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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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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旁边坐着一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人,摇着一把绢面的玉骨折扇。两人俊秀的面上神色各异。

何浅浅上前给朱瞻墡把凉茶撤了,换了杯热的。朱瞻墡喝了一口,今天换了一个新造型,笑眉笑眼心情很好。

朱瞻基看着远方出神,脸上有隐隐的疲惫之色。

“这场地震,来得真不是时候。”

关于地震的传闻何浅浅也隐约有耳闻,皇上多病又赶上地震,外面开始谣传天地异动是因为主位不稳,这主位,自然又是应到朱瞻基身上,加上御花园里一棵柳树被暴雷拦腰劈断,宫里也流言四起,越传越凶。

“凡事都有两面,流言越凶猛,皇兄等候多时的结果也就快到来了。”朱瞻墡靠向椅座,一派轻松自在,“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那老匹夫等待多年,必然不会放过。皇兄斩草除根的日子指日可待。”

朱瞻基微微摇摇头,“朕忧心的不在于此。”

朱瞻基往前踱了两步,轻轻叹息,“这场地震的震源在山东,此时正是谷物成熟之际,这么一震,不知毁了多少良田,今年冬天,又不知多少农户要挨饿。”

这场地震对于京城来说不过是虚惊一场,但今日扎针时何浅浅听陈太医讲,山东房屋倒塌无数,人畜皆有伤亡,陈太医家人都在山东,边说边叹息,愁苦不已。山东是北方产粮的重地,人口众多,如果颗粒无收,不仅要救济山东的饥民,连北方其他地方粮食的供应都会受影响,朱瞻基刚刚登基,面对跟充盈一点拉不上关系的国库,去年刚刚经历旱灾,今年又逢地震,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确实是点背了些。

朱瞻墡见皇兄忧国忧民,自己也不好太没心没肺,于是道:“我听说乐安损失也很惨重,老贼特意上书请免山东夏税,皇兄可有同意?”

朱瞻基淡淡一笑:“利国利民之事,朕岂有不准之理?”

“不过……”他慢慢抬眼,一反适才的忧心忡忡:“朕念他是皇叔,一再忍让,这厮不识抬举,胆敢派人散播主位不稳的谣言,就不要怪朕无情。”



卷一 第六十八章 出击

三天后,小喜子打碎皇上的砚台,被黄公公当场抓住打入暴室,半月后有人在京郊的乱葬岗上看见他的尸体。

砚台其实就是何浅浅打碎的那一个,不过粘好了再摔一次,小喜子平日讷讷的不多言,见人总是和气的笑,十五六岁的一个孩子,何浅浅于心不忍,为他求情,何浅浅坚信小喜子虽为虎作伥,总够不上十恶不赦的级别,一定是有把柄受制于人,可是被朱瞻基称为妇人之仁,拿东郭先生的例子教训了她一番。朱瞻墡也一并鄙视了她两眼。

何浅浅无话可说,姑息养奸,她也懂这个道理。但眼见着那么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何浅浅便觉得心里一片冰凉,总觉得自己害了小喜子一条性命。

政治斗争,牺牲的,总是最底层的,随便寻个罪名按上去,没有人会去细细核查,毕竟这天下都是他朱家的。

又过了几天,朱高煦派了亲信枚青密访张辅,张辅是朱高煦的好友,多次出生入死,又是朝廷重臣,深得朱瞻基信任,如果真的起事,张辅是必不可少的臂膀,可惜朱高煦是一厢情愿,拉关系没拉过朱瞻基,张辅先生高风亮节,立马就把枚青绑了送给皇帝,附上朱高煦的书信一沓作为呈堂证供。

八月,汉王朱高煦正式拉开造反的序幕,众人只道他是受了黄巢前辈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启发,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向他的父亲朱棣学习,也过一把叔叔篡侄儿皇位的瘾。

