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之思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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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佛山照千秋功业,有云龙送万世福报……」凌青默默念叨这两句,但仍然没有什么头绪。
薛寄风走得累了,往其中一块和他差不多高的石头上一靠,手里的长剑往地上一插,「都说是皇陵了,总不会建在地上供人膜拜的,我看说不定就在我们下面,要不刨两下试试?」
凌青看向他,微微一愣,接着东离暮云也看了过去,然后是安阳王,三人一同看着薛寄风那里,把他看得一阵发毛。
「哎,你们干什么这么看我?」
但是都没有回答他,再仔细看,薛寄风发现他们似乎看的是自己的身后,于是回过头去……
「哇啊啊啊!」薛寄风被身后的景象一下给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那块被他靠着的石头,表面一层东西不知怎么的落了下来,露出里头干枯发黑的东西,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张人脸!
那干尸嘴巴大张,五官痛苦地扭曲,空无一物的眼洞直直地朝着前方。
东离暮云走过去,用手里的断水剑剑柄敲了两下,就见包裹在那具干尸外面那层黑黝黝的、光照下还似泛着油光的石料,大块大块落下来,里面的尸体完全暴露了出来,声音在青石砖墙壁后面响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有好几条,同时刚才他们进来的那扇铜门在他们身后「轰」地关上。
那一声巨响将几个人都震了一跳,然后在这个密闭的石室里回荡。
薛寄风的表情几乎是想挖个洞钻下去了,「也许凌青说得对,我出门前应该看黄历。」
「嘘……」凌青示意他不要出声。
东离暮云神色一凛,「水下有东西!」
水池的水面微微起伏,虽然水很清澈,但池子应该是极深的,一眼看下去望不到底。四周很安静,能清楚地听见呼吸声,还有一种声音,是来自水下的,像是有鱼在下面游动。
凌青心想,这里的水是活水,连着一条地下河,河里生着的鱼不知从哪里游进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视线却随后扫到水面下有个黑影倏忽一下滑了过去,凌青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东离暮云一句话让一众人等再次如临大敌,几个人擎着剑守着四方站在那里,不敢挪动脚步,生怕再踩到会触动机关的石砖。但迟迟不见动静,让他们一时有些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大概是我听错了……」东离暮云说道。
「一定是你听错了。」薛寄风回过头嚷嚷了起来,「哪有什么东西藏在水里,要有的话那也是……」
「小心!」凌青看到一道黑影快速在水面下穿过,这次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水面因此起了涟漪和波纹。
薛寄风听到凌青的声音,也注意到水池的动静,回头看去就见水面上噗噜噗噜的像是煮沸了那样剧烈地冒着水泡、泛起水花,薛寄风不知又想说什么,但是话没有出口。
从那堆水花里轰的窜出一条巨蟒来,浑身的鳞甲墨黑发亮,粗如井口,露在水面有数丈高,硕大的蛇头上有个突起,朝着他们几人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
「这是什么东西?」薛寄风愣愣地问道。
「你弄出来的,当然要问你了。」安阳王在这种时候也不忘冷嘲热讽他两句。
「别吵了,小心它过来了!」
凌青话音一落,就见那巨蟒蛇头一低,冲着他们站的地方就扑过来。
四人后退了两步分作两边散开,那蛇脑袋上突起的地方撞在他们之前站的地方,竟然将地上的青砖撞出裂缝来。
