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侦探贝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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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耐心毕竟也是有限的,殷珞的行为性质很恶劣,公然向警方挑衅,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扰警方正常工作,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这样纵容了,所以警方决定对她进行拘留……就在这时候,殷珞地心理医生赶到了警局。
他出示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殷珞三个月前开始在他那里接受治疗,经过他专业的判断,认为殷珞患了严重的妄想症。
我听到这已经彻底糊涂了,“她不是有妄想症吗?为什么殷琪和卓安宁都不承认呢?”
“我想殷珞没有告诉他们,心理医生也说,殷珞每次看病都是一个人去的。”
“那米诺是够无辜的。”我想了想说。
“可不是?米警官都快气死了,我们都知道殷珞有病,可是殷琪不知道,她还跑去投诉米警官……这不,局里地人都不想管这个案子了,要不然哪有我出手地机会?”
“那你快谢谢米警官吧。”我说,“要想摆脱菜鸟的命运,胜败在此一战。”
“那当然!”周波波郑重地点头,“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真相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跟周波波说,“殷珞是装病还是真病?”
周波波楞了一下,“我们找心理医生研究过了,应该是真的。”
“心理医生不会跟她串供吗?”
“啊?不会吧?”
“这个要调查一下。”我说着就看到周波波从包里拿出纸笔,很谦虚的频频点头,“你说,你说。”
好像我是什么领导人物一样……哈,我也有一天能领导别人了?权利真让人着迷啊……
“今天都十二号了啊……殷珞第一次报案是一月二十七日,第二次是一月三十日,第三次是二月二日……对吧?接着就到二月六号她中毒身亡……”
“没错没错。”
“调查一下她二月二日以后的行踪。”
“好的。”
周波波当天晚上才反应过来,给我打电话,“我警告你!这次案件由我们警方接手,你不许干扰我,也不能指挥我!”
我没理他,“啊,我明天想去找那个心理医生问问,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我,我告诉你,是我自己决定去的,不是听你话!”
“哦,那就明天见了。”
我没等他说话,挂了电话。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8
医生叫谢文舒,男,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他长着一张心理医生的脸,确切的说,是那种你根本猜不到他的职业,可是当他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恍然大悟:哦,果然是这样。
总之,一个医生应该有的健康,干净,小心翼翼的品质,谢文舒从内到外都具备了。
他听到我们的来意并不吃惊,虽然殷珞死后警方并没有找过他。
他的书桌上放着几本杂志,其中有一张封面就是卓安宁和殷珞的婚纱照,硕大的标题写着:小提琴王子痛失爱侣,睡美人公主香消玉殒……封面上卓安宁风度翩翩,殷珞浅笑盈盈,看起来倒也般配。
很明显谢文舒也是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
我昨天回家提起这件事,才知道原来我已经落伍了,连我老妈这个完全不看娱乐新闻的人,对卓安宁和殷珞的情史也如数家珍,对于殷珞的死,她好像比卓安宁还悲愤,一个劲的要我赶快破案,替死者伸冤,让生者欣慰……汗,我也是有压力的好不好?
谢文舒首先拿出一叠资料,犹豫着说,“按道理,病人的资料我们是不应该泄露的,但是殷珞已经去世,又是谋杀,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
“你怎么能确定是谋杀?”我觉得奇怪。
“不是吗?”谢文舒楞了,“那你们来找我……”
周波波把我推到一边,“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哦。是这样。”谢文舒长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从报纸上看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我曾经想给殷珞的家人打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地。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通?是没人接?”我又插嘴了,挨了周波波一记白眼。
“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就停机了……”谢文舒摇摇头,“殷珞只给我留了那一个电话。其实想找到她也不难,卓安宁的妻子,也是咱们市里的名人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联系卓安宁呢?”
谢文舒摇摇头,“一个是我不能确定。殷珞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了,我比较倾向于她是被谋杀的……”
我又想插嘴了,被周波波拍了一掌,他对谢文舒说,“不好意思,你先说。”
谢文舒浅笑一下,“我不太相信记者们地话,现在的媒体为了发行量收视率,礼义廉耻都不顾。随便编排人家的是非……哎……”
我差点跳起来!侮辱我的职业是吧?小报记者怎么了?谁说媒体就一定乱说话,最少我们报社没有!
我尽量回避一个事实,就是我们杂志社本小利薄,大多数新闻都是抄袭其他杂志的。。。当然了,在新闻界,这个叫转载。
周波波还点头,“对对,不能相信记者说的,我们警方还没定案呢,他们就已经破案了,真是太可笑了。”
要。忍,耐!
我深呼吸,挤出个笑容……你给我等着!
谢文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总而言之,我觉得殷珞的死很蹊跷。可是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想你们警方一定会找我调查情况,毕竟殷珞生前。我也和你们打过一次交道,算是比较了解她地人。”
我们都点点头,阿加莎克里斯蒂说过,女人不应该对三种人说谎,发型师,医生和侦探。
谢文舒又说,“我等了好几天,你们都没有联系我,我还在想,是不是我猜错了,殷珞真的是自杀?没想到,你们这就找来了。”
“你能告诉我们,你觉得殷珞不会自杀的理由吗?”周波波问。
谢文舒想了一下,“我想这更接近于一种感觉。”
“感觉?”
