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之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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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游客骑着单车游览，或者开着自己租来的汽车。随意并且欢乐。随处都可遇见有趣令人惊喜的美景，布克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们一直沿着哥特兰岛长长的海岸线行走，发现这里的海岸很特别，既有沙滩，也有岩石峭壁。人们到这里游泳、打沙滩排球、晒日光浴、观赏野生鸟类，或是与家人静心散步。
他们下午在Sundret和F&；aring；r&；ouml；逗留，欣赏独特的天然石雕。一个个看似大自然不经意的雕琢，却让人在无意间发现了颇具人性化的丰富表情。
一切都非常美好，不存在斗争以及武器。
晚间接到了耀发来的地址，布克收敛起了游玩的心。
“这里？风俗餐厅？“纳纳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略微惊讶。眼前的这座餐厅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符合国家首领来的档次。
木质小楼，古朴纯净。门口摆放了两个种满包心红玫瑰的木箱子，盛放的玫瑰花在晚风中摇曳身姿，空气中散发出浓郁的花香。木质窗框，上面一小格一小格的填充着彩色玻璃，木条上镂空出来一个个花纹，彩色玻璃上也画着彩绘图案。走进店内，桌椅都是原木材料手工制作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没有上漆，连清漆也不曾涂抹。头顶是木质悬梁以及纸灯笼形状的吊灯，灯光明亮但是柔和，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精致小巧的地方，没有琉璃水晶、没有金银雕塑、没有高贵的料理……
布克却意外的淡漠，只是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等待夜幕的下落。
“很美，即使是最高的领导，也会寂寞。大约就是因为这样才来这里度假的吧。”纳纳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但她察觉到其间的颤动。她懂得他的心意。
“嗯……”她只是看着彩色玻璃外的世界，轻缓的点头。
等了大约半小时，德国总理廉生威走了进来。完全一副普普通通游客的模样，宽松肥大的灰色棉布长裤，花朵绽放了满满一件衣服不停地盛放像是要从布料里挤出来似的，异样的繁茂。整体衣服都偏大，将健壮高大的身躯包裹起来却不显束缚。头发蓬松，也许是因为夜晚刮着微风的缘故，老人的头发显得略微凌乱不似在政界见面时候的那样一丝不苟精神抖擞了。可是这个样子，却真真的像个老人了，不过也还是精神矍铄的。只是给人的感觉变了，那种逼人的气场没了。
“是他？”纳纳不可思议的看着进来的老人，她觉得他更像是一个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给自己糖果的邻家爷爷。
“嗯。”布克点头，面色沉稳眼底却如海啸中的海面一般翻滚波涛。他也感到奇怪以及诡异，像是他们现在看见的是总理的替身一样。
“我问问耀，到底怎么回事。”纳纳按动自己手腕上的仪器，动作隐蔽，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对这个看似手表的东西进行擦拭一样。
布克看见老人点了一份套餐，一杯巴西黑咖啡。他决定走到老者身旁去，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
“布克！“纳纳还没收到耀的回应，却见布克已经起身，连忙慌乱的低声叫他的名字。她知道布克非常着急想要将老人杀之后快，但如果杀掉的只是个替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能让他们的计划失败并且让别的国家反抗的更激烈。
布克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叫唤，停也不停的就往老人做的那张桌子走去。
“……布……”纳纳在想要提高音量的时候布克已经走到老人面前了，她觉得布克今天有点反常，应该更确切的是说很鲁莽。
她想是否布克还有别的计划。
他站在老人面前，面部柔和并且不曾有任何杀气。仿佛只是周围的位置都沾满了所以想要和老人合坐一张桌子的少年，没有任何危险。
廉生威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布克湛蓝的瞳孔，清澈的没有杂质。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布克低声询问，仿佛害怕吵到周围其他用餐的客人。可是周围没有几个人，并且店内的空桌椅非常的多。
纳纳的耳朵很灵，可以听见布克细微的问话声。她觉得布克实在太没有道理了，这不是明摆着高所人家自己是杀手嘛！她不安的按住腰间别着的手枪，想着只要情势不对就立刻掏出枪来保护布克。
可是她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切，简直让她瞠目结舌。
老人再次抬头，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布克，脑袋垂了下去算是默认了。
布克微笑着坐下，并没有立刻和老人交谈。他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一模一样的巴西黑咖啡，随后注视着窗外。仿佛谁都对于生死漠不关心，谁都不在乎，没有任何疑问。大家都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夜，静谧的并且深沉的。
当服务生端来两人点的东西后，布克端起咖啡请酌一口。他一点也不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德国总理。
老人低着头吃饭，不紧不慢。在享受这样一顿晚餐，吃的津津有味并且低声赞叹了一句这里饭菜的鲜美。
等老人吃完了，服务生迅速撤掉了餐盘。桌子上只剩下两人的咖啡，冒着缱绻的蒸汽不温不火。
“这里的饭菜非常美味，你也应该点一些来尝尝。”擦干净嘴的老者开口，平淡的叙述这里的美味食物并且进行推荐。
“是啊！不过我今晚已经吃过了。下次再来试吃吧。”布克回以礼貌的微笑，他非常淡定默然，他的确吃过饭了，在附近的素食餐厅里飞快的和纳纳吃了一份沙拉和一个粗粮面包喝了一小杯锡兰红茶。
“哦？是吗。”老者说‘是吗’，实际上却是在说‘是啊’，语气肯定。
“您猜一下吧！会如何死去？”布克双手支在桌子上撑起头，冷酷的微笑。他想和老人玩一个游戏，他想要老人自己选择一种死去的方式。
