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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55部分

小说: 潜入明宫当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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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更不幸的胡皇后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就没有希望了?”何浅浅很是失落。

朱瞻基淡淡一笑,把她揽进怀里,“你的办法总会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何浅浅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也只好安静的趴在他怀里。

卷一 第一百零八章 牡丹燕菜

不让她管,她就不管,本来她也不是没事爱操心玩的人。闲着养生的日子过得舒坦,一晃又是半月,朱瞻基望着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书房,叹息,“原本朕担心你成天闷在屋子里会憋出病来,看来朕的担心是多余的。”

书房里张旭的草书边上,一左一右挂了两幅字,歪歪扭扭加张牙舞爪,前天朱瞻墡看了很久也没能看出个名堂。被何浅浅狠狠嘲笑了一通不学无术,朱瞻墡料想能在挂皇兄屋里的,定然是名家大作,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作品,只当自己的大篆小篆之类的没学到家,惭愧的回去反省去了。

朱瞻基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站着,望着朱瞻墡的背影开了口,“这简体字加上何氏书法,确实没有几个人能看懂。”

何浅浅被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左右仔细观摩对比一番,“我明明是照着张旭的帖子练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字都还没学会写,就想写草书?你不觉得胃口大了点?”

“不觉得。”何浅浅很诚恳的摇头,“我的字本来就不够工整,找那方方正正的来练,十年八载也不见得有什么进展,不如找个相近的来学,都是草书,乱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乱的有型就好。”

朱瞻基勉强凑过去又看了看,实在看不出她的字与张旭的帖子哪里有相近的地方,“你就不能练练琴或者看看书什么的?”

“我这不是看皇上辛苦,想着练好字后还能帮皇上抄抄公文什么的吗。”何浅浅笑的谄媚,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半个月前的某一天,不小心看到胡皇后漂亮的行书后受了刺激。

条幅上的**道如雨后蚯蚓般自由自在的在纸上蜿蜒,朱瞻基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有这个心很好,朕的书信有执笔监的人代劳,你若是想替朕分忧,闲时给朕弹两首曲子,陪朕说说话就很好。”书房里的墙上已经都是墨点,笔也折了三支,想起前年熊猫吃竹子的往事,朱瞻基考虑是不是应该在书房门上挂个闲人免进的牌子。

“哼。”何浅浅翻翻白眼,朱瞻基安抚她,“你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若是无聊,出去走走也是不错。”

这话其实还有点别的意思。

别人怀孕前三月都吐得稀里哗啦的,唯独她胃口甚佳,除了面对陈太医的药水时有些愁苦,基本无甚不良反应,太后每次看见她都乐得合不拢嘴,两眼放光,让何浅浅想起养猪催肥的饲料广告。

“甚好甚好!陈太医果然医术高明,你可不许胡闹,好好喝药!”太后欣慰之余不忘警告两句。

陈太医的胡子在太后的赞扬声中翘得更高了些。当晚又给她加了两味药。

于是何浅浅成日吃了睡睡了吃,衣带渐紧,朱瞻基一日终于忍不住,捏着她的脸颊道,“再胖下去,朕的龙床就快装不下你了。”

明代毕竟不是唐朝,不流行丰腴之美,何浅浅当时表现的十分不屑,私下里照了照镜子,果然面如满月,才有了点危机感。所以下午孙贵妃来看她,何浅浅打着送孙贵妃的招牌,一送就送到了御花园。

夏日的御花园里绿荫繁盛,湖面上密密的荷叶,莲蕊初绽,一池芬芳,偶有游鱼穿梭其间,何浅浅与孙贵妃立在桥头观赏了一番,如意撒了一把鱼食在水里,一群锦鲤争先恐后上来夺食,荡起层层涟漪。孙贵妃虽是挺了七八个月的肚子,身形却日见消瘦偷偷,从背后看丝毫不像有身孕的样子,看着湖鱼一直发呆。

何浅浅打量打量她蜡黄蜡黄的小脸,忍不住多嘴,“越发清减了,可是厨子的手艺不好?御膳房新来的厨子豫菜做的不错,回头吩咐厨房送两道菜过去,若是合口味,就把他拨到永寿宫。”

