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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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一呆,失笑地说着:“原来你说这个,这是大爱,也是你我必经之路,冰冰只要有我的私爱就可以了,何必问私爱之外,大爱又是什么呢?”
萧红琴沉默,片刻之后,苦涩地笑着:“说的也是,这是我看不透了。大英雄大俊杰,总是别有道路和情怀,不是我能断言的。”
说着,又笑的叹的说:“你现在真是一道明,万法通,你的音乐和古文上,也都可以考五阶了。”
方信也自一笑,说着:“这又有何用,以前,我想着多多积分,但是,又何必考证呢?一个五阶已经足够,其它五阶,不必多说。”
“话是如此说,多考了也无所谓,你在那个片面写的五论儒,已经有人送了上来了,评价很高,你凭此可得五阶古文,以后,你总还要留在这里,继承我家议员的身份吧,多给萧冰留些时间,让她跟上你,好不?”说到最后二个字时,萧红琴,已经有些恳求了:“她是爱你的,自然希望和你在一起,这次,有了孩子,我就要她放弃工作,专心修炼了,你就多给她机会吧,只要再有十年就可以。”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信毫不犹豫,笑的说:“冰冰是我的妻,自然会给机会。”
“有你这个承诺,我就放心了,你这次回去,干什么呢?”萧红琴似乎很了解那个片面的情况,方信对此毫不意外,他笑的说着:“也没有什么,就是准备纯化一下,这里四个月,那里四年,也足够了。”
“不准备搞什么事情,那个位面上,还没有到转折的时候,虽然尽心一搏,还是有机会成事的,但是这又何必?皇帝身体的事情,虽然严格控制,但是也是有些传闻,如果皇帝驾崩,新帝不满七岁,再加上西南糜烂,天灾人祸,那大势就倾倒而下,然而,也不是数十年的事情,起码再过五十年,才是崩解之时,到那时再说吧!”方信淡然说着。
萧红琴默默点头,她已经发现,这个少年,已经成长到和她一样的高度,有些地方甚至有过之,再也不能随意指点了。
心中浮现出无限的感慨,有些事情,就算再强力量,也难以挽回,所以,世情如风啊!
第一百八章 吉穴(上)
明文十九年二月
清明节大约始于周代,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已有一千五百年。
历代,把一年分为二十四节气,以这种岁时历法来播种、收成,清明便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时在春分后十五天。
在墓前祭祖埽墓,这个习俗起源甚早。早在西周时对墓葬就十分重视,在前朝,就已经下旨,把清明埽墓定为“五礼”之一,而大楚立国,太祖也给予承认,下旨:“无论军民官,与清明之节,都可回籍埽墓,编入五礼,永为常式。”
因此,每逢清明节来到,“田野道路,士女遍满,皂隶佣丐,皆得父母丘墓。”
扫墓遂成为社会重要风俗,那些官员,除了实在太远,要夺情,如果仅仅数百里,也要回乡扫墓。国家允许的回乡扫墓期限,最高长达一个月。
方信也自扫墓。
马车上,方信自是看一物,这正是前二年,买到的铜叶子,本来一直平淡无奇,但是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手掌大的翠绿大叶,上头大,底下小,真是绿得喜人,绿色之中,又隐隐见得一些金光符字。
说也奇怪,这次回来,想到了此物,只是入手,那铜叶子,就自变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方信若有所思。
天下之宝,有缘得之,有缘莫过于功德,所以,无论它以前属于谁,入得自己手中,自然就化出原形,显出真身。
这是莫大的功德缘故,虽然第六本功德书还可以写,但是就是前面五本,虽然大部分被自己带走,但是就此一点余荫功德。也足于根基深厚至化龙了。
所以方信说,如是争夺天下,已经有这个资格,但是如是不争,那更是可福荫三十六世六百年世代富贵还有余。
清明节,春光明媚。谈不上花香柳媚,万紫千红,也是桃花开放。
李睿之父,早年清寒,薄棺入葬,这埋葬之地,就是从江府城外一座小山,取名青石山。那也是许多人家的墓位之处。
阴宅遍于山上,下面有一园,两旁大树柳绿松青。
细考此山形势,虽然山不高,但是也是个清静地方。四面远近虽有些村庄,但是并不稠密,自有一种明秀幽雅气象。因此许多人家就埋葬先人到此山上。数百上千,不可计数。
且说李家车队,甲士上前,不多时,就到了那阴宅门首,这些守墓的园丁,看见车马,已在那里迎接伺候。
方信先下车,然后扶着母亲下车,后面自有自己的妻子。
一行人。就转到墓碑,发觉这墓碑狭小,到处是草,当下陈设祭品,供在小小石碑之上,上了纸钱。
方信和诸人行礼,然后用火将纸焚化,母亲何氏也亲自祭拜,不禁两泪交流。思念先人清寒之惨悲,又念起今日富贵。不由愈哭愈恸,等到诸人连忙劝解,方止住悲声,站起身来,还是抽抽咽咽。向坟头发怔。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咦”了一声,直盯盯着众人看。又看着坟墓,显出迷惑不解之色。
府兵什长吴兴,见了,就很不高兴的说着:“你这老头,为何如此无理?见了爵爷,还不行礼,却是如此这端?”
“爵爷?”那老者听了,神色越发古怪,直直的看着,观察着方信的脸,方信略一皱眉,却见此人一点清气直上,似和大地相合,又见得红颜白发,身材魁伟,衣帽整洁,知道遇到了异人,也不以为意,摆摆手让周围的人不必多礼,说着:“这位老先生,有何指点,不如我们到了里面说来。”
这老者听了,望了望四周,也自说好。
守墓地园丁自有清洁之所,到了礼房,方信让周围的人退下,就余下了方母和他自己,然后,方信淡然说着:“老先生,你有什么话,可与本爵说来。”
“你是爵爷,是不是从江府李睿?”