“对,感觉。”他换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殷珞是在去年十月底来我的诊所开始心理治疗的。老实说,她当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我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卓安宁的妻子。她好像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认识卓安宁,或者说认识她……”谢文舒摇摇头,“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当然不是因为她乱蓬蓬的头发和不合身地衣服……当然,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在电视上见过一次,她和卓安宁参加节目,那个节目四十分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我以为她就是那样的人,不善言辞,胆小怯懦,这是可以理解地,她以前只是个工厂女工,就好像灰姑娘一样,突然变成万众瞩目的公主,心理上有些不适应是应该的。”
我觉得谢文舒真好,他用很简短的语言,让我们对殷珞的了解更加立体了。
“然后呢?”周波波开始催促。
“她先给我讲了她的一个梦。”谢文舒说。
“梦?”
“对,梦是我们潜意识中的一种心理活动,虽然到现在,心理学上依旧没有达成共识,暨梦是否能准确测量和定位,有人曾经提出一个说法,上半夜的梦和当天或者近期发生地事有关,下半夜的梦则偏向于遥远记忆,黎明前的梦大多不着边际……这样的问题,我希望科学家有一天能够做出解答,当然对于我来说,并不抱乐观态度,人远比科学复杂的多,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小白鼠一样被解剖,像透明人一样被看穿,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呃,我和周波波都没有勇气提醒侃侃而谈的谢文舒,您跑题了……只好面面相觑。
好在谢文舒跑地不太远,他很快回来,“……因为做了一个自己不喜欢,或者是悲伤,或者受到惊吓地梦,经常会有人来找我咨询……其实我一点也不会安慰他们,因为我也做噩梦。”谢文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又说,“不过,殷珞地梦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我和周波波憋了半天,总算能插上话了,异口同声的说。
“她梦见她杀人了。”
“什么?!”我叫起来,“你确定?是杀人,不是被人杀?”
“我确定。”谢文舒坚定的说,“她讲的很详细,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复述给你听……”谢文舒轻咳一下,打开资料夹,他轻声念道,“……我站在花园里,不对,不是花园,好像是个公园,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假山……公园里黑漆漆的,我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到假山后面的房子里……我跟在他后面,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他好像跑了很久……然后我从怀里拿出一把刀……我不知道是什么刀,我就拿着刀……慢慢的举起来,对准他的后背,用力的刺进去!”
谢文舒时断时有,抑扬顿挫的念完这个故事,呃,不,是这个梦。“那男人死了?”
“死了。”
我咽一口吐沫。做梦被人追杀我倒是常有,做梦杀人,可从没经历过,想一想,或者和被人追杀一样刺激吧?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9
周波波很干脆,大大咧咧的叫,“我也梦见过,我参加了黑社会,带着一群小弟出去砍人!”
我慢慢的把头转向他……真想知道公众知道警察叔叔做梦当了黑老大,是什么感觉。
谢文舒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殷珞说,那个男人中刀以后,慢慢的转身,她看到他的脸……”
“是卓安宁?!”我大叫道。一定是这样,所以殷珞才会觉得奇怪,才想找医生来咨询。
谢文舒又摇头,“是肖兵。”
“谁?”我一愣。
“殷珞的前夫。”
“她前夫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到今年,已经整整五年了。”
“可能她忆夫成狂?”我想想真够不可思议的,想你想到杀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肖兵死了快五年,她和卓安宁的感情很好……”谢文舒说,“如果这个梦发生在肖兵刚去世,我还可以理解……”
“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毕竟梦只是潜意识的心理活动,也许很多事都要等过了很久以后才会被察觉。”我觉得这不是问题,相反还有些难过,肖兵的死,对殷珞的打击一定非常大。
谢文舒笑了,“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殷珞告诉我,她不止一次,做了这样的梦“啊?”
“场景几乎是雷同的,都是在一个公园。。。她分别使用了,刀,枪,毒药,斧头……很多很多凶器。杀了肖兵。”
“这个……说明了什么?”周波波目瞪口呆地问。
“我不知道说明什么,”谢文舒手扶着下巴,想了想,说,“当时我认为她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心理负担过重才会导致梦里出现这样暴力的场景,因为她也承认,和卓安宁结婚以后。她辞去了工作,几乎和外界丧失了沟通,她以前工厂里那些小姐妹因为身份的悬殊,也渐渐不在和她联系,卓安宁的同事,朋友,几乎都是音乐圈的人,她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却不得不应酬,她认为所有人都在笑话卓安宁。因为卓安宁找了她这样地女人……她很自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从心里,我已经彻底的理解了殷珞,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曾经经过过那样的自卑……
“然后呢?”周波波着急的问。
“她听了我的话。好像心情好了一点。可能我当时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他摇摇头,“她和卓安宁做的那期电视节目,是我和太太一起看的,我太太看完很感动,我虽然没有她那么感性,可也难免觉得,殷珞应该是个幸福地女人。”周波波也没说话,我想这个猪头大概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