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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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对楚离而言,他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也就不存在所谓谁受宠的一说,他又笑了,笑得万般的好看,说:“孤还有一些新的诗词,你听着,上联是,后宫佳丽三千人……”
夭夭实在忍不住翻白眼了,而另外的几名女子也附身过来,纠缠道:“皇上,也来考奴家一些诗词么……”
尤其那名刚刚还被楚离骑着,却没得到满足的女子,不依道:“皇上,奴婢还想要,快来嘛……”
楚离还沉醉于抚摸夭夭眼角的梅花印上,只是越摸,他的指尖就越红,而夭夭的眼角就越花,他缓缓的眯起了眼,怒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皇宫,假扮皇后!”
夭夭忍不住发起了抖,往后瑟缩,完了,皇上又犯病了,她想往后退,楚离却一把拽住了她,似乎想将她扔出去,可是,却可以发觉他的力气不如从前了,竟然手臂微微的颤抖了很久后,才将夭夭顺手扔了出去!
一声哀嚎后,夭夭坠落到了凤雁枭的脚边,她抬眸看去,凤雁枭侧着脸,看不清长相,但云落夭却是在仔细的看她,她见了云落夭的脸后,微微一惊,话也说不完整了,她说的却是:“皇……皇后娘娘……”
她这么一声,让楚离也侧目望了过来,他跌跌撞撞的走向云落夭,云落夭只是眯眼看他,他凑着脸看了她半晌,凤雁枭感觉到他的靠近,转脸看他,只见他正紧贴着云落夭的小脸,不停的打量。
“你说你是要,那么孤便考你些诗词,你且听着……”
他话音未落,云落夭便出声打断道:“我不是妖。”
“狗奴才,竟然假扮皇后,来人啊,拖出去杖毙,来人啊,来人……”楚离四处游移着找寻下人的踪迹,他衣衫不整,在宫殿中晃着圈圈儿,因他经常在子虚殿胡闹,前几次打死了好几个奴才,奴才们便也不敢靠近,这子虚殿附近,早已没有奴才了。
楚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从袖口中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扬起下巴,吞了下去,凤雁枭鹰眸倏地微眯,楚离果真是依赖那药物成性,对地上趴着的夭夭说道:“滚出去!”
夭夭一惊慌,只见一把寒光长剑在眼前晃了晃,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出了殿门,身上还未着寸缕,其余的几名女子见着长剑,也都是惊异而可怖的睁大了眼,慌忙追上夭夭的步子,跑出了殿外。
“放她们出去,会不会给外面的人报信?”云落夭不由得担忧道,可是,凤雁枭却是一脸的淡定,难不成,他那么肯定,她们不会去找锦衣卫来?
却是凤池熙轻笑道:“弟弟担心什么,殿外还守着个楚钰,他要是看到那么多裸体女子冲出去,必定会……”
他还没将话说完,殿外,便传来了女子的惨叫,云落夭皱了眉,算她们比较……倒霉,裸着身子跑到楚钰面前去晃,他那种性子,不杀了,难不成还留着脏眼睛?!
她再看向凤池熙,居然发现他白皙的俊脸上染满了红霞,她微微一笑,原来,风流妖饶如他,也会见了这种情景面红耳赤,他感觉到她的笑意,微微不悦的尴尬。
只是听见一阵哭声,云落夭才回了神,再看过去,楚离竟然满脸的泪水,他的手中,不知从身上哪儿摸出来的一支冰蓝月牙流苏发簪,那支簪子曾被他硬生生的折成两段,而此刻,那断裂的不分以极细的金线缠绕着,他就这么看着它,声泪俱下。
他衣衫不整,颓然的坐在殿中冰凉的玉石地板上,委实让她,说不出心中什么感受,是五石散将他的情绪放大了,所以他才会哭的这么……悲惨罢。
但他的表情瞬息万变,下一刻,他就一脸的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双手撑着玉石地板,身子连连的往后退,不停的说着:“不要,别杀孤,孤将江山让你,把小夭弟还给孤,好么……”
他这一次,没有再往后退了,只是撑着地面的手改为抱住头,闭着眼,长睫不停的颤抖着,哆嗦道:“不要,别杀孤……”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叹息,云落夭也不知此刻该说什么好,只是示意凤雁枭将她放下,她步步的靠近他,脚下磕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她垂眸,顺带着将色色抱了起来,她走到楚离跟前,半蹲下来,看着他吓得不轻的脸,唤了一声:“皇上?”
