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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梦里谁知身是客-第1部分

小说: 梦里谁知身是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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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作者:笙微【完结】

潇湘2014727完结

内容介绍:

若是我苏泠湘此生没有遇见你霍清,也许依然是那个没落药草世家的大小姐,孤身一人和庭院里晒着的药草作伴,弹着琵琶,饮尽此生。

你的出现,把这一切全部都打乱了。冰冷的宫墙间尔虞我诈让我几乎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连沛流离中,只是苦苦撑着,为了你的平安喜乐。

可我不悔,如果这是命运的劫数,缘分的轮回。

此生痴缠缘已尽,奈何不饮孟婆汤。

以我的半生换你的半生,亦好。 
 
(一)此生故事
昭文二年的冬末,京城里的桃花已展露新芽,而边塞一代,还是满目萧然,烽烟四起。
大宇朝这一次和边塞五国的对战显得格外激烈。边塞的五国为了利益,也暂时放弃了内斗,联合起来。面对这种对手强劲的情况,龙椅还未坐稳的昭文帝霍轩心里对大将的人选也是慎重再慎重。最后,五王爷霍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也许霍轩心中只是觉得自己的弟弟披挂上阵更鼓舞士气,霍清也只是觉得自己的才能可以得以施展,但在外人眼中,这分明就是圣上为了自己的龙椅坐的更稳,而要除去自己最有利的竞争对手。一时间,满朝文武姿态暧昧地准备看这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
战事持续了两个月,双方都觉得吃力不已。霍清当机立断,要最后放手一搏。
在最后厮杀的战场上,血流成河,横尸遍地。霍清下马与对方首领交战,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难分高下。正在僵持的时候,边塞首领将下了奇毒的飞镖向霍清的胸口扔去。霍清来不及躲闪,只觉得胸口一疼。他没有倒下,只是皱了皱眉头,鼓足劲大喊了一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向对手扔去,一剑毙命。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环顾四周,都是死去的部下和敌人,他的心口一揪一揪地疼痛,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很少哭,这是数的清次数的几次。想去找自己的心腹,又想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刻不容缓地回朝廷复命。不管哥哥是否真的想让自己丧命,他都是崇拜着哥哥,维护着哥哥。霍清捡起了一把剑,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知道,眼前唯一的出路,是翻过这座高山,山后就是村落。他这么想着,开始攀爬。
边塞的山势陡峭,地形复杂,加上毒已经开始发作,霍清浑身发冷,每走一步都是考验。等到天已黑尽时,他才爬到了山顶。霍清躺了下了,额头上滚落下大滴的汗珠。他摸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的银镯子竟然还在。他把镯子取出来,握在手里,仿佛看见了母亲的脸,那样的慈爱。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可双手奉上,只当我以为的手足之情,是笑话一场。可我现在还不能死,因为我在这世上还有牵挂。
霍清把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然后几乎是爬着前进。没爬几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滚下了山。也许是老天不忍,半山腰稀疏的树林挡住了霍清的去路。他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见自己很轻很轻,飞到了天上。
等到霍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被一束明媚的阳光刺了眼。那阳光真好,别说在边塞,就是京城也难有这么好的阳光。霍清以为自己已到了天堂,可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立刻打消了这种想法。
他把头扭了过去,避开了阳光,却吃惊地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穿着一袭蓝色的裙子,头顶的青丝用白玉簪子簪了起来,剩下的都披在肩上。待她回头,霍清才看到了她的容貌。他跟在圣上身边,自然见过不少美女丽人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极美,丝毫不沾染凡尘,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那女子看到霍清醒了,笑笑说:“你整整睡了两天了。”
“敢问姑娘我现在在哪里?”霍清心里有许多疑问,恨不得一股脑儿问出来。
那女子没有霍清那么着急,缓缓开口:“这里是苏家村的苏家老宅子,我想可能我说边塞你反而会更清楚。前日我上山去采草药,却看到你躺在半山腰的林子里,昏迷不醒,身上带着伤,我就用我的马把你驮了回来……凭你的穿衣打扮来看,你是个将军吧?”
霍清愣了愣,又明白了,原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末了还是在边塞,而且是被这么一个女子给救了。
那女子见霍清愣着,又开口:“你是被边塞人所伤吧。那日你命大碰到了我,恰好我们苏家是边塞有名的药草世家,我就给你用了最好的伤药粉,可是不起什么作用。我又给你用了用边塞特有的草药制成的药粉,这次才起了效果。”
霍清心里满怀感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倒还真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那女子撇了撇嘴,依然交了底儿,“我姓苏,名泠湘。三点水的泠,湘妃竹的湘。”
“我姓霍,单名一个清。清澈的清。”霍清喝着泠湘递过来的山泉水,迫不及待地介绍自己。
“当今大宇,不就是霍家的天下吗?”泠湘吃惊极了,难道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皇亲国戚,或者说,就是当今的圣上吗?
“不不不,我和什么霍家的天下没关系,我只是霍氏一族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因为有点功夫在身上所以来打仗的,也不是什么将军,不过混了个官当当而已。”霍清极力地掩藏着自己的身份,结果语无伦次。
