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血一点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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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容暧昧,悄声道:“你没见母夜叉也心软不打他了么,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瞎操什么心。何况人家不都说了,冉冉的好处只有他一人知道,嘿嘿,什么好处,你还不明白么……”
两人见没热闹可瞧,又见附近并无可疑之人,便调转方向,朝别处盘查去了。
云冉待两人走远,推了推齐漠,低声道:“放开我。”
齐漠垂头朝她笑道:“你方才打得我好疼,再不让我多抱一会儿,我便要跟你讨回那两下耳光。”他顿了顿,脸上笑得狡黠:“你若怕疼,我也可以用嘴代替手来讨……”
云冉抬头向他怒视,但见齐漠脸上红肿,仍如平日那般向自己口出调笑之言,模样看着极为古怪。心下好笑之余,想起方才情急之下下手过重,将他伤成这样,倒也颇有些懊悔。
齐漠见她眸中隐有笑意闪过,知她怒气已消,趁机笑道:“我这般俊朗的容貌都被你毁了,你以后可不许后悔。”
云冉呸了一声,轻声道:“你既喜欢四处招摇,以后顶着这张脸倒也方便,不怕有人认出你来。”说着忍不住弯唇一笑。
齐漠与云冉分别多日,此时方见她展露笑颜,只觉娇美之态,难描难绘,一时看着她,竟有片刻失神。
云冉见他定定凝视自己,面露倾慕之色,却与平日潇洒自若的神情有些不同,心下微微一动,脸上渐渐涨红,垂目移开了目光。
忽听有人轻轻咳了一声,两人才蓦然惊觉,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谢枫与阿萝不知何时已来到近前,云冉两颊晕红,忙用力将齐漠推开,咬唇退开几步。
谢枫原本含笑看着两人,忽见云冉让在一旁,露出齐漠侧脸,不禁指着他失声道:“大……大当家……你怎么……”
阿萝原本神色木然,见齐漠脸颊红肿,转目向云冉恨恨望了一眼,疾身上前,自怀中取出一盒药膏,伸指沾了在齐漠脸上轻轻涂抹。
云冉在旁瞧着,只见阿萝动作轻柔,痴痴看着齐漠脸颊,目中全是怜惜爱慕之色,又想起昨晚夜迷离之事,面色微微一变,便欲转身离开。
齐漠纵身上前,低声问道:“你这就回去了么?霍青锋既已来到幽州,若知晓你便是他要找之人,说不定会与你为难,要不咱们商量一下,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云冉淡淡道:“不必了。”
齐漠还待再说,忽见她自怀中掏出一物向他抛来,冷冷说道:“还你。”人已随声掠出,不一会便去的远了。
齐漠低头看向手中之物,正是数日前送给云冉的那盒夜迷离。只觉一阵迷惘,不明白两人方才还好好的,为何转眼之间,她便又换了副颜色,对自己如此冷淡疏离,不由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云冉回到客栈,司马流云久等她不归,正觉有些担心,见她到来,忙上前询问。云冉不欲向他隐瞒,将追踪苏让至那家青楼,先后遇见暮影楼使者与齐漠之事简略说了。
司马流云听她提起暮影楼,又向她细细询问了与暮影楼使者见面的经过,想起霍青锋四下派人寻找紫荆软剑的主人,心中总觉隐隐有些不安。他思索片刻,沉吟道:“暮影楼主既是为了紫荆软剑找你,不如咱们索性先去寻他,向他说明紫荆软剑如今已不在你手中,就此了结此事,以免旁生枝节。”云冉点头称是。
两人商定了此事,云冉与司马流云聊了两句,便回房休息。她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黑,想是司马流云见她疲惫,没叫醒她去大堂用饭。
她坐起身来,想起日间与齐漠相遇之事,只觉心头阵阵烦乱,忽见窗外人影一晃,接着窗棂被人轻轻叩响三下。
云冉低声道:“谁?”伸手拿过枕边断麟剑,凝神防备,推门而出。
月色之下,一个青衣男子微垂双目,正负手立在窗前。只见他侧脸如玉,神情间若有所思,见云冉现身,便转头向她微微颔首,淡淡招呼道:“云冉姑娘,上次匆匆一别,未曾告知,在下姓霍,便是暮影楼的主人。”
云冉见霍青锋深夜来此,又听他报出自己姓名,不觉有些惊讶。
霍青锋淡淡道:“只要有心,想要查明云姑娘与齐门主的底细,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却直至今日方才知晓,原来云姑娘竟还是紫荆软剑的主人。”
云冉正欲开口向他说明紫荆软剑已不在自己手中,只听霍青锋已缓缓续道:“如此说来,云姑娘想必便是那位‘胭血一点杀’了?”
