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族执政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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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未落,已被人打断。
众人纷纷诧异凝眸看向那抹翩然若仙,淡雅而来的清隽身影。
一袭,白衣胜雪。
乍一见他,范范瞬间就变了脸色。
下意识地,她想后退,手指紧紧扣着伏琅的指骨。
他在笑,说:“范范,我的新娘,我来接你了。”
而后,她看到一切景物开始旋转,模糊,扭曲……只一瞬间,所有人就都躺倒在一片血色妖娆里!
那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
猛然惊醒过来,额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她只觉后脑钝疼,天地万物似乎都在无止境的旋转。
温软手指漫上她的额,为她轻轻拭去汗水,有人在她耳边低低呢喃道:“范范,你睡了好久,终于舍得醒来啦。”
凝眸,注视。
眼前,那人神色温柔,笑意嫣然。
何其地,绝世芳华。
你,是谁呢。到底,是谁啊……
“你是谁……”喃喃出声,她满脸迷茫之色。
“只要你愿意,我还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庄冠雪。”柔柔凝着她,冠雪轻声细语道。
溺柔话语似冰雹狠狠掷打在她身上,胸口一阵钝痛,她恍然惊醒。
婚礼,鲜血,屠杀……
那悲惨的一切,都不是梦啊!
“你不是!”狠狠瞪他,她愤愤地咬牙切齿。
于此,他却是不以为意,“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吧。喝口水先,你睡了那么久,要多补充点水分。”纤指取过桌上的白玉杯盏,将杯中清水缓缓移到她苍白枯干的唇边。
冷冷一笑,她却是反手重重一扬,狠狠将杯盏打落。
温水洒溅了他一身,他却是不管不顾,反而一脸紧张心疼地抓起她被杯盏砸红的手背,眉宇深颦,“疼不疼?我真是不小心。”
厌恶地抽回手,她的语气极其恶劣,“少假惺惺的,很恶心很虚伪!”
“对待他人或许虚伪,但你不一样。我对你,从来真心。”起身拿过放置在一侧书架上的药膏,他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轻轻涂抹着她紫红的手背。
用力抽手却始终挣脱不开,范范怒目圆睁,“真心?哼,笑话!若你真是对我真心,就不会那般残忍的对待我的族人!更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将我所拥有的一切统统毁之殆尽!”
触及她仇怒满盈的冷戾瞳眸,他蓦然一怔,有不知名的疼窒漫过心海。
不,不要用这样满是仇恨怒怨的眼神看我,这世上谁人恨我都无所谓,但……只有你,不可以!
“那是命令,不可违抗。对于我所犯下的罪,我不会否认。但你不能为了那样一个怪物与淡薄的族群如此仇视我。”
“伏琅他不是怪物!”此时此刻,她很想动手杀了他,但奈何她备受钳制,动弹不得。
“若非如此,他又为何要三番两次地暗地里派杀手追杀你呢?他想置你与死地啊。”
温柔话语,却是说尽残忍。
脸上血色尽褪,她怔愣半晌。
他在说什么呢,伏琅他……怎么会追杀她呢?
如何可能呢!
那个受尽病痛折磨的纤弱少年,那个许诺要娶她为妻的文雅少年,那个她初见他发病时隐忍的痛苦模样,便暗暗誓言要永远守护他的俊美少年……他,怎么会杀她呢!
当她将自己养成人药要与他一起承担苦痛时,他说,要你为我付出如此代价,我不愿意。你是我此生,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是最重要的人啊!他如何会对她下杀手啊!
“你骗我,伏琅他不会的!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此生,你怕是无缘再见到他了。”笑意盈浅,冠雪轻轻抬手将散落在她额上的几缕碎发捋开。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最好想清楚不杀我的后果!”
