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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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垂眸看她,黑不见底的美眸看不懂情绪,却让她猛然有种飘然动漾,似乎有种类似温柔的情愫在心底袅袅升腾,她眨巴了两下眼再看,那冰冷的美眸哪里来的温柔,有的只是冷漠疏离,她干脆别开眼不看他,脑袋蹭了几下找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他身上几乎都是骨头,这腿估计是够修长笔直,当枕头就硌人了些,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就会让人莫名心安,她随手撩起一缕他的青丝在手中绕圈再抚顺,如此来回。
楚钰也将眼神撇来,淡淡说道:“小五不小了,还粘爹爹么?”
云落天半眯着眼,笑的乖顺,“司徒大人也说,爹爹为了小五端了青鸾帮,这么好的爹爹,当然是要一辈子黏的。”
楚钰美如黑曜石的眸瞬间流光溢彩,美得动人心魄,他再次看着她,薄唇微动,淡然地问:“一辈子不和爹爹分开?”
云落天微微仰脸,说的豪气云天,“除了爹爹谁能一晚上为我端个帮派啊,我们‘父子’俩谁能给分开啊!”
楚钰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俊脸上卷起诱人的弧度,泛凉的体温一丝丝被她的话染上了烫人的温度,他搂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他淡得无人得知的心事要如何开口……
云落天在他泛着如兰冷香的怀里有些窒息,自认为身子不算暖的,但比之他冰凉的身体却好上许多,但他的手越收越紧,她开始有点透不过气,直到一旁的司徒迁终于按耐不住的低声问道:“王爷,这样可行么?”
楚钰这才稍微松了松手,却依然很紧的搂着她,抬眸冷然的凝着司徒迁道:“小舞的事情本王不想其他的人知道,你去拜访他也好,看他是什么态度,至于本王剿灭青鸾帮的原因……”
“王爷明示。”司徒迁恳切的问道,他刚才要是不问那一句,也不知道楚钰还要那样看那孩子多久,若不是早有察觉,真是不敢看,好好一个冷傲的人怎么突然眼神变得柔和了,
反倒让司徒迁毛骨悚然起来,如今又示意不能说是为了义子,那要如何说才好?
“不喜。”
这两个飘忽的字眼淡淡溢出,司徒迁立马愣了半晌,不喜欢就要灭了,这么去跟风孤云说不是等于火上浇油么,他呐呐着还想说些什么,楚钰却下了逐客令道:“就找本王的意思说,你既然要去就把他的意思问清楚了再回复本王,本王……可不喜欢和他猜谜!”
“是,微臣这就去办!”司徒迁声音微颤,楚钰声线淡漠的很,那唇角更是带着不明意味的薄凉笑意,全然听不出他的丝毫喜怒,却自是不怒自威!
楚钰再垂眸,腿间枕着的娇小人儿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实现依旧落在她脖颈间的嫣红的痕迹上,昨夜她……很累么?涩痛在眸底悄然滑过,他优美的长指去理她凌乱的发丝,一缕一缕,那么温柔。
云落天似乎有些痒,皱了皱挺翘的鼻子,把脑袋埋进他的袍子继续睡,楚钰失笑,她带着别的男人的痕迹在他怀里睡得也能这么安心么,是因为他只是她的爹爹所以一点也无顾忌?
他也正值血性之年的男子,她就这样枕在他身上无异于对他理智的折磨,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袂,线条优美的薄唇钱钱望着她,某种的忧伤朦胧似雾似烟:“小五,如果有天你离开了爹爹,爹爹一定会抓你回来好好惩罚你,因为你说了……这辈子也不离开……”
楚钰的长指抚过她脖颈间的痕迹,那刺眼的颜色染痛了他的指尖,缓缓下滑到她的锁骨,指尖的动作倏然顿住,眸底的隐忍在挣扎,继而恢复一片冷然,轻阖上双眸,最后终是收回了似被灼伤的手指……
他嘴角苦楚的笑意僵持着,甚至讥诮,当他知道她的子女,这些年他静静的看着她长大,每一年都更欣喜一分,但这样的欣喜也伴着折磨,他在期盼什么,渴望什么,期盼‘父子’的关系或许能变质么,偏偏她看似精明却有时糊涂得很,多少次她无意的撩拨让他恨不得马上要了她,从此也不管她本来的身份如何,但那毫无实质的伦理关系无疑是无形的枷锁,难道他要她在身下唤他爹爹么?