云冉一惊,随即恍然,握着断麟剑的手指一紧,沉声道:“霍楼主找的不是紫荆软剑,而是‘胭血一点杀’?”
霍青锋淡淡一笑,目光在她脸上凝注片刻,森然道:“据闻在汉川城中刺死玉剑门大弟子贺春的,正是那‘胭血一点杀,云姑娘,我师兄贺春是否当真为你所杀?”
作者有话要说:挥汗完成。。
这一章其实应该叫猪头门主啊望天……
、43最新章节
云冉扬眉道:“如此说来;霍楼主今晚是为贺春复仇而来?”
霍青锋面色淡然,轻点了下头;缓缓自腰间解下长剑。
云冉心知今夜一战关乎生死;霍青锋剑法又比自己高出许多;若能抢占先手,或有一线生机;当下更不犹豫,足尖轻点,身形掠出;断麟剑连闪;向他身前分刺数招。
霍青锋见她出剑;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一丝动容,讶然道:“断麟剑?”
他本已熟知云冉剑路,此刻见她出手并未拘泥于固有剑招,而将原本不足之处稍加变幻,倒是别具巧思,不由目露欣赏之意。长剑一引,已避开断麟剑锋芒,与云冉斗在一处。
数招过后,云冉渐感吃力,她虽在短短半月内功力大进,但毕竟修习断麟剑诀时日尚短,较之霍青锋还是差了一筹,只是借由断麟剑之力,比当日农舍外那场比试又多撑了半晌。
只见霍青锋一剑刺出,云冉反手掠剑,伸指拨动剑柄,剑头短钩倏忽探出,朝他长剑剑身钩去。霍青锋并未闪避,任长剑被她剑端短钩钩住。云冉心内一喜,正欲运劲削断对方长剑,忽觉断麟剑轻飘飘的竟无着力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霍青锋长剑已自短钩内滑出,顺势向她颈前刺到。这一剑迅若惊雷,气势万钧,眼见云冉避无可避,只听远处两人同声叫道:“住手!”
霍青锋抬目一瞥,见一道白影自暗处飞速掩来,同时耳闻风声厉响,已有几枚暗器飞至背后。
他长眉一挑,神色不动,左袖向身后一拂,劲力到处,将射来的暗器尽数扫落在地,那道白色身影恰逢此时赶到,一掌向他挥出,霍青锋左掌迎去,与那人两掌相交,右手长剑并无阻滞,已点在云冉喉间。
云冉只觉寒气及喉,却见对方剑尖于这千钧一发之际顿住不动,并未伤及她分毫。她心中惊疑不定,抬眸看去,只见霍青锋冷漠的脸上似有笑意一闪而过,看着她淡道:“数日未见,云姑娘的武功精进不少。”
与霍青锋对掌的正是司马流云,他与霍青锋双掌一触,只觉对方劲力沉厚辛辣,已知这一掌阻他不得,心中正感惶急,怎见霍青锋最后关头竟未下杀手,这才如释重负。
发射暗器那人此刻也于霍青锋身后赶到,却是齐漠。他见霍青锋长剑仍抵在云冉颈间,面色微变,飞快出指在剑间一弹,另手揽过云冉腰肢,将她向后拉开数步,挡在了身后。
霍青锋回手还剑入鞘,颔首道:“齐门主,别来无恙。”他又转头向司马流云看去,目光微闪,问道:“这位公子掌法精妙,内力深厚,想必定是川中司马家的那位流云公子了?”
