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物尽其用罢了……
先下奴歌虽是将白浅儿虽是采女并无封号,不过胜在她有亲自提点帝王所好———女红。
白浅儿若是能揣摩帝心,日后得到司凌夜提拔定是风光无限。
不过日后的事,倒也委实难说。
只是众人眼下但见奴歌手持直接分配妃位大权,于是越加肃然恭敬,偷望奴歌眸光,越加动人脉脉起来。
像是认定了‘他’是掌权者般。
“夏婉?礼部尚书末女,年方十七,善舞么?”
“是。”又一少女袅袅站了出来。
秀女们为了统一公正起见,都是先着水粉锦绣长裙,玉钗环鬓,朴素不失典雅。
但纵然是如此简单的装扮,眼前的女孩依然出众如故,尤其那玲珑的身段。
奴歌不禁多看了几眼,视线逗留在其柔韧的腰身,半响抿了抿唇直言道:“模样倒是极佳的。”
那女子一听奴歌称赞,正要露出笑容,可唇角刚刚勾起一半,又听奴歌问道:“可会掌上起舞?”
女孩愣了愣:“掌上,起舞……?”
许是没料到奴歌如此强人所难,少女有些委屈咬了咬唇,牵强道“回禀大人,婢子,婢子未曾试过。”
如此只有传说中方才出现的舞蹈,有谁真正见过?
“嗯。”奴歌倒也不多问,只是付之一笑“同白采女住到一处吧,先封为更衣。”
那女孩再看奴歌的视线,不禁多出两分幽怨。似是怨怼她不懂得怜香惜玉。
经此一事,众女子倒也不复方才那般热络对奴歌抛媚眼。
只因她们知道,眼前这位大人的确是个不解风情,刁钻刻薄的主。
而这也正是奴歌想要的效果———毕竟身为女人,并被一群女人虎视眈眈着,这感觉并不好受。
更衣这封位不上不下,女孩认真看了看奴歌,咬了咬唇,半响道:“谢大人。”
奴歌明显看出其妒色,却是懒得理会。
不过扬声又召见起下一位秀女来。
英姿勃发,一身干练。
“黄璎?黄大将军侄女,喜好舞剑书法?……分去美人坊候着。”
…………
“苏流?贤惠知礼,分去御女房暂且住下,待召见。”
“王四玥?善作画,很好……宣墨坊去,待召见……”
“大人。”
奴歌一连眉眼不抬直接分配几位美人下去,如此流水作业的法子,倒是旁边的嬷嬷有些看不下去,踟蹰了半响,到底是试探走了上来,压低嗓子,道“大人是不是应该验证一番此些秀女文采?”像是协商提议的语气,顿了顿,又善解人意解释道:“如此才好分配……细致深入了解诸位美人才情安排得益。”又怕奴歌误会,补充了下“毕竟老身也是为了大人好。”
“哦?”奴歌则是不以为意扬了扬眉尖“如此说来,嬷嬷是以为在下如此分配不妥?”
“不敢。”
“那您是有什么意见呢?”
“老身也不过是随口这么提一提,大人若是不喜,便当做老身未曾讲吧。”
“我只是像说……”奴歌状似不经意扫视一眼卿别云派来的嬷嬷,眼风有些冷笑,道“她们这些秀女文才是否属实,是她们的事情,倘若是说了谎将自己夸大其词,皇上日后自会验证查明,犯了欺君错处的,自然也会有个惩罚之法。”刻意停了停,似要挟似的问“嬷嬷说,是么?”
“大人说的及是。”嬷嬷已然明白奴歌对自己不买账,当下亦明智不再多言,只退到一边绷着脸肃穆站着。
奴歌这才转过头来,又是对着秀女们自以为纯良笑了笑“方才嬷嬷的话,想是姑娘们也都听到了,是以……姑娘们可都考虑清楚,眼下谁若是才情上报不属实,将来可是有着问斩危险的,若是再牵连出连坐九族之罪。可别怪我今天没提醒诸位”
视线又扫了眼前秀女一遭“可有后悔自己上报之人?”
