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个传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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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者大度,也知她并非有意,便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我这姓呀,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先祖上原是越国王室,越亡后,为使后辈不忘祖根,遂改姓为越。”
越国?魏小花想了想,一拍脑袋,出西施的那个越国吧,出美人呀。想到这里,她眼珠子便四下转悠,想从这庄中的女子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丝当年西施的风采。可惜这时已是黄昏,家家炊烟起,女子大多都在家中煮饭烧水,偶有几个在田间垅上乱跑的,也都是些淌着鼻涕的黄毛小丫头,年龄绝对不超过两位数。
一路上,许多庄人都从田里上来,纷纷上前跟越老打招呼,看得出,这位越老在庄中地位不低,估计不是族长之辈,也是族长的长辈。
走了一阵,绕过果林,便见一片坡地上,建着许多房屋,连檐接瓦,形成了一个颇为壮观的聚居区。越老指着东南方向那几个相连在一起的院落,道:“那里便是家主所建的客院,目前除了东院里住着一位顾先生之外,其余几间院子都空着,各位可以自择喜欢的院子住下。”
“那位顾先生是什么人?”左修之问道。
越老笑笑,道:“是位奇人,家主奉为贵宾,欲留在吴县府中,奈何顾先生不喜喧闹,只看中越人庄的清静,因而家主只得由他在越人庄中住下。你等住下后,也莫要喧闹,惹急了顾先生,是会骂人的。”
魏小花撇撇嘴:“奇人总是怪脾气。”上辈子看的小说里都这么写。
左修之却笑道:“长者放心,我等亦是好静之人。”
说话间,已行至客院前,只东院大门紧闭,没有声息,左修之示意家仆护卫噤声,略略打量了一下,便挑了离东院最远的西院住下。李志高这边反正人少,看着北院比较小巧,便挑了这间院子。
正在整理行李间,越老又引来一男一女,道:“这是越恪,这是其妻陈氏,专管这客院的一应事务,各位若有需要,不论吃食酒水还是笔墨纸砚,尽可吩咐。”
李志高忙道:“是,有劳越老了。”
噩梦
这时也没有什么吩咐,只请越恪帮着烧了些热水,一洗路上风尘,洗完后出来,陈氏又送了吃食进来,俱是江南独有的清淡小菜,搭着一碗鱼汤,鱼很新鲜,汤亦味美,吃得魏什长赞不绝口。李志高虽恪守食不言的原则,但面上表情亦十分满意。
至于魏小花……她正在盘算找个机会向陈氏请教怎么把鱼汤烧得这么鲜美,要知道,这时候可是没有味精的,可是她竟然在鱼汤里吃出加了味精后才能达到的鲜美程度,这种绝活,身为吃货的她怎么能不学过来。
可惜李志高和左修之要赶路,早就决定只在这越人庄休息一晚,魏小花估计自己是没时间向陈氏请教了。谁知道一觉醒来,居然听到屋外滴滴答答,爬起来一看,下雨了。
赶紧穿好衣服,还没有出屋子,便听到李志高在廊下对魏什长道:“这雨不知要下多久,可莫要误了行程。”
魏什长看看天空,摇头不语。
却正好越恪送水进来供他们梳洗,闻言便道:“看天色,怕是到后日才能停。”
“怎要下如此久?”李志高一惊。
越恪笑道:“君自北而来,不知江南春雨多绵延,亏得现下才入五月,若到六月间,梅雨时节又闷又多雨,一月里难得有三五晴天。”
李志高低头盘算了一下,才耽搁两天时间也不妨事,便放下了担忧,微笑道:“受教了。”
