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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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用力揉了揉小行的头,说道:“你就是太严肃,和个小老头似的,小心以后找不着娘子!”小行的表情一僵,他却没注意,“佛渡有缘,心诚则灵,大哥也决定去试试,兴趣能给你找个大嫂,哈哈,走,走,我们去烧香。”
那叫小行的年轻男子被拖着走了,于釜才从隐身出走了出来,他又听到了那个词“娘子”,为什么大家(注意,这个大家已经出来了)都要找娘子呢?似乎找不着娘子,被娘子嫌弃是一件很丢脸,很为难的事情啊。
于釜搔搔头,却发现手里还掐着鸡脖子,鸭脖子,一个不小心,把它们都掐死了,于是决定,先吃饭,吃完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晚,以往他都早早入睡,避开这些上山的人,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晚上的镜台山这么热闹。
每走几步,他就能听到有人在说奇怪的话,然后要么笑要么哭,看样子,找娘子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么他要不要找个娘子呢?正考虑着,他就发现在他偷看,不是,是他在参观,呃,总之就是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女的在一起看,泪流满面,低低念叨:“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李郎,你既受不了这苦楚,当日何必娶我入门,如今又在此和另一女子诉苦?”
于釜顺眼望去,前方刚刚那对男女已经离去,现在是另一个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怎么,那个男人不找她做娘子吗?原来不被找的也很值得伤心。
于釜又看了看,决定虚心请教,对象就是身旁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她似乎很了解这种事情。
他指了指正在啃来啃去的男女,“他是在找娘子么?”
女子瞪了这个没眼色的男人一眼,决定换个地方哭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疼的她差点大叫,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在那偷情,强行忍住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的,只能使劲挣扎,却挣不开分毫,不得已放弃地低声说道:“我不走了,快放手!”
于釜也不以为意,见她不走了,也没抓着她的兴致,继续问道:“他是在找娘子么?”
“不是!”女子咬牙,脸色铁青。
于釜不信,“他怎么可能不是在找娘子,我看了一天,找娘子都是这么找的。”
“你这人,我俩素未相识,你就这么想羞辱我吗?!这男人是我的相公,我才是他的娘子,他还需要找什么娘子!”
于釜恍然大悟,“他是在找第二个娘子!”
“你胡说!”女子声音一下就大起来,又慌忙低下去,见那对狗男女并没有发现他们,又觉得悲凉,说道,“一人只能有一个娘子,可是一个男人却能有无数的女人,你说的对,他是在找娘子,不过不是第二个,我回去就休了他。”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女子低低反复吟哦着离开了,于釜正想拦着,又奇怪的打了个冷战,再注意,女子已经走远了,他不知道,不久后,那对偷情的男女就身败名裂,女的浸猪笼,男的阉□,一生凄凉。
于釜没了继续看的兴致,兜兜转转间,连他都能念两句那种奇怪的句子,只是才试着说两句,就浑身不对劲,只恨不得拔起棵树横扫一番,他也这么做了,才动手,就发现白天里见过的那两个男人,只是这次,两个男人中还有一个女人,不久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和女人离开了,那个青衣男子就露出了和刚刚那个哭泣的女人相似的表情,没哭,却比哭还令人心酸,于釜停下拔树的手,就那么站在树旁,他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会怎么做,他也想找那个女的做娘子么?
他一路尾随男子来到寺庙正殿,虽然寺里他来过很多次,这里他却从没进去过,因为里面的气氛太奇怪,他不喜欢,这次,他也是站在门口,就看见那男子跪在佛像前,一句话也不说,就在于釜以为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男子开口了,却不是他以为的吟诗。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一笑,换得一世擦身而过,五百年的擦身而过,才能换得一世的相知,大哥,你我无缘,相知却不能相守,是不是我前世等的还不够?”复又摇摇头,声音带笑道:“牛郎织女何来千年痴守,我等不了来世,大哥,今生你不赶我走,我就守候你百年又如何?”
于釜就那么站在门口听着那带笑的嗓音低低地面向佛祖表达着他对他大哥的感情,他说想做他大哥的娘子么?男人也可以做男人的娘子?这个答案让于釜感到满意,既然一定要找一个娘子,那么稍稍强壮点的男人比柔弱无用的女人更让他中意。
于釜有些可惜地看了看男人的背影,这个不说奇怪话的男人是他今天见到最满意的娘子人选,可惜有主了,别人的东西,他不稀罕,还是趁着天没亮,赶紧找找还有没有满意的,走了几步,于釜鬼使神差地回头,意外地发觉那个身影孤单地跪在佛祖前,不像是诉情,反而像是在请罪。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男子相恋本来就是不容于世的,而这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娘子,更是他以后非翻山越岭绝追不上的,所以每每想起,这个他错失了“乘虚而入”机会的初会,成立他永远的秘密。
嘘,别让娘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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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僧:“住持,为什么要让他们进来求姻缘呢?”
住持:“佛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迎客僧:“……”佛说过这句话吗?
