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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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杀我娘亲,我定报此仇!”凤雁枭鹰眸一眯,猩红的怒意翻涌,长指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报仇个屁,快点走!”云落夭狠声道,这个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再这么待下去不好,即使墨墨厉害,花苍术早已提醒过她,北戎的能人不止一二,即使一个打不过墨墨,那么十个呢,百个呢?
墨墨无所谓地吹了口气,道:“女人,你看,不是我不帮你,他们就没想走。”
“我说走就走,到底听不听?”云落夭气急了,个人英雄主义在此时算个狗屁,再不走恐怕事多。
“小五……”在众人都被云落夭那么一吼给震住后,凤锦迟幽幽的开口道:“当时我被抓来的突然,想必很快鄞城的家卫便会赶过来……很快……”
云落夭微微一怔,凝视着凤锦迟依旧俊逸成熟的脸,爹这个词语在她心中很抽象,而他,是曾给过她爹的感觉,她对他,是在意极了的。
她不否认,她对几个姨娘虽然也有亲近,但在知道凤锦迟没事的时候,她根本不想管别人,那些小悲痛她可以忍着,但不能没有凤锦迟这个……爹……
但显然她忘了,凤锦迟亲眼看着自己的妾侍死去是怎样的怒火,她又怎么可能喊得动他,凤锦迟本是那么骄傲的一城之主,不容侵犯。
就像他此刻身负重伤,依旧满眼的愤恨与怒意,那眼神,让她似乎窥见当年他上阵杀敌时的英勇……
“现在就走。”云落夭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依旧是冷声命令道,此仇现在不是报的时候,至少让她,过了命在旦夕的时期,她要亲手报仇!
见着每个人都没有动,云落夭怒意高涨,怒道:“你们是不是都不听我的,我说走!”
“不走,要么同归于尽,弟弟你要走,自己走!”凤池熙失魂落魄的跪在董妙蕊的尸身前,几乎是低吼道,他们被关在另一间牢房之中,洞口开启的那一刻本是欣喜,但下一刻,旁边便传来了惨叫之声……
云落夭皱眉,转身走到凤池熙跟前,他此刻,根本连眼睫也未抬一下,目光空洞的看着董妙蕊的面容,他不懂事,从小到大都没有一刻消停,到处玩乐,很久很久才回一次家……
每次凤锦迟发怒,都是董妙蕊为他掩护着,她从来不怪他很少回家,知道他喜欢云落夭,她还帮着他,从来不斥责他罔顾伦常……
“你到底走不走?”云落夭一字一句的问道,她或许无法体会他此刻是有多少悲痛,但再不离开,她不想看到这些男人也身入险境,那么她一定会疯!
“要走你走,这是我娘,我亲娘!”凤池熙浑身都颤抖的厉害,他垂在身侧的手,想抬起又放下,他竟然不敢去碰董妙蕊的身子……
云落夭深吸了一口气,一记手刀下去,想敲晕了凤池熙直接拖走,却不想力气实在太弱,他只是微微吃疼,继而满目猩红的转脸看她!
云落夭一惊,他这样的眼神,很可怕,连着眼角那滴泪痣也像是血染的红,而且这样的眼神……竟然是在看着她,心中愈发的生气,她怒吼道:“你想打我还是杀我,都出去了再说,难道你也想陪你娘一起死,好啊,好得很,那我们都在这,我也陪你一起死!”
怒意在胸口中不得发,云落夭干脆的席地而坐,挨在凤池熙的身旁,凤池熙微微一怔,眼神中的冷冽如同不堪一击的薄冰,碎裂开了,只有无尽的伤痛……
“走吧……”凤锦迟在两人的争执过后,缓声开口道,他有恨,但显然,此刻应该听云落夭的意思,这杀妻之恨,他总要报的,他一生为北戎立下战功,老来得以一方城池安享天年,这一生所为的家国,就是如此待他!
