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阴阳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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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其实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我们组织的性质、你现在所处的情况,以及你要注意的事项,可是你好像从从刚刚开始就很忙……”
“你知道我很忙还在这废话!”
封华想,对牛弹琴,错的其实是人,于是将验尸报告又收进了包里,但在出门前还是将一道护身符递道王笑笑手里。
王笑笑已经没什么耐心:“知道了,我会戴上的,你快出去吧。”
作为机智专业谨慎负责的——保镖,很合作的出了化妆间的封华不忘要在王笑笑常用的化妆间的外围布好结界,然后才靠在门边的墙上静静等候,顺便在脑中理一理刚才看过的资料。
不到一分钟,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封华还感叹王笑笑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却发觉只是小桃一人闪了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桃苦笑:“她说裙子的腰有点肥,显示不出身材,必须马上改,这边金色的线用完了,我得去找点线。”
封华很奇怪:“她这样为了个人的原因而随意的拖时间,导演不会发脾气吗?”
“她父亲是片子的投资人,导演哪敢发她的脾气啊,而且这场戏不是很重要,是副导拍,他就更不敢对她不满了。”
“原来如此。”
“啊!”小桃突然大叫,然后压低了声音:“我是听说你们是大老板为小姐请来的贴身保镖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千万别在外面到处乱说!”
“你放心,我们干‘保镖’的绝不会泄露客户的信息资料。”封华不想浪费口舌去解释,就顺着她的水推了一下。
“哦,那就好,那我去了。”离开了王笑笑的小桃开朗了许多,挥手跟封华告别后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
一个人留在化妆间的王笑笑将那个可笑的护身符随手扔在了化妆台上,她拨弄了两下搭在肩上的波浪卷,觉着越看越不顺眼:“头发也没梳好,这个小桃最近真是学会偷懒了!”
下一个被批判的对象是刘海,王笑笑干脆拿起梳子自己动手,对着镜子梳起额前的长刘海来。梳着梳着,有几根头发落在了手臂上,看着自己的秀发掉落,王笑笑多少有些不不悦,但也没在意太多,轻轻抖了抖,那几根头发就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滑到地上。
她正准备起身再看看身上的晚装哪里还需要改动,肩膀和手臂上又滑过一阵阵毛毛的痒痒的感觉,她仔细一看,惊奇的发觉竟然有一大把黑头发掉落在身上。
怎么会突然掉这么多头发?
她不可置信地抓起自己长发的发尾,试着拉了拉,不对啊,她精心养护的头发明明还是柔亮而坚韧的。
这时,一大团黑乎乎毛茸茸粘湿湿的发丝状物体直接落在了她的头上,将她的眼睛和鼻子的呼吸都给封住了,甚至还伸进了它因吃惊而张开的嘴里。
“OH,MY GOD!”她恶心地将盖住她秀美面容的头发扒掉,“谁在恶作剧啊!”她会这么说,是因为之前她也遇到过有人恶作剧整她,而她一直怀疑是剧组里那些对她不满的工作人员干的。
等眼睛终于能睁开了,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抬头看个究竟。
于是她便看见一大长条厚厚的黑发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而且还在慢慢地向着她仰起的脸下坠。
王笑笑傻了眼,那是什么,真的只是一团假发?
接下来的景象让她那承受力还算强的心脏遭受了更为强烈的冲击,在那一大束黑发的尽头,一个圆球状的物体从天花板中缓缓滑出,苍白的颜色在垂发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过了两秒,企图将那些纵横交错的头发望穿的王笑笑终于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人脸?!
王笑笑想叫,喉咙却似被只塞子给紧紧堵住,抬起的脸收不回来,手脚也被被诡异的力量按住,又麻又僵,完全不能动弹。
她眼睁睁的看着人头后面的脖子也一点一点滑出,脖颈后是罩着鲜红外衣的肩膀。
女人的头发扫在王笑笑脸上,她感觉发丝的尖端都插进了她闭不上的眼里,痛得她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尖叫,可惜没有人听见。
从天花板钻出的女人,动作突然停了一下,快要崩溃的王笑笑却一点也放松不下来,谁知那变态的女鬼又想干什么。
果然,女人就像从水龙头中挤出的水滴,在到达临界点的一瞬间猛然整个脱落,头对头直直向着王笑笑贯下。
“啊——”
王笑笑喊破音的一瞬间,听到她惨叫的封华踢爆了门,冲了进去。
映入封华眼帘的是一个很诡异的景象,原先挂在衣架上的衣物被仍得乱七八糟,穿着红色晚装的王笑笑躺在地上,汗湿的头发黏满脸,眼睛直盯着天花板,胸口随着猛烈的呼吸在一上一下大幅度起伏着。
“喂,你没事吧?”封华发现她的脖子上有红色的勒痕。
失了魂似的王笑笑看了封华好一会儿,才猛然找回魂一般大喊: “她,她,她附我身了……她刚才附在我身上了!”
“谁?”
“她!从天花板上下来的那个女鬼!”王笑笑拽着封华的衣袖,“道士先生,我现在相信有鬼了,这个电影的确被诅咒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女鬼?”封华惊异道,“可是我已经给你的房间布下结界,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我眼见着她落下来的,就落在我身上!就落在我身上!!”
“你冷静点。” 封华将王笑笑扶起,让她坐稳在椅子上,然后将王笑笑扔在化妆台上的护身符拿了过来给她戴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反应。
“她现在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你确定?”王笑笑稍微平静了些。
“你现在还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吗?”
