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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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你何苦如此?你痛苦,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朱瞻墡叹息,迟疑道,“既然是这样,他跟太后那边怎么没有动静?太后还大张旗鼓地给你庆祝?”
“瞻基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求他让都知监补了记录,才瞒过太后。”孙贵妃咬牙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只会怨我怪我,从来不会体谅人半分,瞻基哥哥一直待我如妹妹,却比你好了太多。”
“是,他好,他是真龙天子,哪里不比我好?你嘴上说拿他当哥哥,其实心里早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吧?他居然连这个都肯替你隐瞒,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朱瞻墡那沉不住气的小子又开始跳了。
“你无耻。”又是啪的一声,何浅浅摸摸脸,替朱瞻墡肉疼。“我竟然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在瞻基哥哥面前跪了一个下午……真是猪油蒙了心,既然我在你眼中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是你当年赠我的玉佩,从此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一块东西从何浅浅的头顶飞过,落在不远处,摔得支离破碎。何浅浅心惊肉跳,与如意四目相视,身上冷汗津津,湿透了轻薄的罗衫。
如果朱瞻墡过来拾,狭路相逢,该如何是好?偏生脚又肿了,逃不得。
一时心里作了无数个计较,却听见对面朱瞻墡的惊呼声,“瑶儿,瑶儿,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我。”
卷一 第九十五章 私情(下)
我不说话,我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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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贵妃却半声气儿都不出,朱瞻墡闹了一阵,呼声渐渐远去,想是抱着孙贵妃找太医去了。何浅浅定了定神,听得对面没有声音,方看如意了一眼,指了指那块玉佩。
如意会意,轻轻去把玉佩拾了来,放在何浅浅手里。
那是一块比目鱼玫瑰佩,幼儿手掌大小,温润的色泽,难得的是没有一丝杂质,水色极好,雕工精细,暗喻比翼之意,下坠几道翠绿色搀金线的流苏,煞是精致可爱。如今摔作了四五块,布满斑驳的裂纹,看得人刺心。
何浅浅心念一动,上回朱瞻基装病,朱瞻墉提起孙贵妃,朱瞻墡便猛啃瓜皮,当时她只觉好笑,不作他想,今日才得了解释,再上回永寿宫赏梅,孙贵妃与朱瞻基举止亲昵,朱瞻墡离群独饮,原来都有缘由,只是她心思迟钝,竟没有看出来。
朱瞻基啊朱瞻基,你连自己弟弟的心上人都不放过。
何浅浅不觉收紧五指,破碎的玉佩握在手中,硌得手心生疼,遇上朱瞻墡这么一号人物,难怪孙贵妃要气昏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腹中的孩子。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何浅浅原本只道自己孤苦,任人摆布,却不想连孙贵妃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命运,外人都羡慕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自己是否真的快乐,又有谁会知道?何浅浅叹了一声,掏出荷包,把玉佩装了进去。自己跟朱瞻基的事情尚未理出头绪,又冒出这么个蜂窝,这皇宫里的事,还真是复杂。
“扶我回去吧。”何浅浅收好玉佩,向如意伸出手。
“可是姐姐的脚……”如意迟疑道,“还要去看皇后娘娘么?”
何浅浅摇摇头:“耽搁这么大半天,娘娘应该在用膳了,不便再去叨扰她,我的脚不妨事,你搀着我就行。”
“可是……”如意看着何浅浅肿的发亮的脚踝,犹豫不决,“姐姐硬撑着走回去,会加重的。不如我去叫人来把姐姐抬回去”
“糊涂。”何浅浅瞪她一眼,“你去叫人,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秘密都被我们听去了?你的小命还想要么?”
“那……”如意涨红脸,有些无措,虽然她一向八卦,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时还是接受不了的。须知宫里的私情,即便是太监跟宫女,也是杀头的大罪,何况这事涉及皇上的宠妃,还有皇嗣,沾上半点都是要命的。
何浅浅叹口气,扶着如意的肩头站起来,“咱们快些走吧,迟了遇上襄王回来寻玉佩,就更不好交代了。”
如意默默地搀着何浅浅,何浅浅环视四周,确定没有落下东西,方又回头,正色对如意道,“今天的事,半句也不能泄露出去,你可听明白了?”
如意点点头。
何浅浅一瘸一拐的回到乾清宫时,朱瞻基负手站在御书房里,抬头见何浅浅回来,满面怒意,“你去了哪里?”
