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血一点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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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鹤又问起齐漠的消息,云冉含糊其辞,只说绝杀门中事务繁忙,齐漠等人已在半途离开。桑飞鹤似有感概,说道:“齐门主竟会为马王朱宏甘冒风险,说来倒是颇出在下意料之外。绝杀门一向不正面与朝廷为敌,这次将温怀风激得很了,难怪近来官府处处与他们为难。”
他见云冉面露讶色,便道:“怎么姑娘不知么,听闻各地官衙都已下令,严查绝杀门徒,若有将齐门主行踪上报者,即可得到千两赏金。”
云冉怔了片刻,未置一词,便即默然走开。
又过几日,司马流云将府中事宜交代妥当,便与云冉带着小豆子启程前往幽州。
眼见距离幽州已近,途中遇见的武林人士也越来越多,云冉好奇心起,暗中打探才知,原来施微所说的那场大热闹,正是三日后玉剑门重立掌门一事。
玉剑门自前任掌门龙晏子月前病逝之后,大弟子贺春紧接着遇刺身亡,众人一直议论纷纷,暗中猜测此事十有是贺春师弟霍青锋所为。而霍青锋已于几年前离开玉剑门,创立了江湖中人闻听色变的暮影楼。据传此人剑术精绝,武功青出于蓝,早已胜过龙晏子与贺春,此番玉剑门群龙无首,说不定他便会回来争夺这掌门之位。
玉剑门乃武林中第一大剑派,有这样的热闹可瞧,无怪乎这些武林人士个个趋之若鹜。
云冉听闻此事与贺春有关,心下颇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亲身赴会。
她骑在马上正在思索此事,忽闻身后马蹄声响,料想又有一拨武林人士自后赶来,回头望去,却见身后数名汉子有些面熟,竟是当日小镇客栈中遭遇的崆峒派弟子。
那几人见到云冉与司马流云,面色骤变,默不作声绕过两人,纵马疾驰而去。
云冉倒也不欲与他们为难,转头向司马流云道:“崆峒派也赶来看热闹了。”
司马流云点了下头,两人对望一眼,均默默无言,垂下了目光,心中不约而同想到晚晚,却不知她现□处何处。
这日晚间,三人寻了客栈歇下,睡至中夜,云冉心觉有异,悄然起身,果见一只细管自窗纸处探进,内中氤氲袅袅,正有夜行人朝屋内吹入迷香。她屏息闪身窗前,忽听窗外闷哼一声,细管同时向外抽出,云冉扬手推窗,便欲甩出暗器,只听窗外一人笑道:“云姑娘,是我。”
云冉怔了怔,低声道:“谢枫?”她朝窗外望去,果然见谢枫与阿萝并肩立于窗外,两人脚边倒着一人,自然就是方才向室中吹入迷香的夜行人。
云冉打开房门,只见谢枫已将那黑衣人拎起身来,口中笑道:“此人笨手笨脚,手法低劣,我早料云姑娘必会察觉,不过大当家有令,只得先下手将他制住了,云姑娘别怪我多事才好。”
云冉心中一动,转目四顾,谢枫知她心意,笑道:“大当家外出未归,所以才派我与阿萝来此对付这小子。”说着朝那黑衣人踢了一脚。
云冉蹙眉道:“他正被官府四处通缉,还在外面乱闯。”她一句话出口,自知失言,见谢枫目中正露出戏谑之意,不由脸上微红,垂目看到那黑衣人面孔,认出这人正是日间所见的崆峒派弟子中的一人。
她微感讶异,不明白日间自己与司马流云并未理睬崆峒派众人,为何他们却反倒前来加害。
原来苏让连番败于司马流云与云冉之手,心中记恨自不必提。当日他见司马流云与晚晚乔装村民,便欲恃强侵犯、杀人灭口,苏让一直担心此事若被传出,不免有损崆峒派声名,早欲除去司马流云。今日听崆峒派弟子禀明途中相遇两人之事,心中便动了杀机。此外他更是垂涎云冉美色,故令弟子使迷香将她活捉带回。
他这番龌龊心思,司马流云与云冉自是难以预料,却逃不过齐漠双眼。
只听谢枫说道:“今日大当家一见到他们,便已料到今晚之事,他说你与司马公子皆是心胸坦荡之人,必不会提防这些宵小之徒的险恶用心,特命我二人前来看着。”
云冉冲口道:“他一直跟着我们?”
