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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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正是相当公道了,方信却笑着:“若是上房呢?”
“上房就是院子,一院一套,可居全家,有专门人伺候,却要五百文一夜。”
方信听明白意思了,其实上房就是给那些全家旅行的人住的,一人的话,根本不必,于是就笑了,说着:“那就住中房罢,给我找个干净点,安静点的房子。”
倒不是舍不得钱,其实没这必要,当下,伙计应了一声,就把他引到一个偏远地院子中,这院子有好几座连绵的房子,各房都小巧玲珑,但是进了去,一看,就真觉得干净了,虽是素被铺就,但是的确没有半点异味。
方信就说了一声“好”字,这伙计就笑了:“咱百年老店自是有规矩的。”
说完就出去了,还没有等方信诧异,没有几分钟,此伙计就带来了热水和盆子,说着:“相公洗脚罢,这可不算钱的。”
方信脱下袜子和布鞋,把两脚泡入,的确舒服,洗过后,伙计又在别盘中,拧一把热毛巾递上来,等全部洗完,倒到桶中带走,又送上一杯清茶,显是已经服务完毕。
“相公可要用饭,如是送来,一菜一汤一饭十五文,如是上楼,就请相公自个儿点。”这时,天色已黑,明月已升,月光洒落下来。
方信说着:“也就是上楼罢,这十文就赏你的。”
“多谢相公,小人就带你去。”伙计很是高兴,带着他引入了酒楼,这酒楼就在街边,街上人声嘈杂。
方信就问着:“夜了,还这样热闹?”
“相公这真是赶巧了,这是九月九的大庙会呢,今夜开禁,可到天亮。”
“哦,原来如此。”方信地确在想,正巧,自己还想淘几点东西以济家用的说。
到了楼上,问了问,却知原来本店本楼,是鸡子炖最是有名,为人所知,当下也就随意点了一个鸡子炖,再加二个小菜,加了一壶酒来。没有多少时间,菜就上来了,这鸡子炖,味道极是鲜美,鸡肉更是入味,没有半点腥杂气,当真是赞不绝口,几乎全部吃下,吃过之后,算了一百二十文,也没有觉得是贵了——这火候,这调味,这味道,就值这个价!
算钱时,方信就笑着:“这鸡汤的厨艺正好,想必是顶尖了。”
“这位相公那里的话,其实这汤还不是最好,要是最好,还必须六姑娘亲自煮的,那才是香味十里呢!”来收钱地,却是一个中年妇女,笑的说着。
“六姑娘?”
“店主家的六姑娘!”
“哦,如真如此,还真要品尝。”
“六姑娘平时哪会上厨,不过相公是读书人,自然不一样,或许还真能喝到。”中年妇女收了钱,万福一下,下去了。
方信也只是一笑,没有多说,当下就下楼,到了下面,这时金秋月夜风爽人。
这时,家家与天上繁星衔连相接的灯光烛火连成一片,烛光更是照亮了一片,人来人往着,时还有楼中传来歌唱。
方信怔怔望着这满满人群,微风拂衣,一时间不觉心在何处,身为何物。
片刻之后,才醒来了,当下自嘲一笑,却还是走过来看看,从街上这头转到那头,凭着感应,倒还真淘到了三件东西,当下就放到了怀中,又转到一处,看中一个铜叶子,上面偶有奇异的花纹。
拿来看看,方信并不懂古玩,但是却知道上面凝聚着一些奇异地力量,虽然这不合他地路子,不过还是丢下了一百文,买了,拿起来细细看了,就有人说着:“摊主,这铜叶子我要了。”
“这位客官,这位相公已经买下了。”摊位是一个老者,说着。
方信看了过去,却见是一个道士,这道士看了方信一眼,就是“噫”的一声,显是非常惊讶,也就说着:“这位相公,这物与我有缘,如能割爱,小道必有重谢。”
方信却洒然一笑,说着:“有缘无缘,这话说来就虚了,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
说着,拿此此物,转身就走,这道士却非常懊恼,看着方信离开:“这是怎地了,怎么会被他买去了?”
想了想,这人又连忙追上:“这位相公,这物的确与我有缘,小道愿出十两银子买下,如何?”
方信停住了脚步,玩味的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着:“这物被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归属于我,如有诚意,当是诚意相待,那我送你又何妨,而你出这十两,看似豪爽,实是欺心于我,嘿嘿!”
说完,就洒袖而去,不再看得他的脸色,现在方信的实力,已经可以无视这等人了,就算法术通天,又有何用,四阶剑术当可斩之。
第六十八章 胡家(上)
方信离开了街道,没有再到别的地方悠游。
回去就回到了胡家老店,要热毛巾揩过,拿出一卷书来细细读着,他其实都记下了,如问文字之厚,难有比喻者,但是要想明白里面的精妙大意,却还要数年功夫——这举人秀才,就是如此好取的?
一边读着,一边调来各种解译,细细回味,到了戌末亥处(晚上9点)后,一根蜡烛点燃还剩一小截,也就自脱衣睡下。
才睡下,过了半夜,到了凌晨,突地方信一惊,醒了过来,冷笑一声,手已经摸上了剑。
但是等会,却没有见来人,稍有惊疑,取出了玉如意,贴在自己额上,顿时,千米之内都可见,都可听。
却见房屋之上,两人正在对峙。
“你还敢阻挡于我?”一人怒喝着,却正是那个道士。
“道长是有德之士,本来不敢阻挡,但是这是胡家立店一百二十年,建店时,就发愿,要为过往客旅行方便,庇安全,道长如有事来,可等他出了旅店。”一个少女却行礼:“举手之劳,不过数日,请切破了我家之愿,如此胡家上下,都会有感道长之恩。”
“嘿,你等异族精怪,本来在世人显形就应该诛,如不是见你等薄有功德,早就杀之以应天条,如不快让开,莫怪我行诛杀之道。”
“道长,我家发愿,还差三十年就可功德圆满,还请道长切要为之破愿。”少女还是再请:“如是大愿被破,天机感应,自是有劫。还请看我等修行不易的份上,容我家一条生路路来。”
“孽畜真是不知死活!”这道士大怒,似是请神。片刻之后。就有一个金甲神人显形,他指着这少女,就说:“拿下诛之!”