如意吓得缩到何浅浅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我去给太后请安。”何浅浅又乏又痛,一回来就被人逼问,语气也不善,“皇上连门也不让我出了么?既然如此,干脆拿条锁链把我捆起来好了。”
“你以为朕不会么?你这个顽劣的丫头。”朱瞻基压抑着怒气,伸手把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揽入怀中,紧紧扣住她不安分想逃跑的身躯。
“你放手,有人。”何浅浅记得如意还在,脸涨的通红,挣又挣不脱,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一点都不注意公众形象,让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她已经走了。”
何浅浅闻言抬头,果然那个丫头已经溜得不见踪影,还真是快。
“是个人都比你知情识趣。”朱瞻基在她头顶悠悠一声叹息。身高上的差距摆在那里,何浅浅只好仰视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似亲密无间,空气中却火光四溅。何浅浅的脚站不了太久,撑不住哼了一声,翘起一条腿,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继续和朱瞻基对峙。
“你的腿怎么了?”朱瞻基终于注意到她的姿势不对。何浅浅别过头去,不理他。
朱瞻基撩起衣襟,抱她坐到椅子上,麻利地褪下她左足的鞋袜,眉头立刻紧锁,“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何浅浅见他面色凝重,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方才不过是肿,现在整个一只卤猪蹄,淤青紫涨,想是勉强走回来又加重了,难怪她疼得几乎落不了地。
“在路上弄伤的?怎么不叫人回来通报一声,如意怎么办事的?”朱瞻基握住她的足,何浅浅痛得哆嗦了一下,朱瞻基脸色愈发阴沉,抬手就要叫人。
“不干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走回来,我要再耽搁上那么一时半会儿,罪过可就更大了。”何浅浅忙拉住他的袖子,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朱瞻基盯着她的脸,叹道,怒气渐渐平息,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而柔软,如同拂过湖面的那一缕春风,和缓的、温暖的,悄悄融化冰面。何浅浅思及上午太后的话,心头一动,别开脸不敢再看。朱瞻基缓缓低下头去,埋首于她的颈间,如此紧抱着她,嗅到她的气息,他才稍稍觉得心安了些。“朕差人去过仁寿宫,太后说你出来快一个时辰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叫人放心。”
何浅浅任他抱着,身子有些僵,空气里尽是淡淡的龙涎香,面前的人很近,又好像很远。几句歌词悄然跃上心间: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不想只怕是没有用,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纵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他织的这张铺天盖地的网,牢牢把她拘在中央,想要逃脱,只怕是不能了。
卷一 第九十六章 昭狱
那个,七日就不多说了,大伙都心有灵犀了,票票,收藏……
心里知道要挣脱,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意贪恋他怀里的温暖,他密实的黑发中,竟也有了风霜的痕迹,若隐若现几丝银白,让她有种想要天长地久,白头偕老的错觉。香炉里飘出袅袅的烟,龙涎香的气味慢慢的浸透她的呼吸,周围静寂无声,唯有穿堂的微风,徐徐抚弄着衣襟,吹动桌上的文牍,发出细微的声响。几个字晃进眼里:安东……
何浅浅身子一颤,待定睛细看,那页却被风吹得翻了过去,朱瞻基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问道,“怎么了?”
何浅浅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来,按住那明黄的绢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几日他纠缠着她,她竟然把安东尼奥忘到了脑后,她尚且因他的妒意失身,安东尼奥更不知会有怎样下场,“你把安东尼奥怎么了?”
朱瞻基墨黑的瞳仁里反射出她瞪圆的杏眼,他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沙哑而刺耳,“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
何浅浅不理会他的怒气,颤抖着手翻开文牍,心里越是慌乱,眼睛里越是看不进字去,倘若安东尼奥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幸好通篇未见一个斩字,但昭狱这两字看起来亦是触目惊心。
“你把安东尼奥打入昭狱?”何浅浅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瞻基。
昭狱是锦衣卫的特设监狱,一直用来关押政治犯人,据公众传言,昭狱比刑部的大牢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头六臂进去也能给你卸成个人彘出来。民间用来吓唬爱哭的小孩子是百试百灵。由于继承了朱元璋前辈严于待人的传统,明朝法律森严,众官员活的并不踏实,某次没玩好就有可能被请去昭狱观光。按理来说,安东尼奥身为一名外国友人,即便享受国民待遇也没有资格进昭狱,级别不够,但是昭狱有一个好处,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不用经过刑部。
“这厮竟敢在朝堂上跟朕说要娶你,朕就给他长长教训。”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安东尼奥只是被关了个禁闭。
“他不过是提个请求,皇上不答应就行,安东尼奥没有触犯法律,这么做没有道理。”何浅浅试图跟他讲道理。
“道理?”朱瞻基冷冷一笑,“朕的话就是道理,他敢觊觎朕的妃嫔,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朕应该把他满门抄斩。”
这么说倒也是没错的!安东尼奥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懂见风使舵,那天晚上朱瞻基的脸色已经够难看的了,他居然还不怕死的要求赐婚,铁了心非要把这滩已经够浑的水搅得更浑些,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何浅浅气恼的咬住下唇。
“皇上,终究他不是大明的子民,犯不上因这些微末的小事伤了两国的和气,葡萄牙是大明后期茶叶、丝绸、瓷器出口的主要对象,皇上请以大局为重。”
何浅浅求情不成,只好改利诱,看着朱瞻基波澜不惊的眼神,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上堂宏观经济学,出口可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绝对有利于滋润大明贫瘠的国库,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朝吸金吸得再多,到了清朝一样赔得盆干底净。
终究安东尼奥是为了她,可怜她就这么莫名其妙欠了笔桃花债,还得认命地给他善后。
“微末?”朱瞻基挑眉,“你倒真不把自己当回事。朕又怎知你不会为了救他编造故事诓朕?即便日后真如你所言,朕当前连自己的妃嫔都保不住,后世的事,朕更加顾及不上。”
何浅浅看着他老谋深算的眼,道,“皇上权倾天下,岂会有保不住的人?这深宫高墙,重兵把守,我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皇上要杀要剐不过是一句话,又何必再拿这个说事?”
朱瞻基握住她的腰,微微凑近她的面孔,“你可知道,作为朕的嫔妃,对于别的男人,即便心里想着也是不可以的?”
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他的眼神森冷如严冬的夜色,何浅浅咬牙道,“你究竟意欲如何?”
“做朕的妃子,永生永世不再见他。”朱瞻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字字如针扎入她脑中,“倘若你二人再见面,所有与他有关的洋鬼子,一律处斩。”
如此重的惩罚,震的何浅浅脑子嗡嗡作响,玛瑞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