没有人知道张辅才是那个最大的喉舌,也没有人知道朱瞻基曾经在五月的某个深夜密诏张辅,更不会有人相信张辅曾经无数次给朱高煦写信,鼓励他勇敢地走上造反的道路。小喜子不过是个微弱的旁证。这些历史书都不会记载,人们知道的是朱高煦眼红侄儿的皇位,终于忍不住举起了篡位的大旗。如果换了朱高煦来写,一定会痛斥张辅的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但是历史课本上已没有朱高煦挥毫的余地,胜者王侯败者寇,史官永远都是当权者的工具。

朱高煦其实并没有打算这么快与侄儿撕破脸,他派枚青进京,不过是打探一下京城的虚实,可惜朱瞻基已经不想再等下去,提前帮助他做了决定。

人证物证俱在,朱瞻基打着劝解的旗帜派人去了乐安,朱高煦那个武夫唯恐失了尊严,义正词严的把使臣训斥一番,从此朱高煦造反就落成了事实,箭在弦上,不得不反。反了也好,反了她就可以解脱了,就当是报了被老虎咬一口的仇,一层又一层的阴谋阳谋,裹得何浅浅透不过气来,她天生不是适合玩弄权术的人,折腾三个月,死了她不少脑细胞。梦里经常会出现小喜子那双暗淡的眼,半夜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深宫高墙,深不过人心,高不过欲望。

朱瞻基走之前问了她一句话:“朱棣之后,尚有朱棣否?”

何浅浅摇了摇头。即便她对明朝历史不熟,也知道叔叔造侄儿反的,历史上就朱棣一个成功人士。

于是两天后朱瞻基挥军南下,直取乐安,考虑到何浅浅还是半个瞎子,朱瞻基放弃了带她上战场的念头,刀剑无眼,何浅浅一向很珍惜自己的人头,在这一刻她非常庆幸眼镜遗失,十分感谢朱高煦先生的友情赞助。

但这位朱高煦却是需要为自己当初的冒失之举忏悔,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造反,当初想象近在咫尺的位置现在看来遥不可及,而这个病猫一样的侄儿摇身一变如猛虎下山,他只得守住乐安犹作困兽之斗。

胜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悬念。

八月的秋风,一阵凉似一阵,树叶脆弱的不堪一击,一阵风过,漫天飞舞,好似万千破碎的碟翼。御花园里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吱作响。

细细想来,朱瞻基的作为也无可厚非,皇位本来就是需要鲜血来献祭的,改朝换代是如此,和平年代亦是如此。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

或许真的是她的妇人之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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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在前面打仗,何浅浅在后面也没闲着,自动担任了安慰太后的亲善大使,号称要给太后宽心,每天都去给太后讲故事,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轮番上阵,讲到记不住的地方就上下截肢混着来,把小美人鱼的结局派给豌豆公主,或是把骑士屠龙的主角换成阿里巴巴,太后看不出破绽,听得眉开眼笑,后来讲得累了,太后有一副黄金打造的群龙图,共三十三条龙,形态各异,或做嬉戏状,或怒目圆睁,或摇头摆尾,本是极其珍贵,不幸被何浅浅瞅上了上面嵌着的水晶玻璃珠,给全部扣了出来,数一数,不多不少二十四颗,找个硬纸壳,挖几个洞,做了一副跳棋,再教会太后下棋的规矩,两个败家子下的好不开心。

朱瞻基回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本来以为太后会忧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稳,一回来就直奔仁寿宫,谁知一老一少正在避风亭中玩玻璃珠子。太后见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次造反平定的确十分迅速,一共不到一个月,路上来回行军花了二十多天,留给朱高煦的时间寥寥无几。

因为确实没有必要给他时间。几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城中的守军只够零头,朱高煦想不到他病恹恹的侄儿会亲自来,而且来的那么迅速,没来得及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同时,朱瞻基非常体贴的为朱高煦明码标价,成功策反了那一群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守军,朱高煦坐在自己家里也体会不到任何安全感,于是三天后,朱高煦出城投降。

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这次造反。

如此容易,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更像是一个笑话。程序已经提前设定好了,只等你不小心按下那个“start”的键,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一切就已经结束。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朱高煦不巧刚好是这个故事的主角,用他一个人的悲剧,成全了众人的喜剧。

而地震恰好是发生在山东与京城的沿线,舆论的矛头一转,证明了地震是预示着主位不稳,祸起山东,如今叛乱平定,举国同庆,万众高呼,这场博弈,朱瞻基到底棋高一着,还是真的有老天庇佑,否则怎么会连地震都来得这么凑巧?

