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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13部分

小说: 潜入明宫当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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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何浅浅左脚右脚边各放了一个香炉,头上顶了一个,每个香炉里插了3根香,每根香足足有三尺多高,何浅浅被迫摆出标准的双手侧平举姿势,具体请参见十字架上耶稣同志的pose,朱瞻基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悠哉游哉的喝茶看书。

“皇上,我要站多久?”何浅浅苦着脸,僵硬地问,两边的香刚好到她腋下半公分处,只要她稍有偷懒,就可以闻见烤肉的味道,头上顶的香炉又重又大,外加插了三根长长的香,摇摇晃晃的让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站到香烧完为止。”朱瞻基头都不抬,新仇旧恨,今天一起算。

“皇上,能不能不顶香炉?摔坏了或者把您家地板砸坏了,俺赔不起。”她没有受过印度妇女顶水罐的训练,何况人家顶水罐还能扶一扶。

“摔一个延长一炷香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何浅浅没辙了,谁说他是一代明君来着?谁说他爱民如子来着?

卷一 第二十五章 御宴

其实也不能怪朱瞻基,何浅浅来自六百年后,本来就不在人家博爱的范围之内。

有了头一天的锻炼,第二天何浅浅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下午还得陪安东尼奥去见皇太后,不能偷懒,因为朱瞻基在旁边当监工。

两边的宫墙不断延伸,看不到边界,迈过了一道朱红色的门,再迈过一道朱红色的门……平日怎么没觉得这皇宫这么大,走了半天还不到御花园。何浅浅累得塌着肩膀,晃晃悠悠,脑袋都快直不起来,还得在前边开道。朱瞻基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惭愧,还在后边恐吓她:“一会儿见到母后,你要敢这个样子,今晚就接着练。”

“切。”何浅浅对他的行为不齿,“又不是没试过,吓唬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直接昏倒算了。

朱瞻基高深莫测的笑,“这次改蹲马步,在你腿下再加两个香炉。”

何浅浅瞠目结舌,两秒钟后挺直了腰背。

朱瞻基满意的笑:“这还差不多!”是谁说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在这丫头身上真是合适。

安东尼奥最舒服,因为腿瘸,有轿子坐,看不到外面的硝烟。

何浅浅真是羡慕死了。

太后在御花园的万春亭上已经摆好了家什,此刻正在悠闲的喂鱼,等着外国友人的到来。

安东尼奥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也踏上了长廊,御花园的景致与西方园林截然不同,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小桥流水,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透着东方帝王的贵气与奢华。湖心的中央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珠翠环绕的夫人,微笑着看着他们,眼波流转间光彩骤现,举手投足充满自信与威严,在锦衣华服的映衬下,在她身后仿佛有层光晕,叫人不敢逼视,左右分别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仆从,也都是面若冠玉,眉清目秀。当然男的其实是太监,不过安东尼奥不知道。

朱瞻基和何浅浅及众仆役在前面向太后行礼,那气场,让安东尼奥不由自主地也向这位端庄美丽的夫人鞠躬致敬,何浅浅在旁边介绍:“太后,这就是安东尼奥,来自遥远的葡萄牙。”

太后本来是按雷震子同学的标准来想象安东尼奥的,眼前的这人除了眼睛蓝一点,皮肤白一点,头发黄一点,并不像传说中的奇形怪状,心里失望,还是微笑着点点头,缓缓起身,“贵客来自远方,想必旅途多有曲折,请坐。”

石凳上早已铺好了锦垫,坐在上面绵软温暖,众人就座后,丫鬟锦心上前给各人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汉白玉桌上早已摆满各式各样珍奇的点心、水果和下酒的小菜,每人面前一碗极品血燕羹。

