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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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皇兄司凌夜夺得皇位时,她不慌张没有丝毫惊异,不反对,不去增加无谓的厮杀。
并非沉稳冷静,那只是出自于灵魂的选择,于天下,为强者而夺之。
自己明明最厌恶血腥,可如今,却要为了救一个人,便去杀一个人?……
“我。”木讷张了张唇,司凌若雪脑海逐渐开始大片无助空白。
“呵呵,话说这女人还真可悲,她一直比生命更为重视的人,如今看来……却并没有把她当做真心朋友。”
“不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司凌若雪抱头后退,仓皇间足下蓦然牵绊住蹬腿,她一晃,娇蛮身影赫然呆滞跌坐在地。
双手捂着耳朵,与世隔绝外界一切声音,死死闭眸挣扎,似是自灵魂深处想要抗拒这令人害怕的世界。
“你……”俯视司凌若雪,花错挑笑散漫上前一步。
……
“无忧宫主,您应该玩够了吧!?”
冷冷赛雪欺霜一声断喝,宛若天滴雨打芭蕉,清脆犹似天籁。
这声线如此令人陶醉,不受控制闻者灵魂都随之一荡,空灵绝寂令人心生敬仰臣服……
是……
醒
视线穿过层峦帷幔,望向床榻上那宛若冰雪之人,司凌若雪愕然掩唇“鸽子!你醒了!?”
“呵呵,终于肯醒了。”
花错眼角眉梢染着似笑非笑,他扭身,旋即款款走到奴歌身边,长臂一伸将勉强依靠床边坐起的奴歌揽在怀中。
“小东西,早安哦~”
轻巧将绝世人儿揽在怀中,触手之中的柔软,使花错满意再度拥紧三分。
“醒来这么早做什么?莫非想我了?”花错油嘴滑舌,修长指尖轻点在奴歌盈盈腰间,像是怜惜,又像是变相的爱恋爱抚。
“我,我只是看不惯你……”奴歌略微红脸,挣了铮,却只是被后者奸计得逞坏笑,更加搂紧揉搓怀中。
“不乖……我若是不欺负欺负你身边人,你又怎么肯睁开眼看上本宫一次?”花错尾音一扬,陡然似是悠远,奴歌虽是恶寒。“花大姐,咱们能不恶心吗?”
“呵呵。”花错讪讪一笑,潋滟妖娆风情不减,下颚弩了弩若雪方向“玩笑而已,喏,那丫头守你好几天了。”
“鸽子,你,醒了?”
司凌若雪瞪大双眸,死死盯着奴歌,略显踉跄的步伐不可置信向前一步,颤抖着指尖缩在袖中,生怕眼前一切只是幻觉。
“恩。”奴歌眯眼莞尔“不过……是硬生生被你们吵醒的。”
“我,是因为……”司凌若雪讷讷张唇,似乎想要告花错的状,旋即似乎又想到什么,紫衣倩影,唯有落寞垂头。
“是我自己自私无能,是我错。”司凌若雪跌坐在地面,手指一直不停搅着衣摆,娇态尽是无措自责。
“我都听见了,这不怪你……若雪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真有一日,我需要牺牲他人鲜血为自己续命,我奴歌虽不是至善之辈,但又怎甘心活着累及身边人?”
“不是的鸽子,是我!”
“若雪,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若当初在皇宫地牢没有你,我又怎会活到今天?要说,你还真是我的恩人呢。”
奴歌勉强勾唇,苍白的脸颊勾勒出浅淡的微笑,带着一丝风轻云淡的飘渺,恍惚间,似是绝尘仙子沉浮云端,梦幻不可触及。
她拒绝,任何的人的牺牲帮助。
那微扬头颅的姿态,似乎她人鲜血续命于高傲的她,这是一种无言的羞辱。
…………
…………
“跟我回无忧宫吧,我真的能救你。”
花错垂眸俯视怀中可人儿“不许要伤害任何人为代价,真的,不骗你。”
一吻轻微如鸿,蜻蜓点水般落在奴歌明媚额头,旋即那献吻的唇角,飘出一道惑人心魂的轻笑“乖,这下你有本宫的印章了,如此,你便是我无忧宫之人,无忧宫的祭祀,岂能说死就死的?”