谢枫笑道:“那是自然。”
云冉见他笑容暧昧,心中微觉异样,索性不再理会,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他……齐漠令你们来此,那司马流云那边……”
谢枫耸肩道:“大当家只吩咐咱们前来保护姑娘,别人的事可管不了许多。”
云冉瞪了他一眼,便想去寻司马流云,只听风声微响,司马流云人已掠至近前,他见到谢枫阿萝两人,微微一怔,朝云冉问道:“没事吧?”
谢枫低笑道:“云姑娘既已没事,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阿萝一直在旁神色淡然,不发一语,此刻听到谢枫告辞,便当先展动身形,直掠了出去。
云冉见一物自她身上掉落在地,正欲出声相唤,隐觉微风拂面,闻到鼻端的竟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香味,一怔之下,谢枫已跟着蹿出,片刻间两人都已去的远了。
云冉上前捡起阿萝掉落之物,见是只精巧的粉盒,与齐漠数日前相赠的那盒一模一样,打开盒盖,静夜之中便满溢夜迷离的香气。
司马流云轻唤了声,只见她怔怔握着粉盒,并未答话,脸上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隔了片刻,云冉面色恢复如常,转头问道:“司马大哥,你方才叫我何事?”
司马流云沉默一瞬,缓缓道:“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云冉向他一笑点头,转身回房,随手扬出,将那盒香粉丢入了一旁树丛之中。
翌日抵达幽州,三人投了客栈,云冉正与司马流云坐在堂上闲聊,忽见门外人影一晃而过。
她冷笑一声,向司马流云道:“当真是冤家路窄。”
司马流云微微点头,两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崆峒派掌门苏让。
云冉想起昨晚他派人以迷香偷袭之事,心中怒气暗生,道:“我出去看看。”人已飘身而出,眼见苏让身影正在前方十余丈外,便在后不紧不慢跟着。
苏让行了一阵,转入街边一处大宅,门前几个妖娆女子媚笑着将他迎入宅中。
云冉心知此处是家青楼,她身为女子,未换装束,倒是不便跟着进入。
正迟疑间,两名青衣男子自宅中走出。云冉正觉其中一人有些面熟,那名男子抬头看到云冉孤身在此,低低咦了一声,转头向同伴低声说了句,两人便径直朝云冉走来。
云冉此时也已想起,那人正是那名唤老六的暮影楼使者。
两人来到云冉面前,老六抱拳说道:“这位姑娘,别来无恙。敝上今日已来到幽州,烦请姑娘移驾前往一叙。”说着与同伴使了个眼色,看情形云冉若不随他们同行,便欲出手用强。
云冉略一犹豫,只听一人朗声笑道:“我们与暮影楼主早已有约在先,两位又何须多此一举。”
话音未落,一个俊逸男子自宅中缓步走出,口中虽在朝暮影楼两名使者说话,双目目光却始终定定瞧着云冉,向她微微一笑。
老六面色微变,向他拱手道:“齐门主,又见面了。”
齐漠淡淡说道:“霍楼主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出言相邀,但似乎并无强迫她前去相见之意,两位是否会错了你们楼主的意思。”
那两名青衣男子对望一眼,目光狐疑,齐漠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绿色镖器,随手递给老六。
老六见到楼主信物,心中再无怀疑,恭恭敬敬将镖器递还齐漠,向两人躬身行了一礼,道:“两位原来是楼主的贵客,方才小人失礼,望两位勿怪。”说罢不敢多言,与同伴转身而去。
齐漠目送两人离开,唇角噙笑,转头朝云冉低声问道:“这些日子不见,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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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面色阴沉;不发一语,回身便走。
齐漠伸手去拉她手腕;云冉随手一甩;怒道:“别碰我。”
齐漠只觉一股暗力涌来;忙将手缩回,目光狐疑;朝云冉打量一番,低声问道:“才半个月不见,怎么你功力进境如此之快?”
