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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西江残月-第49部分

小说: 西江残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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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显然是默许自己的行为,这究竟是为什么?月姬到底和遮幕山庄有着怎样的渊源?慕容枫为什么会死在她的手中?
可是如今……猜不透,猜不透。
“你下去休息吧。本宫也乏了。”月姬走向后堂。
司空毓儿呆立在原地,惘然若失,这几个月以来,虽然自己武功大有所成,行事必得,可是,为何会觉得心中一片空落落的感觉。
走出大殿,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寒星阁。
这里离秋心小筑极近的,只知道自己闭关日满,就被安排进了这里。问了阁中的婢女,她们皆应这是少宫主的意思……
到达寒星阁必须要经过秋心小筑,两处建筑之间只隔了一座小园,如今已是秋日,花草皆露出秋意,只有那几棵枫树,夜色之中仍然透着暗暗的红光。
秋心小筑的灯已经熄了,只怕他已经休息下了吧。径直走过秋心小筑,司空毓儿走向寒星阁。
走进寒星阁,婢女们已经迎了上来,为首的绿衣上前:“阁主已经回来了——快去准备盥洗之物!”
绿衣回头向婢女们吩咐着,自己已经上前接过司空毓儿手中佩剑。她知道这是阁主最心爱的剑,虽然不是名剑,却对阁主有着特殊的含义。更为重要的是,一把普通的剑,只要遇到了对的主人,即使不是什么名剑,也会发出名剑的威力。她,曾经亲眼见过阁主用剑的气势。
只是,阁主从来不笑,神色总是那么冰冷……
前不久逍遥宫曾下令要杀死一名死囚,引发宫中之人的多番揣测。接着宫主便新收这位姑娘为闭门弟子,授以秘技,出关之日的试剑已是威力惊人,况且以寒星阁主的能力来看,她的功力必会日益精进。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逍遥宫众人暗中也是种种揣测。
奉上香茗,司空毓儿喝过,便走向浴室,盥洗完毕后,绿衣掌着灯,二人一前一后,一主一仆,走进卧室。绿衣燃亮卧室的纱灯,屋子里亮了起来。
“啊!”绿衣惊呼出声,手中的灯笼摔落在地。原本空无一人黑暗的屋内,赫然现出一个人影!
“少……少宫主……属下参见少宫主!”见到是他,匆忙跪倒在地,绿衣惊慌失措。
后面的司空毓儿也走了进来。
“你下去吧。”坐在几旁的卓南风摆摆手。
绿衣匆忙退了下去。
听闻这少宫主历来是个冷面冷心的人物,却独独对这位阁主青睐有加,看来传言非虚。只是在这夜幕之时公然来访,如此地不避嫌,却真不像是少宫主一贯的作风。
“你不来看我,所以,我来了。”卓南风幽幽地道。
司空毓儿看着他,原来自己方才经过那里,他一直都在,却最终还是跟了过来。
“回来了。”他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空毓儿点点头,只看着他。
“听说你又要远行……”卓南风别过头去,不看她。
司空毓儿再次点点头。
此时她正身着青衫,形容清丽,衣袂飘娆。盥洗过后,鬓旁的发丝散落在一旁,有些凌乱。
卓南风站起身,轻轻走过来,将她散落在耳际的几缕青丝轻轻拢了,又道:“一路小心。”说毕,便轻轻去了。
守在门口的绿衣听得一头雾水,屋里的这两个人,好生奇怪,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又似乎像是陌生人。从头至尾,她甚至根本没有听见阁主说过一个字。
“恭送少宫主!”看着卓南风的背影,绿衣不免心中升起了好奇。
转身进入屋内,正要服侍阁主就寝,却只听得寒星冷冷地道:“吩咐下去,少宫主……没有来过这里。”说毕便走向锦帐。
“是!阁主!”绿衣心中一阵紧张。前去为阁主放下锦帐,熄了屋内的几处明灯,便去了。
黄昏。
慕容筠玉正站在扬州城的一间小酒馆里,向酒馆的老板表达谢意。
麒麟山遮幕山庄远在汉中,扬州城与麒麟山远隔山水,长途跋涉不能没有盘缠,是以筠玉在那个名唤平安酒馆的地方寻了个差事,挣点盘缠好做路费。
好在老板人心地素来和善,见自己狼狈至斯,收留了自己,还给自己差事做。领了半个月的工钱,慕容筠玉走出店门。街上阳光甚好,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虽然遭逢大难,但筠玉素来是个乐观豁达的性子,原本阴霾的的心情,也渐渐轻松不少。
正在走着,忽然,前方的街道上,路人争相围在一处,看着天空指指点点,口中说着什么,竟真的是像赶集般好不热闹!
