暗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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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似乎已经闻到什么风声了，不断有人开始在门口打探消息。尸体已经被秘密转移，用飞机运到外地进行详细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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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鸣华和舒欣在阳台上，抽烟晒太阳，今天的天气好的出奇。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不断的会议，分析，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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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周围有多少眼睛？”舒欣吐了几个烟圈，他是A部队吐烟圈的纪录保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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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台摄像机，7台照相机”程鸣华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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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台照相机，你漏掉后面大楼9层，晾着衣服的那个阳台，衣服夹缝里有个长焦镜头”舒欣继续玩他的烟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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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真的要配眼镜了，我儿子都戴眼镜了”程鸣华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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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今年贵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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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刚初一，小子那么小就戴眼镜，从小就爱玩电脑，老子一天到晚奔波在外，他妈又惯他，真就不学好。”程鸣华有些无奈，“再厉害的军人，在家里还就一个老爸的职责，完成的不好，也得自我批评一下，对了，你怎么样，还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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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舒欣深吸了一口烟，很陶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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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上没给你解决一个，你们是总部的宠儿，从总政找几个漂亮的女中尉来还是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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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们这行，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到时候孤儿寡母的，连个尸首都见不到，连累人家多不好。除非，学老齐，拍拍屁股走人，找个媳妇，潇潇洒洒的过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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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齐闻风这么好的身手，A部队部队长的位子迟早是他的，就这么走了，还真可惜”程鸣华也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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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有他的原因，老莫的事情，他一直想不开，留在里面也会影响任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选择走也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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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吧，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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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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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也是纪律”程鸣华把烟头一扔，踩了几下。“走，回去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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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平的车子漫无目的地在环线上飞奔，不过开车的是我，他在后排捣鼓那只黑莓手机，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手机有卫星定位系统，可以被跟踪，黎平用笔记本给它写了一个欺骗程序进去，可以使定位误差增加到三公里，而且又加了一个基站欺骗程序，这样即使通过电信机房用基站位置来跟踪我，也变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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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平搞完，把手机还给我，“老齐，我觉得事情还没这么简单，最近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很可疑，你分析分析看。”
“什么发现，难道和你的生意有关？”我好奇道
“哪里，我装了几部机器，晚上没事就听听”
“呵呵，有趣有趣，大老板晚上不出现在酒池肉林，歌厅舞榭，居然还在干老行当”我更觉得有趣了。
“没办法，老习惯养成了，有什么办法，晚上不上机子听听信号什么的，就老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我大声叫好“这才是老兵，合格的老兵，真正的老兵”
“是啊，去他娘的老板，生意。其实当兵的日子才是这辈子最痛快的日子。”黎平也觉得过瘾。
“说，你发现了什么”
“原先，我只听听那些业余爱好者的台，听他们聊天，尤其是半夜，老是聊女人，觉得无聊，就开始搜其他台。”