但重点还是明白了——
毁我一桩亲,拆你十座庙。
住持大智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七夕,姑娘们都出来和离尘打个招呼吧,离尘可是更了分量十足的一章,说实话,这章离尘更的很嗨,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伍行儿子,你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于釜的人生道路就是被你扭曲滴。
姑娘们,收藏个吧?看了文,不留言,不收藏,不厚道哦?这跟偷吃不抹嘴,还想养在外面是一个道理滴,小心娘子我生气了,回头休了你们,喔厚厚厚~~~~〃;》收藏此文章
当然,如果你们收藏了,留言了,还不过瘾,在这空虚的日子里,某特许你们写篇长评抚慰下某同样鸡摸的心,就像某空前长番外安慰你们一样,这叫互暖啊有木有。
、捆绑,反抗,男儿血性!
只见他“蹭蹭蹭”地大步上前,微抬着头看着伍行,带着讥诮的笑说道:“你就是伍行?”
伍行有些惊讶:“你认得我?”脑筋一转就有些明白了,看来,不幸得罪他的不止是于釜还有他,“你和阿子阿女是什么关系?”
少年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在鄙视伍行提问题的水平,压低声音道:“你们别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欺负了我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一把把什么东西迅速塞在伍行的手里,然后一把举起他拿着东西的那只手,转身大声说道:“乡亲们,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一手艺人,哪里是什么读书人,他和那个怪物是一伙的,是个骗子!”
这样也行?伍行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村民,不得不感叹一句,现世报,还的快。中午才因为这朵雕花差点引发一场血案,现在,自己估计真的要血溅当场了。得赶紧想想,要怎么证明自己真是个文化人,呃,这么一想,伍行的表情也有了轻微的扭曲,难道要背诗?还是给他们讲解一下什么叫加减乘除?前者他忘的差不多了,后者讲了他们也听不懂啊。
在旁的少年可不知道伍行的心理纠结,只是看他微微变色,以为自己全说中,他怕了,眼中的轻视更加明显,抓着他手腕的手更紧了,大声招呼道:“乡亲们,你们说,对待这种敢冒充读书人的骗子,怪物的同伙,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绑去见官!”
“把他的舌头割了,看他还怎么骗人。”
“对,对,把他的手也剁了,这种骗子,手脚多半也不干净,哎哎,大牛,你家不是少了只鸡吗,多半是他偷的。”
这位老兄,您老两个“多半”,敢情就合成“一个”了啊,说实话,这这嚣张的少年其实是你们家的吧?
“哎?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就不见了呢,肯定是他偷的,张铁匠,还是你家娃聪明,我家二牛可差远了,我们村里丢了这么多东西,从来都抓不到贼,嘿,这下好了。”
你到底在好什么啊,大牛兄,你只是名字是牛,不是真的畜生好呗,脑袋单蠢的和于釜有的一拼,不,于釜还只是“单”,这家伙是真正的蠢了。再看到纷纷附和,指责伍行这家偷把米,那家偷颗菜的村民,伍行已经淡定了,他甚至想,从不是骗子的骗子,到偷了一只鸡的贼,再到长期驻扎在村里,偷遍全村无人瞧的专业小偷,其实很有希望成为史上成长最快一代贼宗,时间只要一刻钟就行,了不得啊……前提是,今天自己不会被绑起来,剁手跺脚割舌头,然后送官,以冒充读书人的罪名游街示众。
“诸位,我想这里面有些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骗子最会花言巧语了,我们把他绑起来,就等那个怪物上钩。”少年一把打断他的话,把他掼到在地上,神气活现的指挥到,那个叫大牛的更是第一时间让儿子冲了上来摁住他,巨大的冲劲让伍行闷哼了一声,发觉事情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故事里的主角不应该都是临场反应很强的吗?怎么他就那么不顺,还没开始就被人暴力打断,一群人绑手的绑手,绑脚的绑脚,巨大的力气疼的他的腿一个劲的哆嗦,知道这个时候讲道理是不行了,见那小鬼阴笑的拿着一块晾晒中的兽皮作势要往他嘴里塞去,伍行忙大喊一声: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才喊完,伍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就不能念念其他的诗吗?就算不能多复杂,多深奥,多让人听不懂,好歹也不能念一首赞扬农民伯伯的诗,来首和猎人沾沾边的也不错啊,比如那个形容李广射箭厉害的诗,怎么念来着?
越急越想不起来,伍行只好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诗可以用,可他会的诗本来就没几首,这会儿只记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这么一念估计还得被当成淫贼。
周围的人听到伍行大喊一声后就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我说,小张铁匠,这位,这位,好像会作诗啊。”村民甲。
“是啊,是啊,会不会弄错了?”村民乙。
“锄禾什么什么土的,好像是在说种地啊,俺也听的懂,”二牛沾沾自喜地道,“我听王大爷说故事的时候讲过,很久以前我们这是不打猎,都种地的,那大米,可好吃了。”
“啊,这小伙子还懂种地,又会作诗,像是个有学问的人,我们会不会弄错了啊。”几个村民开始窃窃私语,听到张铁匠老脸一阵火辣辣的,那小兔崽子不会真的弄错了吧?
小张铁匠的脸也红的不行,不知是气的还是躁的,一付被人欺骗了感情的表情,大声嚷嚷道:“不过是不知哪里听来的歪诗罢了,我也做的出来,我让你乱说,让你乱说。”一把就把旁边架子上的兽皮扯过一块使劲往伍行嘴里塞去。
伍行当然不肯,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再乖乖就范他就是傻子,一边紧闭着嘴躲闪着,一边把绑着的双手举到头顶,抓着头簪就往少年的手上捅去,下手毫不留情,在受到威胁时,伍行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坐以待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