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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275部分

小说: 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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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脸上滚烫,十分不舒服,紧张地说:“刚才……我听到这里轰隆一声响,还以为出事了呢。”他的脸扭曲了一下,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她脸上的皱纹发生了死水微澜般的变化,“是吗?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呀。”

“大概是我听错了……听错了。”不知怎地,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他本来想问问为什么房子会矮一截,一见她那冷冰冰的气色,终究没有说出来。他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想起来正事还没有说。

“你大叔他们都很好。”她突然冒出一句来。

这本是句平常不过的话,他却感到如芒在背,心里痒的更坐不住。

一阵淡淡的血腥气飘进了他的鼻孔,他忽然变得笨拙起来,说:“大婶……那个……晚上您还有别的事吗?因为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你这屋里有动静,吵得我睡不着。”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不可能呀,晚上我们早早就睡觉了。你听错了吧?”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白很大的眼珠狡黠地转动着,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蹦出来。

又一阵冷冷的血腥气飘来,光线突然暗下来,房间内一团幽暗。他看到乌云压得很低。天已经阴了。

和这样一个古怪的妇人独处,他十分惶恐,说:“大婶,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哪怕是一分钟他也不想再待下去,赶忙站起身。

她什么也没说,送他出了门。

他看到灶房北墙上挂着一个褪了毛的猪头,皮肉斑驳,那腥味大概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出了门,他急急地走着,好像身后有恶狼在跟踪,他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身后,还好她没有追上来,只是立在门口看着他。

后来,他从弟弟口中得知,大叔和两个儿子已失踪多日,**局来查案,也没有查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难怪白天只见到她一个人,他不禁感到释然,又觉得很害怕。那么晚上的沙沙声是谁呢?

又是晚上,经过这两天,他很惧怕晚上,脑子里总不由自主回响起隔壁的怪声。

无聊的时候,他打开了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美丽女人,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他的心跟着本能地缩紧。

接着,一只凶狠的大黑猫蹿上来咬了一口女人的胳膊,鲜血淋漓。女人大叫起来,好像猫叫,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妖异……

心跳不禁开始加速了,他把目光移到里屋的墙上,那一边是邻居。

本来他不喜欢看恐怖片,此时却好像受到诱惑,又开始去看电视。画面变了,一个男人正面对着一副被黑暗笼罩着的面孔。那副面孔慢慢走到光线之下,露出本来面目,是被猫咬伤的女人,她的眼睛同猫眼差不多,发出两道幽绿的光来。当男人察觉到她的变化时,已经太迟了。她扑上来,张开大口,两排尖牙在他的脖子处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他大叫一声,鲜血立刻喷了出来,几乎染红了整张屏幕……

他看得直想吐,立刻抓过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大约在十点左右,怪声又断断续续着响了起来。

他有些忍无可忍,再次踏进邻居的院子,从敞开的门投来的一抹灯光,刚好能照出那条笔直的小道。他咬咬牙,大步向里面走去。

跨进门槛,地面似乎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更低了,他险些就要扑倒在地。站稳之后的第一眼,他就觉察到一定少了什么,挂在墙上的猪头不见了。

他再次走进那个房间,却有一种这里多年无人居住的错觉,也许因为少些人气,有点冷吧。

灯光昏暗,她却并不在,声音倒越发的清晰起来,就在附近,却无法找到。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东一头西一头地寻找着,喃喃自语:“……到底在哪呢?”

突然,他感觉脚下有些轻微的震动,可以肯定,就是那声音发出的节奏。他不禁瞪大眼,难道声源在地下?他蹲下来仔细听,还不相信,又把手按在了地板上,脸色突然变了。

震动果然来自地下。

那么就是说,地下有人,或者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天知道她的家里,会发生什么连鬼都害怕三分的事情。他突然想回家去睡觉,或者离这里远些,双腿却不受他的支配,带着他去找地下的入口,他相信,入口一定就在房间里。

他打开灶房另一侧的门,房间里没有开灯,隐约着看到地上落满灰尘,连房间都不打扫,她实在太懒惰,也太可怕了。

正当他想退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句冷气森然的话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下冷战。

“你在干嘛呢?”

他一转头,她正瞪着他呢,简直像个麻木的神经病人。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都做了些什么,一定被她误以为是贼。

他羞得无地自容,满面通红,只好顺口胡诌说:“大婶,你在家呀,刚才……我正要找你呢。”

她露出惊疑之色,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有事吗?”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好像在她面前被人剥光了衣服,思忖着该怎么回答,一狠心,说:“大婶,刚才我又听到那种声音了,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家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呀。”她显得很惊讶。

“可是……”他再次听时,那声音已经消失了,心中十分困惑。

出来的时候,他感到脸上不再热了,背上却有些发冷,他能感觉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他。

他放慢步子,思索着最近发生的离奇的怪事,突然听到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叫声就急转直下。他心里更不安了,像野兽一样跑了回去,跳进门里,脚却差点崴了。

是不是地面一直在塌陷呢?因为他觉得地面似乎又深了一些。有一阵子他真想跑回家去,永远不再涉入这间充满诡异的房间里,却抵挡不住来自地下的诱惑。

灶房的地板上正仰面朝天躺着一个人,是她!旁边好像淤积着一些黑色的东西。是血么?

