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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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母亲何氏就不住落泪。
“娘,以后好日子还多的是,你以后不必作这些活了。”方信却说着这最要紧的话。
“也是,吾儿现在已经是秀才,我哪能作这些扫了斯文门弟?官府给了你十五亩地,就在城南,快拿来给我细看。”母亲何氏却是一心为儿子考虑,觉得自己不能给他抹黑,才如此说着。
方信见她答应,心中就放了心,就怕老母还继续劳作,以她的身体,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当下拿了地契过来。
母亲何氏也是识几个字,拿来仔细看着,又看着上面的官印,久久满足地说着:“那里的田,就算为娘不能作,一年一亩也可收到一石米租,十五亩,娘真的是不要作些什么了,给你娶亲,也有了。”
关键是这些田,是不用交税的,当下方信也就多说几句,描绘了前景,又说着:“娘,你累了,就休息会,孩儿还要去一处。”
“哦,那里?”
“学官和知府那里,都可明天,新秀才们,一去去拜见,但是同知那里,孩儿却是新拜了老师的,却要第一时间拜访下,孩儿拜见了,吃过中午,就回来。”
“拜见老师,也属应当,孩儿快去吧!”
这时的时候也不早了,方信当下点了五十贯钱出来,准备买些东西,在拿时,突然之间心中一动,把除了玉印外的几件东西拿了出来,想去验看一下——虽然沈府不在意这点礼物,但是拜师还是要基本礼节地,而且回去,凭着沈府,还不是几倍还礼?
不过,也不必太多了,现在他家的情况,沈府也知道,以五十贯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并且恰当了。
且说沈府同知沈丹年大人,也在注意着榜子,虽然考试时,甚至取单时,他也不能知道,不能干涉,但是一旦出榜,消息当然第一个知道,甚至包括张大人觉得年少,压到一榜第十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因此上午,他就在府内等待着,如是方信知机,应是上午就来拜见。
“老爷,何以这样?”夫人孙氏却是笑着,她出身大族,见识自然不凡,见他虽然喝茶,却一直等待,自然说着:“此子真的如此重要?”
“此子不错,年才十五,气度不凡啊,你可知道,不但这场考的花卷锦秀,京中来地考官大人赞不绝口,如不是主考张大人,觉得此子太过年轻,怕以后持名而骄,反错了大器,压了一压,不然这次头名也可能,而且,考前,竟然还有人为他说了话,可见他只要不是太差,这是必中,你可知是何人?”
“何人?”
“是鲁侯爷!”
“哪个鲁侯爷?难道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老夫也自郁闷,此子怎遇到这等贵人,并且还赏识,所以不敢怠慢,此子如归于我门下,日后只怕不是他荫我家之力,而是我家借他之福了!”
“那老爷似是要等会,喜纸送到门后,一番事情是少不了,看来午宴,还要等会呢!”夫人就说着。
“只要他来,等会也无妨!”
就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传报了进来:“新中秀才李睿前来拜见老师。”
“来的好快!”夫人只说了一句:“恭喜老爷了。”
这样快,当然就是一知道消息就过来了,这充分表现了方信的恭谨和诚意。
同知沈丹年当下就到了大厅,请了李睿进来,却见一个少年,一身青衣,翩然出尘,气度沉凝,神采内照,当是了得,进了大厅,就立刻跪下行礼:“学生李睿,拜见老师,老师上寿。”
“好好好,起来吧,这次你作的不错。”见了他还着礼品,却又说着:“你家素来清贫,我向来知道,还带着礼物来干什么?到为师这里来,不需客气。”
方信起来,却又说着:“老师那里话,学生能有今日成就,还是老师指点之功,而且,别的老师可以不收,这物老师却一定要收!”
说着,就拿出一方古砚来。
看他这样子,同知沈丹年倒是有些奇怪,取来看看,这砚看似简单,却略有红线,而且里面隐隐有着麒麟,想了想,突地惊色:“难道是红线麒麟砚?”
“正是,这是前朝所制的红线麒麟砚,今日学生中了秀才,自然拜见老师,老师恩重,学生却无以为报,在街上寻思如何找得礼来,却看见了此砚,一时福至心灵,买下,去了品鉴楼,果是红线麒麟砚,这是上天感学生之意,专赐下来的,老师真是好福气!”
红线麒麟砚,虽然不是最稀罕的东西,但是传说可镇得家中香书门风,前朝所制不过三百方,多为权贵所藏,这礼就重了。
同知沈丹年顿时左右为难,要放弃,却绝对不肯,收下,就太重了,当下叹地说:“你今日才中秀才,就得此砚,看来以后,你还有好大的造化福德呢!”
方信心中冷笑,这是我玉如意隐然镇压气数,哪是这身体有福德,当下却说:“不迟不早,就在学生寻物献礼时,才得出现,这非学生之福,实是老师之福!”
