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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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向木桶清水如此变幻,奴歌反应先是发愣,继而又缓缓放松开来……
———这样的体质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人再能接触到自己,而自己,也不再需要任何人来温暖。
又半个时辰后,奴歌再三确定身上腥甜被洗净,这才随手一搭,摸到旁边衣架上一件纱衣。
举到眼前来看,薄薄的轻纱,刺目的红。
这样的色泽,如血,胜仇恨。
毫不犹豫将纱衣披到身上,同时赤着脚,一路留下水泽来到梳妆镜前。
这样的女子……拆下纱布第一反应乃是沐浴净身,其后,才是查验容貌。
世人有言,女为悦己者容,而今她已再无所喜之人,是以,便不甚在乎这皮囊容貌了吧。
被蛟龙血细致沁泡重塑的指尖细嫩异常,缓缓前探伸到铜镜前,将镜子翻转过来……
眉眼依旧是昔日的眉眼,不过镜中人却陌生的,仿佛不是自己。
肌肤细腻胜雪,超乎常人的凝白,远远而观便是美到惊心动魄,可惜……一看,便知不再是正常人。
正常人不会有这样完美无瑕的肌肤,不会有这样华丽刺目的白发,不会有这样幽密凝长的羽睫,不会有这样不点而赤的朱唇……
一切皆完美,完美到可怕。
“你是谁?!”
她拧起眉来。
赤红纱衣映衬着细腻白皙的小脸,于是显得眼更翘,下颚更尖,眉目如画,却美得没有生气。
远远望去,宛若一滩不会流动的死水,望一眼,便是天尽头的绝望。
一双黑瞳包罗万象徐徐生辉,细看,里面甚至有细碎银华璀璨闪过……
也正是这一刻对镜方才发现,短短三月的时间,本是及腰的白发,已经疯长至腿弯,华丽足以裹身。
‘啪———’
“你是谁!”
铜镜被狠狠打翻在地,兀自颤了几颤,再没了声息。
唯有将铜镜打翻那人,胸口剧烈起伏,似是在强压着偌大的怒火……愠怒之时,体内曾经蓄下的雄厚内力不觉自行运转起来,隔空复又将铜镜吸取回掌心,几下揉搓铜镜顷刻化为铜粉。
‘哐———’
也正是粉末自她掌心滑落那一刻,凤栾宫殿门被人大力推开,门板开启一瞬有风灌来,卷起她一头华发红衣,美到冷硬无情。
缓缓将手中剩余的铜粉拍净,同时眯眼向外瞧去……但见门中立着一道人影。
獠牙面具,漆黑斗篷加身,整体看来邪魅宛若来自地狱九幽。
“南宫引千?”
“恭喜,凤凰重生。”
对面南宫引千兀自摇着折扇,似乎对奴歌如此模样并不惊讶,只姿态悠闲举步,缓缓近身到奴歌身边来。
“是你帮我改了容貌!?”
“东方凤凰,你本就是如此。”
是了……自己方才不也是看的清楚?镜中人眉眼没有多大变化,不过是细致的眼尾更俏,下颚更尖……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不起眼的细微变化,使她明艳,自己都倍感陌生起来。
尤其衬托着这一头华发,整个人?宛若玉雕。
…………
“我现在,可以杀你么?”
“可是我将你恢复到如此完美,好姑娘是不应该恩将仇报的。”
“哦?”面朝南宫引千,奴歌缓缓抬起纤长如画的手来,恰逢此刻南宫引千走到她身边,她便顺便将指尖按到他心窝。
“那么……换个方法……我能挖了你的心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对面南宫引千不急不缓勾笑,用折扇柄推开奴歌点在自己心窝的手指,而后改为牵起“为了保住我这见证天下覆灭的小命,我可是事先留了一手呢。”
“什么?”
“你以为昔日里我为你调制的调理身子,治眼药,只是为了你好吗?”
她不见怒色,只微微扬起远黛眉梢来看他“嗯?”
“那里面可是参杂我研制多年,无色无味的幻药……”
“难怪我在风渊时精神异常敏感,并且时常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原来是你?”