金甲神人顿时一动,扑了上来,那少女无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剑来,顿时,三人就交战了出来。但是见这斗争,却小心翼翼,不为凡人所见。
方信冷笑,拔出剑来,以手指按剑徐徐而过,顿时剑上一青,露出一丝寒气来,这个世界和主世界不同。诸多力量都可显形,所谓四阶,就是凝聚之成,并非单纯肉体故,现在方信四阶之剑术。凝神集气,就可生出一点剑气来,如在主世界,要见这一丝剑气,却必须种得剑种。上升五阶才可。
切小看这剑气。无之,就对无形之物无可奈何。有之,就可斩得鬼神,更加不要说,这个身体充满后土之力,因此剑意之中,就生大威能来。
青光照得脸上一片碧,方信眸中点燃两团火焰,这正是圣力凝聚之相。
但是想了想,还是剑气散去,无论是对方道士,还是金甲神人,都修行不易,特别是金甲神人,都是受了神职,一点神力受符咒而下降,假如用上了这等隐含后土圣力的剑气来斩之,虽然不至死,却也使此神本体受损,不比普通,那又何必呢?
眼见三人作战,这少女渐是不支,方信想起当日神咒,也有请得这种金甲神人之术,其中就有请回之法,因此就默念一下,却没有感应,显是两个世界法门还有不同之处,略是皱眉,想了想,加入了后土圣力。
后土娘娘,就算此方世界,不掌六道,不开生死,也是皇天后土这一级存在,权位之大,自是无量,含此圣力,顿时,本在作战的金甲神人一呆,然后金光开始消散,看来就要回归本体,那道士不知何意,见此大惊,连连持咒,但是平时百咒百应,这时却全然无效,就见金光一闪,却已不见踪影,慌乱之中,就中了一剑,一声惨叫,连忙退走。
虽然退敌而走,这少女却没有半点喜色,幽幽一叹,却说着:“原来相公也非常人,小女子却是多事了。”
方信开门出来,说着:“进来说话。”
这个少女看了看他,月色下,只见她衣裙飘然,几如玉,当下轻身一跃就落了下来。
她神色大方,进入房间,点上蜡烛。
方信因此笑着说着:“还问小姐姓名了!”
仔细打量,却觉得此女一身白裙,肌肤如雪,极为美丽,眸子幽黑,神色冷似冰霜,这倒不是故意对他如此,而是平时习惯,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一丝出自骨子中的媚色。
是狐狸精吧,但是初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只等细细体会,才发觉一丝功德之气,笼罩全身,将妖气化之,再难感觉出来。
而少女也在观察,却感觉到对方体内,圣力凝聚,深不可测,比起所见的法师之属,更是强大莫测,只是内敛其中,不露一丝,不细细观看,难以看出,这等法力,如不是已经紧锁在体内没有放出,只怕自己立受其制,目光熠然一闪,眸中闪过疑惧,轻叹一声:“小女子姓胡,排名第六,相公可叫我胡绿蕊好了,小女子还要谢相公之救。”
虽然这事其实是方信引来地,但是她竟然不敢说,刚才在屋檐上的一句,半有怨意,现在想来已经后悔,更不敢质问,反而要道谢,折身下拜。
“这事在我,不在于你,不过,开店赚功德的胡家,我还真没有看见过。”方信笑笑,温言扶地说着:“你等如此行事甚好,我很欣赏,你不必有猜忌畏惧之心。”
听了这话,胡绿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多谢相公体谅,天道贵人,我家虽只吸月华,从不伤得人命,但是毕竟兽身而来,也难脱劫数,天雷百年一次,越后越难,家母于一百二十年前,就立此愿,开旅店,方便来往人客,公道处事,只赚应得一利,而且所赚之钱,多已修路、施粥、医药,所以才得了一些功德,来化此妖气,我家上下十余,也受其福,只等三十万功圆满,就可脱了妖气,虽还是灵属,不受雷劫了,想不到……”
说到这里,她突地一咬牙,跪了下来:“刚才道士所用之法,却是正神传授,非我家可挡,方才阻挡于他,是为我家之发愿,也种下祸端,还请相公救我一救,如是,小女子愿为侍女,侍奉前后。”
绝美少女跪伏在地,方信虽不被女色所惑,却更是怜然,而且这事地确是方信引来的,他还没有堕落到,把责任推到这等在此间天意下,委屈求生的狐狸精身上,当下就说着:“你等的确未曾伤得人命?不取血食?”
“禀相公,我等出身兽族,少时哪能单以月华为生,总得用些血食,但是多半是家禽野兽之类,断无伤人之事,等五百年化形后,可食月华为露,更是连这等也少了,还请相公明鉴。”
方信看了看她,说着:“也罢,这事来源于我,我也不能久留,这样吧,我留经一卷,是后土娘娘,你如是日夜侍奉,颂读,自可得佑。”说着,取出了一卷后土经,这卷后土经一显出来,似是感觉到了妖气,立刻放出大光明,无上威严,直压的下面狐狸精直伏在地,抬也抬不起头来,方信抚摩着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