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阴阳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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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先将为她找到西门烨的涓儿扔进了屋,激起后者一阵强烈的抗议,然后才优雅地踱了进去。
“要不要喝点什么?”西门烨对坐在沙发上的琉璃说,“这里不比自家,没什么饮料,要白开水,还是酒?”
涓儿跳上桌子,“连牛奶都没有吗?还说是五星级酒店,太让我失望了,那给我杯白兰地吧。”
“别装出一副勉强的嘴脸混酒喝!”琉璃扔了个抱枕给涓儿,“主人说话的时候,宠物一边玩去。”
涓儿只好刁起抱枕,忿忿咕哝着“我才不是宠物,我是大妖魔”,忍气吞声的离开了。
琉璃对西门烨道:“谢谢,酒水不用了,我这次来只是恭喜你几句,说完我就走。”
“此话怎讲啊,恭喜我美人在怀?”西门烨以为她在挖苦东方思莹的事,笑了笑,将面前的两个玻璃杯中倒满了酒,并将其中一杯递到琉璃面前,“偶尔喝点红酒有养颜的功效,这酒很不错,尝尝吧。”
琉璃接过酒放在一边,继续刚才的话,“不,主要是恭喜你演技又更上一层楼了。”
西门烨眨眨眼,“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别装了,你都可以去角逐奥斯卡影帝了。”
“哦?”
“我问你,化尸粉、噬骨虫那些你时刻携带的防身物不需要法力的驱使就能直接使用,在你发觉你和东方思莹的法力失灵后,你为什么没有尝试用别的方法去对付丧尸?”
西门烨歪头回忆着,无辜地耸了耸肩,“也许那天我正好没带,也可能是当时我太紧张太害怕,一时之间就忘了拿出来。”
“也可能,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攻击对那些丧尸都是无效的。”
西门烨直起身:“哎哟,是我理解错了吗,你怀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在梦境中?那怎么可能呢。”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我和东方思莹在白云楼上陷入昏迷,‘醒来’时就已经置身于梦制造的梦境之中,我记得当时你说你大摇大摆地进入到白云楼找我们,一路上也没遇到任何阻碍和异常的地方,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现实直接进入到梦境的吗?”
“呃……这个问题……”西门烨卡了卡,摸摸光洁的下巴,“的确很值得思考!”
琉璃早就习惯他这种逃避话题的计量,继续咄咄逼人:“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还特意跑到白云楼来救我,原来是另有目的,你就老实交代吧。”
“我很老实啊,但我还是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琉璃不紧不慢道:“是梦让你帮他演这场戏的吧。”
西门烨一脸惊恐,像是看见了怪物:“哎呀呀,你是不是最近漫画看太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漫无边际的想法?我们素不相识,他干嘛要和我串通?”
“谁规定萍水相逢就不能共同作案的,只要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向,自然一拍即合。梦这么做是为了让那只傻大蜃放弃拯救他的计划,至于从来也不会吃亏的你,当然也是冲着某个大赚一笔的交易条件去的。”
西门烨笑着端起酒杯,优雅地送入口中,从他的动作看不出任何的紧张或心虚。
“动机很勉强哦,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些依据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呀。”
“还有几点,首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向来喜欢挑战高难度,只会越挫越勇遇强更强,绝不可能那么快就完全放弃了。”
“你把我抬得这么高,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西门烨害羞地颔首,“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坚强,偶尔也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琉璃浑身汗毛直竖:“我话还没说完呢,不是我贬低你的人格,不过为救他人而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这是什么话,我常常乐于奉献勇于牺牲的,只是做这些事时你刚好不在场而已。”
脸皮厚的人就是无敌,琉璃只好另寻切入点:“好吧,你人品的认定问题暂且搁后。你还是解释一下,你究竟是怎么和我们一起进入到梦境之中的。”
西门烨严肃道:“我觉得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梦,他是怎么把一个清醒的大活人给拖进梦境里的?”
对话陷入僵冷状态,只听地毯上的涓儿在和抱枕嬉戏的声音。
琉璃叹气似的西门烨一眼,仿佛早料到会如此,“也罢,看来你今天又打算把饶舌游戏玩到底了,和你耗下去是在又一次虚度我的青春年华。”琉璃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就不打扰你辛苦换来的私人时间了。”
西门烨也站了起来,笑脸相送:“咦,这么快就走了,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真相了吗?”
琉璃看着西门烨的眼睛,“不用了,有些时候结果比真相更重要,因为真相不只有一个,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真相。”
“你干嘛一边瞪着我一边说出这么唯心主义的话?”
琉璃低下眼考虑了一会儿,开口道:“其实我有一个更漫无边际的猜测还没说,你要不要听听?”
“反正闲着也没事,就听听你的趣言当做是解闷咯~”
“我想,不依凭起誓者也能解除共生血誓的方法,是你告诉梦的。”
西门烨皱起好看的脸:“你开玩笑的吧,这个猜测不仅是漫无边际,还是异想天开信口开河严重诽谤呢!”
“我很认真,但我没有证据,所以你就当作是玩笑吧。”
“涓儿,走了!”
“可是我的爪子刚刚才舒展开呢!”
话还没说完的涓儿被琉璃粗暴地拎起,像来的时候一样甩到门口“啪”的一声匝地。
“琉璃,等等。”西门烨走过去拦在琉璃和门之间。
“你有话对我说?”