“听政府的台，犯法啊”
“切，当年我什么级别的台没监听过”
“继续继续”
“我找的是我们那些同行的台，你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滴滴答答的老机器了，都是瞬发的高速台，可它架不住咱全都用数码系统录音后回放。我听到了很多老朋友的声音，亲切的很。可是，最近我在S市，也就是这里，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呼号，完全不是我们这里的风格，而且和我们以前控守的对面以及几个大国的台都不一样，但是我抓住其中一个信号，虽然是瞬发的，但是他的报纹还是露出来马脚，虽然他已经很小心的掩饰了。”
“哦？我认识吗”
“当然认识，我们的老朋友，黑狐，就是老莫那次的我们听到的黑狐”黎平随口道
“黑狐……”
车子继续在高架上飞奔，车里陷入了沉默
“这个台出来的时间长吗？”
“时间不长，隔三天左右出联一次，每次都是零点左右，电台位置不固定，我估计是便携式的机器，在移动中发报”
“密码呢？破译了吗”
“大哥，我搞监听和技术工作，密码破译是专业人士干的好不好，而且他的密码应该是用密码机加密的，我在计算机上编了几个破译软件，24小时连续不断破解。”
“那好，有关他的线索，你要及时告诉我。”
“你打算一个人干？不告诉家里？”
“现在啊，我只能一个人干了，我不能找家里，一个是纪录，另一方面，我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双方可能都会想利用我，也可能到最后双方都会除掉我，对了，我找你的事情，不可能隐藏很久，你自己要小心，注意保护自己。要不要给你找把枪？”
“不用了，好歹我现在也是名人，真要找我下手，怕也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耳濡目染也会那么几下”黎平自信满满。
“就你那几下？白给。”我又笑了。
“那你保护我啊”
“成，不过你得呆在我视线以内”
“…………”
我把车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绿化带里就和黎平分手了，找了家茶餐厅，叫了点吃的，边吃边想，黑狐居然出现了，那就证明对面的最高层也开始介入这里的局势了。毕竟黑狐是那边军情局负责行动方面的总负责人，上校军衔，由“总统府”国家安全委员会直接控制。传说他曾在文革中冒充红卫兵混进过中南海。但是在那次行动中，老莫……令我不能忘怀。我本想在有生之年，亲手捉住黑狐，为老莫报仇。而黑狐在S市出现，正好是个机会。不过，黑狐不会这么单纯的就出现在S市，是不是现在控制我的组织有黑狐一份呢，相当有可能，对于这几天给我的情报的掌握，以及跟踪，都是按照非常精确而合理的计划来实施的，这是外行人做不到的，即使是内行人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用着长期的行动经验和高超的指挥水准才能做到的。而如果是黑狐在背后操纵的话，就很好解释这些了。
回到小区，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我避开独立开阔的道路，沿着墙根搜索前进，迅速进入楼道，楼道里有几个老人一边剥毛豆，一边聊天。还可以，声音很自然，如果有什么状况，她们可不会这么悠闲，有人逼着，声音会走调的。我在口袋里打开一把战术折刀，轻手轻脚摸到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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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上有两个穿兰色联体工作服的剃板刷头的可疑电工在检修配电箱，看到我来，迅速从工具包里摸出两把无声手枪，同时对准我，我一侧身，右手一挥，刀子很准确的扎到第一个人。那枪手的手枪掉在地上，人自然往后一倒，靠在后面的枪手身上，后面的枪手一受惊，手枪失了准头，一枪打在了楼道里，我捡起手枪，砸到后面的枪手的头上，又飞起一脚把前面的枪手踢晕。后面又有风声，我很自然的一个后踢，又一个家伙被我从五楼踢到了四楼，我夺路从消防梯冲去，刚推开门，一道高压电流瞬间流遍了我全身，我眼一花，失去了知觉。
？舒欣将目前所发生的事件以及所掌握的线索，都输了了数据库，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交叉点，来判断一下一步的情况。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为了庆祝为华公司成立5周年，特进行抽奖，恭喜你中了一等奖，奖金15万元，请与13XXXXXXXXXXX 单萍小姐联系”，舒欣一笑，骗子居然骗到他头上了，但是他看到单萍的名字，心一动，这个名字，总部首长在单独布置任务时提及过这个名字，她是中央安插在S市的一颗“棋子”，也是一颗重要的“冷子”，在非极其重要的时候，她是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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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立即给短信给出的手机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很高兴中奖，请问如何领奖？”
回复很快就过来：“请到最近的工商银行，向95599XXXXXXXXXXXX，汇税款3000元，我们接到汇款，就会和你联系。”
舒欣立即在网络上查到，最近的工商银行在两条街开外，一个很繁华的十字路口，靠近地铁出入口，“真是接头的好地方”舒欣暗道。
出门即被盯梢是调查组上上下下都能“享受”到的待遇，舒欣很轻松的甩掉了尾巴，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确定没有人后续跟踪了后，踩来到工商银行。
银行正好在业务繁忙时段，几乎各个窗口都排着长队，自动排队系统上贴着“机器故障，暂停使用”的纸条。舒欣随手拿了张汇款单，在帐号处填写好了短信里给出的号码。在他转身打算排队的时候，和一个年轻女子撞了个满怀。那女的一身职业女性装束，盘着头，脑后的发髻盘得很仔细，带一副金丝眼镜，年龄大约在30岁左右，个子不高，但是很白，如果不是一副严肃得表情，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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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忙打招呼道歉，那女的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接着嘴里吐出三个字“乡下人”，掉头就走。舒欣一惊，又是一喜，这不就是接头暗号吗。虽然粗俗了一些，但是比什么“先生，这是15号的报纸吗？不是，这是13号的报纸”之类的要隐蔽的多，也可靠的多，女的应该已经看到他填写过账号的汇款单。但是舒欣也“呸”了一声，说了一句标准的S市方言“老菜皮”。
“啥”女人好像被电电了一下，立即掉回头，“你说啥”
“我说你老菜皮，装嫩”舒欣调侃道
女的开始大发雷霆“你再说一遍，你这个没教养的阿乡”
“老菜皮，老菜皮，过瘾了吧”
“你！你！走跟我到派出所去说说清楚，反了你了，乡下人”女人一把抓住舒欣，往外就走。
“切，走就走，还怕你吗”舒欣嘴里说着，脚下是一点不慢。
两人转入后面的小胡同，两人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女的从皮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扇很陈旧的木门。
门里很暗，走过一条漆黑的走廊，又上了一个吱吱呀呀响的木楼梯，进了一间很破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
“你好，我是单萍”女人换了一副笑脸，伸出手来，舒欣忙握了几下“何军生（舒欣的化名之一），你好”
“有什么情况”舒欣问
“我们这里最近可能有大动作”
“大动作？难道打算叛乱？”舒欣不解
“不是，前几天，我接触到一个情报，金钻联盟最近活动频繁，有些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力”
“金钻联盟？”
“是的，是S市一个亿万富翁的地下组织，据说只有身价十亿的人才可以加入，但是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的财产大多不干净，很多是和S市官员勾结的不法所得。”
“这个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已经在调查了”
“不止，金钻联盟秘密招募了一些退伍老兵，其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