王笑笑感觉了一下全身上下各个零件的活动状况,最后摇了摇头。
“王小姐,刚才她附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还有意识吗?”
王笑笑看看镜中穿着红色晚装的自己,一下捂着脖子上的红痕,一下拼命揉着额头:“我只记得她要杀我,她要掐死我!其他的……其他的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衣服的!这一切实在太可怕了!”
封华环视了一遍回复平静的化妆间,自己的结界并没有破,如果出现女鬼,要么就是女鬼是运用了某种可以不打破结界的方法进来的,要么就是女鬼原本就存在于这个房间内,而且出不去的她现在仍躲在某个角落,两种假设的可能性都很低,第一种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有违灵学的一般定律,至于第二种,一直存在于在这个化妆间的女鬼,封华怎么可能从刚才到现在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那躺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响亮的铃声。
“封华,你快过来,我们这里出事了!”
“雅兰?你们那边怎么了,你慢慢说。”
“导演他收到一封和诡异的恐吓信,好像说要杀光全剧组的人!”
雅兰所说的恐吓信在封华一睹芳容前就已经被今次破天荒很有效率的的警察拿走了,不过那并不重要,一封普通的恐吓信,警察们的鉴证和追踪技术显然对追查信的来源比较好用,要是那封信不普通,最后自然还是会落到国家阴阳师的手里。所以对封华来说,现在最重要是信上的内容。
“雅兰,你看清楚了那封信吗?”
“恩……看清楚了,纸上的字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拼凑的,我只记得大概的意思,但不大记得具体的表述了。”
和雅兰站在一起的Wing突然掏出一张纸,对封华说:“我刚才把信的内容记录在了这张纸上,你可以看看。”
这个Wing考虑得还挺周到,封华很礼貌地接过纸,说了声多谢,但还是在心里接着说了声“但Wing似乎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仿佛是看出了封华心中所想,Wing以漫不经心的口吻回答道:“哦,别误会,我原来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学校的推理社团,从那时起就对推理破案很感兴趣,这次好不容易自己亲身经历谜案,就忍不住想用以前学到的破案知识试试身手。”
封华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展开那张纸条,上面清秀的字迹显露出来:
“黑暗之光降临,血腥杀戮开启,
被诅咒的电影,永远不能杀青。
从主角开始,一个个睡去,
一直到最后,将罪孽洗净。”
四度心寒
封华开始仔细地阅读警方鉴证报告的每一行字。
如雅兰所说,警方的报告上写着:恐吓信上的字是从报纸和杂志上剪下来的。
感觉凶手像是看多了香港TVB的警匪悬疑剧有样学样,却忘了剧集的最后警方总能找到凶手使用过的报刊,然后就顺藤摸瓜找出他。
不过到目前为止,警方没有像电视上的CID一样在恐吓信上找到有用的线索。
之所以认定前第一件案子是他杀,是基于以下几点:第一,麦秸身上仅有一处刀伤,也就是从前面刺穿心脏的那刀,而那把刀并非酒店内的物品,刀把上只发现了非麦秸所有的指纹,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第二,麦秸房间客厅内的场景很混乱,部分电器物品明显被毁坏,这里很可能曾经发生过打斗。第三,酒店在每个走道的关键位置都安置了监控器,但酒店当日的监控录像全部离奇的不翼而飞,警方怀疑是凶手盗走。
警方的报告中同样提出了他们对凶手情况的猜测:首先,麦秸死在房间的门口,当时房门完全敞开,前后左右都住着与她同剧组的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她挣扎或呼救的声音,可见行凶之人的手法准确、敏锐、熟练,一刀毙命;其次,麦秸死亡时身上只裹着件睡袍,连内衣也没穿,可是并未在门窗上发现凶手强行进入的痕迹,也就是说是麦秸为凶手开门的,可见麦秸认识凶手;最后,凶手可以进入到酒店防备严密的保安室,并单单窃取那一天的录像,一般的人不可能做到。
警方给第一件案子定下的案件回放为:当晚麦秸刚从浴室出来,听到有人敲门,询问后发觉是熟识的人,便很自然的去开门,凶手进入后露出本来面目,麦秸反抗,与凶徒打斗的过程中将电视机和DVD摔坏,麦秸逃到门口时被追上的凶徒一刀捅死。
第二件案子则是疑点甚多,饭店的电梯用了5根钢丝绳承重,而根据电梯原先的设计,就算钢丝绳全部断裂,在电梯轿厢自由落体的加速中还有一套安全钳系统会将电梯轿厢卡在电梯导轨上。而在郭佳的事故中,不仅5根钢丝绳全部断裂,安全钳系统也意外失灵。
不仅如此,还有一点也很难解释。警方在钢丝绳的断口上发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还在不远处发现了扔弃的锯子。凶手之所以没有选择效率高的电锯,估计是因为害怕电锯的噪音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要用手动的锯子将5根钢丝绳全部割断,凶手除了自身要力大如牛外,还要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花费至少4个小时的时间来将5根钢丝绳一个一个地锯断,如果是蓄意谋杀郭佳,他还必须将最后一根钢丝绳断裂的时间控制在郭佳从6楼到32楼的40秒之内。
第二件案子最后的疑点,是让警方最终决定将两个案子并案侦查的一点,那就是郭佳遇害的斯诺华特大饭店当日的监控录像带也全部神秘的不见了。
果然,警方最后的鉴证结果显示,杀死麦秸的刀上与锯断电梯的的锯子上所留有的指纹,属于同一人。
根据以上的综述,警方将前俩件案子的凶手暂时锁定为这样一个形象:与麦秸有一定的交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