一时赶了上去,循着众人的目光往上看,只见蔚蓝的天空中微微地浮着几朵白云,可谓是云蒸霞蔚,秋光正好!慕容筠玉看着天空,并不曾看到什么。
秉足了视力,正要再去看时,忽然,一阵他从来没听过的声音,隐隐地从天空中传来,那是——
“晛……晛……”
蓝色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的小点,声音似乎正是从那里发出的,那像是,一只白鹤!
鹤上有人!众人一片沸腾!
“神仙!神仙!快看!”一时众人都叫了起来。“神仙显灵了!”整个街道上的人都从酒楼里,茶肆里走了出来,站在街道上观看。
筠玉惊呆地站在那里。这世上难道真的有神仙?那白色的小点应该是一只白鹤没错,那白鹤的背上,似乎真的是坐着一个人。难道真的是神仙?
熙熙攘攘地街道上,一时竟站满了人。
正在这时,只见街角的一间酒楼上,轩敞的一间雅室内,丰盛的酒席未尽,窗前站了两个气宇轩扬的公子。右手的一个,赫然是楚怀王赵应乾。
“难道……真的是神仙?”身后的德喜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惊诧不已。
“休要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方靖天站在德喜身旁,打住他的话,唯恐让一旁的两个人物听了聒噪。
只见那两个人并不出声,均是看着天空出神。
半晌,那左侧的男子吟吟地笑问右手边的赵应乾:“乾弟,你怎么看?”
赵应乾笑道:“臣弟也是素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天空中的白点渐渐远去,街上的众人也渐渐地散去,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那男子走回桌旁,继续说道:“难怪你如此喜爱扬州,就连这次我来,也都有些流连忘返了。我不日就要返回汴京,这里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一旦找到,即刻回来见我。我会在家中,等着你的好消息。”说毕,就要向门外走去。
“哥哥!”赵应乾急忙道:“这件东西竟是如此重要,哥哥多次要臣弟四处查访。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玄德回过头,幽幽地看着自己的九弟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你只需知道,你现在所做的,全都是为了祖上的江山社稷就行了。我已暗中命人助你一臂之力,你只要查访到那件东西,带回来见我,就算你大功一件。你在此饮酒,我自出去走走,你不必陪我。”说罢,转身走出屋外。几名由护卫乔扮成的随侍随即跟了出去。只留下赵应乾在那里兀自出神。
德喜与方靖天见了,忙走上前去:“小王爷。”

真假碧游

看着楼下赵应天(字玄德)渐行渐远的身影,赵应乾思索着皇兄的话,久久不解。找到那件东西,怎的就与江山社稷扯上了联系?
“靖天,你方才就一直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事?”赵应乾又重在椅上坐了,对方靖天道。
“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白云山庄被毁,慕容燕大侠和夫人的遗体被人给劫走了。”方靖天垂首禀报。
赵应乾面色暗沉,拍案而起:
“这就是你办的差事!我楚淮王的手下,何时竟变得如此不济了!不是说过多加派人手盯着白云山庄的么?为什么不仅出了事,还到今时今日才报与我知道!去把那个吴敬棠给我叫来!本王倒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他的顶上乌纱,还要不要了!”
