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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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怔了怔,挑眉问:“你来做什么,不是想睡觉了吗,爹也说今天我们不能见面。”
还在进进出出的小丫鬟们个个含羞带怯,偷偷的瞄着墨墨,真真是美人如画,这样的男子,哪怕就是做个极丑的鬼脸也是好看的。
“奴才见过墨公子。”小丫鬟们痴望着他的身影,攥紧着袖子,再低头礼貌性的唤了一声。
墨墨提步走进房门,看着云落夭,薄唇动了动,又没有言语,片刻才从怀里将一只糖面人拿了出来递给她。
云落夭不解的看他,再看他递来的小物件,歪歪扭扭的,但也不难看出正是墨墨的糖面人,这蠢蛇,到现在也没真的舍得吃么?
她没有动作,他才有些不耐烦了,道:“这个给你。”
“给我做什么?”云落夭不太满意的皱眉,这东西现在怕是早已坏了,吃也不能吃,看也都看不下去了,给她有屁用!
“这是我!”墨墨有些毛躁了,声音也开始染了怒意。
“然后呢?”云落夭不以为意的问,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是他,只是现在确实有点难以看出了,融化的厉害。
“明日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个是我……”墨墨有点不善表达,但大概是这么说,这女人是他的了,那他也是她的了。
那些还在摆着桌上饭菜的小丫鬟们都是放慢着动作,明明都已放好,还在调整着碗碟的角度,悄然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是心神一漾,墨公子好浪漫啊!
“都化成这样了,又不能吃又不能看。”云落夭还真是没听懂他的意思,直接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他皱眉,美眸闪过愠怒的幽光,不刻又恢复了常态,不知是他今天看上去特别嗜睡还是什么的,竟然没有发火,只是拉起她的手,将糖面人硬塞进了她的手中。
云落夭微微一愣,他的手指,滑腻如玉,凉凉的如水一般,捏着她的手,却不觉得他冷漠无情,反而有种安全感,也是了,除了他,谁也不敢说真的能保证她的安全,她没有动,默然的收下了那只糖面人,感觉挺难形容。
他收回手,四下环顾了一眼,小丫鬟们慌忙垂下了脑袋假装认真的调整食物摆放的角度,这小姐真幸福,要嫁的男子俊逸如神,在新婚前一天还忍不住来看她……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床上,似乎想了想,才道:“我想把那个拿走。”
“什么?”云落夭还是觉得和他沟通存在一定的障碍,问道。
“那个……晚上没有睡不着。”墨墨指了指床上的被褥,小声道。
云落夭顺着他所指看去,一丝疑惑闪过眼底,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这个太冷?”
“那你到底给是不给?”墨墨眉心微蹙,口气有些强硬了。
一强硬,他就是大爷,谁让他比她厉害,谁叫她打不过他,她点头道:“给!”
墨墨美眸中有欣喜,欢喜的走到床前将被褥抱在怀里,斜睨了云落夭一眼,见她似乎并没有在看他,才忍不住埋头轻嗅着被褥的味道,淡的让人都快忽视的香味,是她身上的,说不出的好闻,他笑眯了眼。
“东西你给我了,我也送你了被子,爹说我们今日不能见面,你是不是也快点回去了?”云落夭婉转的下着逐客令,她宁愿睡个午觉也不想和他瞎折腾,费神!
墨墨歪了脑袋,柔美的银丝倾泻了满床,他斜着眉眼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道:“我饿了。”
小丫鬟们都是扑哧一笑,云落夭皱眉看着几个小妮子,她们便又紧张的垂眸道:“小姐恕罪。”
“你们笑什么?”云落夭倒是没有介意她们不分场合的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还是墨墨说饿了就那么好笑?