他看到她的头部有些乱,一点点放慢了脚步。等他看清楚的时候,瞪圆眼睛捂住嘴巴,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要呕吐。

她的头部受到利器的袭击,毛发脱落,黑糊糊的血流了一地,夹着白花花的脑浆,涂满灰白的乱发上,惨不忍睹。衣服十分狼籍,上面满是抓痕,而她的眼睛,一定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显得比平时更大,直挺挺地瞪着上空。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旁,惊恐地盯着她的眼睛,还以为眼前的一切只是个梦。

她躺在一口大水缸旁,手伸向缸底,好像要抓住什么。

他一点点靠近水缸,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他怕她还会醒来,猛地坐起来。他小心地把头探进缸口,立刻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潮湿的泥土气息。缸很深,从缸口看下去,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俯在沿壁,向下伸长手臂,却什么也碰不到。

他感到很奇怪,缸并不高,以他的身高臂长,伸直手臂是可以触到缸底的。

他张大了眼睛,莫非下面有地道?

他苦苦寻觅的地下入口说不定就在缸底,想到这,他兴奋得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辉来。

突然,他感到她的手臂好像动了一下,死死地盯着那只胳膊。

她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只轻轻地一弹。她还没有死!

相反他却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她的眼睛却仍盯着上方,嘴唇微微地翕动着,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她的话。

她的嘴巴又动了动,他还是听不到,只好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虽然气若游丝,不过这次他听清了,站了起来,满脸狐疑地看着缸口。

他问:“为什么?地下有什么?”

可是她已经不能说话了。他把手指探在她的鼻孔处,已经没了气息。她死了。

地下有什么?

他望着好像地狱之门一样的缸口,从来没有过的心慌。他把她的尸体拉到一边,又费力地移开水缸,下面果然露出一口地洞。

他想到了几种入洞之后的结果,虽然他并不擅长冒险,但在这时候退缩是非常可笑的。

洞口很窄,好在他很瘦,再胖一点的话,八成要被卡住。

他小心地把脚伸了下去,大约在洞口下方一尺处,触到了硬硬的台阶,有点像楼梯。他一步一步下到里面,泥土的味道更加浓厚,头顶的光亮越来越小。

大约下到三米处,他终于踩到了硬实的地面,同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横向的地道,竟有一人多高。这是谁干的呢?

洞壁渗出一股阴寒之气,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现在只有头顶还稀稀落落洒着一些灯光,再往前哪怕是一步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之中,没有手电筒的话,寸步难行。他只好又沿梯爬上去,回到家中取了手电筒来。

父母已经在家了,叫他别乱跑。他匆匆说一会就回来。

重新回到地下,他打开手电,地道立刻被照出一方光亮,光线则一直散尽黑暗之中。

地道是直的。

他小心翼翼地朝前方走去,双眼在凸凹不平的墙壁上逡巡着。洞顶有几处正滴着水,“吧嗒吧嗒”响,听起来格外清脆,像是进了钟乳洞。

如此浅的深度竟然有地下水!他越发感到这个洞的非同寻常了。

他一点一点地摸索着,连自己的心跳也听得见了。正走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去,心猛地一跳。

那是一颗头骨,白森森的异常狰狞,深深的眼眶正对着他,是某种动物的头骨。他不禁想起灶房里消失的猪头,虽然他没有见过猪的头骨,却有种预感。

他胆战心惊地继续向前走去,指尖不经意触到了墙壁,有些黏黏的潮湿,他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地道像肠壁一样,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食物一样,在地道内慢慢被消化掉。随着他的前进,心脏也吊在了嗓子眼儿。

大约走了十米远,前方是一个直角形的左转弯。他越过弯道,恐惧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寒气也越来越重,他想回家多穿些衣服,却有种力量在蛊惑他一直向前。

寒气中,约略着有种血腥气,并且随着他的深入而浓烈起来。他更加紧张地看着四周,做好突然看到什么的心理准备。

突然,有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停下脚步。那个东西歪在一边,模模糊糊的,像个毛茸茸的球。他一直照着它,这才看清楚,心里“咯噔”一下,脊背一片冰凉,神经在一瞬间完全冷却。

那是一颗人头!

光圈在那颗头上剧烈地闪动着,面孔被照得一片白花花,他却已经辨认出是谁来了。那不是大叔吗?

他紧张地朝它走了过去,细细地观察着,胃里却再次翻滚起来。

那张惨白的脸满是抓痕,凝着黑血,在灯光下看来更加狰狞,鼓囊囊的眼球正歹毒地瞪着他,好像随时要张口说话。

是谁杀了他?

他越发觉得这个地洞阴森而恐怖,拍了拍胸脯,望了前方的黑暗,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前进,每行一步,他都格外的小心。

再往里走十米远,遇到了第二个左拐弯。

经过弯道之后,他像进入了战场,胳膊断腿随处可见,有的已经变作了森森白骨,腥臭像山顶的积雪,凝固不化。他捂住鼻子,握着手电筒的手抖个不停,以至于光圈在墙壁上剧烈地跳动着,像淘气的孩子爱不释手的把玩。

他又看到了大叔的两个儿子的尸骸,只剩下头和半个胸部,血肉模糊,切口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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