点心有锦绣芙蓉糕,桂花香芋卷,腰果燕窝酥,奶油梅花饼,珍珠薏仁丸子。

水果有沙瓤的西瓜,吐鲁番的马奶葡萄。

小菜有姜汁西施舌,水晶肴肉,老坛鸭掌,八宝醉虾、鲜酿鹅肝,风干鹿脯拼熏獐腿。

另外还有应景的翡翠菊花羹、清蒸活蟹,什锦蟹黄炒年糕,菊花酿蹄筋等,虽说已过了重阳,勉强就一下菊花也还是可以的。

这些是何浅浅认得的,认不得的还有很多,一张石桌摆得满满当当。九月的天气,其实已经有些冷了,换成阳历就是十月,霜降都过了,桌上这堆水果,也不知在这没有冰箱的时代,是怎么保存的。

亭子四周系有纱幔挡风,微风掠过,袅娜如烟。亭角处熏香正浓,是太后最爱的栀子花香。虽然亭外已秋意瑟瑟,坐在这亭子里,嗅着这醉人的熏香,透过层层纱幔,那些枯木残枝仿佛也姹紫嫣红起来。

琥珀色的酒泛着浓郁的桂花香,映着盛酒的羊脂玉杯,更显晶莹剔透,浓稠的液体随着杯体的晃动略略波动,在杯壁上留下金黄色的印迹,竟有如蜜汁般厚重。

安东尼奥是个懂事的孩子,率先举杯感谢主人的盛情款待,太后见安东尼奥面目俊朗,态度温和,还主动敬酒,虽然听不懂,也微笑着举杯示意。几下攀谈,由何浅浅在其中穿针引线,众人得知安东尼奥父亲是半路出家的商人,凭着精明的头脑从东方带回了大量的黄金和丝绸,凭籍丰厚的财富挤入葡萄牙上流社会,因此被封为男爵,安东尼奥从14岁开始跟随父亲做生意,到25岁之后开始独立航行,阅历甚广,到过不少地方,沿途的风土人情听的大家津津有味。

太后的八卦能力更是令何浅浅自叹不如,短短半个时辰,就把安东尼奥的祖父做过木匠,外婆是英国皇室后裔的底细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一时桌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太后使了个眼色,锦心走到亭边,晃动金铃,只听“叮叮”几声后,万春亭对面的石台传来了丝竹之音,循声望去,石台上不知何时已站了数人。八名身着湖绿短裳的宫娥分立台子左右,或手执竹笛,或怀抱琵琶,或拨弄古筝,或挥动鼓槌,另有八名身穿红色纱衣的宫娥半跪于台中,随着金铃敲响,为首的宫娥手臂开始轻轻摆动,竹笛的声音幽幽响起,如有若无,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宫娥玉臂轻舒,纤腰款摆,随着琴音旋转,长袖拂面,半遮半掩间笑颜如花,红色的纱衣似云雾一般轻薄,隐约可见宫娥修长的手臂和银色的亵衣,裙裾飞扬,琴声泠泠,犹如仙境一般。鼓点转为急促,竹笛声音愈发高亢,颇有穿云裂帛、引商刻羽之意,舞者变换队形,二人居中,两边三人排成三角,呈蝴蝶状,舞者的手臂、腰肢柔若无骨,或进或退,左回右旋,当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纱衣随着曼妙的舞姿飞舞,远望去有如一团红云,霓裳下罩着的银色丝衣闪闪发光,美不胜收。

一曲终了,红衣宫娥退去,另上来一位身着黄裳的女子,手持一把七弦古琴,上台来先冲太后、皇上施了个礼。右手一拨,开口便唱,两边绿衣宫娥也给她伴奏,众多乐器的声音加在一起,竟始终盖不过女子的歌声,愈发衬得那声音犹如出谷的黄莺,叮叮泠泠,端的是清脆悦耳,唱到高处,声音如云雀般直冲云霄,到了那云峰上竟还能婉转低吟,收放自如,忽又从云端直坠下来,萃不及防,引得人心也跟着忽上忽下,忽悲忽喜。何浅浅细听了听,唱的是居然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真教人仿佛也跟着一起见了那天上的宫阙。何浅浅忍不住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卷一 第二十六章 醉酒