“没……没有。”为首的一名小丫鬟支吾道,生怕受了责罚。
“没有?”云落夭显然不信,挑了秀眉。
“是……只是觉得墨公子与小姐的感情好,小姐要墨公子走,墨公子却不舍得走。”小丫鬟有些惧怕的如实道。
云落夭眉心紧蹙,看了一眼一脸倦意全然不在状态的墨墨,感情好才怪,却道:“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你们端些到他房里去,反正他说饿了。”
“是。”小丫鬟们领命道。
“你该回去了,叫人给你房里送了吃的了。”云落夭又对着墨墨说道。
墨墨眯眼看着他她,眼底的怒意都萦绕烧成了幽绿的火焰,蹭的站起身,抱着自己的小棉被,速度快的如一阵风般的就离开了。
云落夭呆然了半秒,这速度果然是非常人能及,就是那笨的作死的蛇也不知突然发了哪门子的疯。
其实嫁给墨墨想来也并不可怕,他虽然很暴躁而且她很多时候只能因为打不过又怕他威胁而由着他,但他真是吃软不吃硬的代表,脑袋里似乎装的都是草,稍微诱哄几句就没事,应该很好搞定。
百无聊赖的吃完午饭,凤锦迟所说的裁缝便来量体裁衣来了,折腾了许久,伸胳膊动腿儿的,云落夭直犯困,原来量个尺寸也是这么麻烦,等那裁缝一走,云落夭就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爬到了床上。
虽然被褥被墨墨给拿走了,但也不影响,这天气不盖东西也无所谓,她就这么和衣躺着,做半天的米虫。
屋外的光线渐渐地黯淡下来,驿馆内的热闹程度即使是它很大也能处处听到,云落夭有些烦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明显是被吵醒了但就是舍不得睁开眼,外面嘈杂的细碎声响应该是忙着布置什么,她一丝兴趣也提不上来。
终于是撑不下去了,云落夭睁开双眸,伸了个懒腰缓缓起了身,步出门外,房门刚推开,门外还在挂着喜气红灯笼的小厮一见她,即使她衣衫完整,但刚睡醒的模样就是魅惑极了,羞红了他的脸,低头恭敬道:“小姐,是吵着您休息了么?”
云落夭皱眉不语,美眸轻扫了一眼门前各处,全都是些下人在摆弄着装饰,一片红红的喜气洋洋,而此刻的天色也是见不着太阳了,倒是有些余晖尚在,天上的云层有些厚重,云边儿上却泛着淡金的光芒,很是漂亮。
肚子咕噜的响了一声,云落夭脸色一变,竟然觉得饿了。
那小厮也是满脸通红,小声道:“小姐,您是不是饿了,下午看您没起,也就没给您送晚膳来,要不奴才这就去叫厨房给您做?”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云落夭摆了摆手,等他去不如自己去来得快,而且在这里吵都吵死了,也没个清静。
本是问了去厨房的路,兜兜转转的,竟然来到了凤池熙的别院,她微怔,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不清,但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她又转身想走了。
只是背对着房门没有走开,屋内稀里哗啦的破碎声响惊了她一下,皱眉,他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想想,应该是知道了几个姨娘去劝说也未果,才在这发脾气使性子了,就是他今天应该还不算痊愈,就这么闹腾,实在够不让人省心的了。
她没有动,凤池熙的院子很清幽,简单的只有几棵梧桐树,非常沉默,非常骄傲,高大挺拔的树干上,蝉鸣不止,却不觉呱噪,反而愈见寂静,静的能听清屋内的一声一响,直到渐渐的声响淡了下去,最后平静了,她才又转过身推门而入。
屋内,一盏鎏金香炉倒在地上,香灰乱洒了一地,还有些青烟从灰烬中袅袅升起,地上碎的不成样子的异域花瓶,横七竖八倒在地面的桌子椅子……
紫色的纱质床幔乱七八糟的扯了一地,这……完全就是拆房子嘛……
空气中都是馥郁的酒香,她几乎都没地儿下脚,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绣花鞋,四处找寻着凤池熙的下落,许久,她才在凌乱了一地的床幔之中寻着了他,他坐在地上,修长笔直的腿一条直直的搭着,另一条微微的弯曲,斜倚在床脚。
他修长的手臂抬高倾斜,袖袂随着他的动作被轻撩起,露出的那一截白如霜雪,仰起俊脸,微启薄唇,手中的琉璃细颈酒壶中透明的液体便注入了他的唇中。
