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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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处决一个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略作思忖,张波俊朗的面庞闪过一丝狠劲,说道:“你用越南话告诉这个女人,就说我们的部队是一支钢铁之师,敌人的任何豺狼行径、鬼蜮伎俩,在我军正义的拳头面前,都将被打得粉碎,有来无回!”
刀芽菜一字不漏的翻译过去,那女人暴突的颧骨位置突然一片绯红。她狠命盯着张波,呼吸明显急促,仍不吭声。从头至尾,这名越南女人一直站在路边目送部队通过,殿尾的七连通过不久,她就突然消失了。张波回头看时,只见几株高大的乔木,树下空荡荡的。
“还对那个女人不放心?”王一虎问。
“嗯,她绝不是普通老百姓,我感觉她在观察我们的人数与武器装备情况。”张波严肃的说,“你最好命令部队做好阻截准备,敌人有可能追袭我们。”
于是,做好战斗准备的命令由通讯员小声的依次传达给七连的每一个人。
哪知,七连的命令刚传达完毕,营部命令也随之而来。行军方向突然改变,队伍径直朝山包下疾驰。七连一百多人连滚带爬的从斜坡上滚下,仍被前面的部队落下一大截。常规行军骤然转化为急行军,沿着逶迤山脚修建的机耕路上,战士们两两一排,迈开步子狂奔。这举动非常大胆,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的战士们更是转不过弯来,搞不懂营部起先唯恐暴露,现在又不顾一切的行军,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此行进了两公里后,本就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部队又一头扎入左侧密林。不多时,营部命令停止前进,全营原地休息,由七连负责公路方向的警戒任务。王一虎担心人太多暴露部队位置,仅命令一班长高尚全带了几名战士密切注意身后可能存在的敌人动态。 。。 。。
19 危机潜伏3
浓雾散尽,灰蒙蒙的天空露出太阳的半张脸。丛林中藤蔓树木过于繁密,空气不流通,气温明显增高,不消片刻,带着盐分的汗水止不住的从战士们额头往下淌,扎得眼睛生疼。
彭赛的潜伏位置离公路不过三十米,透过芭蕉叶的缝隙能看到半截灰黄的公路,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情况。距他两个身位的一丛灌木下,班长高尚全挪了挪发麻的身体,开始依次打量自己的兵。昨晚一战,满员编制十二人的战斗班,已经有五人退出战斗。剩下的七人中,班用机枪正副射手负有轻伤,为了能继续参加战斗,他们两人一直藏着掖着受伤的情况。高尚全已经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但现在也不可能再让他们回去了。当他的目光落在彭赛身上时,对方忽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却是冲他笑了。对于彭赛的表现,高尚全很满意,点了点头。八大金刚是七连出了名的捣蛋一族,为了教化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指导员张波可没少花脑筋。彭赛刚下到一班时,满身的匪气,可着实让高尚全焦头烂额。但有一点,彭赛尽管活泼好动难于管理,可军事训练样样不落下风,一点即透。随着时间推移,彭赛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好兵,两人的关系也日胜一日,渐渐的,彭赛跟八大金刚其余人员的关系好像疏远了,倒是与高尚全形影不离。
当高尚全的目光落在新兵李希尧身上时,差点背过气去。李希尧大概是太累了,趴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口水都流到了枪托上。出于安全考虑,高尚全不敢贸然叫醒他,反正他没发出鼾声,就不会暴露潜伏位置。
二十分钟过去,公路一侧突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伴随一连串命令式的高喊。
高尚全立刻做出手势,提醒战友注意。
很快,一队背着各式轻重武器的越军混合编队出现在公路上,人数大概有一个加强连,从他们奔跑的方向显示,似乎就是冲着二营来的。直到敌人走得没影了,高尚全才命令后撤,赶紧向王一虎汇报情况。而此时,李希尧居然自动醒了,大概是紧绷的神经在睡梦中也得不到放松吧。当遭遇追兵的情况在七连传开时,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半路遭遇的那名越南女人,纷纷猜测是她透露了部队行踪,否则不会来得这么快。显然,营部也有这种顾虑,这才有了前面一段匪夷所思的行军。
寒风扑面,捎带着远方硝烟的凄凉,将无休无止的群山重又笼入一片暗黑的雾霭中。
已经是二月十八号的夜晚了。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二营始终在一座接一座的群山中艰难攀行。战士们的体能已经透支到极致,更要命的是,随着体能下降一起逼近的是难以抗拒的疲劳感。有些战士走着走着,居然能睡过去,跟梦游似的,步伐越来越慢,走一步停一停,直到后面的战士催促,这才猛然警醒,再看前面时,缠在前排战友手臂的白毛巾几不可见,竟已落后前面队伍很大一截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萎靡不堪的情形愈演愈烈,已经切实的威胁到整支部队的战斗力。对此,营部很着急,但无法可想,后有追兵,在没有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前,不敢命令部队停下来休息。而一旦停下,疲乏不堪的战士们必然倒头大睡,就算是老天响惊雷,也未必能把人惊醒。
