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釜面露怀念,然后更加郁闷,低头加快了动作:“我不知道。”
“啥,不会吧,我说……快闪开!”张家和用力一把推开专心致志的于釜,两人之间,于釜刚刚站立的柜面上,郝然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
菜刀!
老板娘一手插着腰,一手握着刀柄,面露寒色地冷笑:“小子,上一个敢说我老的已经变成粪便被狗排了出来,你以为你能幸免?”
张家和大气也不敢喘,他是听说过这家店的老板娘爱装嫩,最忌讳别人说她老,可没想到居然彪悍到这种程度,于釜……这下忍不住了吧?
于釜愣愣地看着刀劈的地方,眨眨眼,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啥?”所以说,傻眼也是能习惯的,但是于釜,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转弯的,你不是应该大吼一声把人抓起来转个两圈丢出去么?(喂,喂!你想让这小疯子引起公愤么。)
老板娘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抓着刀的手松了紧,紧了松,难道这小子怕了?
“你很强,我尊重你。”
老板娘的脸色变化莫测,张家和也一脸诡异,这小子是没见过泼妇么,于釜也没打算打哑谜,他点点头说道:“我很强,你的身体太弱,又老了,但是敢向我挥刀,女人中,你是第一人,你很强,我不打你。”
同样理所当然地说出瞧不起人的话,老板娘却勾起一抹舒朗的笑,风尘味去了很多,“哎呦,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还真没人敢在老娘面前承认老娘厉害的,哈哈哈,小子,老娘喜欢你,做我儿子吧!”
这算是拍到马屁上了么?张家和有些无力。
“我不要。”于釜的回答还是千篇一律。
“你不是没爹没妈么,我也没有儿子女儿,多配啊,嗯?”
“不要。”
“以后我这家店可都是你的了,白拿东西不好么?”
“我的东西本来就不用花钱。”有人供奉,也能以物换物,钱什么的,多余,不过……阿行好像喜欢?
老板娘是何等人物,见过的男人比于釜打过的野兽都多,见他神色间细微的动摇,她马上再接再厉:“不用你改名换姓,只要你叫我一声春花娘,以后在县里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让你横着走!”
“我不……”
“他同意了!”张家和突然插口,嘿嘿笑着将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小子扯到了一边,低声给他传教,“她可是水芙蓉的上任花魁兼老板娘,有她在,你想学什么不容易。”这只是表面上的,春花虽然退了下来,能量却没跟着退,更甚者想要把这朵春花栽进家里的老不死不知有多少,有她在,别说于釜以后再打架闯祸,就是他们村子只要不作奸犯科,走在街上都能跟着迈大步子,不用担心踩死踩伤一些花花草草。
、第四十八章
如果说于釜原本还有一丁点动摇,这回可是下定决心彻底摇头了;让一个老女人来帮他挽回男性尊严?想都别想;任凭张家和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有用;老板娘也无法;只听过强抢媳妇的;还没见过强认儿子的;不过她并不担心;只要于釜还想要香精;她就有的是机会;说实话;这么憨实又认真的娃,她可是越看越中意。
当于釜几乎快翻遍所有的花,嗅觉都快麻木时,终于闻到了淡淡一丝熟悉的味道,他惊喜地将瓶子凑到鼻子底下用力一闻,抬头看向老板娘:“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老板娘打了个哈欠,她在于釜耳边念叨了一个多时辰,这死小子一点反应都不给,弄得她也无趣的很,看着他一瓶一瓶反复闻啊反复闻,整间店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味,对于她这样鼻子敏锐的人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折磨,那个张家小子倒是聪明自个溜出去了,可怜她就在自家店里,才走出门口就被拦了回来,这么会,她已经有了会被熏死的错觉,咋一听于釜的问话还反应不过来,直到于釜又问了一次,她才精神一振,看向了他手中的瓶子,挑眉一笑,“秋牡丹?适用于清热解毒或是杀虫,很矛盾的一种花,小子,你怎么看上它?”
“秋牡丹?牡丹?”想到伍行用一副清冷高贵的样子看着他,头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就乐不可支,一脸傻笑,估计伍行再拎根鞭子,他能立马摇起尾巴,“我就要这个,20斤!不,50斤!”
“嘭!”老板娘撑着下巴的手一下掉在柜台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惊的,“嘶”地倒抽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手里这瓶有多重?”
于釜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瓶子,不满意地道:“二两?”
“是一两半!你以为是卖酒啊,论坛的,别说五十斤,最多只有五两!”
“太少了,不够!”
老板娘理了理云鬓,理都懒得理他了。
于釜眉高高皱起,打架他行,威胁人他也行,但是讨价还价……“最少四十九、四十八斤!”
看他少说一斤跟割了一斤肉似的勉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无辜的那个,老板娘干脆出了柜台一扭一扭地进了内室决定睡觉去,这小子实诚归实诚,可也太牛嚼牡丹了些,四五十斤,就是用来洗澡也不用这么多,足以把人熏成臭的……嗯?老板娘突然顿住脚步,想到这粗人可能怎么使用这么多香精,她突然有了些兴趣,虽然她厌恶有人糟蹋她的手艺,但她不介意为无聊的生活找点乐趣。
“你真的要这么多秋牡丹香精?”
“嗯!”于釜一脸认真的点头,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等伙就上山抗头野猪回去今晚好做猪苓,至于张家和的邀约,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呵呵呵,也不是不可以,”老板娘重新坐回柜台后,笑得那叫一个妖娆,那叫一个颠倒众生,虽然这个笑容在于釜看来有那么点恐怕,尤其是那张涂成大红色的嘴——别的老爷眼中最想采摘的鲜花,在他眼中,更是如同要吃人般,令他毛骨悚然,“乖,叫我一声春花娘,别说五十斤,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
“春花娘。”
“呃。”笑声戛然而止,老板娘的笑容僵在那里,“你,你叫我什么?!”