“你如此聪明,怎么一点都不能察觉呢……”楚钰苦涩的轻叹一声,声音轻浅得融化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撩到耳后。
她初来葵水的夜晚,他特意为她放了舒眠的熏香,她不知怎么被人欺负,他会动怒将王府门前的树都毁了,他默默的在一个她看不到的角落,给她用不完的宠溺,这感觉从未有过,反而让他觉得慌乱的闪躲克制,本来那‘十夜芬芳’的熏香味儿只是用来焚香衣物的,但那安神的气息如今他也离不开了,否则他不敢肯定自己还能保持一贯冷然的姿态,不陷入她的魔障,她可明白他的苦涩……
云落天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转醒,她嘤咛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身处楚钰书房内的长椅上,微微蹙眉,警惕性越来越低了,被挪到这里这么大动静也没察觉,只是这些年一闻到楚钰身上的味道就舒然安心,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那味道就已经如影相随的跟随,她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书房,眉心蹙得更紧,好像每次她睡醒的时候都找不到楚钰的人影,但每次又恍惚闻得到他刚离去的味道和温度,他难道连自己转醒的时间都能算得清楚?
她起身想往外走,却又停下,此刻她又去哪呢,回胤雪楼的话不是看到景陌洛就是霆儿,每个都让她头疼,不察间她已自然而然的走到了王府的尽头,她挑眉,实在没想到自己考虑个事情能考虑这么久,能将王府都走遍了也没察觉!
罢了,既然走到这里,她干脆身形一闪轻然翻过眼前的高墙,稳稳的落在了大道上,好似心情都放松了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璇出象牙白骨扇轻摇晃着,琢磨着去赌坊试试手气。
这一路上,都传疯了似得,说是凭栏阁新进了一位南疆美人,生的酥骨媚态,尤其那眼角的一滴朱砂泪痣,惹人怜爱的很,今日要在凭栏阁竞投清倌夜!
云落天听得只差耳朵都没竖起来,凭栏和新来了新货色她怎么都没听说,她微微一笑,来了兴致,据闻奇城南疆多的是奇人轶事,去看看这南疆美人生的如何也是好的!
凭栏阁里依旧歌舞升平,比平日更热闹了一些,莺声燕语,脂粉成行,人们口中念叨的皆是那位南疆女子的媚骨姿态,须臾那凭栏阁的翠烟妈妈才挥着丝巾一路晃着扭上了台,身后还跟着两名唯唯诺诺的青衣小丫鬟。
翠烟正是凭栏阁的老鸨,年纪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七八,一身华丽的薄纱桃色衣装将腰勾画的曲线动人,一张画得白白的娇颜也算有几分娇媚姿色,一双眸子里全是精明之色,她风骚一笑,道:“各位爷,今日翠烟我这凭栏阁子里来的什么美人想必各位爷也大约知道了……”
她话还未落,太下边骚动了起来,一名锦衣华服的白面公子嚷嚷道:“翠烟妈妈,你就别废话了,快把那美人给叫出来给爷看看值不值得出价!”
云落天在一旁雅座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说话的男子,微微挑眉,看着虚弱的样子,四个字—纵欲过度!
反观台上的翠烟却是不温不恼,一脸妩媚的笑意,谄媚道:“李瑞公子莫要着急,美人这就来了!”
她转身对身后的小丫鬟使唤道:“去看美人在做什么,请她进来,就说各位爷就只等她了。”
翠烟的声音不大不小,云落天大约也听得清楚,她说‘请’,看来这美人来头可不小,她轻抬起手中的杯盏浅啜了一口清酒,凭栏阁竞投清官夜的日子何其的多,如此沸沸扬扬的恐怕也只有这一次,倒是不知那美人有何本事能令翠烟陌陌下了血本宣传,她也多了几分期待!