厌恶的躲过他的触碰,她冷冷瞪他,气息寒绝。
“好啊,我等着。”他勾了勾唇角,碎笑迷人,容颜绝色,透出一股勾魂夺魄的美。
如此雀跃神情,仿佛等着被她杀死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兴许是他的药效起了作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手脚也开始可以活动自如,就是对她的钳制还没有解除。她就像被什么牵绊住了般,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无法起身走动。
盎司,他似乎很享受照顾她的感觉,几乎每天都陪在她身侧,与她形影不离,无论她如何的冷嘲热讽,故意与他作对,他从来都是嫣嫣笑语,温暖淡然。
她害怕这种感觉,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俊美男子正在一点一点卸下她的防备,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孤助感。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抓不到一丝救命稻草,惊惶徘徊……
所以,她只能不断告诫自己,强迫自己不断去仇视,怨恨……
“我是你的囚犯吗,连睡个觉都要被你监视?”闲闲阖着双眼,知那人此时正静静坐在床沿看她,范范低了声,语气淡漠。
他的手,柔柔轻轻拂过她柔亮的发顶,眸光宠溺,“范范,我要离开你几天,这段期间我会派人伺候你的起居,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
倏然睁开双眸,深深望入那人的深潭中,她讶异不已。
两两相对,久久,无言。
微叹了口气,过了会儿,他才柔柔出声,“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范范。”
她有瞬间的恍然,而后冷冷沉声道:“你最好离开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第十三章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种话语怎么听怎么像他要离开,她却不依与他置气……
几多,暧昧不清。
“那怎么可以呢,范范,分开太久,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眸光柔溺爱宠,这样的目光让她不由的感到一阵压抑心慌,她重重一怔,惶惶别过头。
床沿却是忽的一沉,她一惊,身体已被他牢牢禁锢在怀。
她支着手肘抵住他的胸膛,方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轻摁住,她听到他说,“范范,我离开这几天,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再因为我而任性坏了身子。只有你健康地好起来了,才有机会杀了我……”
话语温暖,馨然……
动作一僵,她沉下眸瞳。
他紧紧拥抱着她,力气虽大却没有让她感到丝毫难受。他身上有种沁新柔雅的淡淡香气,缭绕着扑入她的鼻端,缓缓垂下手臂,她竟感到一阵莫名的静安。
她在想,若他们不是敌人,若他们能换个身份,若他不是魔族盎司只是庄冠雪……
也许,他们会相爱吧。
人非草木,与他那段不算长久的相处时光让她对他渐渐有了好感,他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去想,去面对……
有轻若毛羽的吻,淡淡落在她白皙的颈上,痒痒沁凉,浅浅无痕。
她浑身一怔,呆呆僵了僵,他说,“范范,等我回来……”
……等么?
她怕是,不能……也无法等他的。
**
呆看着刻有繁复花纹的天花板,范范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眼皮,也久久不曾翻动一下。
那晚,他在她身边守了很久,直到夜色深沉之时方才静静离开。
他走得很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吵醒……
如此体贴,如此深情的俊美男子,她……到底该如何去面对,用怎般态度去面对呢?
“姑娘,你可是想吃点什么?”
有些冷硬刻板的话语,木讷响起,带着高高的冷傲。
她知道,那是他派来照顾她的婢女,因着她这几天不冷不热的态度,怕是让她生了闷气。
不想理会她,范范缓缓闭上双眸。
“不说话,我可全数扔了!”声色更冷了几分。
“随便。”
她听出了那婢子语气中的深深敌意与挑衅,但她表面却是缓缓出声,波澜不惊。
许是她冷漠的态度将那婢女彻底惹怒了,范范只听得她将饭菜重重搁摔在木桌之上,发出了钝钝的巨大声响。
末了,那婢女冷哼一句,“盎司大人又不在,装什么清高!拿仇恨惺惺作态的虚伪女子!”