巨蟒这一击没击中,嘶嘶吐着信子扭过身,张开嘴扑向薛寄风和东离暮云。
东离暮云转身抽剑,薛寄风也长剑一挥,砍在蛇身上却发现它身上的鳞甲坚硬如铁。
「呼」的一声,蛇头扑了过来,东离暮云旋身踩上水面,运起轻功身子一提,跳到一侧墙上的石雕龙头上,那蛇没能咬到东离暮云,转向薛寄风,薛寄风擎着长剑对着它脑袋一顿猛砍,但都被它避过。
受到攻击,巨蟒稍稍退开,挺直了露在水面外的部分,薛寄风轻功不行自然没办法像东离暮云那样脱身。他一步步地往后退,没想到那巨蟒的脑袋也盯着他,不时凑低一下像是想要再次发难。
薛寄风苦着脸回头看看身后的凌青,「喂,它干么老盯着我?」
武功最不济,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到铜门边上的安阳王替凌青回答了他,「大概你看上去比较好吃。」
但是凌青可没安阳王这份开玩笑的闲心,眼前这巨物显然是被弄到这里来守陵,之前可能一直被关住水下某个地方,而薛寄风踩到的那块石头触动机关,将它放了出来。
现在,这个被关了不知多久、估计早饿坏了的家伙,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几个人的。
侧首看向半趴在石雕龙首上的东离暮云,东离暮云也正好看向他这里,不待凌青开口就心领神会地朝着他点了下头。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某种默契,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行。
凌青一抖手里的玉剑,疾步朝前走了两步,足下一踮,用轻功飙上另一侧墙上的石雕龙头。
见凌青也跳上一侧的石雕龙头,薛寄风急了,一边躲着那凶猛扑过来要咬他的巨蟒,一边喊,「哎,你们,太没有义气了吧?哇啊!」
凌青没理他,在龙头之上站稳后也向东离暮云点了下头。
东离暮云会意,两人同时解下挂在腰里的飞索,甩开勾爪,趁那条巨蟒再次抬头时,两人同时将勾爪抛向对方那里,勾爪在龙头上绕了两圈,试了试紧度,两人又同时带着绳索跳到前面一个龙头上,将绳子在龙头上绕过后,再带着绳索起身跃到走道上。
两人换了一边跳上龙头,将绳子在龙头上绕过再跳下……如此几个来回,绕在两侧墙上的绳索就像是蛛网那样套着巨蟒。
巨蟒被缠住,越发勃然大怒,剧烈扭动身体似乎想挣脱开来,但这绳索里缠了精铁丝,没有这么容易挣断。
薛寄风总算得以暂停,手里的长剑拄在地上,另只手拿着剑鞘扛肩上,大口喘气,「兄弟你们再慢一步我就要成它的大餐了。」
东离暮云跳下来到他身边,拍拍手,「你还不够它塞牙的。」
薛寄风用剑鞘敲了敲他,「行啊你们,都没商量过怎么知道要做什么?」
东离暮云轻笑道,「我和凌青小时候一块吃、一块睡、一起练功、一起偷懒挨骂受罚,这一招是当年在山上抓野兔野鹿时练的。」
安阳王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是啊,知道的人知道他们是兄弟感情好,不知道的人……」
「赵幽!」东离暮云怒声喝他,侧首看了眼还在龙头上的凌青,然后脸色缓了一些,「王爷要开玩笑也请看看时候。」
安阳王虽然不出声了,但一脸的不甘愿。
这时就听「哗」的一声很大的水声,池水掀起半丈高,同时一阵地动山摇,大块大块的碎石混着顶上的夜明珠簌簌落下,两侧的龙头发出石头崩裂的声音。
「小心虻尾!」
「啪!」
一条墨色的尾巴甩出水面,扫向东离暮云等人。
「当心别掉下水,它一直待在水里,在下面更灵活,我们下水只有死路一条!」东离暮云提醒道。
就在说话的时候那几根绳索绷到极致,接着「轰」的声响震耳飞尘四起,那蛇直接将固定绳索的石雕龙头给拔出来,后面的水决堤似的冲塌石墙涌出来。
凌青站的那个龙头也被扯掉,他在要摔进水里前,被东离暮云一把抓住手臂带起来。
几人被逼至铜门边,就见走道上一条墨色的长虫在疯狂扭动,绳索还绕在它颈间,那几个龙头被甩来甩去,在墙上砸出一个个凹坑,喷涌而出的水渐渐高过水池漫过他们的脚背。
薛寄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现在要怎么办?」