因夜色的屏蔽,加上战士们早已人困马乏,行军队伍各连各排甚至是各班之间的距离感也出现了偏差,队伍不再紧凑,各部松松散散的拉开很远。各连负责收容人员的压力越来越大,被收容人员越聚越多,已经很难保证不会有战士在黑暗中掉队。而一旦掉队,若想在举目只见泛着暗哑蓝光的断崖丛山间找回队伍,几乎是不肯能的。形势逼人,营部不得不下达休息命令。什么危险寒冷,都顾不上了,早已走得筋疲力尽双腿抽筋的官兵们齐刷刷的倒了下去。很多战士就着碎石树根当枕头,很快进入忘我的境地。即便如此,负责警戒的战士仍得强打精神,以保证部队的安全,实在抗不住疲劳的侵袭,就嚼干辣椒,有些战士甚至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目的只是让头脑更清醒一点。
陈光辉瞌眼不过五分钟,脑海中战火翻腾,不由悚然一惊,整个人弹地而起。扫视自己周围,只有吴兴敏在身侧,月光下,沈浩等其他人就曝露在银灰的岩石表层,没有任何掩护,再看周围,四面全是山崖,不由心中发虚,急忙将他们召集在一起。
“班长,还要走多远啊?”吴兴敏小声问。
“不知道。”陈光辉摇头,顿了顿,又说:“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敌人绝不会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务必注意,无论何时都不能脱离队伍,现在也不是睡觉的时候,忍一忍。”
两场战斗,陈光辉的英勇表现确立了他在二班战士们心中无人可及的地位,话一出口,立刻得到刘青山在内的老兵赞同。几个人围成一圈,组成一个能环顾左右、可防可退的防御阵地。不知何时,前面队伍悄无声息的再次前进,气氛特别紧张。有些战士睡得太沉,愣是被其他战友捂住口鼻憋醒的,随后又手忙脚乱的加入了行军的行列。脱离山谷不久,前方传来一个消息,就在他们刚才的休息地,负责警戒的二连战士发现山顶有火光闪烁,也许是驻扎该处的敌人在抽烟,好在发现及时,避免了一场血战。然而,战士们在脱离险地后的庆幸之余,却没想到紧接着的是一段伤心之旅。
20 伤心岭(1)
凌晨时分,天空下起了小雨,白天看起来林木葱茏的群山完全被夜色侵蚀,勾勒成一幢幢或隐或现的黑影。
对于夜晚,似乎人生来有一种难以明了的恐惧,加上不熟悉地形,又恐黑暗中有敌人埋伏,程刚将全副心思放在了观察环境上,连双脚的疼痛也忘记了。还是在天黑前,他就查看过自己肿胀的双脚,脚板起了血泡且已经破裂,从疮口流出的血与尼龙袜黏在一起。这年头尼龙袜是稀罕物,七连的战友莫不是以能拥有两双尼龙袜子而沾沾自喜,部队开进南疆的前一天,程刚寻思部队就要开拔了,好歹也得穿得体面点去见*,便不惜花血本买了一双,没想到是作茧自缚。尼龙袜沾水就变成了紧箍咒,撕都撕不开,最后是趁着休息的空隙,叫了卫生员曲明全帮忙,才将袜子从溃烂的双脚上取了下来,重新套上部队发放的棉袜。
也许是长年遭受雨水冲刷的缘故,两山夹峙之间的谷底少有植被,坚硬的石头被磨得既硬又圆,加上雨水的侵润,更显湿滑,不时有人失足倒地。因担心淋雨而感冒,战士重又穿上了雨披,于是,缠在手臂上的白毛巾也被掩盖了。程刚只能努力睁大眼睛,注视前方模糊晃动的身影,以免失去方向。可就在这时,他耳朵里听到了异常的声音。在他的家乡,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动物几乎是每家每户喂养的,美其名曰——旺财。入夜之后部队一直在山里转悠,沿途遇见村寨也是尽量回避,是谁惊动了狗呢?事实上,狗吠声不止一处且在不断渐近。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的部队突然躁动,尽管不清楚后方究竟出现了何种变故,但战士们已经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
“大概敌人上来了,同志们,都打起精神来,脚下加把劲,尽量避免与敌接触!”孙福喜压低了嗓门喊。说完,他再次回头观望,远处黑洞洞的,而自己周围则聚集了大量人员,有些甚至是原本排前的五连战士,这些人全是他和郭金山收容进来的。连续几小时在黑暗中的摸索前进,导致队伍乱了,更令孙福喜揪心的是,究竟有没有战士掉队。
“连长和指导员在哪?”孙福喜接连问了几声没人回答,不免心中焦躁,带着郭金山朝队伍前面快速前插,很快就消失在程刚眼帘。不一会,前方黑暗中有人在急切的说着什么,很快,张波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快,后面的跟上。”
不论干部战士心里都明白,千万不能让敌人黏上,一旦被敌人拖住,部队没有外来协助,而敌人则可不断获得增援,二营势必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战士们的体力已无法支撑一次急行军,迫于无奈,部队朝左侧一处突起的山岭挺进。
山不高,但山坡上的树木特别茂密,程刚跟在战友身后一头扎入这片林子,只觉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而在他周围,战友们急速穿过密林而导致树枝折断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为防止被反弹回来的枝条弄伤,他半眯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迈进,枝条不时抽打在他脸上、手臂上,鞭笞一般,火辣辣的疼。大约二十分钟后,一线暗蓝的天光来自头顶树冠的空隙,他已身处一片乱石区,穿过石堆的山坡上,林木相对稀疏,有很多战友正在朝山顶攀爬,另有一小队人马则停了下来,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怎么不走了?”程刚纳闷。
“别问,快跟上前面部队,我们负责掩护。”赫然是孙福喜的声音。
环顾周围,负责掩护的也就是一班高尚全所带领的几个人,除了孙福喜在朝身后观察外,其余人低头蹲在地上没吭声。程刚猛然意识到这几名战友肩上担负的重任,也索性跟着蹲下身来,说道:“指导员,我也留下来行不?”
不待孙福喜回话,彭赛霍的站起,一把抓着程刚衣领往山顶方向连推带搡,一边急道:“让你走,你他妈就快点走,留下来做啥?走!”“我不走,多个人多份力。”程刚知道彭赛心里在想什么,也正因为心知肚明,他觉得自己有留下来的必要。两人斗牛似的,一个推一个不让推,拼上了吃奶的力气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