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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建安孤鸿-第14部分

小说: 建安孤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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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曲有误,周郎顾。今日一闻,不消此行。”余音缭绕,朱敬徐徐走来。周瑜一笑,侧头问道:“仲夏之际,何作萧瑟秋意?”
“临溪而坐,何来江浪滔天?”
这一回,周瑜笑出了声,不像孙策那般爽朗,但郭懿听得出,周瑜很开心,那是偶遇知音,琴瑟友之的舒爽。
“此曲气势磅礴,我却未曾耳闻。料作者必是一胸怀大志之人!”
周瑜起身,拱手行礼道:“不瞒阁下,此乃在下拙作《长河吟》,不敢献丑!”


第二十四章 公瑾忠义
更新时间2011810 21:16:48  字数:2100

 周瑜把两人请入内室,亲自为他们斟了茶。郭懿感到奇怪,内室清宁异常,来往仆从寥寥可数,最关键的是,郭懿并没有看到新嫁过来的小乔。
“今日是归宁之日,而我也向来喜欢清净,就让几个随嫁过来的侍女一起回去了。”
归宁?怎么周瑜不一起去?还有闲心在这里弹琴喝茶?但见朱敬不言,郭懿自是不敢多问。
“北马超,南周郎,我实在不知两者有何可比之处。”朱敬放下茶杯,双眼仍是看着漂浮的茶叶,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呵……这还好说的是周郎,若是孙郎,恐怕我们即日就要发兵西凉了。”周瑜喝了一口茶,说得风淡云轻,不知是不把这些传言放在心上,还是不把马超放在眼里。
郭懿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马超和周瑜,他几乎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一南一北,还真没什么好联系在一起的。这时,他看到有下人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琴搬入屋内,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周将军文武双全,又精于音律,无愧于水镜五英之首。”
周瑜笑着摇了摇头,道:“连第五人是谁尚且不知,何来居首一说?”
郭懿却不依不饶:“我们都非江东本地人,却为五英传闻欣然神往,不知周将军可否相告一二?”
周瑜只是含着茶笑,郭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可笑到要让他这位一向文质彬彬的周郎把茶给喷出来。一旁的朱敬却忽然缓缓开口:“五英之中所知江东人唯有周氏兄弟……”
只见周瑜脸色骤变,微微点点头,肯定了朱敬的话,却不想多提。早听王成说过,周瑜之兄周越命丧于一场大火,当时还不过是个不满弱冠的少年。可惜当时两人方入水镜门下不足一月,难见这位周家长子成人成才的样子。
触及了周瑜的伤疤,郭懿有些于心不忍。但想了想,他又觉得这或许是个一解他心中长久以来一个疑惑的机会。之所以说长久,因为这个疑惑从他当年读三国起困扰至今,算来该有1800年了吧……
“周将军一表人才,身为水镜门下高徒,却缘何只是为将为帅?”
