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长发及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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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沉默了片刻,才道:“王上的事,我向来不僭越。”
当然,她也根本左右不了。
小念还想开口说什么,外面的侍女匆匆进来禀报,有人来拜访。洛梨儿不禁苦笑,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会把所有埋下的伏笔,跑龙套的,打酱油的,都拉出来一一解决掉!
文章临近结尾,作者君的心里反而乱了,诸多不舍。
若是觉得有点凌乱,望见谅。
、第六十九章:故人重逢
忙忙碌碌的一天,继续。
来的人是胡子轲,以及一位十分优雅的夫人,身后还跟一对十分耀眼的少男少女。
胡子轲的夫人,那岂不就是她的舅母?
洛梨儿还以为像这么“恶劣”的家伙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呢!更诡异的是,她曾经有种感觉,胡子轲跟韩君夜两个“老男人”整日那么亲热,会不会……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湛露夫人性子热情大方,笑盈盈地坐到洛梨儿的身边,指着那边的一对少男少女道:“朔风,晨曦,快过来见过王妃。”
这对金童玉女看起来年轻与洛梨儿差不了多少,相貌气质颇为出众。
十年前南越城破之时,洛氏王族的大部分人都被秘密转移安置到了南越一处叫雾溪的隐秘山谷中。胡子轲也在那里过了几年,后被韩君夜召回王城时,为稳妥起见,生下的一对儿女便留在了那里。
这是朔风与晨曦第一次来王城,良好的修养让他们面上看起来颇为平静,心中却是雀跃欣喜不已。
洛梨儿满脸笑容地坐起身,招他们走近些。朔风少年老成,举止大方得体,略小一些的晨曦,小脸红通通的,明明想看却又不敢正视的纠结神情,逗得洛梨儿不由地“噗哧”笑了。
亲人相聚的惊喜,很快冲淡了她心头的不快。
胡子轲与朔风虽说是近亲,但毕竟是男子,不宜久留与内帷之中,寒暄的几句便先离开了。
湛露夫人性子热情爽朗,与她的那位事事精明的夫君大为不同。晨曦亦是在山野中长大,熟稔了之后,便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情态,好奇地东一句西一句问个不停。
洛梨儿耐心地一一回答,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整个下午过去了。眼见着天色渐暗,湛露夫人见她们相处的融洽自是欣慰,顾及着洛梨儿身子,最后硬是拽着自家的顽皮丫头离开了。被拎着走的晨曦恋恋不舍地回头,约定明日上午再来。
她们都走后,侍女将早就备好的晚膳奉上来,洛梨儿心情大好的模样,拉着小念一起汤汤水水的吃了不少,随意地聊了几句。小念却似是有心事,数次欲言又止,洛梨儿似是只顾着吃了,并没有再意。吃完后,侍女收拾的碗筷,小念帮着用热水净了身子,换了身清爽的衣衫,往塌上一躺,无比的满足。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洛梨儿才默默地坐起身,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到底放不下那件事,韩君夜又不晓得何时回来,百无聊赖地等到入夜,还是睡去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轻微的响声,还不及她睁眼,便被抱入一具寒气浸人的怀抱中,微凉的脸靠在她的肩窝,蹭了蹭,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哼。
洛梨儿吓得浑身一僵,回过神来之后,刚想开口,却听到伏在她肩头的那男人竟已发出了低沉的鼾声,竟是睡去了。
这人向来狡猾,不会又是装睡吧?
手脚被缚着难受,她没好气地推了一把,不料却被抱得更紧了,差点被勒得断了气。耐心地静等了片刻,男人绵长的气息越发地平稳,沉沉如夜,原来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整天,这个男人都在忙什么呢?
洛梨儿艰难地以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男人沉静的睡颜,就像一只倦飞的鸟,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巢穴中,安然地入梦。她极少见韩君夜如此安静的样子,即使睡梦中眉头仍是微蹙着,大概白日里真的累坏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洛梨儿半梦半醒中,紧贴着她的那具身子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先是细细地轻吻着她的后颈,接着手也不安分地顺着松松的袍子探了进去……
“呀!”洛梨儿猛地将身子蜷成了一团儿,“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
“嗯……”犹带着睡意的男人恶劣地将长腿将到她身上,“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了,梨儿,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沉默了半晌,洛梨儿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憋了一个晚上了,想找这男人兴师问罪的,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能将这么强悍的人累得倒头就睡,该有多不容易啊!若是乖巧懂事的女人,再有气也该留到明天再说吧?
况且,是她自己要找那个女人的,能怪谁呢?
韩君夜懒懒地撑起身子,用冒着胡渣子的下巴胡乱蹭着,咕哝道:“小美人,生气了?”
洛梨儿哼一声,不理他。
“小美人是哪里不舒服吗?本王给你揉揉,可好?”韩君夜岂会不知洛梨儿在气什么,却有意歪曲,然而趁机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你还要不要脸!”洛梨儿哭笑不得地坐起身,绷着脸道,“别想蒙混过去,给我说清楚,那个叫初念的女人,别跟我说你忘了她是谁了!”
她的性子惯不喜遮遮掩掩地藏着,与其胡乱猜忌,不如把话挑明了。
“果然是为这个生气呢!”韩君夜不急,也不恼,惬意地将头靠在洛梨儿的肩窝,“那时你还小,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会忘!”洛梨儿口气忽地冷了起来,“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明知她是轩辕皇后的人,明知道她恨不得我死,却将她养在身边,韩君夜,你是不是日久生情舍不得了?”
