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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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担了虚名也就罢了,偏生她是爱他的,而唯一的诉说对象却成了他的新欢,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何浅浅急着想去见她,脚却不见好,每隔一日陈太医就扛了一堆瓶瓶罐罐来,十分认真的给她换药,看的何浅浅心焦,还要耐着性子听他重复一大堆注意事项。
又等了几日,勉强能下地走路。何浅浅趁朱瞻基去上朝的空挡,乘了轿辇去给胡皇后请安。
坤宁宫的门口一如往日般冷清。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晴朗开来,碧蓝的天空里淡淡的几缕浮云,天气十分好。当院里坐了一人,穿了件烟灰色的长袍,黑而密实的长发用一只玉簪简单的挽了个髻,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好似积雪的反光,白的耀眼,越发显得脸颊清瘦。
如意搀了何浅浅进去,恰逢子墨抱了个花瓶,也兴冲冲地从门外回来。
花瓶里插了几枝海棠,花瓣上犹自沾着露珠,细小的花瓣半开半合,夹了无数细密的骨朵,像团团簇簇的珍珠,莹然生光,分外的娇艳。子墨与何浅浅目光在空中一碰,何浅浅干干一笑,扯扯嘴皮想打个招呼,子墨却扭过头去,只当她不存在,轻盈的越过两人,径直把花瓶搁在胡皇后身前。
“园子东角门的海棠开了,娘娘看可还好?”
那烟灰色的人儿淡淡抬了抬眼皮,“这花开的好好地,平白无故摘来作甚?糟蹋了。”
子墨脸上的欢喜挂不住,恰好素秋抱了件披风从里屋出来,笑着接话,“横竖花总是要凋谢的,能在娘娘跟前摆上一会,也是这花的造化了。”
何浅浅赶在两人说话的空当,赶上前几步。
只听胡皇后微微蹙眉道,“花开花谢,与人何干?只因为生的好看,便要被拘在这瓶子里不得安生,倒不如做株野草,自生自灭来得痛快。”
何浅浅朝着烟灰色的背影微微躬身,“皇……”
许是有些激动,就见胡皇后单薄的双肩抖了抖,爆发出一阵摧心摧肺的咳嗽,淹没了何浅浅微弱的问安声。
卷一 第九十九章 何求美人折
收藏又掉了,七日有些忐忑。
下面要上的这一章,被某些同学评为太琼瑶。
七日汗了很久,还是决定不修改发上来。
大伙看得不爽,可以拍砖。
但是请不要就这么抛弃七日,为了情节需要,有时候,我也不得不狗血一下。
但是只是一下,不会很多。
“娘娘身子才好些,这里风大,还是进屋去罢。”素秋把披风抖开披在胡皇后身上。子墨上前给胡皇后抚背。
“屋里闷得慌,本宫闷了这么些日子,需得透透气才行。”胡皇后好容易止住咳嗽,子墨端了茶来给她漱口,惭愧道,“都是子墨不好,不该摘了花来惹娘娘生气。”
三人背着她说得热闹,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何浅浅腿站得有些酸,换条腿站着,耐心地拄着如意继续当雕像。
素秋终于斜眼看了看何浅浅,“何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好久不见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何浅浅几乎要感动的落下泪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烟灰色的人影听见声音,略略侧过身来,点了一点头,“你来了。”
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若是她声色俱厉地斥责她,何浅浅还可以为自己辩驳几句,可是现今她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后面的便接不下去。只好也道,“是,我来了。”
那双冷凝的眸子在她面上扫了一扫,又淡淡道,“坐罢。”
何浅浅便依言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下,嗖嗖的凉意从屁股下面传来,周围两双眼睛从白眼仁里翻出几道寒光,何浅浅登时打了个哆嗦,此时的场景实在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嫌疑,但既然是来俢除前隙的,就不好这么干坐着,多少得找句话来说一说,表现诚意,何浅浅坐直身子,勉强道:“娘娘可是染了风寒?可大好了?”