“为了能早些得到你。”牵住奴歌的手指缓缓收紧,同时另一只手划过奴歌额前银发“为了,早日成就你。”
“那我现在可以摆脱这药物控制么?”
“倘若我死了,这幻术无人可医,好姑娘……你便真的要与我双双殉情了。”
“呵……我可没有那份雅兴。”奴歌含笑将被握住的指尖抽回,同时睨视南宫引千“如此说来,曾经我身中蛊毒依附司凌夜而活;如今,身有幻毒,要依附你而活?”
“虽不尽然,但也不能否认。”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好奇剜了你的心,我究竟是个什么死法。”奴歌抬手,重新让修长指尖缓缓流连在南宫引千胸前,同时眼波横生,端端妩媚看他。
像是诱惑,却是致命的美丽。
“疯掉。”他不阻止,反而笑意宠溺看她。
“在大仇未报之前,我需要清醒,也需要你的帮助。”本是在心窝流连的素手,缓缓逆袭而上,改为搭在南宫引千肩膀,歪头“你会帮我吧?”
“理应如此。”
“呵呵。”得到答复,她届时不辨喜怒低头笑开“今天可是我拆开那些令人生厌纱布的大好日子,这位公子,你不打算为我庆祝一下么?”
“礼物早已备好,相信你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南宫引千欠身如同绅士一礼,高深莫测一笑同时接过奴歌搭在肩膀的柔荑,在她身边牵引着,一步步走向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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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的荣华?
挽剑
没有人相信眼前见到的场景,没有人,能想象的出,几月前还是肌肤干瘪的毁容女子,与眼前祸国妖精是同一人。夹答列午
红纱随风轻柔而舞,领口处微垂,将将露出里面妖治花纹图腾一角,于是越显神秘惑人,让人不甘直视;三千银发未挽未束,随意披散与身后,映衬着俏丽妖颜兀自倾落于天涯……这样的人,简直不该出现在这世间。
红衣胜血,狂媚。白发如霜,疮痍。
两种极端融合到一起,一抹红影立于凤栾殿前,周围是寒冬未及轻扫净的飘雪,于是整体看来,她便是一株立在苍茫中的红梅。
不……她比雪更冷,比梅更傲榭。
…………
…………
“我的左相,礼物呢?坨”
曼妙的声线悠悠扬出,奴歌眼波略略扫过眼前满脸诧异宫女侍人,而后便又漫不经心扭头看向南宫引千“莫不是,你戏弄我?”
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殿前那些诧异惊骇的目光不是在看自己,亦或者,他们看不看自己,与她无关。
这样的人,试问还有什么能在她心间掷起波涛?
“怎会?”似是满意眼下奴歌的情况,亦是满意院中宫人的反应,南宫引千扬眉同时抬手,有宫人立即递送上一把开封宝剑来。
转而将宝剑交付到奴歌手心,帮助她握紧“给你看一个人。”
奴歌垂眸看向剑身,在南宫引千言语音落时转眸,瞧见偏殿处被两名侍卫押上一人来。
双手被缚,满头金钗华发此刻已经是脏乱不成模样,华贵的鹅黄锦衣更是沾满泥污,如今唯一能辨别清的,便是那女子眉心一粒朱砂,妩媚天成。
“这人是?”奴歌微微拧眉,疑惑看向地面跪倒,满目惊骇看向自己的女子。
“好姑娘,你忘记仇恨的速度真是令人受惊。”南宫引千故作叹息模样,为奴歌提点道“昔日风渊后宫,宫瑶姬是卿别云的走狗,而宫瑶姬身边的走狗则是……”
思绪被重新整理起来,奴歌顺着答道“江美人?”
那看似婉约实则跋扈异常的女子,昔日里,的确帮着宫瑶姬坑害自己与宫铃不少。夹答列午
“怎么样,今日我帮你把她绑来,你看这礼物可还满意?”
奴歌扭头,看向状似讨赏的南宫引千,一本正经道“为什么不抓卿别云?”