翠烟打了个指响,诺大的凭栏阁所有雕花门窗旁的丫鬟便拉了一旁的绳子,瞬间其上卷起的厚重黑布缓缓下滑遮住了外面黄昏时分的光线,整个凭栏阁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余有台上几只微弱的烛光,黯淡的让人恍惚,靡靡之音荡漾而起,黑色的身影缓缓的随着旖旎的音律步上台来,黑色宽大衣袍下的身子妖娆扭动,那黑色的宽大衣袍似特别定制的风衣,大大的帽子盖在她的脸上,只露出被红色薄纱轻揉着眼的削尖动人下巴,和诱人的红润薄唇,随着她缓缓的动作,隐约能看到那条极其匀称修长的美腿,白皙得让人窒息!
她扭动的姿态妩媚却不放荡,淫浪却不低俗,包裹在黑袍下的身姿似随时要破茧而出,勾着台下每个人的心弦,直恨不得把她扒光,看看那是一具如何勾魂的皮相!
音乐转急,她璇身飞舞摇移,柔弱无骨似风如云般步态极美,形如流水,黑袍剥落,一袭红衣外罩羽衣薄纱,镶银镂罂粟花羽衣纱袍灯影下点点流光,泛着美如琉璃的柔和光晕,那双袍下若隐若现的莹白大腿更是眩晕了人眼,直把在场人的心魂都钩走了!
她脸上蒙着轻柔的红色脸纱,只是将那张脸映衬的恍惚而不真实,却也能看到她眉眼间一笑便是倾国倾城,那微眯的桃花眸下一点泪痣嫣红似血如泣
众人都暗自抽气一声,倏地帘子被卷起,凭栏阁里灯被点上,回复一片清明,那美人桃花眼兀自往台下一扫,下面的声音早已起此彼伏。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被勾得三魂不见七魄的嫖客们纷纷叫价,李瑞皱眉,继而起身心急的喊道:“一万两银子,这美人归本公子!”
这一喊又是一阵抽气继而鸦雀无声,这才刚一出就是一万两,谁还敢轻举妄动,也是亏的李瑞家中及其殷实!
美人嘴角始终噙着那抹玩味的轻笑,在视线扫过云落天之时笑意僵硬在了脸上,桃花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那竟是她么!
她缓缓的走下台,姿态翩然若蝶,她微微翘着莹白修长的指尖抬着袖子掩着脸,笑盈盈的望着云落天,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云落天挑眉,怎么自己长得过分俊俏,美人竟要自己送上门么?只是这美人长得可真够高的,傲人的双峰也够打眼!
‘五’光‘十’色 063 弟弟,别怕!
不对,美人桃花水眸中闪过狐疑,她这眼神不对,不是她,眸底的苦涩失落极不明显,片刻便被隐匿在轻佻之下,她凑着身子微微弯身闻闻云落夭身上的味道,柔顺的发丝倾泻下来,淡淡的花香带着魅惑的味道轻拂过云落夭的鼻尖,让云落夭微微凝眉,皱了皱鼻子,这美人身上的味道真是催情浪骚,竟让她也会莫名为她的妖媚心跳加速!
美人缓缓抬头,桃花般的水眸中有明显的炙热,随后便隐藏起情绪,望着云落夭勾唇一笑,隔着轻薄脸纱,那笑依旧倾绝于世间,纤细的身子盈盈的软身行礼,声线似乎有几分压抑的低哑魅惑,天籁般动人心弦:“真香……恕我逾越了,公子身上怪好闻的,用的是什么香?”
说着,他纤细的手还在鼻尖扇了扇让他身上的味道弥漫,半眯着桃花眼似乎很是迷醉,云落夭挑眉,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么?或许是沾了熏香的味道,她伸出一根食指勾起美人的削尖下巴,微微眯眼坏笑道:“这是家传的香,若是想知,得是本公子的人。”
美人勾唇一笑,销魂蚀骨,精刻的下巴不着痕迹的离开‘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眸中的勾诱却火辣辣的明显,娇艳饱满的薄唇微张,轻笑的姿态带起的轻颤,使得袍下那白嫩的腿根若隐若现,一根修的精致的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