于釜已经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明天我过来取。”
“你居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老板娘募地抬高音量,又继续拔高一个音,“明天?!干脆我现在就送你一大束秋牡丹要不要!”
本来是气愤下的口不择言,却不想于釜笑开了嘴,眼睛都亮的刺人,不住地点头,“好,回去送给娘子,他肯定不会生我的气了。”
老板娘张了张嘴,娃,老娘我是说气话的,想她纵横县里二十余年,收过多少名贵花草,难道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花就要送这么“实用”的花草,还是送给这么一个完全没有品位,打算借花献佛的傻小子?
“花呢?”
老板娘挫败的挥挥手,进里屋拿了一朵出来,塞在他手里:“喏,就剩这一朵了,改天带你去摘成片的,刚好现在是它开放的季节,你爱摘多少摘多少,我不管了。”
“这是牡丹?”于釜小心地捏着半干枯的秋牡丹,眉头紧紧的皱着,若不是那一丝熟悉的香味,他一定会以为老板娘在敷衍他,“牡丹长的不是这样的,我见过。”
面对于釜几乎控诉的表情,老板娘额角隐隐抽痛,不怕没知识的,就怕这样半懂不懂还要装懂的家伙:“谁告诉你秋牡丹就是牡丹了?”老板娘轻轻拍拍于釜的脸颊,在他变脸的同时悻悻地放下,咳嗽两声,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秋牡丹,也叫野棉花,性苦,有毒,偏偏又能清热解毒,爱用这种香精的人多是性格或是心情矛盾之辈,小子,别说老娘没教你,你若是买给心上人的,你确定他没变心?”
于釜捏着话扑哧扑哧了半天,他才不担心伍行会变心,他若是这么容易变心的话,必是意志不够坚定之辈,他又怎么可能追的这么辛苦,又这么为他着迷呢。
不过这花是伍行几个月前用的,虽然他很喜欢,但再把这个送给伍行会不会让他睹物思人,又想起某个就该被人道毁灭的家伙?于釜举棋不定。
老板娘倒是会错了意,以为自己说中了,得意地吹了吹指甲,小样,让你消遣老娘,紧张不死你,她已经完全肯定于釜刚刚的那声“春花娘”是在戏弄她,那有变得那么快的人,一开始还表现得不为财色所动,一副富贵不能淫的架势,一个转身,好么,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其实她倒是完全误会于釜了,对于釜而言,认一个娘就是多一个枷锁,但叫一声“娘”和叫别人名字一样,不过是一个称呼,如果老板娘是让于釜叫她一声“春花爹”“春花阿猫”“春花阿狗”什么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用同一种语气,同一种声调平平的叫出来。
不过总算是皆大欢喜,都满意了,当焦头烂额的张家和不知从哪回来找于釜时,就见一魁梧汉子咧着傻笑着在店门口站着,手里小小心心地捏着一朵快枯掉的不知名小花,一阵微风吹过,小花差点被吹散了,此魁梧男子一脸大惊失色,心疼,肉疼,拿着朵花用手合着不是,塞在怀里不是,简直就是如临大敌,手足无措。
当风中凌乱的张家和面无表情内心咆哮的走近时,该男子已经脸色煞白可怜兮兮地捧着被他折腾得只剩下杆子的小花,嗯,如果还能称作花的话,胃里不断翻滚。
于釜兄,你真的不是小家碧玉啊啊啊!这么娘们的动作你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的,难道老板娘的调教手段就这么厉害?他才离开了多久啊,抹了把疲惫的脸,张家和耐心地等待于釜恢复正常,好在于釜魔怔的时间不长,将杆子塞进怀里,于釜终于又开始憨憨的看着他了。
“小盒子,我有事要和你说。”
“正巧,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没兴趣,”于釜摇摇头,“我要回去了。”
张家和故作神秘的脸如同便秘了般,鳖的通红,所以说,最讨厌这些不会配合的家伙了,弟啊,哥好想你。
他一把抓住于釜,用力捏了吧自己,憋出两滴眼泪:“阿釜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不然今天晚上会闹出人命的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于釜纳闷,“谁不想活了就去死好啦,我又劝不动,我今晚还有事,没空管闲事儿。”
张家和手指用力,脸上的表情更真切了:“阿釜,做人不能不厚道,昨晚很爽吧,你也不想想是谁帮的忙,若没有阿药的药,你能尝到甜头么……”
“你是说今晚阿药不想活了?”于釜惊讶的打断,一脸不相信。
“……我没说过吗?”
于釜肯定的摇摇头。
好吧,可是他也没说阿药想自杀啊有木有,他想说的是……
“如果他真想自杀还好,世上就少了一祸害,问题是他还没祸害够,今晚又打算去祸害别人了!”
“哦。”
哦?见过冷血的,没见过这么冷血的,好吧,好吧,张家和再次妥协,反正他自己也不是多在意,只是想留下来看个热闹罢了,但怎么也得拖个下水的才行,于是只好咽咽口水,继续解释。
“阿诺身边跟了个姑娘,阿药估计快气疯了。”
“哦……”于釜点点头,突然又想到当初伍行身边跟着的那个姑娘,感同身受地用力点头,“是该杀了!”顿了顿,加了句,“那个女的!”
于釜一连三个大喘气,口气含义一变再变,张家和犹豫着要不要再加把火,一个疯子也是疯,两个疯子也是疯,让一个疯子去阻止另一个疯子……想了想,还是比较靠谱的(到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