消息在四天前就已经快马加鞭传到京城,传令官把朱高煦说得十分不堪,何浅浅恰好在太后旁边,一言不发的听完,虽未见过朱高煦本人,听说当年他也是战功卓着,深得朱棣倚重,单从他在天寿山设猛虎局一事来看,此人心思缜密,远胜常人,如果当真庸碌如此,也不敢动这弑君夺位的念头,只不过他输了,所以历史书上他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卑微无能、人品低下的小人。何浅浅不免唏嘘,原来历史是这样的,原来权谋是这样的。

此刻的朱瞻基,看起来也很是陌生。

每个胜利归来的人都期望会有鲜花和掌声,朱瞻基虽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至少以为会有一个温暖的拥抱,不管这个拥抱是来自于母后,或是嫔妃,但是眼前这两个女人似乎对那几颗玻璃珠子比对他更有兴趣。何浅浅要起身行礼,还被太后给按住了。

朱瞻基风尘仆仆的身躯就僵在原地。

“朕唯恐母后挂怀,特意急行军赶回来,不想搅了母后的兴致。”这话说得有点哀怨,惹得何浅浅多看了他两眼。

太后慢条斯理地走了一步棋,方道:“皇上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哀家岂不是无颜面对先皇?”

这个回答把朱瞻基那点怨气堵得一点都发不出来,只好跟着一笑:“母后向来沉着,是朕多虑。”他的母亲果然风采不减当年,朱瞻基从小就是缺乏母爱的孩子。

太后拿着一颗珠子想了一会,忽然抬头看着朱瞻基微微一笑,笑得朱瞻基和何浅浅都有点头皮发麻:“如今天下已定,皇上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卷一 第六十九章 赏菊(上)

京城的九月,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天高云淡,风清月明,乾清宫的后面有一株九龙桂,满树繁花星星点点缀于绿叶之间,花香格外的浓郁,化不开的甜郁芬芳,让这清淡的秋一下就变得醇厚起来。

如意兴高采烈的摘了两枝别在衣服上,桂花的香气与品种的高贵成正比,这株桂花是四川巡抚高翊献给朱棣,又经过宫里花匠的嫁接培育,隔了百米依然香气袭人,如意就如同喷了过量的香水,百步之内虫蚁望风而逃,何浅浅见到她就绕开走。

和桂花简单的外形相比,菊花就美艳了许多,仁寿宫里种了许多菊花,开的如霞似锦,为秋天增色不少,太后特意送了两盆绿云过来,中间隐约几丝雪白的花心,翡翠似的菊瓣如舞女飘拂的水袖,长长地舒垂下来,颤颤巍巍,迎风起舞,说不出的纤细优美。

朱瞻基爱清静,乾清宫内向来花少,如意见了这绿菊自然欣喜不已,摘了一朵簪在鬓间,笑盈盈地往何浅浅跟前一站,何浅浅冷不支看了一眼,随口道:“好端端的在头上别一堆豆芽菜作甚?”

绿菊的花瓣顶端微微凸起,远看确实像无数根呈放射状的豆芽,

如意并不介意,对着镜子又左顾右盼一番:“时辰快要到了,姐姐怎么也不打扮打扮?”

秋天转凉,太后精神也爽朗了些,恰逢朱瞻基得胜归来,便在仁寿宫设宴给朱瞻基接风,赏菊饮酒吃螃蟹。

这宴会何浅浅是不大想去的,一想到那些嫔妃们凉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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