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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垂帘-第16部分

小说: 垂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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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往图格庆怀里躲了躲,微微仰起头,被冻得冰冷的脸,泛出一丝不正常的晕红。眼眸中含着水汽,像是怕得厉害,又倔强得抿着唇。酥手抓住图格庆的衣襟,装出故作掩饰的颤抖语气,强自镇静地说道:“你来得倒快。”

“你可想我?”

图格庆低下头,鼻尖轻点她的额头,冰冷的触觉让君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图格庆的问话,却让她犹豫片刻,眼波滴滴溜溜,转了一圈,绕到图格庆的脸上。露出丁点贝齿,咬了咬下唇。别扭地转过头,低低哼了声:“早忘了你呢。”

“我可日日夜夜想着你。”图格庆压低声音笑了几声,“你若忘了我,怎会那么听话。”

“啧啧,本王还是头一次听到二弟如此甜言蜜语。看来二弟对这位姑娘,真是一片痴情啊。”

木里鄂披着石青刻丝紫貂大氅,站在通往水牢的唯一石梯上,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们。乌尔都持弯刀戒备地护在木里鄂身边。

“乌尔都,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主子吗?”图格庆抱着君瑞,大笑问道,“我大哥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言听计从?”

乌尔都皱皱眉,看了眼木里鄂,才手按胸前行礼:“二王子,扎西里王立了遗诏,命大王子承袭。我乌尔都发誓效忠王室,二王子,你若对大王子,不不,对王上发誓效忠,王上必定会念在手足之情原谅你。”

“抓住他,乌尔都。”木里鄂手一挥,打断乌尔都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抓住他,以绝后患。”

乌尔都踌躇片刻,无奈叹了口气,持着弯刀,一步步走下台阶,踏入水中。举起弯刀指向图格庆咽喉,冷冷说了句:“放下她,你我公平一战。”

图格庆浑然不觉威胁,对楚君瑞轻轻问道:“你怕吗?”见楚君瑞微微摇头,笑得更是得意,“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扬起下巴,直视乌尔都:“那遗诏上写了什么,你都忘了吗。父王的旨意,你居然敢不听从。”抱着君瑞的手,在她身体掩饰下,悄悄从袖袋里拿出信号火弹。往乌尔都面前迈了一步,逼得他后退,“父王为何让你到我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对着神明起誓,说你乌尔都家是我图格庆忠诚的仆人。此时你利刃对着你的主人,你不怕你的家人受到神明的唾弃么。”

乌尔都显然踌躇起来,脚步不停倒退,听到最后一句,不免为难的转过头看向木里鄂:“王上,看在手足之情,”话音未落,图格庆冲了过去,肩膀撞向他,逼他踉跄倒退,趁此机会,手中火弹带着尖利的呼啸声,燃着血红的火焰,从石梯顶的空洞窜了出去。

木里鄂大怒,一把推开乌尔都,抽出随身佩戴的弯刀,狠狠就往图格庆身上砍去。图格庆侧身闪过,利用这个机会,一下往石梯上狂奔。可木里鄂怎会只带了乌尔都前来,只是石梯狭小,那些侍卫都候在外头。

一见图格庆飞奔跳出石梯,侍卫纷纷举起手中利器袭击。图格庆连踢带挪,躲过几招,提高语气喊道:“乌尔都,父王旨意,若是手足相残,当如何?”

乌尔都护着木里鄂走出水牢,还未答话,木里鄂高声喊道:“这些都是叛军,格杀勿论。”转过头冷冷看了眼乌尔都,“你想帮他,你便是叛军。别以为王太妃保举你,本王便不敢动你。”

图格庆不再劝说乌尔都,而是高声喊:“索索格!”远远传来一阵马匹嘶鸣,索索格带着人马杀近,笑着应声:“二王子,你的美人儿救到了吗?”

图格庆嘿嘿一笑,抱着君瑞跳上马匹,一拉缰绳:“乌尔都,我图格庆敬重你是守信的腾格,千万莫被人骗了啊。”

木里鄂大怒,伸手接过旁边侍卫的弓箭,拉满弓弦,箭尖直指图格庆后心。手一松,箭矢呼啸而出,乌尔都大惊,手中弯刀出手,将箭矢打落在半道。

“你居然敢!来人,把乌尔都立即斩杀!”