司马流云抱拳道:“不敢当,在下正是司马流云。”
齐漠却沉声道:“不知云姑娘有何得罪暮影楼之处,齐某愿代她向霍楼主领教。”
云冉侧目见齐漠脸上红肿已消,知是阿萝所敷灵药之效,又见他面色不豫,大有向霍青锋问罪之意,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轻轻一扯他衣袖,低声道:“霍楼主无意伤我性命。”
她本认定霍青锋一意为贺春复仇,又知他武功绝顶,心中先存了忌惮之意,全神应对,未曾多想。此刻定下心来,回忆两人方才交手情形,才觉出霍青锋未尽全力,数处出手容情,似无伤她之意,不由生出几分诧异。
霍青锋微微一笑,果然说道:“不错,在下虽是为我师兄复仇而来,却无意取云姑娘的性命。”他向云冉望了一眼,续道:“我师兄贺春功力与我在伯仲之间,以云姑娘此时的武功,恐怕还伤不得他。”
云冉心中更为疑惑,当日她夜探客栈行刺贺春,只觉他武功平平,自己偷袭之下,不过三招便以紫荆软剑取了他性命。贺春的武功又怎会如霍青锋所言,与他在伯仲之间?
霍青锋淡然道:“我师兄素来不喜外出,前些日子听闻他在汉川被刺,我便觉有些蹊跷。而他一向沉稳警觉,断不会为一般行刺伎俩所害,除非杀他之人确是位绝顶高手。故在下得知云姑娘是那‘胭血一点杀’后,便连夜前来试探。”
齐漠皱眉道:“霍楼主上次与云姑娘交过手,应已知晓她功力如何才是。”
霍青锋缓缓道:“只因在下并不确定云姑娘是否隐瞒了自身武功,方才我二人性命相搏,云姑娘功力剑术虽较上次见面时进步神速,却尚未能与我师兄一较高下。因此在下猜测,在汉川城中被云姑娘杀死的那人,多半并非我师兄本人,而是他人假扮。”
此言一出,云冉三人皆吃了一惊。云冉细细回想当日情形,若有所悟,低声道:“不错,那人行动畏缩,武功平庸,现在想来,果然颇为可疑。那么真正的贺春……”
齐漠在旁说道:“假贺春既然敢公然在江湖中露面招摇,真正的贺春必已是凶多吉少。”
霍青锋微微点头,轻叹道:“只怕我师兄在位列那江湖悬赏令名单上之前,便已为人所害。”
司马流云沉吟道:“霍楼主的意思是,有人害死贺春,之后发布江湖悬赏令悬赏他性命,着人假扮他做了替死鬼,意欲嫁祸给‘胭血一点杀’?”
霍青锋淡淡道:“此人意在嫁祸的,只怕并非是云姑娘。”
齐漠笑了笑,忽道:“尊师龙晏子离世,玉剑门掌门之位悬而未定,此时贺春的名字突然出现在江湖悬赏令上,有心之人不免便会怀疑到霍楼主头上。如此一来,即便贺春门下之人不去找霍楼主寻仇,两日后玉剑门掌门大会时,霍楼主为避嫌疑,也不便再出手争夺这掌门之位,这一招一石二鸟,果然手段高明。”
霍青锋眸光微敛,缓缓道:“在下平日潜心武学,对这掌门之位本就无心争夺,只是有人若想借机在我玉剑门中兴风作浪,在下却是不能容他。”
他说到此处,抬头看向云冉,目中精光一现,沉声道:“云姑娘,不知你是否愿助在下一臂之力?”
※※※※
两日后,玉剑门选立掌门之期。
幽州城中聚集的武林人士早已得到消息,知道玉剑门掌门大会定在城郊双泉山庄内进行,这日一早,便即三两成群,络绎朝城郊涌去。
云冉与司马流云带着小豆子,随着人流一道来到双泉山庄。早有数名玉剑门弟子候在门前,将众人引至庄内厅中奉茶。
只见正厅内甚是宽敞,云冉与司马流云在西首一席入座,周围已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江湖中人,其中不乏各派中与司马流云熟识之人,只是司马流云早已与云冉易了容貌,与她坐在不起眼角落处,倒也无人将他认出。
厅内宾客陆续坐满大半,云冉放眼望去,见主席上三名男子,一人三十余岁,英气勃勃,正含笑站立,不停与到会宾客点头招呼。另一人与他年岁相当,却面带傲色,垂目坐在座位上,似在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