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规-第3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穿着红旗袍,很有现代韵味,尤其是怀抱的花竹伞,不论缭乱的色泽,甚至于质地,都与现代工艺非常接近。
“主子。”少女话音清冷,面无表情,但看向萧桐的目光,却是毕恭毕敬。
这时,萧桐头也不回地道:“传下去,任何人不准接近偏殿。”
“是。”少女说完话后,很敌意的看了季东华一眼。
顿时,季东华看向萧桐咽口水。
所以,当冷风再次吹起,季东华跟着就看向那名花卫,但人已不再原处,去了。
“天,你这花卫都是鬼吧?”季东华叹道。
黄昏将至,萧桐二人回到莲影所在的正殿,而莲影依旧坐在码头上出神。
萧桐忘却了晨时的不愉快,他来到莲影身后坐好,揽过对方道:“又碰上怨灵了,而且比兰花门的要棘手。”
莲影没想对方归来后会是这幅表态,于是顺水推舟擦干泪痕,靠到萧桐怀中道:“我就去查。”
季东华注意到莲影的小动作,跟着识趣地走远。
“不用。”萧桐看向水面思考,用命令的语气道:“这次不需你涉险,我已令花卫奉你为主,我不在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吧。”
夜幕降临,萧桐在规模惊人的书房内翻阅古籍。
莲影跪坐在金地砖上,手捧竹简在看萧桐忙活。
而季东华,就坐在码头上孤零零的垂钓,因为红手弟子,不像兰花的野姑娘们那样疯,往往季东华的搭讪,每次都会被冷眼逼回。
萧桐闲空间不够大,趴到地上挑灯阅览。
“歇会吧。”莲影很心疼地说。
“咳”萧桐肃清嗓子,看向莲影不禁莞尔:“歇会?”
瞬间,莲影变得面颊滚烫,口干舌燥,双目通红地讲:“知道吗?你不该冲我笑。”
豁然间,萧桐被飞扑上来的对方,吓得瞪圆眼。
“嗨”季东华一个人唉声叹气,他看向皓月在水中的倒影,忽然联想起,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娇妻小月。
“小月你想我吗?”
“嗯”忽然,一声长吟听得季东华头脑发热,简直酥到了心坎里,他回头看向角色颠倒的两个人影,傻笑着:“这臭小子也有挨欺负的时候,这小声音,挺动听嘛。”
季东华说完话后,嘀咕着非礼勿视别过头。
不料这一回头后,却看见一艘小船,在慢慢地向那座偏殿漂去,而船上恰好孤立一个纤纤魅影,
季东华看向死气沉沉地偏殿,想起被投进沸水的银棺,嘀咕道:“萧桐不是吩咐了,不许别人去那里吗,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季东华水性极好,一挺身便悄无声息地钻入水中。
他游得像鱼一样快,渐渐靠近小船下方,随后瞪大眼向那个魅影望去。
是她?那个要求萧桐去看棺椁的侍女。
萧桐琢磨着侍女,静悄悄地尾随对方来到偏殿门口。
此刻,偏殿两扇开合的镶金大门,正有很浓的雾气,在透过门板间的空隙向外散着。
季东华眼尖,在远处就捕捉到这个细节。
于是接下来,当他看到侍女意图推开大门时,不禁暗道:“花卫呢?她们怎么没保护偏殿,难道都去看萧桐的好戏了?”
