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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6部分

小说: 潜入明宫当丫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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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挂在何浅浅手指头上的那两只小鞋,也是无奈。

这个时代,大家闺秀无不以三寸金莲为美,不缠足的大都身份低下,是要被人耻笑的。明初马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也因没有缠足被讥为“马大脚”。

他摇摇头,上前动手帮她重整衣襟,绑好腰带,上下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到何浅浅眼镜上,“这是什么?”前些天她实在太脏,这玩意儿没这么碍眼,现在她穿着停当,这副眼镜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他伸手就要去摘,何浅浅赶忙护住,“这是眼镜,不能拿,我要靠它看东西。”

“没有它你就看不见了吗?你是瞎子?”他不悦。

“我近视,近视眼要靠眼镜才能看见东西。”何浅浅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原始人解释,但是通过这几天斗争的经验来看,不解释清楚此人肯定不会罢休。因此何浅浅主动把它解了下来,给他展示,“你看,这其实是一块玻璃,玻璃的中间薄,两边厚,可以起到缩小物体的作用。”

玻璃在明代还很稀有,但他也见过,隔着眼镜看洗澡盆,确实小了很多,“那在你的眼里,东西岂不是都变得很小?”

“不是的。”物理学告一段落,下面解刨学上场,“人的眼睛是一个球状物,俗称眼球,里面有一块透明的东西叫玻璃体,两边的肌肉叫睫状肌,最后面有一层膜叫视网膜,眼睛通过睫状肌的收缩,来调节进入玻璃体的光线,并使它最终流落到视网膜上,视网膜把信号传递到大脑,你就看见了东西。”何浅浅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祝某人被一堆体啊肌啊膜啊的新鲜词弄得云里雾里,满脸怀疑。

何浅浅说得口干舌燥,干脆拿起桌上的铜镜,做实地讲解,“你看,当你离的远时,你的瞳孔里的那个圈是缩小的,当你离的近了,那个圈就扩大了,那个圈就是睫状肌。”

男人试验了一下,确实如此。

“那又如何?”

“如果一个人长期盯着近处的东西,那个圈得不到放松,就会习惯性地扩大,即使你再看远处,它也不能收缩,人看远处的东西就是模糊的,这就是近视,比如书生,看书看太多了,眼睛就会不好,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就是这个道理,眼镜就是帮助眼睛收缩光线,最后能看清楚远处。”何浅浅佩服自己能把这么复杂的东西讲的深入浅出,末了引经据典再显摆一下,“古人说的聪明,是耳聪目明,实际上大部分的读书人寒窗十年,眼神早就不好了,聪明其实应该用智慧代替。”

男人不做声,把何浅浅的眼镜放到自己眼前,顿时只觉头晕目眩,赶忙取下来,沉吟片刻,道:“这东西以后倒可以派些用场。”何浅浅抢过去带上,刚觉得危险过去了,又听他说:“你究竟是何人?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呃…”这下何浅浅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真话说出来,他不相信她要完蛋,他相信她还是要完蛋,谁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能镇定自若?他要把她当作一个怪物当场掌毙她就赔大了,急中生智,一个热气腾腾的谎话出炉,“我不过一介平民,眼睛不好,这东西是别人好心给的。”

“别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一些金毛绿眼的怪人。”何浅浅打定主意往可怜的培根身上推。

“金毛绿眼,蛮夷?”天国至尊,其余都是蛮夷。

“是,是。”何浅浅忙不迭的点头

“想不到蛮夷之地,竟也有能人,发明这些神奇的东西。”祝某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没有去琢磨何浅浅的话中的漏洞,或者他认为外国人逛窑子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天色已晚,明天还要赶路,你睡吧。”

