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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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池熙气急了,平时他要黏着她,怎么都黏不上,现在要她走,她又不走,云霆和他有仇这场面本来打打就过了,他能自己应付,但现在有她,他连直接走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丢下她。
不得施展的不仅是凤池熙,黑衣人也是蹑手蹑脚,生怕伤到了云落夭,这根本没法打!
惊雷见状,顾不得身上伤未痊愈,挥着长剑直接刺过,从中将云落夭与凤池熙两人分开,他冷声道:“夫人,得罪了。”
话落,他便舞着长剑与云落夭过起了招,未用全力,因为他也不想伤了她,只是想拖着她,好能先解决了凤池熙,便好带她离开。
云落夭应付的不算吃力,但惊雷就是招招堵死她过去帮凤池熙的路,眼看凤池熙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倒了一片又一片,他颀长的身子上的红衣如炬,有的地方已经被刀剑划开了口子,看不到血,因为……血与他的衣袍是同样的颜色。
云落夭倒吸一口气,惊雷死缠着不放,不仅如此,小部分的黑衣人也围了上来一起牵制她,她皱眉,思索着应该动用护心鳞,微微凝气,却差点破功!
只听闻,凤池熙唇角勾起个倾国倾城的轻笑,手中的白羽扇往一旁一指,笑道:“喂,快看,有人在跳脱衣舞!”
“……”黑衣人一愣,差点没吐血,还有几个真的就回头去看,这一看就让凤池熙要了性命。
他笑的好恶劣,云落夭一口气没提上来,还真就没聚上力气,你说他,怎么就能让人这个时候还想狠狠揍他一顿!
黑衣人看着因好奇心而被杀害的同伴瞬间一恼,愈发的拼命与凤池熙周旋,他看上去面带微笑,绝美的容颜让人窒息,甚至看不出一丝慌张的游刃有余,但她却有了警觉,他在硬撑,他的武功,真的不足以对付这么多的人,他有轻功,他有头脑,他可以跑,但是不想扔下她……
云落夭心越揪越紧,他越是笑的无所谓,她越觉得难受,因为每一刀每一剑都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却眉也没皱一下。
她加紧凝力,眸光微敛,腿间黑光乍现,一手如莲花般漂亮的绽开,黑光萦绕,一掌就将惊雷震飞了数米!
喉头有口血欲出不出,她皱眉,第一次在使用中也有这感觉,护心鳞越来越反噬她,昨夜过后她身体本来就有些不支。
惊雷虽然被震开,但剩余的一部分黑衣人却还在她面前,她真的没有把握还能再用,不仅感觉威力小了许多,反噬却在加大,好昏沉,她眯着眼看了一眼凤池熙,咬咬牙,手心再次出现了黑光……
凤池熙几乎满身带伤,该死的疼,他现在很后悔,后悔爱玩不好好的学武,如果他也有凤雁枭的身手,今日不会遭遇如此的局面,侧目,他桃花美眸微眯着看着云落夭,她的眼也看着他,他似乎看到了一点紧张,弯了唇角,他又笑了。
云落夭这边也用尽全力,黑色的流光四散,遇上黑衣人的刀剑,哗啦一声,哀叫连连,数十名黑衣人飞了出去,她很累,都怪她,昨晚没事心跳那么快做什么,弄的今天一用就散功,好昏好痛,她一步步艰难的往他身边走……
凤池熙只觉全身都疼,气血乱涌,他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数步,好想倒下了,任由他们怎么样了,但他不允,她还在,他要是保护不了,简直别混了!
眸光闪过一丝异样,他忍不住吐了一口猩红,手中羽扇再舞,如剑破风,他周围仅剩的十来名黑衣人还来不及惨叫,便双眼凸出,硬生生的倒地!