那名侍女卯足劲将大门弄开一道缝隙,后又像做贼那样左右看了看,适才进入偏殿。
“哈”季东华轻笑着跑向偏殿大门,“好你个卖切糕的,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贴上大门,细细观察在流窜的雾气后,才从侍女弄开的缝隙钻入偏殿。
此时,偏殿内已看不清金色地砖,完全被雾气缭绕着。
这种景象,就像现代舞台的雾气效果那样,如梦似幻。
而这些雾的根源,恰恰就源自于那个木桶。
柴火早已熄灭,但这些诡异的雾,始终在源源不断地从木桶内涌出。
季东华躲在暗处,窥视着站到木桶前的侍女。
“姐姐,你不要闹好不好?公子他不是坏人,和传言的根本不一样,他很爱笑,很可亲,你就不要折腾他了,就让他为你做法事吧。”
侍女站在木桶前,像在自言自语那样对木桶说着。
然而,这些话听在季东华耳里,震撼力简直无法想象。
因为季东华不曾想,那口死也撬不开的银棺,它的所属人,居然就是侍女的家属。
“姐姐,你也不要吓婉儿,婉儿很乖的,那姐姐也像婉儿一样乖吧,就把银棺开启,让公子给你好好看看。”
季东华听到这后,别过头私下里讲:“这丫头绝对疯了,萧桐说过银棺里是怨灵,她怎么傻成这样。”
这时,侍女踮起脚,将上身探入木桶观摩,并伸手荡起水道:“姐姐,把雾散了吧,婉儿看不到你。”
“胡闹”
豁然间,侍女被季东华吓到,险些跌进水中。
季东华拉回她讲:“你个小毛丫头懂什么?别在这乱叫快和我走。”
他说完话后蹙起眉,因为侍女的小手特别凉,甚至冰肌刺骨。
侍女柳眉倒竖,甩开季东华叫道:“才不我要帮公子开棺”
“开棺也天亮再说。”季东华没理会对方的体温,抓起侍女便大迈阔步。
“放开我”侍女挣扎的喊:“姐姐这个人要带婉儿走”
季东华:“少罗嗦,你姐已经变鬼了,不会和你交流的。”
“哗”突然,水桶内溅起大片的水花
而原本在闷头疾行的季东华,跟着驻足在原地,满脸惊恐地回过头
这时,侍女借机再次挣脱,疾奔向木桶喊道:“姐姐”
第一百七十三章 要还阳!(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要还阳!(中)
此时,在季东华角度望向木桶。
原本源源不断在外涌地雾气,忽然变成了深黑色。
“怎么会这样?”季东华发慌道。
很快,黑雾大范围蔓延开,不但流散到侍女脚下,还将她的双腿缠绕,令她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侍女与木桶间隔仅一米,她望向木桶笑喊:“姐姐你别闹,我都不会动了。”
季东华看清这一幕后,眼瞅黑雾涌向自己,顿时退向门口。
蓦地,一阵冷风袭向季东华后脑。
他扭头一看后,见那名身法如神的花卫,如今就站在他背后,并且,也注目着在冒黑雾的木桶。
突然,门板被人推开。
于是,有更多的花卫涌进殿堂。
顿时,季东华听到,身前像是有水流淙淙地响,这一来,他看向最先到场花卫道:“是水,桶里的水。”
花卫逼视那名侍女与木桶没有作答。
“铿”豁然间,一声源于金属相碰的脆响,从木桶那边传来。
银棺开了?