“有口水,脏死了。”奴歌夸张怪叫抹了抹额头“这蛊毒不易解,你到底要……”
“本宫说过,不需要牺牲任何人,本宫以赤燃令命令你,不许再问本宫任何无聊问题,乖,睡吧。”
赤燃令———无忧宫最高等级指令。
奴歌弯了唇角,这花错倒真舍得。
一展,幽幽暗香扑鼻而来。
“你别又……”想用药……
本是张唇想要反抗,本是想继续拒绝到底,本是想保护好身边每一个人,本是想答应若雪,自己会好好活下去……可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
不过喘息间,异香缭绕,奴歌届时瞬间失去自我,再度无奈陷入沉睡。
铮
三日后
艳阳当空,湛蓝悠远长空恒古无痕,幽寂,似乎在无声宣誓着某种盛世太平。
邻郊小道
一辆精致略显华丽马车,碾过林荫山间,一路向北蜿蜒艰难而行。
马车前一紫袍锦绣男子玉身跨马走在最前端,车外赶车之人却是一双眸灵动皎洁如月娇蛮少女。
那少女手持稀世至宝却不以为意,但见那少女皓腕一扬,软骨鞭立即由兵器化身为那赶车下等马鞭……
马车内
一肌肤晶莹几近苍白女子和衣而卧,宛若冰雪所凝沉睡女子身侧,乃是一红衣潋滟美人,那美人似在假寐,他微微垂眸,随意扫视一眼沉睡女子,而后修长手指探了探其女子鼻息,敛目感受着那微弱却依旧延续的呼吸热气,他安然,旋即再度恢复老僧入定般沉静。
假寐红衣美人对面,一一身锦绣青衫眉目清秀,看似眉宇成熟稳重少女端坐,她撩开车帘,向着外面骑马紫袍骑马男子似乎说了什么,旋即马车悠悠停了下来。
…………
时光悄无声息溜走,骄阳渐渐西沉,金光万丈似乎故意将世界拖拽绵长,使其有意无意交织缠绵,幻化出一幅又一幅看似无害的暧mei。
感知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内红衣美人素手一撩,车帘被卷开,旋即他动作轻柔将沉睡女子拥入怀中,抱下车来。
期间,在红衣潋滟美人拥着白衣女子之时,薄凉唇角似乎挪揄说了句什么“该晒晒太阳,否则发霉了。”
那美人说话声音不大,惑人声线却乘着清风,轻易飘进每个在场之人的耳中。
那手持软鞭少女,与沉寂稳重少女皆是惘若未闻,只有那紫袍骑男子,眉头几不可闻一皱。
然,那男子颦眉的神情,似乎并非因为红衣美人一句玩笑话,他紧随着红衣美人与白衣女子亲近的动作视线,在意更多的,似乎是他们之间过分的亲密。
…………
西云山
山上常年盛产翠竹,青竹威凛亭亭玉立,飒飒清风而过带起竹叶,墨绿摇曳仿似傲骨美人。
时间游走,随着夕阳下沉,竹林如梦似乎镀上铂金,越发显得迷离宛若仙境。
‘铮———’
清脆一声琴弦破空音律,只一单音,却是使人灵魂都为之震颤战栗唯美。
琴音只响一次,却似利剑划破九霄,高山流水悠长,闻着似乎不由沉醉在那宛若驻波清音之中。
只是那琴音暗含内力杀气,飘摇几里而不散,琴弦颤,音波过,届时偌大竹林都随之一晃,随着琴音飘过瑟瑟而落的,乃是大片如玉翠绿墨竹。
竹林茂密遮天蔽日,偶有西沉阳光投射进来,竹叶如箭如雨细密飘摇而下,夕阳渡在其上,刹那恍惚,竹叶宛若嗜血厉镖。
“呵,是个对手。”
红衣美人花错玩味摸着自己如玉下颚,旋即意味深沉眯了凤眼,寻着琴音来源之地遥望,思忖片刻狭长眉眼一林,终是轻缓放下怀中沉睡未醒女子,点足飞身刹那而过消失。
清清竹林中红影一闪,宛若流星璀璨升华。
翠的竹,红的影,瞬时仿佛天地都为之失色。
“莫要让他招惹是非,跟上!”