周瑜听了,喝茶的动作一滞,一旁的朱敬也是一愣,周瑜喝下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低声道:“先生此问倒颇有令兄之风。”
令兄?那是……啊,是郭嘉!说他像郭嘉?郭懿忽然感到一瞬间的悲哀,难道他郭懿就逃不出郭嘉的影子了么?当然,这样的感慨只有一瞬间,因为话都问出口了,郭懿现在更希望听到周瑜的回答。
“瑜之才,不能为人主。”周瑜淡淡地回答,笑意渐消。但这显然不是郭懿想要的回答,而身边的朱敬既不开口,也无意阻拦,郭懿又不敢逼进太甚,生怕这位一向温和的儒帅骤然翻脸,也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既是如此,敢问将军如何立于世?”
“大丈夫生于世,自当拔剑而起,建功立业,然所奉两字,一忠一义尔。侍一主不变不移是为忠,守一诺不离不弃是为义。我周瑜从不作他想!”周瑜的面容从容娴静,可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字如雷贯耳,郭懿不禁肃然起敬。也许三国不是一个仁德法制的时代,烧杀抢掠,习以为常,三国也不是一个公平民主的时代,女子是战利品,老人是废弃品,但至少,三国是一个义薄云天的时代,忠义二字,勾勒出无数英雄的轮廓。比如,郭懿又想起了高顺,倾尽一生追随吕布是为忠,信守承诺毅然赴死是为义,高顺不是为吕布而死,至少不只是为吕布而死,他的心中有着最原始的忠义的信仰,因此他可以死得如此骄傲。想必当时曹操虽是面无惧色,内心也不能不为之震撼吧!
“清室无酒,郭懿以茶代酒,敬周将军一杯!”
此时郭懿又重新看见了那个谦谦君子的周公瑾,可现在他明白,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不仅是刘备所说的“文武筹略,万人之英”,更是历来为人所忽视的忠肝义胆。
所以日后,周瑜受封中护军,周瑜不会料到,这是孙策最后一次为他加封升官,也不会想到,他周瑜将以中护军的名义先后身侍江东二主。见到周瑜受封伏地,然后被孙策亲自扶起,郭懿心中不免一阵惘然,恍如隔世。
“哈哈哈……只道是天生郭奉孝嗜酒如命,现在看来其弟亦是海量,来来来,我替公瑾回敬郭兄一杯!”只见孙策一身锦官玉服,英姿逼人,招摇而来。刚喝下一杯,就嫌身上华服麻烦,行动不便,作势就要脱,被周瑜制止。孙策看了一眼对面有些尴尬的郭懿和朱敬,嘿嘿一笑,说:“兄弟间无所避讳,再说,公瑾,我只除了外袍就好,只一件!只一件……”
周瑜这才勉强松开手,便见孙策开始拽腰带和身上各种扣子,周瑜不禁摇头,只得轻叩了叩桌子,唤来侍婢,替孙策更衣。很快孙策就神清气爽,又要与郭懿和朱敬喝酒,而此时的孙策,则让郭懿明白,原来对于有些人来说,华饰只是累赘,因为凭借其天资风流,亦足以笑傲群雄。
从孙策口中,郭懿才知道,原来由于大小乔是妾室,夫君不宜和她们一起回去,但是这两对新婚夫妻却是恩爱有加,所以在既不能坏了规矩,又不想冷落了新婚妻子的情况下,两人决定在今日晚些时候,亲自前往乔家,拜访乔国老,顺道接自己的妻子回府。而现在,虽得报杀父仇人黄祖在西边蠢蠢欲动,孙策却一时无法发兵,便索性来到周瑜处,又巧遇郭懿他们,便只想把酒言欢。
可这酒饮得却并不欢畅,第一个原因,他依旧没有机会看到喝醉的朱敬,这正是因为第二点,堂堂孙郎竟是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已是面色潮红,一边的周瑜拦不住他,直到他开始口齿不清,才不得已命下人把这位小霸王抬下去。这时,周瑜对起身准备离开的郭懿和朱敬道:“老师迎客不喜扰,二位请便。”郭懿听了周瑜闪烁其辞的暗示,瞥了朱敬一眼,已然做出了决定。