凤雁枭愣了愣,眸底的嗜血味道还未散去,却是一言不发,扶起了凤锦迟。
有了凤锦迟的支持,云落夭也再次的站起身来,对着还失神的跪坐在几具尸首前的男人们说道:“要么,一起走,要么,都留下来,等你们所谓的亲兵,哪怕等不到,大家一起死……”
又是沉默,继而是凤孤云,他身上的袍子依旧是沾满了尘埃,灰蒙蒙的,看上去毫无精神,他伸手将曾雅风的尸首抱起,从来笑得如沐春风的俊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缓缓道:“走吧。”
两个字,蕴含了他太多的情绪,犹记得前不久他还与曾雅风起了争执,为了他心中的她……
陆陆续续的,凤池熙与凤殇止也都抱起了各自的娘亲,柳玉带则由景陌洛帮着抱起,这才算能出了天牢。
只是刚步出那道洞口,门外,守着的何止数百精兵,手中的火把,明晃晃的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苍穹中的诡谲乌云,也被染成红霞……
数以千计的侍卫之首,那抹淡金色的衣袍如此打眼,他沉着的眯着深邃的眸,扫过灰头土脸逃出洞口的数人……
云落夭心底一颤,他不是喝醉了么,此刻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温柔不复,只剩一脸的冷硬。
楚离虚抬了抬手,身后的侍卫们都将兵刃收回,他的目光望向云落夭的小脸,心疼,不过只是那一霎那的神色……
“孤以为,你会留下陪孤……”楚离视线依旧望着云落夭,淡淡的说。
云落夭微微一哂,觉得很是讽刺,所以他没醉,所以他说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笑道:“幸而我没留下,否则,岂不是正中了你的下怀?”
楚离微微皱眉,淡淡的口气,像是自说自话,他说:“你还是不懂孤……”
继而他眸光一沉,半眯起了深邃如夜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几个男人抱着的尸首,再看奄奄一息的凤锦迟,道:“孤本无意伤你,如果不是他们贸然行事,根本不会触动孤安排在天牢之中的杀手,这……只能怪你自己。”
“笑话,皇上若无意杀微臣,何必将杀手安排在天牢之中随时待命?若不是微臣命大,怕是早已随着几位夫人去了。”凤锦迟勾唇一笑,依旧笑得虚弱,那双冷硬的鹰眸,却犀利的如同要活活的杀死一个人。
楚离眉心微皱,有些失语,但不过片刻,他才又道:“凤城主乃是孤的长辈,也曾看着孤长大,孤并无杀你之心。”
“微臣也怀念曾经的皇上,也让犬儿孤云尽心辅佐,不让皇上陷入危难,这……便是皇上对微臣的报答!”凤锦迟一双鹰眸愈发的冷冽,他这一生为了什么,家国家国,无家便无国,如今他连家都快散,他还不是迂腐的老匹夫,要这国来作甚!
楚离眉心皱的更紧了,目光又看向云落夭,慢悠悠的说道:“凤城主,你于孤有恩情,孤自难忘,但你欺君之事属实,本就应诛九族,欺君两次,诛你十八族都不为过,孤念你恩情,只将你囚禁于此,奈何你心术不正,企图叛变,才惊动了天牢中的杀手,此事怪不得孤。”
楚离的目光不曾从云落夭脸上离开,再道:“若是你不离开孤,今夜也不会有此事发生,孤再问你,会不会留在孤身边,不离不弃……”
好一个不离不弃,云落夭轻笑了几声,即使她对几位姨娘的逝去感触不如几个哥哥的多,但谁说她就不气不恼不恨不伤?
她缓缓的启唇,道:“我只会对他们不离不弃……”
纤细的手指,指着身后的男人们,声音在夜风中如同被吹散般的难以听清,却字字句句入了楚离的耳膜……
楚离眉心倏地拧起,怒意与心疼一并而上,怒极反笑,他问:“你对孤就不曾有过半点情意么,小夭弟?”