“呵呵！都不过是死罢了，我不在意用什么方式。请你也不要在意，达到你要的效果就好。”老人喝一口咖啡，发出那种用嘴唇吸水的声音，轻微并且让人熟悉。感到轻松，这种随意闲散的举动。
“我也是不在意的，因为不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死去，那些聪明的政界人士都会知道是我杀的你。廉生威，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他没有再笑，他觉得这个老人是个和自己一样的怪物。不过这个怪物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了头头颅选择被自己结束生命，他并不是被布克找到以及杀害，他是故意求布克找到然后让布克将自己杀掉的。即使外界并不会这样认为以及报导，但这应该是真相。
47。第四十七章 欧洲叛乱（四）
欧洲叛乱
“那么，就用军人一样的方式结束吧。让你那边的同伴一枪结束这次我们之间的战斗吧。”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一身鲜艳红衣的女子，眼里苍凉却不露悲色。
“可以。不过，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反抗我的统治，你只是想看我会如何应对这场混乱吧。为什么？你这么想死？”布克注视着老人，碧蓝恍若高远的天空一样的眼眸里透着明显的不解之情。
“我以前和你一样嗜血并且具有实力。但是，我最后发现。应该是突然有一天，在某一个时刻脑海一片空白了。我忽然忘记了我当初为什么那样好战，然后我不再扩充自己的领土，不再征战。心里彷徨空洞，没有依萍。但我看见了你，和我年轻时候很相像并且比我优秀千万倍。多年来终于找到了可以结束我生命并且我不会怨恨的人。所以我和那些人一样刺激你，然后你果然没有负我所望，你终会将我们一个个杀掉。”老人神情没有起伏，语调也极尽平淡。他就像是早已经开始等待这样的一天了，时间太久了所以失去情绪的波动。一切都归于平淡。
“是吗……”布克不再多言，他没有什么想要再和老人说明道破的了。因为他们都属于很相像的一类人，所以能够在不言不语的时候就淡淡通过眼睛交流彼此的心声。他明白老人的那种心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否会和老人一样。
“纳纳，开枪。”他做出这样的手势。
“pong”纳纳早就已经在一旁等不及了，这时候看见这样的手势自然觉得是一种解脱。立刻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拔出枪支，只发了一枪，从老人的太阳穴穿透头骨而过。
“啊……”餐厅里顿时混乱不堪，而布克已经和纳纳一个闪身跑出去了。
坐上直升飞机，纳纳看着底下渐渐远离自己变得很小的世界。她不懂布克到底在和老让人聊什么，即使她听见了所有的谈话内容。她竟然发现自己有些不那么了解布克了，她发现布克心里的那个怪物已经不在自己所掌控的范围之内了。她唯一担心的，是布克的安危。她希望布克可以活着并且快乐满足。
“纳纳，听不懂我们的谈话吧？你不能理解我们的谈话不是吗？”布克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同一个窗口下的风景。他没有等她的答案，因为彼此都知道答案。他只是继续说话，语气柔和宁静，像是刚刚的那座小城里朴素却耐人寻味的温柔夜色“不必什么都懂。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人。纳纳，不必不安。”
他依旧听不见纳纳的回应，但他知道，纳纳眼底流动的柔情似水。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一直彼此沉默，沉默却不尴尬。“你看底下的风景。”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即使不同即使有不能理解对方的时候，但不必不安因为他们都肩并着肩在一起，并且注视着同样的风景不离不弃。这样就很好并且足够了。他要的就是这个，而她都已经给他了。他也会一直陪着她看风景。
空气流动开来，在飞机里荡漾着看不见的波光。天空黯淡，地面却灯火通明。他们一直注视着那片岛屿，看着岛屿变成了黑夜里的一点烛火。不曾移开留恋的视线，胶着在那里，那个柔润的恬静世界。
回到纽约没几天，布克一行人的行动就让欧洲各国感到了恐慌。纷纷有欧洲国家的首领表示将会全力协助美国的工作，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布克放过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员了。布克子让也是愿意的，毕竟他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打算将这些人算进暗杀的名单里。
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这样贪生怕死，到了让他都咋舌的地步。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站在镜头前穿西装打领带，义正言辞的批判已被布克裁决的两个国家如何人如何的没有仁义，然后间接地表示自己国家的立场和态度。
“……”关掉显示屏，他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国家没有处理。
他要的效果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但他必须在此时继续将伤害自己的残党一网打尽才行。他必须在这上面拖延一定的时间，从而达到真正震慑众国的目的。
“布克，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斯基敲了两下门随后推门而入，一身黑色运动装在春天这种百花齐放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突兀。
“啧！这一看就是专业暗杀部队出生。这一身打扮……”布克从檀木原色清漆雕花高背椅上站起来，含笑调侃，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揶揄。
“嘿嘿！那是！为了给您老张面子撑场子，我也做了不少功夫的……”斯基越说越得意，眉飞色舞像个在班里受到老师表扬的孩子。
“这次去意大利的威尼斯。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布克换了一件长袖白色银扣衬衣，袖扣用了一对镶银边的青花瓷袖扣。
“嗯，耀已经在飞机上了。”斯基走到门口回头示意布克快点走。
布克知道他之前一直埋怨自己没有带他一起去暗杀德国总理廉生威，可是布克也是因为他总是太冲动了所以才不让他去的。这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