德喜与方靖天均是心中暗暗叫苦。
“爷容禀!此次白云山庄被毁,个中因由,内外兼之。除了是由于被卷入了江湖争斗之中,还有山庄内部的因由。只因这白云山庄历来不涉及江湖中事,这次祸起高墙,白霄老庄主被其弟白霆暗中谋害,白霆封锁消息,是属下一时疏忽,实在该死!至于外因,白云山庄不知因何得罪了逍遥宫,才遭此灭门惨祸。而且来人行事十分狠毒利落,待到官府发现,竟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方靖天道。
“什么?!你说这白云山庄的老庄主被他的弟弟暗中谋害了?!”赵应乾讶然。
“正是!据属下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个月之前,原白云山庄的庄主白霄之弟白霆作乱,拭兄夺业,还将消息封锁紧密,只对外宣称其兄白霄是暴毙而亡,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其中究竟。慕容小兄弟似乎被卷了进去,不慎被白霆打下了悬崖……”
“你说什么!”赵应乾惊呆在原地。
方靖天早就料到王爷会是如此反应,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又恰逢逍遥宫来犯,白云山庄便如同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只因此次事件诱因复杂,变故重重,各级官员唯恐祸及自身,所以扬州官府才迟迟没能定案。”
赵应乾怒喝道:“这样大的事情,上百条人命,竟然就如此草草悬置!扬州官府身受我朝廷俸禄,竟是如此沆瀣一气,污浊不堪!”
一时心中愁痛万分……
痛的是,自己所敬仰的慕容燕夫妇在死后遗体竟可能落入敌人之手,难逃被辱;亦痛司空毓儿已死,自己却无法完成对她的约定,而且,慕容筠玉兄弟命途艰舛,如今生死未卜;更痛大宋江山竟是如此地生生被这些无能的官吏蛀蚀!
“爷,您且息怒!还有一个好消息呢,就是……慕容小兄弟他可能……并没有死!”德喜心系主子安康,不由上前怯懦地安慰道。
赵应乾看向方靖天。
方靖天只得道:“属下曾派人在崖下多番搜寻慕容筠玉和鬼影子兄弟,却并未曾得到任何收获,所以属下大胆地猜测,筠玉很可能没有死!”
赵应乾心中稍有慰籍,却依然沉重不已。
“想不到,不过短短的一个月,竟会是这般模样。”赵应乾心中感伤,痛苦地闭上双眼。
一时室内静若罔异,落针可闻。赵应乾心中悲痛万分。
德喜这时候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爷,奴才斗胆谏言。还望爷绕奴才不死!”
赵应乾摆手道:“你说吧。无妨。”
德喜一直跟在赵应乾身旁数年,心中深知这位主子的斌性,见到赵应乾如此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少不得要劝解。
只听得德喜说道:“爷您是做大事的人,且不说您公务繁忙,说句不怕犯上的话,爷您是身逢上不太平的年景,这每日里忧国忧民的心思,有哪位王爷可比的,又有哪位王爷能比的!”
“奴才知道,您敬的是慕容一族满们的侠义,上一次影子谷一行,您与他们几位生死与共,才与他们结下了莫逆的情谊!您心忧他们的生死,却苦于不能襄助。只是如今,朝局动乱不安,金人又不安分,自上回我宋金合力灭辽之后,金人屡屡扰我边境。朝中之事,奴才本不该多言,可是此时此刻,爷您还要将心中的顾虑放下,才能更好地匡扶社稷。否则,亦是徒增慨叹罢了!”
听了德喜的话,赵应乾心中一震。
难得德喜有这份忠心,真的是为自己想到了。是啊,自己如此地一味担忧,却苦于□乏术,终究是于事无补,徒劳慨叹罢了。伸手挥退德喜,方靖天二人,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应乾独立于窗前,大恸。
江山传到自己与皇兄这一代,早已大不是太祖时的光景了。身在帝王之家,便注定了要奔劳于江山社稷的千秋大业……同时也注定了无法摆脱宫廷中的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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