“王上。”乌尔都单膝跪地,手无力垂下,不愿意抵抗。

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山上王殿,突然爆出一声巨响。不管是图格庆的人马还是木里鄂的兵士,均一下停了手,仰头看向山顶。一时间,就见火光冲天,几乎将彻黑的夜,照成白昼一般。远在山脚,似乎都能听到,山上王殿中,四处慌乱逃跑的叫喊声。

“哎呀呀,他们可真快。”图格庆挑眉笑了笑,驱马面对木里鄂,“大哥,你不快点回去救火么。”

“你居然敢烧王殿!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木里鄂勃然大怒,丢掉手中弓箭,从旁边侍卫夺过弯刀,一声暴喝,就往图格庆砍去。

“二王子!”乌尔都眼睁睁看着图格庆不躲不闪闭眼就死,禁不住大喊一声,脑中飞快闪过扎西里王上的旨意“若有人残害手足,杀!”

原本垂下的手,握成拳头,捡起木里鄂丢在一边的弓箭,箭矢呼啸射入木里鄂拿刀的手腕。而木里鄂手持刀尖恰恰点在图格庆喉咙,若是再深一分,乌尔都再犹豫片刻,那图格庆此时必惨死在木里鄂刀下。

木里鄂的刀被击落瞬间,就被索索格带人围住。索索格甩着绳索,发出呼呼声,把木里鄂给绑得严严实实。木里鄂出乎意料被缚住,他的侍卫面面相觑,又在索索格挥刀砍杀几个士兵下,松开手中兵器,跪倒认罪。

“二王子,如何?”索索格拉着木里鄂走了几步。

“丢入水牢。”图格庆歪头笑了笑,“大哥,念在手足情谊,我图格庆可绝对不会害你。等你俯首称臣,我图格庆会放你出来,颐养天年。”

“二王子,若不是你闯入水牢,火烧王殿,王上怎会大怒。”乌尔都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握着拳头走到图格庆面前质问。

图格庆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乌尔都,你当时听我大哥的命令,去杀我的赫陵,就该想到今日。”

索索格在旁插嘴讥笑:“乌尔都腾格,扎西里王让你侍奉二王子,就是有立二王子承袭的念头。你老糊涂啦,居然叛了二王子,去跟着大王子。”

“可是,遗诏,遗诏上明明说得立大王子。”乌尔都颤着声音,忽然单膝跪倒,“我是老糊涂了。求二王子,放我回去,牧马放羊。”

图格庆还未说话,怀里的楚君瑞轻轻拍了他一记,清清冷冷的声音,刻意压得极轻:“不可放虎归林。”

“你要杀了他?”图格庆凑近君瑞,耳语般轻问,“他可是我父王,”话音未落,君瑞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我怎会这么想呢。他是你的下臣,你应该恩赐他,留住他,以示你的宽容。”

图格庆弯眉笑了笑,抬起头:“围住水牢,没有我图格庆的手谕,谁都不准进入水牢探望大王子。至于乌尔都,你是我的腾格,父王将我托付给你,其实也是将你托付给我。至于遗诏,你都不想想,当时父王被大哥软禁,为了自保写的遗诏做什么数。别跪着了,快起来,你忠心耿耿,我又怎会不知。跟我回王殿罢。”

闹闹哄哄,一众人纵拥着图格庆登上素弥王殿时,天色微明。大王子的嫡系,均被绑住跪在殿外,见着图格庆缓步走近,有些低头告饶,有些倔强不肯称臣。

图格庆取出另一份遗诏,高声读了一通。冷冷笑道:“大王子会篡夺王位,不惜软禁病弱的父王。好在父王另立遗诏,命索索格交到我图格庆的手里。哼,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执迷不悟继续跟随大王子,我图格庆放你们走。若是想效忠王室,跟随我图格庆,”他伸手往左边指了指,“就站到此处。”

片刻之间,那些大王子的下属,呼啦啦走过来一大半,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仰着脖子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图格庆哈哈笑了几声,一挥手:“走吧走吧。我不留你们。”那几人环顾四周,确实没人阻拦,转身便走。

站在图格庆身后的君瑞,转过身,轻轻问乌尔都:“乌尔都,那些人若是离开后,会不会联络你,让你里外合应对图格庆不利吗?”