何浅浅舒了口气,也不再计较地板还是床板。

一夜无话。

卷一 第十章 他是天子

一大早就被他打醒,上路前又打包了些馒头牛肉之类的作为干粮,酱牛肉和馒头都是冷热皆可食用,又能很快地填饱肚子的东西,向水浒的好汉们学习经验绝对没错。上马前何浅浅又检查了欺风的伤势,伤口已经结痂,不日就会康复,祝某人的药用在欺风身上跟用在他自己身上一样有效。

天气和往常一样好,何浅浅几乎忘记了他们是在逃难,更不会想到,就是今天,他们将到达这次旅程的终点,开启另一种人生。

今天的路程和前两日不太一样,不再是崎岖小路,从路上的行人来看,应该是官道,这古代的官道比现代的高速可差了许多,只够四五匹马同行,还是没有应急车道的那种,不过倒也算平整。

中午时分,何浅浅看见了远处的城墙,这次的城墙比一路所见都要雄伟许多,更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百人。

上了官道她以为已经摆脱了追兵,当然这个追兵之前只存在他的恐吓之中,一路她没有瞅见半个。连个打劫的都没有,她还一直感叹明朝治安良好,这不会又突然给她个惊喜?

“前面很多人,我们要不要绕道?”何浅浅好心提醒他,人多是逃亡注意事项里的大忌,“小心有埋伏。”

祝某人只是笑笑,“不妨。”

好吧,人家正主都不在意,她这个肉票着什么急。

欺风匀速前进,马蹄得得。

越来越近,都可以看到那些人举着的旗帜上的字,妈呀,这伙人还光明正大的举着旗来,这阵仗可不小,何浅浅越走越是心慌,又扯了扯祝某人的衣襟,“大叔,你确定没有问题?那要是个陷阱,咱俩就是自投罗网的肉包子。”只是现在掉头也恐怕晚了。

祝某人哈哈大笑,一抖缰绳,大喝一声:“驾。”

这下快马加鞭,刚才还有一两百米的城墙转眼就近在眼前。欺风一直到那群人面前才止住脚步。城墙下清一色的官吏,均着朝服,有文有武,看见这一马二人直冲将过来,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看似为首的花白胡子老头上前,看清来人的面目之后,突然双膝跪地:“老臣恭迎殿下回京。”

接下来的场面更是壮观,老头话音没落,后面跟着的一百多人齐刷刷地全部跪了下来,呼声一片:“恭迎太子殿下回京。”

这太子当然指的不是她何浅浅,那还有谁呢?自然是身后这位祝某人,或者该改成朱某人了。当下,朱某人赶紧下马,扶起为首的老头,道:“有劳杨大人,各位请起。”

老头眼眶红红,“多日没有太子的消息,老臣及列位大人都是心急如焚,昨日收到太子飞鸽传书,老臣才稍稍安心。今日得见太子,总算不负先皇嘱托,老臣就算立刻死去也能安心闭眼了,真是苍天有眼,先皇庇佑啊。”

于是后面刚刚爬起来的人又都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呼:“苍天有眼,先皇庇佑。”

朱某人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得也眼眶红红,“我母后可还安好?父皇的尸骨现今在何处?”

“皇上的遗体还在灵堂,就等太子回来再见最后一面。娘娘伤心过度,不慎感染风寒,幸无大恙。现太子既已回京,登基大典臣等已筹备妥当,太子应尽快择日昭告天下,慎防萧墙之祸。”

“待安葬父皇后,一切听从杨大人安排。各位大人请起。”朱某人牵着马,与杨大人并肩进城。

何浅浅没想到是这个局面,一身冷汗没干又出一身冷汗,没见过这阵仗,坐在马上像看戏一样,见这群人又跪又喊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滚下马来三拜九叩,一时没了主张,这场君臣相见欢的剧本,大家都演得起劲,唯独多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人物。绑匪摇身一变成了号令天下的九五之尊,她这个肉票是不是也应该摇旗呐喊,与国同欢?