云冉见一招间将齐漠逼退;心中也是一惊;听他问起;这才发觉自己每日按施微所赠剑谱上口诀练气,运剑时似已感觉不到断麟剑内寒气侵袭。听闻断麟剑对运剑者功力增长大有裨益,自她得到此剑之后,却未觉功力有何增长,每每运剑时还需运力与剑内奇寒相抗,她以为传闻有误,便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断麟剑须配合这剑谱修习,才能善用剑内寒气,令她不知不觉间功力大进。
云冉想通此节,但不欲理睬齐漠,淡淡道:“我功力进境如何,不敢劳烦齐大当家费神关心。”
齐漠一窒,想起谢枫昨夜归来时已将云冉一言一行细细回禀,她言语间分明对自己极为挂念,不知为何见了面却偏要如此冷漠别扭。
他略一思索,若有所悟,垂首看着云冉,柔声道:“你误会了,我虽住在这家青楼,却非……”
云冉冷冷打断他道:“齐大当家爱住哪里,喜欢把钱花在何处,都与我无关,自也无须过多解释。云冉有事在身,没空陪齐大当家闲聊,告辞了。”
齐漠见她转身欲行,急忙伸过手去,这回他有了提防,云冉却是没闪避开,被他握住左腕。她心下气恼,低喝道:“放手!”
齐漠笑道:“决计不放。”
云冉面色一沉,运力挣扎,与齐漠纠缠间,眼角瞥见两名官差正朝这边走来。她心中一凛,想起齐漠现下正被通缉,幽州城内官兵众多,若被这些官差认出,只怕对他不利,忙低声道:“有官差来了,你快放手,别露了形迹。”
齐漠见她脸上露出焦急关切之意,心中暗喜,懒洋洋笑道:“露了形迹便露了,要我放手,却是不能。”
云冉气急,一时拿他无法,耳听两名官差已经走近,一人出声盘问道:“喂,你们两个……”
云冉咬了咬牙,不待那人将话问出,忽地抬起右手,用力甩出。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齐漠左颊已挨了一记耳光,顿时高高肿起。他惊骇之下,握着云冉的手不由松了开来,接着便觉右颊一痛,又重重吃了一巴掌。
齐漠从未见云冉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抚着脸颊一阵茫然,但见云冉满面怒色,气冲冲道:“有本事你一辈子住在青楼,不要回家!”
齐漠一愣之下,只听身旁一名官差咋舌道:“好凶的女子!”
另一名官差笑道:“都说娶妻娶贤,看来这小子色迷心窍,想找个美貌的母夜叉当老婆,现下偶尔来逛次青楼,便被打成猪头,若真娶了回去,可不是自找罪受么?”
云冉冷冷看了两个官差一眼,又回头瞪着齐漠怒道:“你若也觉得受罪,索性不要理我,不然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以后休想出来鬼混!”
齐漠已知她意,忙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口中赔笑道:“我的冉冉对我一片关爱之意,外人怎能领会,我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受罪。”
云冉不防齐漠趁机动手动脚,被他紧搂在怀,生怕显露了武功,不敢出力挣扎,只听齐漠柔声道:“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女人,那次晚晚与我也什么都没发生,你别再疑神疑鬼,总打破醋坛子,不然别人会叫你母夜叉的。”
云冉听他言语中半真半假,眼底却满是笑意,正情意缠绵地看向自己,不由脸上微红,心中羞恼,一时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齐漠此时两颊肿起,不辨容貌,两名官差见云冉与他大闹,只顾在旁议论,半点也未曾疑心到他便是通缉画像中所绘的绝杀门主。
先前那官差摇头道:“这小子真没出息,是个软骨头,哎,被个小娘子骑在头上,以后怕是有的受了。”
另一人笑容暧昧,悄声道:“你没见母夜叉也心软不打他了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