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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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歌神思一晃,眨眼一怔迷惘而后不假思索“回家啊。”
“家在哪??”
奴歌瞪眼本是想回花错一句‘凭什么告诉你。’但结果吐出的字,却是女儿家柔情绰态“千机堂。”
————竟似思念家乡郎情妾意别离的语气。
姣是奴歌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声线,却依旧止不住恶寒,她及时这般‘深情款款’过!?
————该死的桃花扇,别让姑奶奶抓住你,否则迟早将你碎尸万段!!
“那……”花错阴柔笑容越发狡诈起来,映在奴歌眸中几尺之遥的俊颜,欲说害羞般娇做。
脑海幻影越加恍惚,凝重之感层峦起伏而来,就在花错再度捏指噙笑时,奴歌果断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
小镇码头碧波万里,风声簌簌间,似有道不尽默哀神殇离愁。
…………
花错为了成功驾奴奴歌,刻意在身上藏了催眠香囊,却不料如今奴歌内力尽失,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如今经他再三打压事得其反,脑海混浆直接陷入沉睡。
花错一身潋滟胜血红衣,揽着娇小奴歌身躯,忍不住悔不当初长叹。
“小东西,还真是禁不住祸害,弱不禁风的哦??”点指在奴歌琼鼻一番逗弄,直到自己撒完恶气,花错这才满意敛眉,如初次绑架奴歌般,一路瞬息万里抱着将其送回。
怀中的人儿很软很轻,如其性格,像是天蚕之丝一般柔韧极佳。
借着抱奴歌的动作,花错身影转眼点足掠过万千青葱树林间,伸手捏了捏奴歌细瘦蛮腰,坏笑染上唇角————从今以后,这小东西属于他了!
万山树林之上,一红衣胜血蹁跹如蝶狂傲身影,含笑抱着雪衣墨发倾世女子,飞身略过丛林郁郁葱葱树尖,远观犹似天外临世之仙。
…………
绿荫丛林之下,两道装扮古怪干练身影仰头驻足。
“那是…莫非!!?……”
“和画像,似乎很像!!”
“现在去禀报主上么!?”
“跟上!”
暗处两人持剑相互对视一眼,点足飞身,迅速紧随花错之后。
…………
…………
或许是花错一时惯性狂傲惹得错,亦或者,这根本就是奴歌命里注定逃不掉的一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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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鸽子幸福的宫外生活即将要结束嘞,亲,准备好你的拖鞋,随时砸过来吧………期待…虐虐隆重开始……
一心向‘主’
皇宫
灯火翛翛晃晃,烛光摇曳投射在壁面,肃杀之气朦胧笼罩万物,嗜血而奢华。
飞梁华脊桂殿琼楼,偌大的深宫,需要多少人累累白骨堆砌,多少红颜香销玉磨泪水洗刷,才能成就出今日万人敬仰的极天辉煌。
寝宫,锦绣殿
司凌夜慵懒侧身倚在明黄纯金龙椅之上,玩味擦拭着随身佩剑,深邃洞悉一切凤眼略微敛起,恰到好处遮住眸底明灭戾气。
“红泪,可有消息了?”
低沉略微暗哑的声线飘逸掠过空旷大殿,像是夜色中清风过耳,骤然拂过虽不甚寒冷,却足以使人灵魂感到激dang冰凉。
“属下,无能。”
红泪恭敬跪在地面,俊雅头颅微垂,极致恭敬谦卑。
“是你无能,还是你属下无能?……嗯?”缓缓将剑锋最后一丝血污拭去,司凌夜皱眉,旋即厌恶随手一掷,三尺宝剑青锋‘铮’然一响,堪堪插进红泪面前墨玉之中。
这可是比之玄铁冷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西华冷石玉!
剑身没入地面三寸,看着剑柄犹自颤动的青锋红泪一愕,旋即心底了然司凌夜修为已然登峰造极。
“皇上,这剑乃是世上独一无二……”
“不过是废物,竟然起了叵测之心染了血污,好剑,就该一心向主!!”