“正是,不知有何见较?”方信说着。“是著五书而释圣贤意的榜眼公,难怪,解了我的迷惑,老朽见人多矣,但是爵爷之遇,还是千古未有几人啊!”老者感慨的说着:“功德之气化为顶花,这是阴德达到极限的象征,爵爷如不折去,无需修行,死后必上天受职矣,难怪祖墓之气,不能误了你地前途。”
这话对方信无所谓,对母亲何氏却是一个刺激,连忙问着:“老先生,这话何意,难道我夫之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老夫人,你当年埋葬你夫时,可是未曾请得风水师来看?”老者拱手为礼,问着。
李母何氏黯然的说着:“当日我夫死时,家中虽有薄财,但是也仅仅如此,薄棺简衣,勉强为之,哪还能请什么风水师来看呢?那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回老夫人的话,这青石山,论风水也是普通,就算是略有一些好,也都占了,其它的,都是贫乏之地,夫人埋的那处,虽非什么大凶之地,但是也是阴寒之地,你把你夫骨骸葬於其中,不但不会有福荫,反而有煞气,话说,三十行前运,三十后行中运,五十后行后运,这前运,实是祖上阴德和风水之气,原本道理,就算爵爷文才再高,也要三十之后才可起运中举中榜,五十之后才可行自运,不受前人牵连。”
李母何氏顿时大骇说着:“原来如此,难怪我夫入葬后,终日心绪不宁,家境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虽可勉强度日,但绝无余粮,只是……为何我儿可以十五中举呢?”
“这也是老朽的迷惑啊,莫非爵爷生来有莫大的厚命?但是,也不会如此,虽然爵爷现在位居爵录,官至六品,但是也不过数年,老朽还隐隐见得你原本的面相骨格,虽非坏相,也只是普通中略好罢了,安能扭转此运?”
方信微叹口气,说着:“也许是我家拜见后土娘娘之因!”
说着,又把当日早早祭拜后土娘娘地事情说了一下,并且说到为娘娘建殿,听到这里,老者不由脸色大变,骇然说着:“原来如此,难怪才能早早扭转大运,得以中举中榜,以后爵爷的所作所为,老朽也听说了,治政爱民,杀敌报国,著书教化,有此功德,今才信矣!”
李母何氏却担心的说着:“那家夫之墓,是不是还要牵连子孙?这如何得了?”
老者微笑的说着:“老夫人放心,老朽恰好於此时遇上,亦是注定,早年已觅到一处移葬祖宗的吉地,自家福薄,不敢下葬,寻来数年,也未见可葬之家,今遇之,知有真主矣!”
李母何氏一听,又喜又惊,忙说着:“多谢先生助我李家,还不知尊姓大名,也不知如何操办,如何风光移葬呢?”
方信这时,却淡然说着:“有进有出为之德,先生欲给我家大福,又取之何物呢?”
老者拱手说着:“老朽姓夏,名盘,爵爷是深明之人,知有进有出方是德,老朽点其吉地,必可荫庇子孙,我夏家根基浅薄,不能大富大贵,不能收此地,还请李家照顾,有田有米有书就可,只要十世,万望爵爷答应。”
“母亲大人,您的意思是?”方信听了,不言,拱手为礼,问向李母何氏,其实,现在李家阴德之盛,已经足够荫护子孙三十代,不假外求,如果再得佳穴,那配合地利,反而爆发——只怕以后不取江山,也是不行,因为二者配合,非大位不可容也!
成者自可化龙,但是天数之下,最多不过五百年江山,而败者,原本积累的气数,自会在血光中折去大半,祖上再厚,也最多留得一线,保得一脉。
这对方信无所谓,是可是否,自然要问问真正地李家人——现在自然是李母何氏。
李母何氏听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却转忧为喜说着:“是,是,一切但凭夏先生吩咐便是,以后我李家富贵,也少了不你夏家!”
“爵爷?”李家绝大多数气数,都在于李睿一身,当然要问他。
“先生既有如此信心,母亲也答应了,那我也就答应了。”方信一口答应,顿时顶上那朵不可见的功德之花一转(鸿华是道,实际上无形,显塔不过权宜),那老者顿时受其一丝气。
夏盘顿时大喜,说着:“世间有等富户,为祖宗风光大葬,这本是自然,但是我为李家所点之墓穴,却必须秘密从事,以免泄露而惹祸,只要依我吩咐,诚心诚意办妥一切移葬事宜,运脉成功,就足可受此墓穴了,爵爷如果信的过我,今夜,我们二人就可办成这事。”
既然已经答应,那方信也毫不犹豫,说着:“善!”
第一百八章 吉穴(下)
密谈之后,方信就借口举行大祭礼,这附近自然有和尚道士,于是召之而来,举行法会,这对富贵人家,只是平常事。
更何况方信中举中进士后,虽已经三年,但是今日才算第一次清明祭祖,有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纸楼纸人之类,不必自己准备,洒下钱去,立刻就有。
靠近中午时开始举行,到黄昏才结束,连捐钱,花费了六十二两银,夜下,又请了酒宴,如此,各个参与的人,都有酒肉,吃的喝的大醉才休。
并且借故,安排了马匹在外面,而等到了夜深人静,一老一少,暗中出行。
先是到了原本坟墓,夏盘说着:“还请爵爷跪礼默祈。”
方信跪礼默祈,片刻之后,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