楚离小心翼翼的掀开长睫看她,睫毛上,还泛着湿凉的泪光,他涣散的眸光,此刻却恐怕是最为清醒的食客,歪了脑袋,看她,一丁点细节也不错过,他伸出的手,颤抖得厉害,像是根本就掌握不住,缓缓的抚向她的脸,覆在她眼角的红梅印记上。
云落夭皱了眉,他此刻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生不忍,但他当时又为何那般赶尽杀绝,想起山谷中凤锦迟和几个姨娘的坟冢,她心中的恨就无法湮灭!
她拨开了他的手,声音变得有些冷了,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不要……不要杀孤……”楚离霎时就吓得发抖,他仿佛看见,楚钰、墨墨、凤孤云、所有的人都在他眼前晃动着,他们在笑,甚至,他们抱着云落夭,云落夭也在笑,全都在笑啊……
他倒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发簪也坠落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他又顾不得逃命了,几乎是爬着将发簪拾了回来,宝贝似地揣回松散的腰带中,尖锐的发簪刺了他裸露的唧唧一下,他生疼的叫唤了一声,又将发簪摸了出来,攥在手中,才又退回一侧的角落。
云落夭哭笑不得,转眼望了其他的男人一眼,墨墨全然是觉得十分神奇,定定的看着,其他的男人却是眼神复杂,都望向了云落夭,不知道此时能说什么。
楚离垂眸小心翼翼的一下下摸着手中的发簪,他现下神智或许并不明朗清晰,却又记得那般清清楚楚,第一次,他借着奖赏为由,将发簪送给了还是他的云落夭,那时,他就私心的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能不再受制于人,便圈养了他作他的男宠侍君;第二次,他在左相府中,她受了欺负,他却未发觉是她,只是那发簪让他留意起了她,将她从左相府中带出,那一次,他发现了她是女子,心生欢喜;第三次,他假装醉酒,将发簪拿出来与她共赏,那时他,几乎乞求她,爱他;第四次,她终于是离开了,他怒不可遏,折断了发簪,但始终是下不了手,他说,要活的……
无声的,他就再次滑落了泪水,他是帝王,从前册立了韵贵人,而后,又有了无数的妃嫔,他虽然不喜韵贵人,却是与她最熟紊且她的爹还能帮到他,渐渐的,朝臣都以为,他宠韵贵人,是上了天的。
所以时至今日,也只有韵贵人腹中有了他的骨肉,他从前或许并不强,但当他兵权在握,一切都能掌控了的时候,为何连区区一个女子也得不到……
他并不是要她多么的忠贞节操,也不是要她闷在宫中从此不能出宫墙,更不是要翻出她从前不洁的轶事,他只不过希望她从此就在他一人身边,陪着他,一起俯瞰这天下!
凤雁枭渐渐的靠近了,云落夭伫立在一旁没有动,他只是靠近了楚离,楚离的墨发凌乱的散落在玉石地板上,雪白无暇的玉石,和乌黑亮泽的发丝,那般的突兀而又绝美。
他的薄唇异常的红润,可以说红润的透着光泽,却一眼能看出,并不正常,而是服食了五石散后带来的燥热所致,一张瘦削的俊脸白比上好的羊脂玉,他抬眸,一双如星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带着莫名的惶恐,渐渐的越睁越大,定定的看着凤雁枭。
他本是颀长高大,蜜色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狭长的鹰眸闪动着冰冷的光,狂野不羁,却又性感张扬,但在楚离的眼中,他却化身为最狰狞的牛鬼蛇神,吓得他本已抵到了墙角,还妄想着往后退去。
凤雁枭皱了眉,抿唇不说话,回眸,看了一眼其他的人,都是没什么反应,却是墨墨轻然翩跹的走了过来,斜了一眼楚离,他不知道楚离现在是在做什么,只是觉着他这么露出唧唧有点儿不妥,毕竟,云落夭还在这儿呢!