越恪连道不敢,放下热水,径自又去了。片刻后,陈氏又送来早膳,不过是清粥小菜而已。李志高和魏小花不觉得有什么,但魏什长及郑博士派来的那个家仆郑延和车夫却都觉吃不饱,郑家的人魏小花管不着,但她可舍不得自己老爹饿肚子,于是找了陈氏,陈氏正忙,没时间再给他们做饭,只把厨房的位置告诉她,让她自去弄。
魏小花到了厨房,见里面食材多是蔬菜,她挑来捡去,发现唯有韭菜最是新鲜,于是干脆就烙了面皮,又打了两个鸡蛋做成蛋皮,然后给包了春卷。
送回北院孝敬魏什长的时候,左修之闻香而至,尝了一口便笑道:“未想到花小郎君还有这等手艺。”言毕,眼神却有些怪异。
不怪左修之奇怪,除了专职的厨子,哪有男人去学厨艺的,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魏小花听他这话阴阳怪气,不像是称赞,当下就是一个白眼,没好气的扭过头去。
左修之又被煞了一下,觉得魏小花这个使白眼的神态跟自家妹妹竟有几分相像,十足女子神态,更是觉得怪异无比,打个寒颤便顶雨回了西院。
李志高轻轻叹了一口气,对魏小花道:“你既要扮男子,便莫要做出女子神态。”
魏小花愕然。
魏什长吃饱了拍拍肚子,对魏小花道:“南边安定,不如你就换回女装吧。”
魏小花一听,这好啊,其实她在见过左慧和郑佑华之后,心里就想换回女装了,哪个女孩子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料魏什长后面又跟了一句:“正好给二牛当个侍女,到外面让二牛也多几分面子。”
“美的他。”
魏小花一扭头,给个魏什长大大的后脑勺,打这以后,直到抵达吴县,都没再给魏什长做吃的,把魏什长悔得肠子都青了。
李二牛听了这话,也只有哭笑不得,半天没吭声,盯着这连珠儿一般的雨看了看,径自回屋静思去了。
晌午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魏小花正在屋闷得慌,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却见李志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伞,也正好出来,魏小花便钻到了他的伞下,肩并着肩,吓得李志高手一抖,差点没把伞给扔了。
“拿稳了。”魏小花连忙伸手托了一把,“伞都拿不稳,真没用。”
李志高面红耳赤,有口难言,被魏小花半推半拉地共用一伞移到北院门口,站在门檐下往外一看,原来是对面的南院也住进了人。那些人大概是顶着雨来的,身上都湿透了,为首的人见到李志高,因一身狼狈不方便过来,便在南院门口遥遥一揖。
李志高将伞柄交给魏小花,对那人也是一揖还礼,虽未有一言交谈,却是彼此一笑,心下都已对对方心生好感。
过了晌午,左修之又来了,对李志高道:“南院来人,亦是前往吴县,不若我等先去拜访。”
李志高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准备去找左修之呢,闻言便笑道:“修之兄与我心有灵犀矣。”
两人大笑,携手便往南院去了,刚走到南院门口,便见一人撑伞而出,也是新换的衣裳,头发虽然束着,但分明透着湿气。三人彼此相望,同时笑了起来。
“平原郡孔宗孔梦生有礼了。”
那人率先行礼,左、李二人也连忙回礼。
“河南郡左易左修之有礼。”
“云中郡李志高□飞有礼。”
行过礼,孔梦生便将二人迎了进去,煮茶待客,彬彬有礼,谈文论赋,亦是别有见地,只把左、李二人吸引得流连忘返,在南院直待到夜深方回。
魏小花半夜醒来,到茅厕解手回来,发现李志高的房间里居然亮着灯火,窗户也开着,忍不住跑过去,趴在窗边往里瞧,就见李志高坐在案前,一手执笔,写一阵,思索一阵,再写一阵,间或还摇头晃脑,似是想到得意处,那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魏小花偷笑几声,忍不住又想捉弄他,便出声道:“李二牛,要不要头悬梁,锥刺股呀?”