胡皇后抿了口茶,道,“多谢何姑娘记挂着,已无事了。”
如此这个话题便接不下去,何浅浅转头四处看看,又找了句话,“倚月可还好?怎不见她?”
胡皇后道:“奶娘带着去了园子里。何姑娘来得不巧。”
何浅浅干干的笑笑,“这些日子一直想来看望娘娘,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下不得地。”
胡皇后又抿了口茶,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清冷的面上古井无波。
何浅浅憋的面红耳赤,旁边的子墨打斜刺里插了一句,“何姑娘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时间当然宝贵得很。”
何浅浅压着火气,斜了她一眼,“但凡子墨姑娘懂得“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的道理,也不会把这刚开的海棠生生摘了来。”
子墨听的似懂非懂,却也知道是在奚落她,只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何浅浅不去理她,叹口气,看着面前那张清冷苍白的脸,道,“既然我来了,就不想在憋着回去,话不妨摊开了说,你若是疑我、怨我,尽管对我说,不用拘着。今日我来,并非为的是皇后,只是为这宫里难得的能说话的人。娘娘若是信那些流言不信浅浅的为人,我也无话可说,今后便只当娘娘是娘娘。”
此话一出,坤宁宫里一时寂静无声,晴朗的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扑棱棱的扇着翅膀。
那双清幽的眼落在她脸上,晶莹如旁边海棠上的露珠,本应是美丽的,可惜那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尤胜屁股下面的石凳。
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倘若没有回应,也该知难而退了,何浅浅吞口唾沫,挪了挪屁股,“或许我该回去了。”
那厢传来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你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与本宫当年颇有几分相似。”
胡皇后拢了拢胸前的披风,缓缓道,“本宫如今早已心死,又岂会再有怨怼之意?坤宁宫日日门可罗雀,你若不嫌弃,得空过来说说话也是好的。”
晨光映照着她苍白的病容,无端生出几许凄凉来,与四周春光的明媚极不相称。何浅浅心中涌起一股酸楚的暖流,伸手握住胡皇后冰凉的手掌,声音梗在喉间,只说得出一句话来,“我从未存心……”
后半句便说不下去。
素秋悄悄倒了杯茶放在何浅浅面前。
胡皇后轻轻拍她的手背,道,“他对你的心思,本宫一直看在眼里,何须你再存心?他是天子,想要什么自然都能得到,你又何须自责?”
何浅浅咬着下唇低着头,胡皇后看着门外,轻轻又道,“这么多年他周围女人无数,本宫只道自己早已看透世事,这次见他动了真意,才明白我其实依旧是俗人一个,逃不出这无聊的纷扰去。你方才说的极对,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偏偏就有人闻风坐相悦,与花其实无干。人心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当年本宫以为排除了异己,就能得到……”胡皇后苦笑两声,“孰料越靠越远,现今若是再怨你,本宫与那些无知村妇又有何区别?”
何浅浅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颗高高在上的心,是供人顶礼膜拜的,我又岂敢奢求什么真意?一份爱要人求着捧着,还要跟这么多人分,有什么意思?我一意置身事外,只求自保,最后还是被卷了进来,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没有亲耳听见,想来定是有许多不堪入耳的流言,娘娘体弱,莫被影响了才好。”
胡皇后点头道,“我这病一到春天就发作,与你无干。如今有倚月,心里也踏实许多。你这样的性子,又不喜欢与人争,若不是他宠着你,只怕你连本宫这样的日子都没有。”胡皇后停住话头,正色看着她,“皇上这样的人品外貌,就算他不是皇上也会有不少女子仰慕,你真的就不曾动过心?”