熟悉的那声“小夭弟”,让云落夭的笑意也僵持在了脸上,对他,当真没有半点情意么,不是的,有过,不过那点情意,也不过是友情与怜悯,她道:“今晚你醉了,说的那些话,着实让我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皇上神机妙算,我在你面前搬弄着头脑,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楚离愣了愣,像是急于解释什么,他道:“今晚孤对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不必解释了,你说是,便是了,现在到底是要如何,这么多的侍卫来对付我们几人,是不是阵势大了点儿?”云落夭瞅了一眼他身后的精兵阵容,火把的光亮灼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心中暗自想着,墨墨到底能一次对付几人?
楚离看着她一脸淡然的表情,豁然的笑出了声,狠声道:“即便是孤如何解释,你也根本不在意,无论孤是骗你还是真心待你,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是不是?”
云落夭未发一语,只是这种沉默在楚离看来更可恨,无异于默认,他缓缓从衣襟中摸出一只金色锦盒来,将之中的冰蓝月牙流苏发簪取出。
他白净的俊脸之上一片冷然之色,夜风吹得他优雅绾起的墨发凌乱飞舞,也吹不得他表情半分涟漪,那只修长如玉的手覆上发簪,微微一用力,一只上好的发簪断裂成了两截,清脆的掉落到地上……
“全部拿下,反抗者杀无赦!”楚离一声令下,身后数以千计的精兵皆是拔出兵刃,大喝着向云落夭几人涌去!
尘土飞扬,衣袂翻飞,霎时间血花四溅哀号不绝,而楚离始终伫立在纷乱之中,脸色无澜,像是不被打扰,浓长的睫毛微垂着,瞥着地上碎裂开来的发簪,声音在夜风中颇有一股王者之气,他道:“云夭,要活的。”
这一声令下,只让精兵们更为不好把握情势,抓死的容易,活捉太难,云落夭勉强能应付几个小兵,但无内力,就别想能对付得轻巧,几个男人几乎是一边应战,一边护着她,颇为吃力。
墨墨就比较轻松,抬手间,就是几十人的生死,只是突然一袭彩衣而至,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色长袍的诡异男子,一齐围住了墨墨。
墨墨唇角噙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嗤道:“又是你?”
百里无悔银眸一缩,冷声道:“妖孽,如今你元气还未恢复便又兴风作浪,本大人要你神形俱灭!”
“施主,和贫道一起耍流氓去吧?”凤池熙挑了挑眉,对墨墨轻笑道,美眸底,却是不容忽视的杀意,将董妙蕊的尸首小心的放下,他不要命了,还怕他个臭牛鼻子道士不成!
“耍流氓?”墨墨眨巴了几下眼,对于凤池熙的话不太理解,倒是幽绿的美眸如月牙儿般的弧度,美的不像真的。
凤池熙桃花水眸轻佻极了,随手将一名冲来的侍卫撂倒,夺过长剑,趁着百里无悔一时的怔愣,一剑向他的臀部捅去!
“啊!”百里无悔吃痛的惨叫,这个疯子,竟然用长剑捅他的……
“来,你试试。”凤池熙侧目看向墨墨,拔出鲜血淋漓的长剑,反手间,又抹了另一名黑衣男子的脖子。
他杀的起劲,唇畔的笑阴沉无比,那双本满是风情的桃花美眸,此刻一点也不进感情,幽幽道:“一群牛鼻子道士,爷会怕了不成,抓妖抓妖,你抓啊……”
墨墨完全不懂状况,好像百里无悔要抓的对象是他吧?只是百里无悔又是撑着疼痛十指一张,指尖的银光凌厉飞出,直刺向墨墨,墨墨挑眉,闪身而过,不悦道:“又不是老子捅你的屁股,是那狐狸精,老子不碎了你!”
……
云落夭力不从心,只能采取打不过就躲的策略,眼尾余光竟看到凤锦迟手中不知从哪个侍卫那里夺来的兵刃,身姿矫健的对战!
云落夭眉心紧紧的皱起,他胸口那柄长剑还未拔出,居然如此提劲儿,只见刺穿他胸膛的长剑,在他的动作间,还会不小心将周围接近的侍卫横扫刺死,真是……老当益壮啊!
还没感叹完,云落夭就觉得不妙,慌忙上前紧靠着凤锦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