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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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把打火机也给我吧。”他还真有意思,我把打火机也扔给他。
“在叮嘱你句,下井前千万别提什么死啊死的,下井就是入地,本来就是非常不吉利的。”这下他是真的走了,一边走一半把玩着打火机。我看着他的背影,看来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要等到九点了。
九点不到,我就站在矿井等了,操场上除了几辆车没有任何东西,宿舍的灯都早早熄灭了,我一边跺着脚一边焦急地等朋友出现,果然,九点整,他如约来了。
“外面风大,进去聊。”说着进了井,在井里边一点站了下来,我也跟了进去,果然里面要暖和很多。
“说吧,现在就我们两个。”我对他说,朋友看了看深不可测的矿井。
“事情没有李总说的那么简单,这个矿已经干涸了。”黑暗的矿井外面挂着呼呼的风,但他的话我还是听到了。
“干涸?”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意思就是说其实煤已经早采完了,他们提前二十年把煤采光了。”朋友叹了口气。原来是开采过多啊,可这和最近的怪事有什么关系。
“本来打算把这个煤矿废弃的,但公司说要尽可能的多利用,现在矿也不多,公司每年的产量也在下降了,所以本来上报要废弃的煤矿总公司都让我才尽量多开采点。
就在井壁喷血的前几天晚上,我看见李总和几个人似乎在从井里搬什么出来,而且看样子很重,一块一块像是石头,但又被牛皮纸包了起来。我看见他们把东西般到了李总的办公室旁边的储物室,那里只有李总才有钥匙。般东西的一个是我的老乡,我费了些许力气总算套出点话,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李总在般的东西是血石。”
“血石?”我大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一直没机会,而且我怕你知道后会流露出来。”朋友拿手按住我肩膀。
我劝你明天就和李总说无能为力,然后离开吧,我越来越觉得矿井不对劲了,本来我也是想请你来帮着解决下,但看来已经超出你我的能力范围了。”的确,如果李天佑拿的真的是血石拿我们真的是没任何办法阻止山神的报复了。血石并不是指市场上流通的那种含朱砂的稀有矿石。血石是山神体内几千年的精血凝结形成的,质地很软,割破后还会流出红色液体,血石会吸引很多怪物,我在矿井看到的想必是其中之一了。
“你在里面看见类似小孩的东西叫石娃,它们是以前死在山里的孩子的怨气通过石头形成的,那里有血石那里就有它们,还好它们性情比较温顺,虽然样子吓人,但只喜欢贴着有血石的东西。”
“你也看过?”我问朋友,他说:“当然,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所以老孙才会看见幻觉,至于蓝色火焰我就不知道了,但这几次矿里天然气的含量似乎在增高,山神不会让我们这么随便轻易的拿走血石,最近我眼皮老跳,我很怕出事,这里可是有几百号人要靠矿养家糊口啊。但李总还是逼着我们进去开采,表面上说采煤,其实是要血石,血石是无价之宝,据说可以治病延年,但也只是听说,李总叫你来不过是个幌子,好让工人安心下去采血石。”原来如此。
“话说到这里了,你明天就回去,如果有机会路过我家,帮我带个好,我实在没时间。”朋友说完猫了腰闪身走出了矿井。我站在里面,仿佛在隧道里能听见沉重的叹息。
第二天,李天佑意气风发的把所有工人召集起来,大声说已经把矿井的事解决了,只要今天在开采最后一天,把所有工资发清就关闭矿井,大家可以安心回家,然后等着去下一个煤矿。大家互相议论了一下,但没有动,李天佑又许诺道,今天按三倍工资结算加班费。这时候工人们才陆续去收拾工具准备下井。
我站在门外看着他的表演,再也忍不住了,刚想上去就被人拉开了。我一看居然是昨天那个和我聊天的年轻矿工,旁边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工人。他们迅速把我帮了起来。过了会李天佑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纪先生,让你委屈下,昨天老刘去见你的事我知道了,估计他什么都告诉你了,反正今天把最后一批血石挖出来大家都好,工人们开心,我也高兴,而且我可以分你一份,不过结束前你最好老实呆在这里。”说完便做了个手势,只留了那个拿了我烟的矿工看守我,其他人都下井了。
“你何必呢?我说了让你别管闲事,在这个地方李总就是皇帝,谁也奈何不了他。”他用我送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冷冷的望着我。
“你们会又报应的,山神会发怒的。”我也冷冷的对他说。他楞了下,随即高声笑道:“别那吓唬小孩子的故事骗我!”
