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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须弥天下-第7部分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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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那女子终于闪现着恐惧,她尽力拉开距离,但全身粘乎乎的她动作笨拙得很,几个不小心手上已中了三剑。
“血杀一宗会有这种蠢蛋看来实力也好不到哪儿去,比起弦月组织来,简直就是沙子般的微不足道啊!”后稷右手一抖,毛发针的银针从句芒上射了出去。那些银针一暴露在阳光之下便耀眼夺目,刺得那几个杀手睁不开眼睛,而就是在那一个眨眼之间,那几根银针便要了他们的命。
只听得“叮叮”几声,射向那女子的银针被扫落下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女子跟前,“老四,你倒是挺狼狈的。”
“小六?不是让你别插手么。”
“我不插手,你可得见阎罗王了。”
“那不关你的事。”
后稷盯着那个黑衣人,只觉得那眼神十分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不在这儿把这两只讨厌的苍蝇给拍死,自己可要烦死了。后稷杀了上前,句芒在他的催动下,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夺目,不容逼视。他只是一挥,客房之内的阳光立即感应,在一瞬间炸开。由光所组成的箭雨交叉射落。
那男人眼睛一眯,一把扯住女子的袖子,拖着她往后退。那人不知在哪儿掏出四柄银晃晃的小斧头,往客房的四个角落掷去。那斧头带着强劲的力道,竟穿透墙壁飞了出去,把墙壁砸了个稀巴烂。只听得“咔”的一声,整间客房往下塌。那黑衣人趁机拖着女人消失。
后稷心里担心殇河的安危冲了出去,抱其呆在一旁的殇河,从二楼走廊的窗口跳了下去,他担心客栈的骚乱会引来官府,几下闪身,已经窜入人群之中。
殇河在他怀里已然睡着,当他买药回来,将他见到的一切告诉自己,并对自己说这个计划时,后稷真的震惊了,这么一个十岁的小孩竟会想出这么一个计划。现在就已经是一肚子坏水,若他接触到朝廷那尔虞我诈的黑暗之后,他岂非要成为恶魔。他是越来越忌惮怀中这个小鬼,杀了他的心思也是有的。
“可是如果受到好的熏陶,他会是一个人才。”在那一刻,他想将这个十岁的孩子带回苍晓,也许他会成为第二个乘初,那时苍晓便不会再看儒车的脸色。但他也有些担忧,这么一个孩子,说不准是一个祸胎,自己岂非引狼入室。
只是一会儿功夫,殇河已是醒来,他挣扎着离开后稷的怀抱,“叔叔……你没事吧!”他一脸担忧焦急。
由于稍稍想通,后稷的语气便温和起来,“我没事,这次还真是多亏你了。”
“叔叔一定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后稷突然问道:“小鬼,你还没向我说你的名字,我可不想小鬼小鬼地叫你。”
“我叫慰殇河。叔叔你呢?”他说话的样子很可爱,一副天真的模样。
“我叫后稷。”后稷脸上说得淡然,但内心惊撼不已,这个小鬼太恐怖了,不知碧水云霄的那个村子是个什么地方,竟可以养出这么一个人物。后稷心里明白,他的样子很天真,心却绝不会像表面看来那样纯真。
“殇河,和我一起回苍晓吧,由叔叔来照顾你。”
殇河看着眼前这位中年人,稍稍一愣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一直往西北方走去。只是十天功夫,他们便已到了鸿国与萧骑的边界,在这儿,就算是后稷也不敢有一丝大意。他明白,就算是被称为“上道”的善始在千军万马之中也仅仅能自保,而且未必可以脱身,若自己与殇河陷入其中,定有死无生。
由于有萧骑这个强国在,鸿国西北的防御比东南方要强得多。鸿国将二十万大军囤积在此,为的便是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但这招对兵强马壮的萧骑来说显然没什么作用。
按后稷的计划是在鸿国国境内的潇江支流逆流而上,只要三天功夫就可以进入萧骑境内。自己与萧骑国国君烛楼有少许交情,想来他是不会为难自己,之后再借云树之路,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回到苍晓了。
其时,当后稷赶到码头时,早有萧骑的人来接应他。三个身着粗麻衣,头戴斗笠的中年人站在一艘小船上,等着后稷。他们都将斗笠拉得老低,生怕被别人认出模样。
后稷跟了乘初也有些时候,自然不会贸贸然便上了船,他牵着殇河的手站在码头,问道:“几位是?”
其中一人向后稷作了个揖,“我们受诸武大相士所托,前来接应后稷将军。”
后稷微微一抖,“诸武?”
那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正是他发现了乘初和善始那两块美玉。可后来乘初死后,他便从苍晓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而鼎天在传,他便是唯一一个知道善始下落的人。后稷也没想到诸武竟叛出苍晓成为萧骑国的大相士。
那人见后稷仍有些怀疑,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似乎是什么石书的碎片,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文字,一个并不属于七国文字的字。后稷却不禁讶然,那分明是乘初一直带在身边的石书天传上记载的文字。
到了这时,后稷也不怀疑,带着殇河便跳下船。那人忙低喝一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另外两人一得令,急忙划动船桨,逆流而上。
那为首之人说道:“大相士嘱咐我问将军一句,愿意来萧骑吗?凭将军之能,在萧骑顶可以发挥你的才干。”他又多说几句个人的见解,“将军,恕小人直言,苍晓现在也只是保持着当年乘初将军所带来的优势,根本无力抵御儒车的攻击。若非朝中有师旷大相士,军中有将军支持,只怕撑不了两三年。
那人顿了顿,“而且那位大人也不相信将军吧,你不断地寻找当年乘初将军战败的真正原因,那位大人很不开心吧。连血杀一宗也动用了,说明他已不容将军再在他眼前晃悠着吧!”