季东华在心底暗道后,本想把消息通知给花卫。
不料,花卫柳眉倒竖,突然前探手掌牵住季东华,转眼间,两个人就到了殿外的码头。
故此,季东华像傻掉那样,反攥着对方的柔荑不肯松开。
花卫没在意这点,她踏前一步看向宫殿,朗声道:“落锁”
“轰”偏殿大门被花卫关牢后落锁。
然而紧接着,却有一声凄厉地悲嚎响彻云霄,让这个静悄悄地仲夏夜,自此不再安宁。
惨呼响彻许久后,才慢慢平息。
而季东华认得,这个声音属于那名侍女。
他松开花卫,转身望了望偏殿大门后,又目光直愣地看向花卫。
但此时此刻,偏殿区域甚至于码头,又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发傻发呆。
正殿内,莲影看向湖泊在系束带。
现在的她,看上去非常恐怖,红唇甚至下巴以及脖颈两腮,统统沾着血渍。
鲜血触目惊心,呈色稍稍发紫。
然而,莲影却很享受地伸出红舌,将沾在唇瓣的血珠舔舐干净,后又笑着眯起眼,绷直身板发出嘤咛。
突然,一个站到莲影面前的人,令她直接露出两颗尖利的狐齿。
这一刻,花卫与她在书房中对视,而莲影的表态,就像狐狸在护食一样。
“拜见尊主。”花卫抱紧竹伞,冷冷地道。
莲影听后,匆匆收敛狐齿并抹净脸上的血,微笑道:“找他是吧,他刚睡下。”
话落,她故意弓起狐尾,像示威那样左摇右摆。
果然,花卫在看清狐尾的刹那,下一秒就放柔了声音。
“请尊主赐予我翻阅人典簿的权利。”花卫垂首道。
莲影没犹豫便笑着说:“你有权。”
花卫走后,季东华后脚冲进书房,把在偏殿所见的一切,统统讲给莲影。
“你说怎么办?”季东华一脚踢飞竹简,气急败坏地道。
“萧桐的属下已经去查人典簿了,我估计这个人典簿就像户口那样,等查到那个叫婉儿的侍女,就能确定银棺是何来历,不是吗?”莲影轻拍着小腹道。
天亮,萧桐来到书房,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精神。
只是他双肩以及脖颈,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倒不像才睡醒,而是才从沙场下来的杀阵兵勇。
萧桐见季东华趴在书桌上酣睡,揽过相伴同行莲影道:“下面的血洗净了?去再睡会吧,好好休息。”
如今,莲影看向他的目光更显温柔,并像贤妻一样款款施礼,“嗯。”
莲影走后,萧桐继续查阅古籍,但没翻多久竹简,来去如风的花卫,就为他呈上一块木牌。
萧桐拿起木牌细看,并念道:“苏婉。”
这块木牌上面满是小字,格式像户口簿那样,标明了人名,籍贯,甚至家眷住址还有关于此人的概述。
“您昨晚听到惨叫声吗?”花卫应邀坐到萧桐对面,受宠若惊地问。
“听到了,但我处在昏厥状态,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抱歉。”
接下来,萧桐捏着木牌,听花卫完全讲述了,昨夜发生在偏殿的事后,他问道:“你怎么看。”
“公子,请您恕我直言。”花卫抱紧雨伞看向萧桐,目光在一遍遍扫视他的五官。
“依我看,这块人典牌很新,是才刚入库不久的,而且资料不全,也就是说,苏婉这名侍女非常可疑,甚至她不是咱们的人。”
萧桐起身踱步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刻意安插她在这的?”他说完话后又对花卫笑了笑,示意对方不必拘谨。
花卫听后低头看向脚尖。
萧桐见状后笑道:“不必旁敲侧击,你大可直言,我也发觉到苏婉有问题,在昨天。”
蓦地,对方看向他,一字一顿地道:“公子,她不是活人。”
豁然间,季东华半梦半醒地站起身,像睡毛了一样讲:“谁不是活人?对那个侍女不是活人”
萧桐蹙起眉,细细回想见到苏婉后的每个场景。
“是这样,我说过她有问题,是她没有影子。”萧桐道。
“何止没有影子”季东华彻底清醒,补充着:“昨晚我自己钓鱼时,看到她乘船去偏殿,你知道那艘船什么样吗?她自己站在船上,没有划桨,船就一直在动,还有,我拉住她后,她的体温就像冰块一样。”
“公子,天底下能与尸体鬼魂做沟通的,只有三个人,神调的主子焚雷,蛊门门主霍铁格,还有您。”
萧桐看向花卫,“我知道。”
花卫:“请您务必除掉银棺内的怨灵,否则后患无穷,只怕会毁掉红手新起的基业。”
萧桐跟着反问道:“那我问你,假如我死了,永远无法回来,这里出现那只怨灵作威,你会找谁帮忙?”
花卫没想便答,毫不犹豫,“当然是焚雷,他和您关系最密切。”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