万花厅内,一时间寂静针落可闻。
等了半响未见有人站出,奴歌继而和蔼可亲道“好,那么继续吧。”
一上午时间几乎眨眼而过,奴歌细细扫视过眼前诸位美人,核实对比了其家族背景,这才全思分配而下。
其实她如此大胆将此些女子不经验证直接分配,原因无他。
不过是因司凌夜眼下,不会有时间去欣赏她们之中任何一个才情。而决定她们位阶去处的,亦并非是容貌与否。权,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二十八名美人不过一上午时间,一一挑选过后,眨眼所剩不过一半。
未能入选原因大多是背后家族势力委顿,要么便是过于骄纵,不善调教。
当然,其中也是有两个滥竽充数的送了上去,作势混淆人视听。
“剩下的。”奴歌抬手拂去额头细汗,缓缓合上掌心名册“十七岁以上到桂嬷嬷那里去,再给你们些机会展现自己,十七岁以下,就劳烦嬷嬷都一一送回吧。”
“为什么?”
“什么!十七岁?”
奴歌声线刚落,地下未被选上的美人届时娇呼一片。
“凭什么?凭什么非要十七岁才有待选的资格!?”
我能说你们这些未成年少女前来侍寝,在二十一世纪是犯法的吗?
奴歌眨了眨眼,只是将将一笑“有问题?”
“自然有!”
呼声中,一明眸杏眼美人娇喝最高,奴歌被这清亮如黄莺的声线所牵引,不禁抬眸去望,但见台下一鹅黄轻纱美艳女子眉梢微扬,跋扈着对视自己。
“这是?”
奴歌侧身看向旁侧帮着选秀嬷嬷,嬷嬷眼见立即凑上前来伏在奴歌耳边小声提示“户部尚书么女,姓江,长相美艳,仗着家室庞大自小跋扈着惯了……日后放在宫中想是定要惹是生非的主,但她的身份……”
嬷嬷识趣话只说一半。
“她多大?”
嬷嬷抬手迅速翻过名册,道“许是刚刚及笄两年,十六岁有余。”
“才十六岁便急着入宫?”
“大人有所不知,在这后宫之中,最最重要的便是年轻貌美,而当今选妃大任每三年方才举行这么一次,眼前这江姑娘若是错过今年,待到三年之后,怕是再站在队列中,应算是年长者,定占不到尤头的。”
“她是怕自己人老珠黄,再参加选妃时落选?”
“但凡是后宫女子,但凡是在意皇上的,没人不在乎这个。”
“没人不在乎么?”
选秀:新任务
“老身倒是不瞒着大人,在这美人如云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貌,更新换代最快的,便是一波bō秀女,你年轻,总有比你更年轻的候选入宫,你漂亮,总是有更漂亮的占据千秋。她们现在急着入宫,也不过是想要早早有着一席之地,不想被人踏在脚底下碾碎了而已。”
“不往上攀爬,便会被无情碾碎了么?”奴歌颦眉不解道:“但又为何非要执拗入宫呢?”
嬷嬷立即诧异看她“大人这是说什么话。”
“嗯?”一不小心走神,竟然将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奴歌默了默“哦,不过是有些不理解这些貌美女子,是我心愚拙了。”
“大人心思灵巧,想来是老身耳拙,方才听错了。嬗”
奴歌不置可否一笑,倒也懒得再跟她玩这些深宫言语把戏。
只是无言回忆着身侧嬷嬷方才的分析利弊,她不禁有些好奇的扭过头来,定定望向嬷嬷那年老却依旧目光精朔的眼“深宫里步步惊心,您也是这么谨慎小心过来的吗?”
那嬷嬷本是以为奴歌接下来会出言刁难,又或者是继续将深宫红颜枯骨之事打听下去,却未曾料到,她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览。
不禁有些呆愣“大人说笑了,老身十二岁起便已入宫,如今早已习惯这样规律生活。吾皇圣恩浩荡,再过几年,老身也是要告老还乡的。”
“告老还乡?”