后稷呆呆地坐在那儿,听着哗哗的流水,他的心很乱,真的很乱。当年得知乘初被围,国君不肯出兵援救之时,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而听到乘初战死消息时,他真的想离开苍晓。可那个时候师旷劝他留下,他们必须继承乘初的意志,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事。但如今,苍晓真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么。
便在此时,小船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后稷回头一望,有三条小船正拼命追赶着他们。若那是鸿国的军队便不会只派三条小船,毫无疑问,那是血杀一宗的人。
后稷吐了一口气,“还真是不死不休。”他将句芒抽了出来,那柄琉璃般的长剑一经阳光的照耀变得光彩夺目,耀眼非常。后稷很是讨厌这些烦人的苍蝇,他右手用力一挥,灌注真气的句芒更是刺眼。剑气上毛发般的银针化作白光射出。那是一种绝杀,没有人可以在太阳的光芒之下还可以睁开眼睛,也没有人可以在闭上眼睛的时候躲过这毛发的银针的杀招。
后稷只用一招,那三条小船上便有五六人从船上摔了下去。只是那三条小船依然追得很紧。后稷将句芒插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不住翻滚,就如空间扭曲一般,水浪上下起伏,又荡出一个个圈圈。水底之下突然爆出一道巨大的光柱,激起一个巨大的浪花。后稷所坐的小船让浪给推出老远,而后面三条小船却在巨浪的打击下全翻了过去。
那个女子浸在水中,脸上却有得意之色,忍不住要挤出一个笑脸。她身旁的男人却比较不爽了,“老四,你在搞什么鬼,派这种低级弟子来送死是一回事,现在我们都成了落汤鸡了,你还笑得出口。”
“小六,我们逼得越紧,他就会死得越惊讶。放心,萧骑国也有我们的人,他是逃不了的。”
“但弦月也在那儿,动用好不容易隐藏的人来对付他,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点。”
“谁说我要动用他们了……”
殇河的眼睛睁得老大,眼前这个中年人果然不是小角色,鼎天中竟还有人比他还强,那个人一定不是人了。他愣了半饷才道:“好厉害啊!”
那为首问了一句,“这位小朋友是?”
后稷淡淡说道:“他是我侄子,奉我族族长之命前来助我一臂之力。”
那人打量殇河一番,实在发现不了他的奇特之处,颇失望地点了点头。
殇河看着那人失望的神色,心中一股火也烧了起来,他绝对是一个好胜的人,所以他才会和那个一直欺负他和无盐的于二虎对着干。而且那人对后稷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对自己却是不屑一顾,心中那股火便腾得更厉害了。
只是他知道没有实力,是谁也不会看得起他,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实力才是一切。在他幼小的心里刻下这道永不磨灭的印痕。
五人在潇江提心吊胆了三天,终于在萧骑国东南的瀛洲着了陆,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瀛洲酸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十几年前鼎天因传出天下十洲之论(就是哪一个国家占领了瀛、玄、流、元、祖、生、长、炎、聚窟、凤鳞十洲便可夺得天下),而瀛洲自是其中之一而惹来鼎天中的一次混战。后来乘初凭借“六甲之术”祈雨解除了围困之危,成功攻下瀛洲,可后来乘初死后,萧骑则凭借强大的兵力将这个地方夺了过来。
而且在烛楼的特别“关照”下,瀛洲发展得很快,一下子成为萧骑的经济重地。那儿街道纵横交错,商店一间挨着一间,商品琳琅满目,就连地上也铺也石板,整一派繁荣景象。一直呆在破落的小村庄的殇河何曾见过如此大城市,一时竟然看呆了。


第四章 红钟之幕
更新时间200999 22:59:32  字数:4015

 那三人将后稷和殇河带到一间客栈,依他们的原意是后稷和殇河一人一间客房,可殇河却死活都要粘在后稷身旁。后稷因想将殇河拉向一条“光明”的道路,要对他实行言行身教,故也答应下来。不过后稷不会那么容易便掉以轻心,特别是这个小鬼把血杀一宗的计策告诉自己之后,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这些天除了他特别粘自己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况且真要什么阴谋,他这一个十岁的小屁孩能做什么。
殇河整一个坐在客房内,手托着腮,模样倒有些可爱。后稷本想拉他去澡堂洗澡,可让他拒绝了。去澡堂的话,他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他们村子虽穷,却也有一个澡堂,以前他最爱和父亲一起去那儿,只是如今一切都成空。是谁的错呢?除了和他一起的后稷,那支鸿国军队外,还有那一个国家,只会欺负自家百姓的国家。他要报仇,所以他需要力量。
但鸿国烂船也有三分钉,其他五国要在短时间内灭了它是不可能的,当然,剩余的可能性在萧骑,所以他要到萧骑国才动手。现在他渴求权力,只要有了权力,要灭那支军队,还是那个国家都是易如反掌。
可是,仍少了什么,还有一个仇人是谁?殇河真的不记得了,可心中却清楚,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好一阵,后稷才回到客房,奔逃了这么多天,他要好好把身上的疲劳给洗了,速度不免慢了些。可他回到客栈时,殇河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仅没洗澡,连那几人送来的新衣服也没换上,仍呆坐在那儿发愣。
殇河自然也发现了后稷,他现在不能出声,他要等后稷出声。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洗澡换衣服?”后稷的声音很严厉。
殇河却已将储蓄好了的眼泪慢慢放出,一颗颗泪珠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滑落。
“我想我爹娘……”
这些天,他们已经形成一种默契,谁也不提那件祸事,可如今殇河却打破了规则,后稷心中那股火没来由地往上窜,可一想到他只是一个孩子,又不免将心里那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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