司凌夜冷哼,似乎已有所指。
他抬指示意,静谧大殿之中立即出现两道暗影,训练有素将方才被斩于司凌夜剑下的同伴暗影尸身收走,片刻后,血污荡然无存。
一条生命消逝的如此悄无声息……
“居然连一个瞎子废人都捉不到,我皇家暗影,何时变得如此无用了?”
锦绣华带暗藏蛟龙纹路,暗褐色衣襟微微不逊敞开,白皙如玉胸膛偶露冰山一角,细致的锁骨半现,加之司凌夜此刻倦倦悠雍的动作,越发衬的他气息邪魅如狂,威凛高不可攀。
“回禀皇上,她并非一般人,想要捉到她,这……”
“呵呵,剑是柄好剑,只可惜,它不认主。”
“剑本没有思想灵魂,皇上何来‘叵测之心’‘认主’一说?”
红泪垂眸看着零距离贴近自己的冷剑,不禁有些自嘲————只要司凌夜方才掷剑再用力半分,那么此刻这剑锋,就应该插在自己的身上。
“红泪,你可曾记得,当初归顺于朕时你说过什么?”
“不曾记得。”红泪微微别过头,银色面具一晃,折射着浅光,堪堪映入司凌夜冰冷眸底。
“不记得?”
“当初的话不曾逐字逐句背诵,但属下知道————一心向主。”
“一心向主?”司凌夜冷笑“曾经也有个人如此对朕说,‘一心向主,忠贞不二’但结果呢,她聪明就聪明在,她所向的‘主’并未点名是谁,当初朕便那般信以为真,换来她的背叛……红泪,你也想步她后尘么?”
“属下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而已……”司凌夜随手执起榻上一只玉箫,状似无意把玩在手,眸低闪过一片精光,似在嘲笑。
“退下吧。”
“属下……”因司凌夜突如其来的吩咐愕然,红泪抬眸,刚好看见司凌夜手中玉箫,那纹路繁复似是缠绕花藤的乐器,曾几何时,似乎见过。
“红泪,我们比一比,看鹿死谁手可好?”司凌夜挑眉执起玉箫,笑的格外意味深长。
“……”
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预感,一点点波澜在红泪心底翻涌。
月华破碎
凉风飒飒而过,飘渺无踪,似是某些人某些事由幽暗为起始,一味逃避,孤冷没有终结。
———在红泪完全退出大殿那一瞬,五爪金龙屏风之后,一红衣潋滟女子款款优雅走出。
“夜,你可准备好了?”女子白嫩纤细手臂如灵蛇,巧妙缠绕在司凌夜肩头,顺势整个娇俏小人儿,都曼妙依偎在司凌夜薄凉怀中。
她喜欢这种霸占的姿态,如此,她才会觉得眼前这一瞬,身侧千古帝王只属于自己。
…………
“别云,辛苦你了。”司凌夜莞尔随手放下玉箫,转为一心一意端详眼前娇艳如花女子。
“他走了?”
“恩,不过依旧是没有消息,我怀疑……”
“没关系,他帮不上忙,还有我。”女子捻着自己胸前一缕乌发把玩“夜,我不敢保证这蛊毒是否成功,原本本是有着七成把握的,可是前几日……”女子垂眸,清淡视线犹自落到玉箫之上,潋滟如秋水双瞳动人心魄流转,那无意撩人的姿态,似乎在为自己没有胜券帷幄而感到略微不安。
“怎么了?”司凌夜略微颦眉,温柔细心圈住怀中妖媚女子,尽是备至关怀“可是蛊毒出了什么差错,有伤到你么?”
“不是我,是她……”卿别云长叹“她身边高手越加众多,近几日我发现,她体内蛊虫竟然不受我召唤。”
“什么意思?”司凌夜眉峰锁起悠远渐深。
“她身边有人制药为她抑制毒发,且……几天前,似乎有内功修为极高着,试图为其根除蛊毒。”
“成功了?”