马被朱某人牵着走,她也只好抓紧马鞍坐在上面,就这么光着脚丫进了北京城。四下里不时有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太子千里单骑来登基已经很稀罕,这没见过还带个女子同行的。何浅浅被看得坐立不安,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卷一 第十二章 坦白

一路进了宫,朱某人日程表上有一大堆安排,祭拜父亲,看望母亲外加与群臣商量登基大事,顾不上舟车劳顿,一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去宫里转悠。何浅浅被搁在一个偏殿里,门口给搁了个小太监,说好听是伺候,直白点就是看守。

何浅浅坐在空空的房间里欲哭无泪,这可真没看出来啊,据说朱元璋同志长相很有特点,到这位仁兄这里,长相还是很对得起观众的,看来朱氏家庭这几十年不断引进美女改良品种的成效显著。

这麻烦可惹大了。猜他是贵族,却没猜到他是太子,登基了就是皇帝。东郭先生的事迹告诉我们,饭可以随便吃,狼不能随便救,这人更是厉害,没摸清楚祖宗八辈千万别出手。这皇帝是谁?中国最有钱最有势的主,这一路上对他大呼小叫的,虽然最后倒霉的都是她何浅浅,但就凭这些,扣个欺君犯上的帽子去午门溜达十圈都够了。

再回想一下,今天来的路上,朱某人看见大片田地没有人种植,自言自语,“大好的土地,却为何都在荒芜?”

何浅浅一时忘形,插了一句,“都是生活不下去,逃难去了。当年汉朝文景之治多年打下的基础,也被汉武帝挥霍一空,何况明朝刚刚建立、经济还很凋敝,就跟鞑靼大动干戈,虽然武功卓越,驱除了外侮,国库亏空,民不聊生那是肯定的。”

当时太子大人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火烧庆功楼事件的同志们尸骨未寒,靖难之役中无辜文人的后代还在流放,何浅浅虽然对明朝历史了解不深,但早在初中背历史课本时就深深地刻下了一个印象:明朝统治黑暗,君主昏庸,东厂横行。这种点评时政的话是大忌,没事少拿来乱讲。何况是在未来的皇帝面前公然点评他的爷爷和老爸,至少也得去锦衣卫开的监狱里渡个假才行。

这思前想后,真是悔不当初,想得她是越来越怕,想找个机会开溜,还没到门口,小太监拂尘一挥,恭恭敬敬:“宫里路杂,何姑娘请在殿内休息。”

绕个圈只好回原地坐下。想想不甘,又溜到门口和小太监套近乎,“这位公公请问怎么称呼?”

“奴才家里姓林,大家都叫我小林子。”小太监也不敢不答。

“原来是林公公,我见宫里到处悬挂白色的灯笼,不知是在为哪位主子吊唁?”这个问题问得很拙劣。

小太监很不解这个跟太子一起来的女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自然是已故先皇。太子殿下的父亲。”

没问出来,呃…换个角度,“那,请问先皇与成祖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父子,这等大逆不道之话,你怎能随便乱说。”小太监正色训斥道。

父子+父子,那就是说,他是朱棣的孙子,何浅浅在记忆库里乱翻,这个家伙没有他的儿孙那么有看头,历史课本上一笔带过,貌似叫什么基来着?

“太子的名字,可是叫朱什么基?”何浅浅激动地凑过去。“叫朱什么基来着?”

小太监一时怒道:“朱瞻基。”话出口大为后悔,只能再骂眼前这个女人:“太子的名谓,岂是你我随便叫的,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何浅浅道了谢,拿着新打探到的消息坐回榻上继续纠结她的下场,留下可怜的小太监站在门口自悔失言,颤抖着东张西望看有没有人听见。

一坐坐了半天,等到天都黑了,来了个太监为她掌灯,送来了膳食,何浅浅提心吊胆,草草吃些了事,又等半天,还是没有人来,门口的小太监滴水未进,一直笔直的站着,何浅浅招呼他吃饭也不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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