李志高乍闻人声,吓得手一抖,刚写的字便糊了,抬头一看是魏小花,只着一件单衣趴在窗沿边,顿时脸一红,不敢再看,道:“夜风大,当心着凉,快回屋睡去。”
被他一提醒,魏小花也觉得夜凉如水,忍不住缩了缩,却仍探着脑袋,嘻嘻笑道:“我若去睡了,你便失了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机会了。”
李志高听得“红袖添香夜读书”,顿时心中一醉,暗道:这可是极美妙的一桩雅事,难为魏小娘子竟也有这样的雅趣。于是看向魏小花的眼神便大是不同,隐隐已有了些男人看女人的意味。哪料到目光才落到魏小花脸上,竟只见狭促与戏谑,顿时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大为丧气。
魏小花戏弄成功,极为得意,咯咯笑着回屋继续睡觉。
李志高被她这么一搅,文思断了,情绪也没了,再也写不下去,洗了笔砚,和衣躺到床上,良久方有睡意,却做了一梦。梦境恍惚,不知身处何方,却只面前有一书案,有一位红衣少女伏案而眠,李志高不忍呼起,径自研墨,研到一半,少女醒来,柔荑若无骨,自他手中接过墨条,轻轻研来,墨香四溢,又有脂粉香沁人心脾,令人如痴欲醉。
却在似醉似梦间,李志高猛一打眼,见少女额间有一块疤,顿时惊骇欲绝,猛一吓,竟吓醒了,方见窗外天色已亮,满身已然汗湿。
“噩梦……真是噩梦……”
李志高擦去额际的冷汗,披衣坐起,望着床沿怔愣了半晌,方才一笑,自言自语道:“李志高,你着相了。”
奇人
不说他在这里做自我心理调节,却说魏小花胡乱戏弄人,终于遭了报应,这会儿躺在床上,喷嚏打个不停,显然是昨天夜里吹了风,着凉了。
魏什长急了,要去请大夫,被魏小花拉住,死活不肯。中药太苦,刚穿越那会儿,她符水药汁,可没被爱女心切的魏什长少灌过,那时是初来乍到,怕被瞧出端倪,不敢拒绝,眼下她已经长大,能自己做主了,说什么都不肯让魏什长去请大夫,只是道:“爹,一点小风寒,不打紧,你让陈嫂熬一碗姜糖水让我发发汗就成。”
魏什长拗她不过,只得应了。
李志高听说后,跑来看她,还未说话,就被魏小花轰了出去:“莫把病气传给你,去去,不许进来。”
李志高无法,只得在门外道:“那你好好休息。”
魏小花想想江南天气潮湿,雨晴不定,便回道:“一会儿姜糖水煮好了,你与我爹,都喝一碗。”
李志高见她这般关心,顿时微笑,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因为魏小花的风寒,李志高便和魏什长商量,要在越人庄再多住几日,魏什长却不同意,怕误了大事,次日天色一放晴,就逼着李志高随左修之一同上路。
“你先去,晚几日,我与小花儿便赶上来。”
李志高扔在踌躇,被魏什长举起拳头吓唬他:“犹豫什么,大事为重,再婆妈,我便打了你走。”
李志高被唬了一跳,只得无可奈何地去了,临行前,却跑到越老那里,再三拜托,如此情状,却被左修之取笑为“离不了长辈的稚童”,那孔梦生虽说与他不熟,却也窃笑不已,李志高被取笑得羞赧之极,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们都走了,魏小花也无聊了,其实一点小风寒不算什么,又没发烧,关键问题是她不肯吃药,要等感冒自然好。感冒的周期一般是七天,其实过了头两天,她的感冒症状已经减轻很多,完全可以上路了,那时李志高等人还没有走远,不用几天肯定就能追上,可是魏什长爱女心切,担心路上会有反复,魏小花的感冒没好,他说什么也不肯上路,还天天跑去钓鱼,说是女儿病了自然要吃点好的。
于是魏小花无聊得只能在北院里数蚂蚁。
蚂蚁这会儿正在搬家,估计又要下雨了,魏小花没理会天气,数得聚精会神,一边数一边喃喃道:“老和尚,老和尚,你在不在里面,在就吱一声……”
“吱……”
反复念叨了数遍,没想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