视线紧随花错消逝身影,秀美紧颦,一身青衫素雅的南宫铃招手,旋即与司凌若雪齐心合力搀扶起奴歌,齐齐向着琴音来源奔去……
画中仙1
锦瑟无端五十弦……
翠竹林内
修竹临风而舞,丛林中,一霜白身影席地而坐,宽大水袖蹁跹随风而徜徉。
是一男子。
白袍银发,眉心沧桑淡漠宛若天成,一双琉璃眸宁静如弱水,仿若勘破沧海桑田,淡漠而高贵。
男子如玉手指微曲,勾起状似锦瑟琴弦最后一音,音律低沉,尾调稍稍上扬,像是芭蕉上的雨滴坠落,按照原有的弧线游走,最后一跃,水滴芭蕉各自离散。
清音颤,余音袅,清澈的坠向地面,飘向苍穹,随翠风摇曳瞬息万里。
“铮———”
琴音再响,音色动人心弦,音律频频浩瀚,悄无声息间猛然震颤人心。
那音律宛若实质,只一单音,急身而来的花错,便以感知到其下浑厚纯粹杀气。
飞掠于空灿若流星的红影刹那在空中一顿,停滞半刻,旋即更加迅速奔向声源。
那琴音时断时续,高低起伏毫无章法,却是意外空灵,阻隔世间尽数尘埃。
花错不记得自己何时招惹过如此出尘之人,是以,便更无从得知此仙子对自己杀气因由为何。
潋滟赤红挥袖一挡,千层浪花翻飞中衣摆一荡,那宛若实质琴音受到牵引,猛然改变原有攻击路线,转为飞向另一侧清秀竹林。
音波似是一阵风过,犹比千仞横扫,万千凛凛修竹,眨眼间,齐根划一倒下。
白袍男子似是不想伤及无辜,眼见那琴音参杂着花错对抗内力,即将彻底扩散开来,摧毁更多修竹,男子右手拇指轻巧扶住犹自颤动琴弦,浑厚内力暗敛,霎时裹住余波颤出琴音。
就在白袍男子纤指接触琴音一瞬,远处双方即将接触炸开,互相混搅攻击的内力,瞬间悄无声息‘噗’的一声相互融合,转眼烟消云散。
像是水泡爆碎般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传遍整个山头。
这声音像是无声的指引,南宫铃闭目屏息仔细感应,迅速辨别出花错精准位置。
“在西南方!快走,不要让那家伙再惹祸!”
南宫铃焦急招手,司凌若雪会意点头,尾随二人之后,南宫引千则不以为意耸肩,园林漫步般跟上。
漫天翠竹风叶摇摆坠落,似是竹叶落雨,无所不在纷纷扬扬。
……
铺天盖地竹叶中,花错含笑捻指侧身依靠在一根较为粗壮翠竹边,白袍男子依旧专心兴致高雅抚琴,丝毫未受花错突兀到来而遭影响。
花错看他,狭长凤目半眯注视其白袍男子每一勾指,按弦动作,半响,他居然莞尔会意一笑。
“西华城主?”花错完美扬眉“这位仙子城主,似乎我无忧宫与你西华并无交涉,如今城主对本宫起了如此大杀心,当真……让人摸不到头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抚琴男子眉眼不抬,水袖流转间,高山流水淙淙潺潺,尽是世外出世之意。
“哦?城主的意思是,我洛无忧有错在先?”
略微轻拍自己沾染灰尘的赤摆,花错噙笑笑意妖娆“人言说,有爱才有恨,莫非城主对本宫……”
“传言无忧宫主脾性古怪,冷僻时不近人情,随性时不惧世礼,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抚琴男子银发随风而动,他略微抬起脸来,风带起其三千如匹银丝,花错眯眼这才得以见得其仙姿真容。
宛若美玉雕成神子之作,赛雪莹白肌肤之下甚至可见其孱弱淡蓝血管,银发天成睨视天下,一双淡漠琉璃瞳,配上这一身不染纤尘白衣,越加将此人描绘的般般入画。
又或者,此人本就从画中来……
画中仙2
“你,在讽刺本宫?”花错慵懒风情上前一步,他右手玩味摩挲着自己光洁尖细下颚,似乎在郑重考虑此刻,该如何将面前这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