“姐姐费心,这些日子确实怀念洛阳的牡丹燕菜,换了几个厨子,也没有记忆中的味道。”孙贵妃笑的苍白,顺着何浅浅的话说。

何浅浅心里又开始发酸,像是同情心泛滥的前兆,扭头吩咐如意,“今晚就让御膳房做牡丹燕菜。”

孙贵妃倒有些不好意思,“有劳姐姐。”

何浅浅望着她的肚子欲言又止,化作一声叹息,“这宫里虽少些自在,吃喝总是不愁的。”

如意听的哆嗦,暗地里扯何浅浅的袖子,孙贵妃却有点失神,湖岸对面一片翠绿的布料一晃而过,孙贵妃身子颤了一颤,眼珠子就没有再转过来。

对岸绿树红花,枝繁叶茂,看不见半个人影,孙贵妃捏着手帕子来回巡视半天,眼里一点一点浸满了失望。

“他还是在躲我……”孙贵妃的脸色白的没有血色,像是秋风中一朵枯萎的百合。紫凝扶住她摇晃的身躯,回头勉强笑道,“娘娘又在想念皇上了。”

何浅浅扯扯嘴角算是回应,听紫凝絮叨地劝解孙贵妃,“娘娘这月份越大,越是敏感了,不过拌了几句嘴,皇上那会放在心上,娘娘……”

何浅浅在心里暗暗叹息,几个月光景,一朵花就从盛开走到了凋零,那神态让何浅浅想起了另一个人,同一个位置,同样的神态,都是失意的女人。

孙贵妃两眼无神,执着的捉住紫凝的袖子,语气里透着苍凉,“紫凝,他不要我了!”

紫凝的话被噎住,脸色惨绿,“……娘娘就算和皇上怄气,也不能乱了称呼,好在何姑娘不是外人,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又该挑娘娘的错了……”

“呃呃……”何浅浅听不下去,咳了两声,掐断两人的对话,“这日头不宜久站,贵妃娘娘又有身子,小心中了暑气,早些扶她回去休息吧。”

紫凝如释重负,扶着失魂落魄的孙贵妃要走,孙贵妃却不怎么配合,两眼一眨不眨地望定何浅浅,喃喃道,“姐姐,为何越是在意,反而被人避如蛇蝎,是不是天下男子皆薄幸?”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需要好好斟酌,何浅浅又咳了两声,寻思怎么回答才算合适。

那厢有人代答,“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娘娘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往出声处望去,吴嫔笑盈盈地站在紫薇花下,十分满意这个出场效果。

卷一 第一百零九章 狸猫换太子

“娘娘的产期近了,还出来走动,真是好精神,站在这里看着对岸,可是有什么好风景么?”吴嫔笑得娇媚,扶着怜碧缓缓走过来。怀孕四月的吴嫔越发的丰腴,一身轻薄的夏装让人浮想联翩,时刻展示她作为哺乳动物的骄傲。何浅浅一阵恶心,拉着孙贵妃要走,吴嫔在后面冷冷一笑,“看来是我打扰了娘娘的兴致。娘娘只顾着看风景,可不要忘了,进了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不顾着孩子,也要顾着孩子的父亲。”

“大胆,竟敢胡言乱语,冲撞娘娘。”孙贵妃一副神游太虚状,不受干扰,紫凝一张脸涨得发紫。

吴嫔眉眼一横,“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知道。你家娘娘魂牵梦萦的,只怕不是皇上吧。”

“你……”紫凝脸色由绿转白。

孙贵妃一心望对岸,两耳不闻窗外事。

何浅浅只好出来打圆场,“贵妃娘娘身体不适,难免一时精神恍惚。大家同在宫中为妃,心里自然只有皇上。”