第二十五章 水镜清明
更新时间2011811 11:35:41  字数:2120

 “这王成真是……见色忘义,重色轻友!”郭懿愤然地骂道,一旁的朱敬仍是笑得风淡云轻,拍拍郭懿的肩膀,便去牵马,道:“温柔乡最易消磨英雄骨。”
英雄?他王成还英雄?一见老婆孩子就一副天塌下都不管的样子,哼,这都算英雄?得了吧!懒得理他,他不去,自是他的损失,郭懿上了马,策马前行,他与朱敬的目的地,正是要探访水镜先生司马徵。
“你还是对周瑜耿耿于怀?”难得郭嘉主动露面,郭懿准备卖他个面子,以沉默表示默认。
“纵使已明白了高顺之心,仍不解周瑜之志?”
其实1800年对于人类历史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这恰恰决定了郭懿始终无法理解誓死效忠一人,任杀任剐的意味,就像他一直不明白郭嘉为什么要拖着那破身子下柳州。哎呀,不好,这一想,郭嘉岂不是全知道了,这个剧透实在是……
“死于何地何时都不重要,乱世之中,身不由己,重要的是为何人何事而死。”
“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不死,也许赤,我是说以后的很多战事,也许都会改变。”郭懿没有敢继续想下去,比如赤壁,比如诸葛亮。
“以一己之力改写历史,非嘉敢所想。既然现在已身在江东,便当见机行事,不可妄以史断。”
郭懿知道,从他决定离开曹操开始,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而现在,他才明白,如此忠心于曹操的郭嘉之所以不加阻拦,正是因为他坚信,凭借他郭懿一己之力,哪怕可以改变一个小小郭嘉的生命轨迹,却无法扭转乾坤,重写三国历史。
两人在一片竹林前下马。想到孙策周瑜在《新三国》里颇有些扭曲的竹林闻曲纳二乔的情节,郭懿不得不说,至少江东人喜欢用竹林来摆噱头这点倒也不是扯的。
穿过密林,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安静地端坐于湖边垂钓,时而微风阵阵,能听见垂柳随风而飘的声音。郭懿一个不留神,踩到了脚边的藤蔓,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吱嘎”。他颇有些难堪地抬起头,刚准备道歉,却见那个小孩远远地朝他挥手,然后把食指伸到唇前,示意他不要出声。郭懿和朱敬见了,便小心地踩在草地之上,彳亍前行。就在这时,却隐隐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歌声,两人不禁停下步子,只见一叶扁舟正从远处的荷花丛中缓缓驶来,而船上那名唱歌的女子,正斜躺着靠在船桨上,手里旋转着一片极大的荷叶,忽地手一弯,便把荷叶上的水倒入嘴里,是那般娇媚生姿。待小船靠了岸,那垂钓小童不乐意地冲着正准备上岸的姑娘大喊道:“都是你!又把鱼给吓跑了!每次都是你!”说罢愤愤地把鱼竿甩在地上。
“每次都是怪我!也不想爹爹给了你那么名贵的鱼竿,怎不见你钓到条大的上来?”她嗔笑着,手里此时已多了一朵荷花,而她清秀的脸蛋,在荷花的映衬下则又更添了一片娇红。
“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会在客人面前,和女子一般见识呢!”说着,他捡起鱼竿,背起空空如也的鱼筐刚要走,那女孩却跑上去拉住他,问道:“有客?”她这才回转头,看到了郭懿他们。
“你又偷爹爹的酒喝?!”那孩子忽然甩开她的手大声嚷道。
“我哪有偷?”那女孩把手塞进耳朵,也冲着他大喊,可显然中气不足,音量还不及对方的一半。看着他们两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孩子拌嘴,而那个明显居于下风的女孩似乎还年长一些,郭懿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刚想和朱敬开玩笑,却见他竟然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孩,虽说表面看起来与平日无二,可俨然是看得痴了。郭懿轻轻捅了他一下,他才方回过神来,却仍是微笑着问郭懿道:“何事?”
“你认识她?”郭懿小心地问道。眉眼间饶是深情款款,可郭懿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时常带着多情之态的人。
朱敬一笑,摇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还……不过郭懿没有问出口,因为那个女孩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笑得两条眼睛弯成两条月牙,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爹爹说过,来者既是客,两位请。”
奇怪,明明喝了酒的人,周身都会为一股酒气所浸染,而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却仿佛是从酒雾中走出,只携了酒香而来,近之沁人心脾。
而朱敬却已经恢复了从前的风度翩翩,向她回了一个请的手势,一时那女孩眼睛中忽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却倏地消逝,宛若幻觉。她便微笑着,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两人来到一间竹屋内,见居室简陋,除了桌椅和一张床,竟再无他物,桌子上则整齐地摆放着六只杯子。郭懿轻道:“若五英俱在,加之水镜自己,便是正好六人六杯了吧,可惜一人早丧,一人埋名,此愿终究难成。”
“晏儿,可又是为了我那五个徒弟来的客吗?”
面前正在倒茶的女子莞尔一笑,放下茶壶跑了出去。只见夕阳下,一位老者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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