他喝的一点也不斯文,不少的酒液自唇边溢出,顺着他尖细绝美的下巴滑过,流入他的衣襟之中……
“凤池熙?”云落夭试探的问,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连眼也未曾抬起看她。
只是这一唤,他抬眸看她,她就悔了,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他迷离的桃花美眸红通通的,柔顺的青丝滑落了一地,他没吭声,两行清泪就那么顺着眼角沿着他让人窒息的轮廓滑落了下来,洗刷不掉他眼角那颗如血的泪痣,妖娆的让人心底一颤……
云落夭愣住了,他不言不语的,紧攥着酒壶的修长手指都泛了红,相对无言。
他半眯着眼,依然不声不响的饮酒,跟牛饮没两样,死命的往肚子里灌,那眼眶也不知是醉糊涂了还是如何,眼泪婆娑的。
他宽大的红袍略微的滑落,露出半个精致如刻的雪白肩头,被酒水染的湿湿的墨发散落紧贴在其上,分外妖娆,美的惊心!
久久的,他才又看着她,对视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从他美的妖冶祸水的俊美容颜上移到他白皙优美的颈脖之上……
终了还是她开了口,她说:“凤池熙,你在拆房子还是在做什么?”
凤池熙没有作答,她挑眉,又向他靠近,半蹲在地上与他持平,酒味儿愈发的浓烈,这气味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整个人都跟从酒缸子里泡过出来一般。
“不准喝了。”云落夭皱着鼻子,这味道光是闻着就觉得昏沉,一手夺去了他手中的酒壶。
他似乎醉的没有什么力气,手中的酒壶很轻易的就被夺走,白皙修长的指尖缓缓的从酒壶上滑落,耷拉在了一旁。
他眯着迷离的美眸看了她许久,久的就像要将她刻进脑海,才有些哽咽又带着醉意的说道:“弟弟……明日你……”
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说下去,还是不想再说了,话又断了后续,他浓长的睫毛搭下来,毫无力气的斜倚着床脚。
止不住的酸涩,他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几个姨娘能动摇凤锦迟的意愿,她要成亲,即便对方是异类,即便他知道她对他没有感情,还是会为这种落空而难过非常,更何况,加上凤殇止的情绪,是双倍,他痛的像快没命了……
紫色的床幔轻纱纠缠着他的红衣,乱成一团理不清了,他不舒服将手臂在空中乱飞舞了一阵,质地轻柔的衣襟敞的更开了,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胸膛,还有染了酒液莹亮粉润的朱果轻轻颤抖着,惹人心神荡漾……
云落夭眉心一紧,这人连喝醉也如此不安生,非要摆出个祸水的姿态来,她伸手去给他将衣袍拢好,望着他的俊脸发了一小会的呆,嘀咕道:“不是胸口疼么,还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她没好气的伸手抚摸上他的容颜,拭去他唇角的酒液,还有……他脸颊上湿润的泪痕,他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细嫩的不像样子。
“唔……”他不适的轻哼一声,那朦胧含醉的桃花美眸对上她的,表情迷茫而又惹人怜爱。
“干嘛,认不出我了还是怎么的?”云落夭被他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冷哼了一声。
他恍若未闻,双眸微眯着一眨不眨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又难受的别过脸去仰在床脚,喃喃道:“好难受……”
云落夭怔愣住,将手伸向他的后背,轻柔的抚着,不悦责备道:“还说你是我哥哥,有哥哥这么不会照顾人,还要人照顾的吗?”
他微阖的黑密长睫如蝶羽般颤抖了几下,这话似乎刺痛了他什么,被长睫掩盖的眸底满是伤痛,他幽幽道:“我确是不配……做哥哥,连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