他琢磨了楚离的唧唧半晌,皱起了眉心,狐疑道:“这么丁点儿小?”
凤雁枭闻言错愕的看着墨墨,即使是他,也比楚离……壮观不了多少,楚离也算是较之常人厉害了,可是在墨墨眼中,这竟然是小,他不由得觉得有些恐怖!
墨墨半蹲下身子,看着楚离,楚离一见他眉心那点朱砂,便几乎是求道:“仙人,快救救孤,孤赏你黄金万两,快,快拿下这个妖孽!”
墨墨挑了挑眉,他有没有搞清楚,他唤他仙人?他看着他,眸底墨绿的光泽微闪过了一道诡异的淡绿光泽,他自然不喜欢他,他害了凤锦迟,而他,很喜欢凤锦迟。
楚离看着他那双令人不寒而颤的诡异美眸,霎时惊得薄唇哆嗦,慌忙连滚带爬的往一旁跑,他觉得身后全是妖怪在追逐着,而他只能跑才能保命,他冲着殿外跑着,口中不停的喊:“来人啊,护驾,护驾,妖怪,快来人,请花大人来……”
楚钰还在殿外守候着,除却一地被他杀死的女子,这儿几乎没有人经过,让他不免有些疑惑,他此刻正正襟危站着,黑如墨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方,丝毫不看脚下那些赤裸裸的身体,简直像是无欲无求一般,却不知是他这种男人,一旦爱上了谁,才会将所有的热情与宠欲全都加在一人身上,倾其一生的守候那份情爱……
只是他还等着,出来的却不是别人,而是楚离,他衣衫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是暴露,他皱眉,看着他的下身,其实也大概明了,他方才与脚下这些女子做过些什么事!
长长的阶梯,楚离回头去看追来的人,再回头来看,这阶梯在他眼中,竟然是一个无底深渊,他的眸光流动着,手不停的攥紧那支冰蓝月牙流苏发簪,他眼前的深渊,全然和当时云落夭坠下去的深渊一模一样,他去寻过,也派人去寻过,那深渊之下的一草一木几乎都被他烧光殆尽,却不曾找到她,他执念,她还活着。
他闭上了双眼,长睫始终颤抖的如同欲飞的蝶翼,纵身跳了下去!
楚钰怔愣的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什么,楚离他明明看到眼前的阶梯,竟然以一种跳崖的姿势纵身而下?!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他虽然想接住他,但是他实在过不了他洁癖那一关,他觉得此刻的楚离浑身沾了许多的尘埃,想伸出接他的手,在他快掉下来的那一刻,倏地收了回去,还连连的倒退了好几步!
楚离恰巧掉落在了那些女子的尸体上,并没有预想的沉闷落地声响发出,楚钰皱了眉,想上去将他扶起,只是想了想,他还是从怀里拿出一条蟒纹锦帕来,搭在手上好隔绝一些他的气息,上前,轻声的唤了声:“楚……皇兄?”
可楚离阖着眼,丝毫不动,他的唇角似乎含笑,微微的上扬着,模样就像……就像是一种含笑而死的遗容。
而殿中,其余的人也都跟了出来,云落夭瞅着眼前,楚离趴在一众女子尸体上的情景,睁大了眼,看向楚钰,是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她以为,他不会下得了手杀楚离,可……
楚钰看着云落夭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极其清淡的说:“爹爹没动手,他……自己从阶梯上跳了下来……”
景陌洛走下了阶梯,紫色的衣袍拂过玉石的阶梯,漾出的波纹十分的好看,他几乎也是有些不敢看那些女子,毕竟她们除了赤身裸体以外,还有几分神似云落夭,这会让他的心情尤其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