吴嫔望着何浅浅冷笑三声,“同在宫中为妃?本宫记得你还不曾被册封,就自称皇妃了?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两人早有宿怨,扯破脸皮倒还是头一遭,隐约记得太后说是要一同册封她与吴嫔,想是怪她阻了她的前程。何浅浅叹口气道,“我说的是二位娘娘同为皇妃。娘娘真是好耳力,没说的都能听出来。娘娘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难道就不知道顶撞贵妃是犯上忤逆之罪?贵妃怀有身孕,若是因娘娘的言语动了胎气,只怕不是娘娘能承受得起的。”

吴嫔脸色一沉,“你这刁蛮丫头倒有一张利嘴。本宫今日就不与你计较。”

何浅浅扶着孙贵妃,道:“娘娘是该仔细些,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流传出去,叫人觉得娘娘别有居心就不好了,没得辱没了娘娘贤德之名,须知宫内争宠善妒,可是大忌。”

吴嫔从鼻孔里喷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了何浅浅一眼,搀着怜碧,一步一步踏上桥来,到了面前,斜着扫了孙贵妃肚子一眼,语气森冷,“本宫嫉妒她?那两个月皇上夜夜守在遗翠轩,不知贵妃娘娘肚子里的种是从何而来?”

这话相当有威慑力,何浅浅扶着孙贵妃的手微微哆嗦,好似掉进冰窟一般,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吴嫔满意地扫视众人沉默的脸,甩下一句,“想凭这野种一步登天,就是白日做梦。”说罢又从鼻孔里喷了口气,嚣张地扬长而去。

何浅浅暗暗捏紧拳头,奶奶的,朱瞻基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不记得,可有别人替你记着。这事要是抖到太后面前去,够你喝一壶的。

“娘娘,娘娘……”紫凝尖叫着抱住孙贵妃慢慢倒下去的身子。

何浅浅头痛的紧,该来的果然躲不掉,她早说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三天之后,孙贵妃生了一个孩子,这本来应该是举国同庆的大喜事,**里却没有半点喜气。据如意亲眼所见,陈太医在长乐宫里忙活了半夜,参汤端了几壶进去,产婆换了两拨,最后捧出来一个浑身青紫的女婴,陈太医哆嗦着抬到太后面前,“贵妃娘娘身体虚弱,气力不足,老臣已经尽力,娘娘却一直昏迷不醒,帝姬因而窒息……老臣无能,没有保住帝姬。”

太后看着小孩乌青的脸咳了两声,一句话也没说,扶着锦心走了,至今未出佛堂半步。

朱瞻墡生产前两天就返回封地继续做他的襄王。

死亡的女婴堵了好事者的口。

从此宫里一切太平。

“阿弥陀佛,可算是了了。”如意拍着胸脯直念佛,又有些惋惜,“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呢,都是吴嫔那些话闹的,真是可惜了。”

何浅浅笑了笑,隔了几天去看孙贵妃,孙贵妃虽然虚弱精神却好了不少。趁着没人拉着何浅浅的手,眼眶发红,“好姐姐,多亏了……”

何浅浅捂住她的口,“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休提。”

孙贵妃哽咽着点头。

何浅浅叹一声,又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还是得在这里受委屈,无论如何想开些,虽然看不见,总还有个牵挂。”

“这个瑶儿知道,只要我的……能平安长大,我也就无怨了。”孙贵妃泪珠子扑棱棱往下掉,“原来总有那么个痴念,妄想能朝朝暮暮,做了娘便又不同,只要孩子好,我……又算什么呢?”

何浅浅给她掖掖被子,安抚道,“月子里哭是要落病的,不许再哭了。在外面虽然见不着,总比这里面朝不保夕,勾心斗角的强些。你若是要他们好,就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能再落人口实,否则这些功夫都是白做了。”

孙贵妃虽然点头,泪水却没有停得意思,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玉镯,翻来覆去的看。看在众人眼中都只道孙贵妃在伤心死去的孩子。

远在千里之外,一个活泼的男婴挥着胖胖的小拳头,藕节似的胳膊上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

晚上没人时,何浅浅趴在朱瞻基的胸口提问,“你去哪里找的那个死孩子,那么新鲜,真是不错。”

新鲜这个用词让朱瞻基皱了皱眉头,“朕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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