云落夭有些犯晕,但看见此刻的景象惊诧,他好硬撑,真的撑到将所有人都放倒,不等她走向他,他已经拖着步子向她走来。
沾满血的薄唇,说不出的妖娆,他笑了笑,道:“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凤池熙,你没事吧?”云落夭也虚弱,声音气若游丝,不确定的问。
“能不能……不要叫我……全名……叫、叫哥……”凤池熙还没说完,手中的白羽扇啪嗒滑落,他身子一晃,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双眸一闭,阖上了长睫,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闭眼前的神情,唇角有笑,眸中却竟带着浓浓的爱与诉说不尽的悲哀。
云落夭一惊,慌乱了起来,她也好想昏,他怎么能比她先昏,侧目看着远处惊雷的身影在地上蠕动,他们对她没有不利,但不知道凤池熙得罪了他们什么再待下去恐怕真的跑不掉。
不能昏,她心中一直想着,上前将凤池熙吃力的扶起,他其实不算完全的失去意识,还能稍微自己用点力,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很费力。
“凤池熙,你给我醒,我扛不动你!”云落夭咬着牙,他靠在她的肩膀,被她拉拽着走,她不能昏,昏了就走不了,不能昏……
他凌乱的发纠缠到她的身上,她才能感觉到他发丝的温热,看不出的血迹染透了他的发丝,他突而缓缓的掀开眼,从前的媚气潋滟不复存在,却有倔强,他说:“醒了……”
云落夭微愣,望向他的双眸,他长长的睫毛抖的一下,脑袋一歪,又阖眼靠在了她的肩上。
云落夭睁大了眼,她明明看见他睁开眼,明明听到他说醒了,但这一刻他竟然再昏过去,人吓人吓死人,他该不是回光返照?
她更用力的拖拽,好重,加之她本来就支撑不住的体力,现在无疑是雪上加霜,她道:“你不要乱吓人,别睡着了……”
举目望去,不知道隔了驿馆多远,现在只能先去平疆王府,而且有景陌洛在,也比较合适,她现在最需要的马车,但经过引才那一轮搏斗,街上的人全都烟消雨散,若还有留下的,只是尸体。
罢了,算她倒霉,她好想休息,睡一个长长的觉,她每一步都好沉,她没有外伤,淡鹅黄色的衣裙上却染了他的血,她还是不忘数落他,道:“惹那么多仇家,现在知道厉害了?”
“凤池熙,你好重,自己走!”云落夭不停的抱怨,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意识醒着,而他或许也会像刚才一样突然醒来说,醒了……
“快看,有人在跳脱衣舞!“云落夭唤了一声,明显的感觉到身上靠着的人轻微的动了动。
她看着他依旧未醒的尖削俊脸,真是不气都不行,听到脱衣舞他居然就动了,这什么人!
她小心试探的说了一句:“你弟弟在跳脱衣舞!”
凤池熙身子一颤,眉心紧蹙,长睫不停的抖动,仿佛炸开的怒意,就跟要醒了似得,但许久,他又安静下去,眼皮始终没有睁开……
有点效果,她不止不休的继续道:“你弟弟的外衣都脱了,只剩个肚兜了。”
“……”凤池熙咳了几声,他迷迷糊糊的听了几分,急的要命,好想醒来,但深入四肢百骸的痛,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肚兜脱了,什么都看见了!”云落夭再道,她现在其实有点无语,要他有点反应,居然还要用这样的方法。
凤池熙手紧了紧,白皙的手斑驳着血迹,青筋都暴露了,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力气,他手一松,彻底的垂下了。
云落夭并未看见这一幕,只道:“开始脱亵裤了哈!”
这一次,她没有感觉到他再有细微的动作,皱了皱眉,她又道:“黑亮亮的毛毛哦……”
依旧没有反应,她有些着急了,她还能说什么刺激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抓紧了他的腰,紧张道:“你稍微动一下啊!”
未果,她美眸中都急出了晶莹的泪光,他怎么这么能急人,刚才是不是她说太多刺激他的话,现在他气的真的翘辫子了?