何浅浅被乍一问,涨红了脸,幸好奶娘抱着倚月从外面回来,闹着要何浅浅抱,才把这尴尬给混过去。
倚月比去年长大不少,红扑扑的脸蛋水嫩水嫩,赖在何浅浅怀里要听故事,讲到开心处就肆无忌惮地笑,那样明亮的笑容,不搀一丝心机,一扫心头的阴霾,何浅浅看着她童稚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
卷一 第一百章 折扇起疑
青云榜,只剩一个上午,七日拼尽最后一点力,作困兽之争。
第一本书,上了一次青云榜,七日也知足了。
文有诸多缺点,七日心里一清二楚,谢谢诸位大人们不嫌弃,跟到现在,后面可能还会有低谷,或者是情节淡出个鸟来的时候,希望大人们不要放弃浅浅,能看到最后。
谢谢!
这厢搞定了,何浅浅松了口气,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道,“见娘娘安好,心里也就放心了,听说孙贵妃前日受了惊吓,卧床养病,须得再去一趟永寿宫。”
这话本意是说个再见并且大致交代一下行程,不想胡皇后点了点头,道,“本宫也听说了,幸好胎儿无事,本宫一直记挂着,就与你一同去探望一番。”
何浅浅只好干笑两声,等着素秋备了凤辇,与胡皇后一起出门。
永寿宫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气味浓烈,尤甚当日折磨何浅浅的那些汤汤水水,陈太医开的中药漆黑如墨,苦胜黄连,此刻又逢中药,一时勾起何浅浅心头无限感概。
风萧萧兮易水寒,中药一去兮不复返。
真是快哉!
孙贵妃住的宫里帘幕重重,密不透风,小丫鬟打起帘子,在她们进去后又迅速放下,屋里隐约有一股子血腥味。
如意悄悄附在何浅浅耳边道:“上回子我来,看见地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能保住当真不易。”
何浅浅白她一眼,又听胡皇后道:“屋子里这么闷,对养病是没有益处的。”
引领的丫鬟以前在孙贵妃身边见过,貌似叫紫凝,长的白净机灵,此刻赔了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只是贵妃娘娘险些小产,身子虚弱,太医吩咐不得见风。”
胡皇后点点头,紫凝掀开里屋的锦帘,“娘娘慢些。”胡皇后微微侧身进去,何浅浅跟在后面也晃了进去。
孙贵妃靠着一个翠色天蚕砂软枕,身上搭了一条绛红色流云纹样锦被,斜倚在榻上,满头乌发松松地挽了一个坠马髻,脂粉未施,略显憔悴之色,只是与胡皇后的病弱又是不同,肌肤胜雪,眼横秋水,眉蹙春山,那么斜斜的一靠,自然就有无限风情,何浅浅在心中暗叹,难怪西子捧心要引得东施效颦,可见美人就是美人,病了也是病美人。
见了胡皇后与何浅浅,孙贵妃挣扎着要起来请安,被何浅浅一把按住,胡皇后在榻上依着孙贵妃坐下,“贵妃有病在身,无须多礼。”
“瑶儿自己不慎,还要劳累娘娘和姐姐前来,瑶儿真是惭愧。”孙贵妃含着笑,眼睛有些红肿,“还没有给姐姐道喜,等瑶儿身子好了,再去乾清宫拜会。”
“不急不急,你好好养病。”似乎到哪里都有人要捏着何浅浅的伤疤说恭喜,何浅浅脸上挂下几道黑线,赶紧岔开话题,“如今觉得怎样?可好些了?”
孙贵妃道:“多谢娘娘与姐姐关心,只是我受了惊吓之后,情绪有些不稳,太医吩咐不可随意走动,以免又动了胎气,又开了几幅安胎的药,如今已无大碍了。”
何浅浅被陈太医蹂躏了大半年,俨然有久病成良医的风范,出主意道,“乌鸡、鲈鱼补气安胎最好,贵妃娘娘不妨从饮食上调理调理。”
说着紫凝端了红枣黄芪茶上来,胡皇后端了一杯茶,微微皱眉,“贵妃有孕在身,应该分外当心,好端端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