“没事,你紧张什么,我一个姑娘家把你带回来都不紧张。就算你是圣上也没关系,那还是我的福气呢。既然你不想说什么我也就不问了。”泠湘满不在乎一般地走出了屋子。
之后的几天,泠湘每天给霍清敷药,熬药,骑着马厩里红色的小马去买来各种鸡鸭鱼肉,熬各种汤品,把霍清喝个肚儿圆才肯罢休。闲来的时间,泠湘就采草药,晒草药,然后捣磨它们。霍清每天看着泠湘挽起袖子,把各种药粉药丸一类的东西装进白色的小瓷瓶,盖上盖子,收在大木头箱子里。有时他觉得自己白吃白喝过意不去,想给泠湘帮忙,泠湘每次都婉言谢绝,像是怕霍清把自己精心侍弄的药草毁了一般。每到夕阳西下时,泠湘总会抱着自己的琵琶,坐在宅院的石阶上,弹着曲子。曲声凛冽,霍清听不懂,但是总能被触动情肠。苏家大宅的规模快赶上了他的王府,可为何如今只有泠湘一人居住,自己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之久,也不见有人来探望泠湘,可以泠湘的医术便能知道,这苏家绝非等闲之辈,可为何落得现在的模样?霍清想问问泠湘,可是自己尚且没有交代自己的底细,有如何问泠湘她的故事呢?霍清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伤渐渐好转了就帮着泠湘干点粗活,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这天傍晚,泠湘去山上摘了大片翠绿色的树叶,还从集市上买来了南瓜和糯米粉,给霍清做南瓜饼吃。看着泠湘挽起袖子,专心而熟练地忙来忙去,霍清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银镯子,看着夕阳染红的半边天。
南瓜饼做好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泠湘把一锅饼子端到了院子中央,看着霍清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则在一旁看着霍清孩子般的吃相掩嘴而笑。泠湘突然发现,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对眼前这个只知道姓名的男子产生了好感。她分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她想起爷爷在世的时候曾说过,若是心里感到烦乱,那就做些不让自己烦乱的事情。她回到房里取出琵琶,素手一挥,琴声如泉水般冷冽。霍清听着,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哥哥。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能听出了,泠湘是个有故事的女子,无论是从这栋宅院,还是她身上独特的气质,都让霍清着迷极了。一曲毕,泠湘抱着琵琶思索着什么,霍清却忍不住开了口:“当日你在山上见到我昏迷不醒,为何这么拼命将我救了回来?而且你一个姑娘家,大可把我这个不肯交代身份的男人交给别人,为何又对我这么照顾呢?”
泠湘有些猝不及防,却又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么多日,她对他的好让她自己都有些不知所以,只是凭着内心里的感觉坚持着,终归是要说的。
“因为我的爹娘,爷爷,我们苏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是被边塞人害死的。所以只要是和边塞人拼命的人,我都得救。”泠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繁星点点的漆黑夜幕,语气里是少有的坚定。
还没等霍清再问些什么,泠湘又开了口:“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苏家的家业已经是很大的了,在边塞一带也是小有名气的药草世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边塞人用边塞特有的药草制作了难以解的奇毒,而爷爷不愿意生灵涂炭,就废寝忘食地研制出了解奇毒的药方,也就是那天救了你命的药。因为惧怕边塞人的野蛮,怕他们抢走药方,便没有对外人公开,可是到底是出了内鬼。那是春日的一天,也是边塞也是现在这样一幅景象,姨娘骑着马带着我到集市上去了,边塞五国里势力最大的边桦国首领带着人到了家里来,逼着爷爷交出药方,爷爷宁死不屈,他们就把家里所有人都杀光了……等到我和姨娘回到家里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地的血,满地的尸体。爷爷的眼睛,到死也没闭上……”泠湘已经泪流满面,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惊恐,仿佛童年那血腥的记忆又复活了。
“泠湘,泠湘……”霍清看着泠湘的样子,紧紧握住了泠湘的手,“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后来,偌大的一份家业就这么毁了,只剩下姨娘带着我在这大宅子里生活。姨娘不甘心苏家就这么倒了,也曾尝试着复苏家业,可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亲戚们畏惧边塞人的野蛮,都不敢沾惹,又能做成什么呢?姨娘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她是个知书识礼的温婉女子,把苏家所有的药草医术都尽数教给了我,还教我弹琵琶。在我十五岁时,姨娘还是去了……”泠湘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霍清吃惊地听着泠湘的故事。他没有料想到这个不过十七岁的女子,承受了这么深重的苦楚。一夜间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十五岁便开始自己过活。最苦的不是生活,而是心里的苦楚。霍清见过京城里的女子,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动辄一众仆从跟随,稍有不顺心意的就哭爹喊娘。泠湘承受的苦难,怕是京城女子一生都难以想象的。
泠湘擦了擦眼泪,自顾自地笑了:“不过只要我能用苏家的医术和药房来拯救他人性命,便心满意足了。这是爷爷穷尽一生,豁出性命都要达成的愿望,我一定要帮他完成。”
没等泠湘说完,霍清已跑出了院子。他靠在一棵大树上,回想自己的身世。他不该留在这里的,自己在战场上倒下的时候已许过诺,自己这一条命是要在安顿好母亲后听凭皇兄处置的。如今战事告捷,自己这个将军王爷却不见了踪影。若是皇上以为他死了倒好,只是害怕有心之人一直跟踪他的行迹,趁他没有皇兄护着对他痛下杀手。自己倒还好,不过是不能连累了泠湘,可那一日的微笑,早已把他平静如水的心湖激起了涟漪。
良久,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母亲的银镯子,借着昏黄的灯火,隐约可以看到桌子上刻的“珍”字。母亲曾是父皇的珍淑妃,如封号一般,被父皇爱若珍宝,赏赐的每一件器物都会刻上“珍”字。只因出身寒微,自己无法登上皇帝之位,母亲无法被奉为太后,成为天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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