“凤池熙……哥哥……你稍微动一下啊!”她唤他,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笑得花枝乱颤的醒了,但是就是没反应。
她咬紧牙关,将他一路往平疆王府拖,过了刚才的路段,人渐渐的多了,真的支持不住了,她就着一路人走去,道:“带我们……去……平疆王府……有……有赏……”
话落,两个身影一起纠缠着猛然倒地,即使意识还在的最后一刻,她依旧想着,不争气啊……
竹屋内,景陌洛坐在床前焦急的看着床上的人,要不是他看到,云落夭根本进不来,她倒是聪明找了人说有赏送她回来,但是门口的侍卫哪里知道她是女子,两人血肉模糊的,根本无法分辨,也就他多了心眼。
而现在他不得不担心,因为她的脉象现在不是贫血而已,而是薄弱,像是快衰竭一般,补给的血不如失去的多,日复一日,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能做的只是给她喝一些补血的药,给她好好的休息,并不是能马上让她醒过来,这事恐怕只有墨墨做得到,所以他已经让杜昕修去驿馆找墨墨来。
反而凤池熙,受的都是外伤,虽然严重,但他总也还有药可以去治,对她就只能补血,还不敢下重药,否则她虚不受补又要流鼻血,到头来失去的更多。
舞挽尘站在门处,光线洒了他一身,那般不真实的完美与骄傲,他静静的站着,犹如上苍雕琢出的最美雕塑,说不尽的美,写不出的姿态翩跹。
刚才云落夭与凤池熙进来的那一刻他看的清清楚楚,而现在凤池熙就在他的房间里休养,他站在门处不知道该不该进,想看看她怎么了,又觉得别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景陌洛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倒过俊脸看他,问:“舞公子有什么事?”
“她……怎么弄的?”舞挽尘吸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口吻,甚至还带着不屑一般。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景陌洛也想不明白,两个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而且以云落夭与凤池熙联手都还受此重伤,要么对方是绝顶高手,要么就是对方有至少上五十以上的人。
现在他只是担心,一双漂亮的紫眸都写满了紧张,紧张到手紧紧的握着,即使他没有长指甲,指尖也抠进了肉里……
“她不醒吗?要不要通知师伯?”舞挽尘依然将口吻压低的不显紧张,梅老邪一大早就出去喝酒,现在还没回。
“梅老前辈在也没用,通知了反而多一个人担心,没事,舞公子去做别的事儿吧。”景陌洛低声道,现在只有让墨墨来了才能让她快点醒,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恨不得现在就把害她如此的人碎尸万段。
他虽然是这么说,舞挽尘却也未挪开步子,就那么站着,他很想越过景陌洛的身子看到云落夭现在的情况,但这个角度如何也看不到。
“舞公子还有事?”景陌洛见他不走,再次问道。
“没,不是凤池熙睡了我的床,我也没地方可去。”舞挽尘说道,视线看着景陌洛,目光简直想把他看透往后看看。
“那就先在我这坐一会吧。”景陌洛也没心情说别的,现在他只有担心。
舞挽尘闻言有些迟疑的缓缓踏入屋内,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身后就是关着色色的笼子,见他靠近,色色显得尤为兴奋,兔唇翕动着,那气息跟牛似得让人无法忽视。
舞挽尘皱眉,美眸扫了一眼屋角的笼子,它懒洋洋的眼神,看的他有点毛骨悚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还真不假。
他又别过视线看向床边,这次他能清楚的看到她了,只见她小脸苍白着,安静的昏睡着,看着让他心微微的一颤,竟然好疼……
但转念,他似乎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也不跟他斗嘴,挺好的,但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垂眸不看了,哼了一句:“就爱找麻烦。”
“舞公子,你什么意思?”景陌洛听到了他的话,本来就担心的要命的心情,现在更是火上浇油,微眯的紫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