奴歌轻轻咀嚼着四个字,忽然想起什么般眼睛亮了亮,而后豪气的拍了拍嬷嬷肩膀“的确是个好去处。”
那嬷嬷不禁更愣。
她哪里知道奴歌心中所想,欲与红泪一起‘还乡’离去。
奴歌倒也不理那嬷嬷反应,只又扭头看向一旁那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弯了弯眼睛,道“罢了,人各有志,过了吧。”
…………
雕梁画柱书香环绕御书房内,正在垂眸仔细预览批阅奏折的司凌夜一边挥笔,一边听着身侧暗影将奴歌进来一言一行禀报,听闻那选秀之时十七岁以下皆被遣回之时,司凌夜眉梢不禁好奇扬了扬。
“可知是什么因由?”
“当时小主没有说,只不过后来那位户部尚书之女有异议,奴歌小主最后到也答应了。”
“哦?如此说来,可见也不是多么坚持。”
“不是皇上教导属下说万事皆要变通,小不忍则乱大谋?”
殿外空灵朗朗一声回答,没有通报,继而一清瘦‘男子’走了进来。
司凌夜百忙之中自奏折里抬起头,但见乌木长发悉数盘起,奴歌又是一身男儿装,眉宇几不可闻一皱“这算什么打扮。”
“官服,主上且放心,芝麻官的衣服而已,不会乱了朝纲的。”
“谁准你穿成这样!”司凌夜声色内敛,抬手将狼毫笔搁置一边,只凝眉寸寸打量她———黑色的布衣,又是这么简单甚至随意的衣着!甚至连个配饰都没有,这可还是个女子!?
“怕不服众,是以如此。”奴歌在一旁矮身行了行礼,并不在意司凌夜带有愠怒的目光。
“不服众?”
“以后宫没有名分的小主身份来选妃,应有很多官宦小姐看不过。”
“呵,你这是在怪朕将名分给你低了?”
奴歌又欠了欠身请罪,不卑不亢“是怕乱了主上后宫安宁。”
“哦?”
“听说进来主上后宫美人众多,且身怀奇术不再少数。”
“不过能歌善舞罢了。”
“是以属下没有过人之处,怕各种娘娘以为属下不服众。”
“你的歌声不是很美的?”
“……”
司凌夜扭头别开视线,眺望窗外“舞姿也是天下一绝。”
奴歌愣。
“听闻南蛮进献上来一位绝色小公主。”司凌夜随手抄起一叠奏折,抬手凌空抛向奴歌。
后者倒也接的稳当,直接翻开来看……
明黄色奏折之上,上等玄墨龙飞凤舞的字迹却是尤为工整的排列。
大意内容不过是一些无聊的阿谀奉承,然后是南蛮表示自己乃是附属小国,自古以来便没有什么自保之力,是因风渊日益强大,有心联姻投靠,故而将南蛮之王最为宠爱的小公主———金沙,趁着天朝大肆选秀之机进献给帝王,寓意两国永保和平,联谊永存。
以下又是罗列出诸多宝物名单,说是不成敬意。
至于宝物都是些什么,奴歌懒得去看。
抬手又将奏折合上,恭敬递回到司凌夜案边,谨慎道:“不过是小国诚心拥护投靠,古往今来都是‘利’字当头。”
“没错。”司凌夜额首“你以为这样的小国,朕当如何处理?”
“朝堂之事,属下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
因委实了解司凌夜脾性,奴歌倒也不继续做样子推脱,直言道“这等随风倒墙头草的小国,自然无需理会,不过若是有意将美人送来,主上笑纳便是。”顿了顿,怕自己说辞太过生硬,引得司凌夜不快,又补充美言道“属下以为,这是为了昌盛皇族子嗣血脉而已。”
“呵。”司凌夜却眸色古怪看了看她“你倒是心胸宽广的很。”
“……”奴歌一时无言,听着司凌夜如此半阴不阳的嘲讽,竟也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他娶妻纳妾,不关自己胸襟宽不宽广任何事。
不过也不不好直言否决他,便只能挺尸站着做聆听教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