话音刚落,矿井里传来轰的一声闷响,连地面都震动了,拿烟的年轻人几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矿井口一下围满了人,井边一些刚进去的被石头砸住了身子,痛苦的哀号着,那些石头都几百斤,一时间根本挪不开,旁边的人只好看着他们慢慢的在痛苦中一边叫着死去。
“快松开我啊,还不去救人?”我拿脚踢了下他,年轻人嘴里叼着点燃的香烟掉了下来,他傻子般的望着矿井,一边喃喃自语:“完了,山神来了,它会把我们全部活埋的!”说着他跟疯了一样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往外跑,结果又是一声巨响,矿井又爆炸了一次,我看见一块锋利的石头直接把向外跑去的他直接切成了两段。
我转过头,叫了个工人立即解开我的绳索,然后帮着他们救人,朋友也不知道在那里,我只好叫人赶快同知外面派救援队,然后让他们先离开井口,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发生爆炸。
整个工区成了地狱,到处是哀鸣声和残缺的肢体,我现在只想找到两个人,一个是李天佑,一个是我朋友。
“看见刘队了么?”我抓过一个顶着脸盆的矿工问,他望了望我:“刘队下矿了。”我一听头都大了。我只能祈祷他能坚持到挖掘队的到来。
现场一片混乱,我跑到哪个储藏室,果然李天佑正费力的把包好的血石往吉普车上般。样子非常狼狈,那里还有几天前李总的派头。
“我帮你吧。”李天佑猛的转过身,尴尬的望着我。
“这里的血石我们一人一半,每一块都值好几百万呢,你放过我吧。”他指了指地上的血石。
“我没兴趣,我要你自首,你要为你做的事负责。”我心里有股想杀了他的冲动。
“够了吧,如果我被抓,最少是要关上十年,而且什么都没了,现在中国那个煤矿不都是这样?国有的私有的,凭什么抓我?出了事就撂我头上,产量上去就是他们的功劳?我算个屁啊?”李天佑越说越激动,连领带都扯掉了。
“你的确不算个屁,你根本就是畜生,你明知道血石不能拿,它是安抚山神的神物,现在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如果你不把血石放回去,这里整个山都永无宁日。”
李天佑冷笑了下,冲过来推开我,再次般起血石上车,我想阻止他,但我发现血石居然慢慢地把外面的牛皮纸融化了,但李天佑根本没发现。
“你去吧,山神会来找你的。”
李天佑哈哈大笑了下:“不过是天然气爆炸罢了,什么山神,老子才不相信。”说着登上车,吉普车一下就开的没影了。我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暗想,你不可能带着血石离开这里的。
救援队赶来了,挖掘持续了将近半个月,陆续有尸体从井里抬出来,包括我的朋友,他死的时候很安详,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天佑的尸体被发现在离这两公里处的路上,或许说是尸骸好点,他整个人被岩浆融化掉一样,要不是凭着吉普车和车上他的护照,谁也分不清这是什么东西,连骨头都化成渣了,冷却后和吉普车融在了一起,车上的血石自然也不见了。
整个矿难被挖出了一百四十七具尸体,还有多人失踪,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如果我能早点觉察,或许我能再强点,说不定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但我又在想李天佑的话,全国这么多煤矿,靠我一个人能阻止多少?”纪颜说完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恰灭在烟灰缸里,我们几个都不说话,房间被沉默笼罩着。
纪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去了朋友的家,他家不算富裕,完全靠他养活,我没有告诉朋友的死讯,虽然他们很快也会知道,我只是留下了一笔钱,这算是我能尽的一点微薄之力吧,我告诉他们这是朋友托我带来的,离开的时候他的家人热情的想留我住几天,我推辞了。”
落蕾望了望低着头的纪颜,缓缓地说:“算了,你尽力了,别太难过,你这么远回来应该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天你精神好点我们再好好聚聚。”说着拉了拉在旁边哭的一脸的李多。
我也准备告辞出去,不过纪颜拉住了我。“欧阳我们很久没好好聊过了,晚上我去搞几瓶酒,陪我聊聊吧。”我迟疑了下,答应了。
李多死活不肯离开,但我告诉她,如果在不回去准备答辩就危险了,她只好很不情愿的和落蕾回去了,临走时还不停的说明天要再来,我和纪颜只好相视一笑。
午夜鬼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还债
这个城市的初冬的夜晚还是很漂亮的,虽然有点冷,但两个人可以喝着热酒吃点小菜还是不错的。
过了会,纪颜的头上都能看见些许白色的蒸气了,我估计我也是,把外衣脱掉又继续喝。纪颜端着酒杯,忽然又放了下来。
“我们好象很久没像这样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是啊,我还很怀念夏天的时候你讲的故事呢。”我把酒喝尽,辣刺刺的感觉从嘴巴到喉咙又直通向胃,然后迅速溶解爱血液里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本来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不过出了矿难的事也没什么心情,只好回来,不过一路上还是听说到很多故事。”纪颜又倒上了杯酒。
“哦?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没问你,那到底是什么故事?”我帮自己也满上一杯,忽然发现我已经有些醉意了。
“我们国家的汉字真是非常奇妙呢。”纪颜半笑着用手蘸了点酒,在桌子上写了个字,我一看,是个“债”字。
“这不是债字么?又啥奇妙的?”我不解地问。
“你看啊,这“债”字就是一个“人”字加一个“责”字,就是说,债就是人的责任。有很多时候欠债的人就是因为没履行自己的责任。我在火车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老师,长夜无聊,我们互相讲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这个老师五十多岁,刚好去外地开教研会,他见我很不开心,于是主动攀谈起来,他姓吴,我们姑且叫他吴老师吧。
吴老师对我说的就是债的故事,他说他的学校就曾经出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候是九一年吧,刚好在打海湾战争,那是一所中学,学生们都是十四五岁,都是玩劣不羁的年代,外面的战争似乎成了他们的催化剂,学校里的聚众斗殴现象层出不穷,学校领导,尤其是训导主任头都大了,于是一气之下,制定了一条校规,打架一旦发现,责任全部归咎于先动手的一方。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但还是出事了。
这天校长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忽然楼下开始了喧闹,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呼声,那时候校领导办公的地方还是以前五十年代的旧楼,相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