南宫引千届时哽住,片刻后,这才展开折扇讪讪一笑“那个是风渊皇后,取她人头的,只有你才有资格。”
“莫不是你没有这能力?”
“好姑娘,别乱猜。”南宫引千并不辩驳,只用折扇点了点奴歌握剑的素手“用这把剑,杀了她。”
“呵呵……”
奴歌斜视南宫引千一眼,娇俏笑声未落,妩媚的人影已然如电闪冲到江美人身前。
双手被反绑,口中被塞着麻布,神智却异常清醒的江美人眼见剑锋向自己刺来,当下双眸大睁,忍不住一声尖叫!
“停!!”
‘铮————’
本是即将刺穿头颅的剑锋在南宫引千一声喝令下及时收手。
姣是如此,那锋利的剑尖依旧点到了江美人眉心上,正中那枚啼血朱砂。
一滴血,盛在剑锋上,颤抖未曾落下。
“奴歌,住手。”
南宫引千扬声之后,奴歌果然含笑,将宝剑挽成一道剑花撤回,倒背到身后。
地面前一刻身子绷紧的江美人险险在生死关头游走一遭,当下惊吓身子瘫软下来,跌坐在地,再没有了昔日凌辱奴歌时恣意跋扈模样。
“为何不让我杀她?”
“你一双手先下虽基本恢复,但昔日筋脉骨骼受损太过严重,委实不适合再提重器刀剑。”
奴歌扬眉“哦?如此说来,我是摆脱不了‘残废’这顶帽子了?”
“呵呵……”一边南宫引千高深莫测笑了笑,抬手自袖间掏出一方缎面锦盒来“喏。”
奴歌扬手将宝剑塞到南宫引千怀中,交换接过锦盒。
‘嗒’一声,锦盒机关被打开,垂眸去看,却是一犹似千万根蚕食拧成的手镯。
“这算是什么?”看清锦盒之物,奴歌届时颦眉“首饰?”
“我知你不比其她女子爱美。”南宫引千唇角笑意越加深邃起来,同时将锦盒中手镯取出,左右看了看,找到手镯犹似线头一端,抬手扯开……
也就是这一瞬,奴歌眸子顷刻惊艳睁大。
她看见了什么?
本是好端端躺在锦盒里的莹白手镯,在南宫引千用内力包裹,点点扯开后,竟变成一道长达足以数米的天蚕丝!?
…………
“为了讨你欢心,这天蚕丝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思。”又将包裹在蚕丝的内力撤去,蚕丝开始一点点自行聚拢回来,一圈圈重新团成有规律纹路的一枚手镯,安静躺在南宫引千掌心。
奴歌眼底有华光一闪而过,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将蚕丝手镯握在自己手中。
“试试看,这样的蚕丝不甚重,却锋利异常,若是发挥的好,便是连软骨鞭都望尘莫及。”
奴歌依言,暗暗调转内力将蚕丝包裹,而后扬手将一端巧劲掷出……
蚕丝细弱如线,迅速飞出取向凤栾殿旁边梁柱,‘咔’一声,实木朱漆梁柱被天丝抽打出一道深达两指宽的凹痕。
断口整齐,简直堪比刀剑。
“我明明没有用太多力。”奴歌显然满意这蚕丝所造就的破坏效果,抬眸看向南宫引千同时,宛若强盗不由分说将蚕丝镯带到自己手上。
“我要了。”
南宫引千忍俊不禁“原来还想顺便向你讨个人情,结果看你这模样,好像我所做的一切,都应理所应当。”
奴歌抬眼斜视向南宫引千“难道不是?”
“是是是,都是在下不好,将姑娘逼上这条绝路,在下该死,不过……”话锋一转,南宫引千收起嬉皮笑脸模样,抬手用纸扇指了指江美人“这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放走。”
南宫引千届时颦眉,面色微冷“你还在意着他?便是,连他身边的女人都……”
“谁说的?”奴歌扬眉打断南宫引千揣测,只提起裙摆来到江美人面前,在对方战栗目光中缓缓弯腰,伸出一根莹白手指轻佻抬起对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