这话就说的好听了,而想想也是确实,不迟不早,今日出世,如是其它物品,再是宝贵,沈丹年也不放在心上,但是这物,传说家有一砚,就可保得家中书香之气,这对家族实在太重要了,又见屏风后一动,知道连夫人也动心了,当下就叹说:“也罢,你也是一片诚意,为师就收下了。”
说着,就吩咐下去,今天中午行拜师宴,让族中重要人等都来观礼。
第六十六章 折寿(上)
就为了这块红线麒麟砚,沈丹年就回了一千两银子,这可是真正的银子,一封十个元宝,每个元宝十两,足足十封,就是如此,还没有见得偿还这份情意。
至于拜师宴具体内容,沈夏也出场,却还是淡淡的,方信开始时有些不解,随之就有所悟来,首先当然是自己这批降临者,集中起来目标越大,越是容易被发觉,其次就是沈夏,虽是三阶,但是在萧家,也不过是一个职员,哪能有现在这种自在富贵的生活?更加不要说亲情和爱情方面的因素
所以从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记起——哦,你现在的生活不过是一场梦罢。
明白这点后,方信也就不准备打搅他了,让他逍遥的生活,过一年是一年,当下就在城中找了一个宅地,虽然不大,但是也是一个套院了,要价200两子,当下就买了。
还有二件找来的东西,除了那缺玉外,其它也是不错,虽然没有红线麒麟砚那样贵重,但是鉴定之后,都有些价值,卖了五百两银子。
方信已经越来越明白,原来开过星后,自己就获得这一方面的能力,就好比磁铁同化原理,自己灵魂就被同化而具备一些类似的力量,而想必二十五颗星全部打开后,这玉如意就彻底会融合在自己灵魂内了。
当然,现在这些力量都是一些种子,比不上正牌的玉如意,不过,也很可观了。
用一个很贴切的词来形容,这就是气数。
但是。方信却也不敢多弄了。今年他已经获得了足够多了,如果按照命格来说,自己也算是快达到原本命盘的某种极限了。
买了房子后,把地出租了出去,就在佃户那里把一只罗莉买了下来,只用了二十两银子,由于是八月最后一天买的,因此方信还是取名为“八桂”,不算很美丽。清秀而已,十三岁,可以帮着作点家务了。
但是就在享了几天福,一日早上,八桂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说着:“老太太害起急心疼来。一时间竟然晕了过去!”
方信听了,大吃一惊,匆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出房间,连忙赶到了母亲那里去了。
走到了门口,却见门开在那里,匆忙进去,稍微舒了一口气。见新买地床上,锦衾角枕上,母亲已经醒来,靠着:“娘。你怎么了?”
“没事,一时心绞,痛过了就没事。”母亲何氏说着。
方信皱眉,手摸着玉如意,思量了片刻。却说着:“娘何时如此大意。我且叫医生前来看看。”
说完,就对着八桂说着:“你看好了门。等我回来。”
到了街道上,也不知哪个医生好,却只有凭着感觉,几家看去,也是不行,第五家时,当下就看见了一个老药店,里面一个老者。
细一打量,只见那老者,黑中杂着点霜,身子骨清俊,虽然内息远不强大,但是却有一种淡然泊远地感觉,当下就上前,拱手为礼:“这位先生,可否与学生去看看家母,家母尚未年老,何以今日早晨昏倒?”
那老者自他进来,就是眼前一亮,似有所觉,等他说完,他就说着:“医者父母心,自然可去,等会,我吩咐一下。”
吩咐了店中一个伙计,就带着医箱,与方信一起到家。
沿途,相互说话,就知此老叫窦善,而他也知道方信就是新中的秀才。
到了里面,此老把脉看过了,又问了问情况,沉吟不说,方信了然,就拉着他出门说话。
“窦老,家母如何,还请示下。”
“这其实不是病,而是接近寿元了。”这时,窦善却很是坦率的说着。
“胡说,家母现在不过三十三,虽以前辛劳,体弱了点,但是却现在也可调养,人寿理应五十才尽吧!”
“相公这说,本是常理,但是用在老夫人身上,却是不符。”
“说来听听。”方信咬着牙冷笑着,这时,杀戮决断的气息,才浮现而出。
见此,窦善心中不由一寒,却还是一笑,说着:“人一生之中,福寿相关,如是享了过多福份,就会折寿,此次昏倒,只是预兆罢了。”
方信心中顿时一动,已信了,却说着:“胡说,如家母是一辈子劳碌,四十九才终,那我如何中得一榜秀才?又得了这些财物,难道我为人子,还会苛待家母不成?”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朽也不善于看相,但是老朽医人三十载,这寿元元气之事,老朽还是看得出几分,想来是相公不知何事,提前中了秀才,得了福份,而老夫人却难以消受的缘故。”
又是天意命盘,这个世界怎么这种规则如此强大?
“那你跟我说说,如何是好?”方信沉吟片刻,才问着。
“其实天留一线,改得寿元的事,还是有的,那就是风水,阴德之事。”
“风水何意?”
“风水其实就阴阳宅,都可改善寿元,只是增益不大,而阴德,如行三千善行,当可延寿一纪,相公可从这方面考虑。”
方信听了无话,显是这个命盘定数如此强大的世界,对改命也有一套看法。
来回走了几步,窦善却是凛然,他为医三十载,自古医气不分家,以前还是帝京为医,见的人多了,这少年开始时温和有礼,但是此时,举步之间,气度专折,竟然有一种杀戮决断地威严出来,以他阅人之多,也难见几人。
方信走了几步,却已经定下神来,就缓声温言笑的说:“窦老辛苦了,这是十两银子,还请不嫌少了。”
窦善却摇头,说着:“我之看病,平生规矩,穷取十文,中取一钱,富取一两,相公现在只给一钱银子就是了。”
对十两银子,坚决不要,方信没有办法,就取了百文,送了他出去。
送他到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方信背着手仰望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是三个月,但是自己好象真有了母亲一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种种筹谋,都是为了儿孙辛苦,心里有一份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