“凡事不要太绝对,你不是当事人,所以你永远也不会了解他真正的想法。”西门烨很认真样子,“而且,有时候戏虽是假的,情却是真的,不是有个词叫假戏真做吗?”
“是吗?”
西门烨笑笑:“那某人明知我是假死,为什么还双眼垂泪呢?”
琉璃巨恶:“什么‘双眼垂泪’,真是肉麻当有趣。”
他怎么会知道?
送走了琉璃,西门烨回到睡房,从随身的行李包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看起来很像女生喜欢的那种小巧的音乐盒。西门烨打开盒盖,里面放置着十几个五颜六色各不相同的小玩意儿,这些并非是西门烨最得意的战利品,却是他最喜欢的。
他用纤长的手指从中挑出了一个淡蓝色琼脂状的小圆珠,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又对着床头灯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是喜欢。
“入睡之前将它点燃,梦中出现的意象便是未来的预兆,不过只能用三次。”
梦当时如是说,那是他的一颗眼珠。
西门烨将小琼脂放回了盒子里,又将盒子细心收好,弄完一切后才重新躺回了松软的大床上。
“我心中的真相……”他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想着琉璃刚才说的话,叹气道:“虽然报酬很诱人,但我这次也是真的想帮他们啊。”
雷雨
夜半歌声(全)
麦秸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没办法,演员的生活就是日夜颠倒的,尽管有座靠山在后面撑着,身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她也少不了要比那些影坛大腕更拼一些。
更何况为了得到这个可以让她一夜扬名的角色,她都真快成披荆斩棘呕心沥血了,甚至不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可在光鲜亮丽的未来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向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麦秸把价值十六万的手提包随意地往床上一扔,脱下汗湿的衣服,将挽成髻的大波浪放了下来,拿起干爽的睡袍走进了浴室。
热水畅快淋漓地洒下,在升腾的雾气中,麦秸感觉每一个毛细孔都张了开来,全身都在极度的放松之中,一天的辛苦劳累顿时缓和了大半。
麦秸心情大好,憧憬着《一人的雷雨》这部片子热映时的盛况,以及无数粉丝疯狂地追随自己的美景,想着想着心情大好,不自觉就开始哼起歌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该死!我怎么会哼起这首歌!”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做了傻事的麦秸触电似的闭上嘴,急躁得跺脚,就差自己给自己两耳光了。
麦秸将水打大了点,照着自己的头一顿猛冲,热水从耳边呼呼流过。她希望借此让自己清醒些,也让自己能快点忘了刚才的意外。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谁在唱歌?!
麦秸反射地关掉水阀,静静听着四周的动响,刚才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外面的客厅里唱这首歌,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明明安静得诡谲。
她曾听说人在过度紧张的情况下会产生幻听,心想自己刚才肯定是这样,于是摇摇头,重新打开水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又来了?!
麦秸关掉水阀,被热气萦绕的她却背脊发凉,因为那声音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随着水流的停下而停下,而是慢悠悠地从远处向着浴室门外靠近!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麦秸身体发僵,不敢转头,她平日里并不信鬼神,否则她也不会有胆做出那件事,但有时候人总是会对一些不能确定的东西感到害怕,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吱——”
天啊!她亲手锁好的浴室门居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于此同时,那歌声也停了下来。
麦秸一动也不敢动,由于热水已经关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光裸身体开始因温度的下降而瑟瑟发抖。
她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听不出背后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但是,她感觉得到!她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从敞开的门那里进来了,一点点向她靠近。
她紧张地微微转动头部,眼角刚好瞥见了旁边那面被雾气模糊了的镜子——
她的感觉是对的!
有个红色的影子正在她背后,缓缓抬起的手臂几乎就要掐上她的脖子!
和那些惊悚片中的情节不同,心脏像是被吊起来的麦秸根本喊不出声,手脚仿佛也不听使唤了,耳旁阴风拂过,她浑身的触觉异常敏感起来,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未干的水流一道道轻轻滑过。
不对!
她感到几丝疼痛从上而下贯穿了整个背脊,她僵硬地将头再侧偏一点,镜子上覆盖的水雾散去了些,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楚——那个东西抬起的手紧贴着她的背,五只尖细的指尖就在她背上缓缓抓着!
麦秸差点就要窒息过去,但人说狗急跳墙,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麦秸突然想起手上的红绳是经纪人送的,说是可以避邪,于是她咬紧牙关在心里数到三,将红绳挡在身前猛地一下转过身:“南无阿弥陀佛!”
没反应,没动静,阴寒的气息也没有了。
难道真是红绳起了作用,逼她退开了?
由于心脏跳动过猛,麦秸有些呼吸困难,她总不可能光着身子闭着眼在浴室里站一辈子,所以等了片刻后她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慢慢地又张开了些,直到将那双美丽得杏仁眼全部打了开,但眼前所见,除了客厅的灯光从敞开的浴室门射进来外,没什么异常。
果然还是太紧张造成的幻觉吗?
想想也是,那件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如果她真要来报复,那自己早就已经死了上千次了,也不会一直好端端地活到今天,还顺风顺水的成了最被看好的新星之一。
话虽如此,麦秸可不愿再一个人待在这封闭的小空间里,她决定去隔壁房间找经纪人谈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