乌尔都脸涨通红,一步跨到图格庆身边,举起弓箭瞄准那些人的后背:“不能留!”

天际泛白,前一天看似平静,却充斥血腥杀戮的夜晚,在第二天到来时,已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那晚君瑞看着乌尔都受激,亲手杀了之前同袍,不知缘由的,心情松快起来,睡得就格外香甜。图格庆站在床边看着她好一会,若是换在以前,她必定会惊醒。可此时,她依然抱着软枕,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欢喜的笑意。

“睡得真香。”图格庆嘟嘟囔囔自语一声,挥手赶走想进来伺候的丫头,“我可一晚上没睡。”他踢掉鞋子,蹑手蹑脚爬上床,挤在君瑞身边,又小心翼翼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我也得睡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深秋天气变化,正是好眠。两人浑不知时间,居然捂在一起,糊里糊涂睡到晌午。君瑞先醒过来,发现身边的图格庆睡得正香,微微怔神。他应是将身上的血腥都洗干净才过来的吧,发际间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

啊,看到图格庆睫毛微动,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未醒转。过了小会,觉察图格庆动了动,似乎是翻身起床。小小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却见眼前是图格庆放大的俊脸。

“你想看就看,别不好意思。”图格庆脸上带笑,伸手揉揉君瑞的头发,“快点起来,陪我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君瑞缩着脖子往里躲了躲,床帏上挂着的双虎结坠子晃晃荡荡。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外闯入,正好照在花架上的紫曼花。窗外隐隐传来小丫头嬉笑的声音,而眼前图格庆的笑脸,温柔的刺眼。

一时间,君瑞晃了神,似乎回到之前大楚后宫,也是这样的午后,一切暖洋洋的。过会儿君德会来找她,悄悄把临帖夹在她书里,然后趁她不留神时,溜去马场骑射。

“想到什么了?”图格庆拉着她起身,手缓缓拂过她的长发,落在她的肩膀,“要是伤心事,就不要想了。”

“嗯。”君瑞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往外张望,“怎么阿娜不进来伺候你。”

“今日我便会承袭,”图格庆转了话题,手捏了捏君瑞的脸颊,“你知道,我没法真的给你赫陵的身份,但你在我心中,”

“好了,”楚君瑞心里猛然停滞一拍,忽又暗暗失笑,自己在期待什么呢。图格庆的真心,对她是最好的筹码。而如果她用了真心,只怕换来的,会是万劫不复。“别说出来,我都晓得。你能亲自来救我,这就够了。”

她拍掉图格庆的手,走到紫曼花前,无意识的掐了瓣花瓣,捏在手心里,揉啊揉。怔怔看着花瓣片刻,转过身,露出委委屈屈的笑容:“我都晓得,你不用为难。”

图格庆摇摇头,捞了件镶白狐毛大氅,披在君瑞身上:“我总不会委屈你。”顿了顿,忽得意道,“乌尔都还是坚持回乡,我准了。今晚我大宴群臣,给乌尔都送行,你也来赴宴。”

“你真要让乌尔都回去?”君瑞笑了笑,顺从地走进图格庆怀中,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反复无常,你不怕放虎归山么。”

“可他总是父王的属下,若我杀了他,未免让人心寒。”图格庆搂住君瑞的腰,轻轻摩挲,转了话题,“等过几天太平了,我便正式和你,”

君瑞转过身,手指掩住图格庆的双唇:“我不要什么名号。免得你为难,惹你那些夫人们生气。”眼眸含水,眼波滴溜溜一转,笑道,“乌尔都是猛虎,你放他回去,应该先拔掉他的牙齿,剪掉他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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