“没有。”卿别云摇头“却是误打误撞为我省去了些力气。”
“怎讲?”看见卿别云唇角含笑,司凌夜眉眼一弯,自然知道这是好消息。
“那蛊毒遭到灭顶猝练却没有被铲除,反而反噬,这足见其根深蒂固,如此,夜你便可更好的驾奴那女子,但同样的,这蛊毒植入越深,她心脉受损越为严重……”
“简单的说?”司凌夜挑眉,那悠然散漫神态,似乎并未因卿别于所说的‘伤害’而有所担忧动摇。
他向来如此心狠……
卿别云敛目,妖娆眉眼,蓦然间衍生出三分落寞。
“简单的说,我要为你她剥夺她未来生存的权利。”
“多久?”
“略微折合,大约估算如此下去,她定活不过二十七岁。”
“还有七年……足以。”
他从来不会关心她人生死,七年,依照他的城府心性,完全将其作用榨干到最后一丝,游刃有余,此时间,足以。
“夜,你与她,只是利用么?”
卿别云说这话时,皇宫大殿微微掀起习习清风,微凉席卷参杂着淡漠,像是这令人摸不透心性的帝王,明明知晓其近在身边,伸出手去触摸,却又孤冷遥不可及。
“除此以外,还能如何呢?”司凌夜反问略微疲倦揉了揉眉心,侧目转而远眺窗外,似是逃避,又或者这问题,他根本不削回答。
皇宫大殿之外一地细碎银光,树梢细细之上斑驳,有明月,似羞惧登楼。
司凌夜枉然觉得,那月光高傲孤绝,似乎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似乎回眸可见,又幻影遥寄天涯之人。
她的光,散漫慵懒笼罩着这兵荒马乱的世间,一刹那使其祥和,恍然又抬指间动摇了山河,其人,却含笑沾花莞尔,犹不自知。
“别云,你说如此将其直接杀了,会不会可惜?”眼前蓦然闪过一双隐忍倔强如斯的点水漆眸,司凌夜无奈一声长叹,似乎在等待那红衣媚态万千女子一个肯定答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说了,夜便会去做?”
“会……”
…………
曾给她一次次回头的机会,可她不知珍惜,如今这疲倦铺天盖地而来,这凄美月光自己得不到,何必留给他人?
既然选择孤身矗立黑暗,朕,便要这全世界陪葬。
一丝冷笑无声无息溺出唇角,司凌夜半眯凤眸遥望月光,一丝嘲笑,似是鄙夷。
蛊毒复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说了,夜便杀了她?”
“会。”
“夜,你不要回答如此果决。”卿别云潋滟眉眼略染清愁,簌绕如哀思,化之不去。
“只要别云想,朕,便一定会去做!”司凌夜低惑的声线,坚定在这朦胧夜色中尤为清晰,细听之下,隐约竟有三分冰寒嗜血。
“你,不过是想要一个借口……”
卿别云眷眷起身,随手别过一缕青丝于耳后,婷婷袅袅走至软榻另一端,素手一沾,那花纹繁复晦涩玉箫已然在手。
她抬眸,执着玉箫对那千古帝王洞悉一笑“她逃离的太过决绝不留后路,夜,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而想摧毁,在消磨她之前,你需要一个漂亮,且令自己得以心安理得的借口。”
“别云……”司凌夜彻底敛目未在辩解,此情此景,便是连叹息都显得多余。
“杀了她……”卿别云巧笑嫣然,玉箫幡然被递送到司凌夜面前。
“现在吗?”
司凌夜略微睁眸,深邃似海的眸低,汪洋一片心机,任谁都琢磨不透。
“现在,只有现在我才恍惚,只有现在此一次,别云给你这一个借口,给你一个杀了她的理由机会。”
“别云……”喃喃重复呼唤她,司凌夜凉笑飒飒如风,他抬掌捏起卿别于小巧下颚,眉梢赞许染笑“知我莫若你。”
“呵呵,被一介帝王如此夸赞,别云当称此世红颜知己。”细嫩纤巧双臂,顺势攀上撑起天下的肩膀玩笑“我值得开怀万年了?”
“其实。”
“看,只是眨眼间,你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