「它身上的鳞甲根本不怕剑,我们也许应该刺它七寸和眼睛。」
「好!」
三人一齐应声,摆开剑阵,在巨蟒再一次高高昂起头部要将最后几个固定绳索的龙头拉下来时,凌青和东离暮云一同执剑跃上去。
凌青抖开剑,扫了一剑在巨蟒的腹部,那里鳞片的颜色较浅,一剑上去,巨蟒吃痛,低下头来要用头上那坚硬的突起来撞他,东离暮云顺势而上,用断水剑去刺它眼睛,但没刺中。
巨大的蛇尾一下扫过来,东离暮云没能躲开,被一下扫进池水里。
「东离大哥!」
那蛇见人落水立时放弃攻击凌青,就要滑入水里,薛寄风提剑冲上去不让它走,「刚才你和我玩这么欢,现在让我来陪陪你!」
也不管有没有用,薛寄风就对着它一顿猛砍,巨蟒扭来扭去似不胜其烦的样子,吐了两下信子,霍地俯冲下脑袋,这时薛寄风也一剑刺了出去。
巨蟒突然不动了,薛寄风只觉这一剑不像前面那样似砍在硬铁上,而是直插进什么里。以为自己阴差阳错刺中了它的弱处,便侧首去看,这一看,整个人石化。
薛寄风一剑扎进巨蟒嘴上方的气孔里。
于是一人一蛇两两对望,薛寄风扑闪扑闪的眨了两下眼睛,然后赔笑,「嘿嘿嘿,蛇兄弟,你还有哪痒,大哥给你搔搔……」
那巨蟒也是看着他,在他说完后,「嗷嗷嗷」地将脑袋扬了起来。
见状,凌青退后一步,执剑暗暗将内力灌注在玉剑上,提身跃起,横剑一扫,就见一道剑气擦着薛寄风头顶扫过去,劲道十足,犀利无比。
水面被剑气掠过生成的风掀起一波水浪,两侧墙上还有青砖的地方像被人拿着凿子划过一样,两道刻痕随着剑气出现。
剑气扫过巨蟒,它张大嘴朝着薛寄风冲下来,就在要将薛寄风一口吞下的时候,蛇头一歪,轰地落在薛寄风身旁,凌青一剑将它斩成两截,身体还在那里扭动。
巨蟒的脑袋还有意识,歪过来要咬薛寄风,被他一剑补在眼睛上,见东离暮云已经从水里出来,他回身一脚将蛇头踢下水去。
「给我下去。」
走道上就剩蛇身,流出的水将池水染成红色,腥臭无比。
众人总算从蛇口下脱身,都不由暗自有些兴奋。
「凌青,你刚才那一招太厉害了,凌青……?」
就见凌青手里的玉剑「当啷」落在走道上,人身子一软摔了下来。
「凌青!」
离凌青最近的薛寄风在漫过脚背的水里踉跄了两步,及时扶住他。
东离暮云走上来伸手一探他的气息,然后翻掌抵上他的背脊,「他真气很乱,你帮我扶着他。」
薛寄风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向凌青衣襟里面,被东离暮云一把擒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薛寄风露出颇为无辜的表情,从凌青衣襟里面摸出一个药瓶,「我一路上一直看到他有服药,应该就是这个。」
东离暮云将信将疑地倒了一粒药丸在手里,闻了闻,谁想薛寄风抓着他的手将那粒东西往凌青嘴里一推。
「还迟疑什么,就是这个没错。」
「你?!」
东离暮云不再出声,专心帮凌青疏导真气。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凌青体内乱窜的气血平稳了一些,东离暮云将真气归元,便见凌青醒转了过来。
「凌青,你怎么样?」东离暮云关切问道。
凌青虽然还不适,但此刻已经缓了许多,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腹部,然后报以让他们放心的微笑,「不要紧,这套新创的剑法我还不是很能运用自如。」
东离暮云略有些惊叹地道,「你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甚是不易。」说着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玉剑递还给凌青,「做大哥的为你自豪,但是也不要妄自冒险。」
凌青接过太上忘情微微一点头,嘴角挂着那抹笑很是乖巧,「是,我知道了。」然后就听见安阳王在其身后冷嘲热讽。
「本王也很钦佩凌少侠,这才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凌少侠不仅把人家的独门剑法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