“然后呢?”如意问。

“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确切的说是醉倒了。

何浅浅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松容易的被一瓶香香甜甜的酒放倒,她不知道那是一瓶掺了挂花露的五十年陈酿女儿红,八月桂花的甜香,混着女儿红的醇香,自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即掩盖了酒的凛冽之气,又冲淡了桂花的甜腻,何浅浅美酒加美食,一杯接一杯喝的好不开心,忘记了一个道理,越温柔的,就越可怕。

点评的话刚说完,她软绵绵的就往后倒,脸上犹自带着笑,如果不是朱瞻基眼明手快,她摔个脑震荡那是轻的。

酒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累了喝解乏,愁了喝解忧,冷了喝暖身,上战场前喝壮胆,左拥右抱喝助色,无论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喝个痛快淋漓,独酌也可,三五成群痛饮也行,可谓老少咸宜、迎来送往必备之佳品。但是万万不可贪杯,古人有前车之鉴,像何浅浅这样醉了扰乱宴会还不算什么,要像李白同志,醉了直奔江心明月,从此就再没爬出来,我国就这么损失了一代文豪,假若不死,想必还会有很多关于美酒,关于明月的诗问世。

何浅浅就这么不负责任的醉了。

其他人没有想到宴会会这样结束。

翻译醉倒了,这一堆人语言不通,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也各回各家。把礼仪司的宫娥高兴坏了,大冷天的,谁愿意穿的轻飘飘的站在那里吹冷风。

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如意悄悄地附在何浅浅耳边说:“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宿醉最是头痛,何浅浅捂着脑门,怎么这个丫头还在喋喋不休。

如意神神秘秘的一笑:“姐姐是皇上抱回来的。”

“咳……”何浅浅被口水呛倒了。“我有没有说胡话?”

“没有,姐姐睡着了。”口水还流了皇上一袖子,这个还是让皇上自己告诉她比较好。

“那就ok。”一起睡也睡过了,虽然不是一张床,抱一下就不用那么计较了。何浅浅宽宏大量的摆摆手。下床穿鞋。

如意不死心:“姐姐不觉得开心吗?”

“开心什么?”

“皇上亲自抱你进来,那可是莫大的殊荣。别说是宫女,就算是妃嫔我也没见他抱过。”

何浅浅莫名其妙:“他抱过没抱过别人关我什么事?抱一下又不会多出块金子,也不能升官发财。”

如意张口结舌,何浅浅看看桌上的沙漏,朱瞻基快要起床了,得在他喊人之前溜之大吉。迅速穿好衣服,丢下一句“我去看安东尼奥。”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如意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门徐徐合上。

难道她喜欢上了鬼子?

才会对所有宫女向往的那个怀抱不屑一顾?

那双威严、睿智的眼,什么时候才会看向她?

何浅浅没有看到安东尼奥,她还没出门就被拦住了。

“急火火的去哪儿?”

“皇上,我去看看安东尼奥。”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出镜率高。

“谁允许你去的?”

“皇上,昨天宴会上太后说,今后安东尼奥还是由我照顾,您事务繁忙,不会忘了吧?”昨天看太后凤颜大悦,何浅浅趁机提出了安东尼奥的请求,太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你醉成那样居然还记着?”朱瞻基冷冷一笑,“今后探视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什么?”超时又如何?

“超时自然有人‘带’你回来。”朱瞻基悠然道。“从今天起,为了保证贵客的安全,防止不良人员擅入骚扰,韩拓会带人在安东尼奥住的院子附近定时巡视。”

“什么?”何浅浅重复前一个问句。“两个时辰,全天不限?”

“仅限于我上朝的那两个时辰。”朱瞻基的微笑温和而诚恳。

“那平时谁照顾安东尼奥?”

“自然有值殿监的人照顾,男女有别,身为宫女,成天去伺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传出去岂不成笑话。”

那远离这家伙的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何浅浅深吸一口气,忍住想给那张脸一拳的冲动。转身要走,衣领被一只手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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