初念,怪不得第一眼见到时会觉得眼熟。
当年晟帝将她指给韩君夜时,轩辕雪山阻拦不得,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那时她不过四五岁的孩童,而韩君夜已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便以“照顾”为由,硬生生地指派了个美貌的“侍妾”过来。
记得,那时的初念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韩君夜性子孤僻,不喜整日有人跟在身后,却因是轩辕皇后的人,奈何不得。这位美人虽是身份低贱的侍妾,性子却傲得很,从没有给她过好脸色,就连不可一世的杨青瑶似乎都没放在眼里。
不料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会以如此的方式重逢。
“日久生情?”韩君夜将这几个字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道,“梨儿,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她确是轩辕雪山的人,不过她恨不得你死,这从何说起?”
洛梨儿被这男人诡异的笑意,弄得心里毛毛的,但嘴上仍是强硬,“你何必明知顾问呢?每一次我被杨青瑶欺负的时候,她都‘恰好’在场,并毫不吝惜地推波助澜,大恩大德,当然会铭记在心。”
“梨儿……”韩君夜敛了笑意,“这些事早该跟你说的,本以为……算了,你想想看,她是轩辕雪山的人,我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侧?至于你说的那些旧事,我想提醒你的是,为何每次我总能在最危机的时刻赶来,难道真的是心有感应?”
一番话,缓缓道来。
听到一半时,洛梨儿忽地意识到了,是啊,以韩君夜的心机,岂会意识不到这些?难道说,初念被韩君夜的“美色”所惑,倒戈了?想到这,她坏笑一声,“想不到韩君夜大人的魅力竟如此之大啊?当年那位美人确实把杨青瑶都糊弄过去了,可事到今日,你还想用她糊弄谁呢?”
就算她是心胸狭窄吧,反正想到韩君夜会像其他贵族男子般身边养着一堆女人,哪怕只有一个,心里就很不舒服!
韩君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吃醋的小女人的鼻子,笑道:“没打算糊弄谁,过了这些年,初念早已是一枚无用的弃子,我留着她,自是念在她曾真心帮过你,其它并没有想太多。”
“她当然不会害你!”被看穿了心思,洛梨儿窘迫地打掉那只“讨厌”手,指着自己被裹得吓人的腿道,“可她要害我,事实就摆到眼前,难道我就不能生气吗?”
最重要的一点,她总觉得那女人满满的邪气,临走时的笑容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毛骨悚然。
“好啦!好啦!”韩君夜毫不气馁地继续伸出爪子,上下其手,“怪不得都坠入爱河中的女人笨,你真以为这次伤你的暗人的初念指使的?还有啊,你现在可是堂堂南越王妃,若是不喜见她,大可以将她关起来,杀了也行,还不是任你处置。”
洛梨儿一惊,“你是什么意思?”
之前问雪姬的时候,明明说就是初念的人,难道雪姬骗她不成?
“就是……你想的意思。”
韩君夜向来行事霸道果绝,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今日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早已是极限,望着夜色中娇媚可人的小女人,苦恼地歪着脑袋的小可怜模样,忽地生出了满满的柔情,一颗心蠢蠢欲动。
“可是……”
“可是什么?”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没了耐心,直接一把将洛梨儿抱入怀中,翻身压了上去。
“那到底是谁指使的?”洛梨儿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迫近,半信半疑道,“还有,我若是杀了那位美人,你真的不会心疼吗?恐怕是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才故意说的吧!”
“不会。”男人低沉的嗓音,眼中只余那一张一合的樱唇,顿时没了耐心,翻身便吻了上去。
洛梨儿还想说什么,唇就被霸道地封住了,一阵疾风暴雨似的掠夺之后,亲吻变得细密而缠绵,从眉梢,鼻尖,唇瓣,一路下滑到颈间,胸口。三两下,松软的袍子就被粗暴地扯开,不着寸缕上身露在薄凉的夜色中。
“梨儿,我又想要了。”韩君夜的声音暗哑而诱惑,动情地将她娇媚的身子压入身下,寸寸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这一章码得好辛苦,不管怎么样,总算更新了!
节奏有点慢了,明天更精彩,嘿嘿……
、第七十章:红罗帐暖
洛梨儿被突出其来的“袭击”弄懵了,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忽想起昨夜刺穿似的痛,吓得全身一紧,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你……你放开啊!”
“梨儿,这次我会很轻,不会疼的。”
“大骗子!”吃了一次亏,哪能再上当?洛梨儿没好气地抬脚就踹,却发现倒霉的伤腿被压得死死的,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你不会真要把我弄残才罢休吧?”
难道这男人脑子里只有这……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笨女人。”韩君夜翻到一旁,将那两条被缚得发僵的小腿搂入怀中,用力一扯,粗重的纱布层层展开,哗啦一声崩落了,“子轲吓唬你呢,只是轻微脱臼,受了皮肉伤,哪里用得着这般……”未及说完,他便眸中一沉,吻上了小腿上的伤处。
树下的那一幕,虽没亲见,却已满心的不舒服,真恨不得将那混帐找出来好好打一架!
“别!”洛梨儿急忙挣开,药性才过,伤口正痒得厉害呢,被濡湿湿的唇轻触更加j□j难耐!原来都合起伙来骗她呢!怪不得连个小屁孩子都敢骂她“蠢货”,可不被耍得团团转吗?一时间满腹委屈全涌上心头。
“你……你无耻!就晓得欺负我,明知我受过伤,身子不好,早上还让雪姬领着那么多人来请安,非得气死我你才开心吗?还有初念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会杀她,这样欺负人有意思吗?”
眼见怀中的小女人突然间哭成了泪人,韩君夜傻眼了,只好压抑着性子抱到怀中,裹上被子,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哭笑不得道:“好,都是我不好,光顾着自己,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腿伤的事,是胡子轲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