“你说什么?”她的话语虽低沉模糊,范范却听得真切。
眉宇陡然颦起,森冷目光直直慑向她。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那婢女狠狠咬牙。
她长得极美,服饰虽淡素却也极精致,皮肤白皙细腻,眉宇间傲气凛然,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婢女的模样,反倒有几分宛似官家小姐的贵气妩媚。
盎司,不止他本人,就连他身边的婢女,也是不简单呢。
淡淡睨着她,范范并不说话。
这婢女,竟不也是她能轻易看透的!
“你不过只是一个残败人药,凭什么可以拥有盎司他的爱!你又凭什么能够如此糟蹋他对你所付出的一切!你到底是凭什么!”
怒火烧红了她的双眼,她气急,仿佛作势就要扑上前去打她!方才那种贵气小姐的风范俨然无存。
如此歇斯底里的怒吼,让范范有些迷茫。
自被那个人带到了这玉石庄,她几乎每天都被禁锢在这件华美流光的房间里,足不出户的她更不知盎司他在这段时间里又做了些什么。
如今经这婢女一说,她顿感奇怪,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疯狂滋长!
“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他又做了些什么!”
“哼,他的事情你还远不足以知道那么多!也没有资格!”婢女妖肆一笑,忽然反手成刃朝她攻袭而去!
范范被那人钳制住身体的术法还未解除,一下躲闪不及,被她狠狠一记手刀劈到颈间!
颈项一阵酸麻痹痛,她方想出声,却是被她眼疾手快封住喉咙,“不用白费力气,他离开了,不会那么快就回来!你再怎么叫嚷他都是听不到的,要知道,我可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这话里有话。
范范紧紧颦眉,淡漠的睨着她。
这婢子,莫不是疯了吧!胡乱跟她说些什么呢!
她莫非是想趁那人不在,杀她?
“不好意思啊,谁叫你这么不识相呢,必须好好给你点教训才行。”妖媚迷眸邪邪凝视着她,婢女夭华艳艳勾唇,浑身却是狠戾毕现。
“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他全部宠爱的!”
妖里妖气,她冷笑一声,狠狠将她拽起。
**
窗外,夜深月明。
万籁,俱静。
皎洁清辉柔柔洒下,映着万物掠影,更添别样景致。
静静仰躺在冷硬的稻草堆上,范范眉目静冷,淡然无痕。
空气潮湿阴冷,她的身体本就惧寒,待得久了,渐渐有些吃不消,全身肉骨僵硬似铁,刺骨疼痛。
这里,是一间废弃的柴房,阴暗而湿冷,隐隐泛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苍白纤瘦的手指缓缓抚上额角,范范无声浅笑。
夭华,我该如何感谢你呢,为折磨我而解去我那个人在我身上设下的束缚,给了我一个如此好的机会,离开。
门板,发出陈旧的咯哒声。
夭华,进了来。
“吃饭。”一贯的冷硬强悍,夭华似是对她有着天生的敌意般,随手将手中饭菜重重搁在木桌上。
嗯,她要的,就是她这样的敌意。
“拿过来。”范范斜睨了她一眼。
夭华紧紧颦着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我若出了什么事,你也不好交代吧。”语气淡淡,范范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眉宇间戾气隐隐显现,夭华沉下脸缓缓走向她,气息冷冽,“你敢威胁我!”
笑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矮下身,范范凉凉冷笑。
反手成刀,狠狠下落在夭华颈间的脆弱穴位,有血珠凝成的细针扎没入她的动脉血管,很快与她的血液凝成一团,夭华闷哼一声,软软倒下。
“不好意思啊,你就在这里暂且好好休息吧。”
扶着她软落下来的身体,范范敛去脸上笑意,动手卸下她的衣物与自己做了交换。
盎司,我不会永远成为你的囚犯的!
拢了拢身上的淡青衣襟,范范翩然走出柴门,反手将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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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用着重瞳之眼躲过玉石庄内所有戒备,一离开玉石庄境地,她便毫不停歇地一路往前,好不容易跑到了沐光之森,她终于撑不住只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