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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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还有理了是吗?悛!
我气得几乎要杀人,身子动弹不得,可至少还能喘气,胸口气得一起一伏,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卿安欲上前来安抚我,却被绯衣男人一把推开,他手臂一展,将我环在了自己的怀中,眉眼阴狠地朝卿安说,“她肋骨断了,稍有不慎就会扎入肺腑,卿相,你可是还要同我争她?”
争我?争我什么巨?
为什么我觉得这人说话一语双关似的?
我的感觉,好像并不是多心那么简单,因为卿安的脸色也是突然之间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他几乎是目光灼热地瞪着绯衣男人,瞪了好久,我以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抢回去的,可他没有。
他痛恨而又咬牙地瞪着绯衣男人看了好久,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他定定地盯着我看了两眼,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我看着他,莫名觉得,生气时的他,真的好可怕……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畏惧,他捏了捏我的手,朝我挤出一抹笑容,安抚地说,“凰儿不怕。你的身子不能随便乱动,我又少了一条手臂……他要抱,便让他抱吧。”
话虽如此,可他眉眼间的不甘,丝毫都没有减少一点,话音里更是依稀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不抢我?我立刻就皱起了眉毛说,“我讨厌他!”
卿安眉眼间登时绽出了一抹喜色,他冷冷地瞥了绯衣男人一下。
“凰儿?”绯衣男人讽刺出声,垂眼看我,几乎咬牙的笑了一声,他似讽似嘲地凝着我说,“讨厌我?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我哼了一声,满面怒色,“我是不认得你,但我还是讨厌你!混蛋,你是混蛋!这世上我最讨厌连夜,然后就是你了!”
绯衣男人浑身一绷,卿安却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面带挑衅地睨向绯衣男人,凉凉地说,“可还要争?”
绯衣男人没有说话,眼眸炯炯地怒瞪着我。
我瞪他一眼,求救一般地望向了卿安,双眸蓄水,哀哀地说,“卿安,你不要不管我!我,我不想被他抱,我是你的女——”
“人啊”二字尚未出口,绯衣男人已是勃然变色,他抬手“噼啪”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我喉咙一僵,发不出声,又是两下轻点,这下好了,连身子都动不得了。
卿安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笑,狭长眼眸里面冷光尽显,他似笑非笑地凝着绯衣男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那男人姿态稳稳地将我抱了起来,动作很是小心,我的身子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已经被站起身来的他揽在怀抱里面了。
他垂眼看我一下,见我满脸痛恨,他眸色一动,隐约划过了一抹受伤,却紧接着就移开了眼,步伐稳稳地朝前走,一边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是她做了不该做的。”
卿安冷笑一声,一手扶着断臂,一边拔脚跟了上来,他哂笑一声,随口猜测,“不该做的?她背着你偷人了不成?”
绯衣男人身形一顿,周身登时有骇人的杀气弥漫了开来——饶是我说不出话、动弹不得,只能布娃娃一样地躺在他的怀里,可还是感觉到了。
卿安先是愣了一愣,再是看一眼我,他哑口无声了几秒,紧接着立刻摇头,笃定地说,“不会的!”
“我看到了。”
“眼见就一定是真?连……”卿安原本想要叫什么名字似的,却不知为何又突然顿住了,他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我,斩钉截铁地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宁可死,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你对她很了解?”绯衣男人再次顿住了脚,他冷冷看着卿安,似自嘲,又似心灰意冷地说,“我同她相处整整八年,竟还比不过你么?”
卿安冷笑,“同相处长短又有什么干系?是你不信任她。”
绯衣男子登时浑身一凛,似是僵了。
信任?他们在说什么?
我越听就越是迷糊,再加上身子的麻木似乎褪去了几分,疼痛倒开始开始弥漫上来了,也顾不得再去听些什么,难过得把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抱着我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沉默。
想来是看到了我的脸色,卿安探过手来,抚了抚我的额,微凉的触感令我觉得舒适了一些,忍不住撩开眼睛,看了他一下。
卿安朝我柔柔一笑,“难过?”
我发不出声,也动弹不得,便朝他眨了眨挂着水汽的眼睫。
卿安似有若无地朝依旧保持僵硬状态的男人撇去一眼,见他失神恍惚,卿安冷笑,重又看回了我的脸,抬手摸向我的后颈,轻轻地说,“那就先睡一觉吧。”
睡觉?也好,我再一次眨了眨眼。
卿安微笑,紧接着,我的后颈被他点了一下,眼皮渐沉,根本就没来得及再做出任何反应,眼睫就垂下来了。
昏睡之前,我听到的最后一段话是卿安说的。
他说,“连皇,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爱她么?你若爱她,就不会只想着独占,只想着伤害,只想着把她困在你的身边。你看看,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
“连皇,你几乎把她给杀了。这是爱么?”
“你信不信?你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山洞里面,山洞幽深,没有风,也没有嶙峋斑驳的石块,周身暖洋洋的。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我在两件衣服上面躺着,衣服一绯一玄,该是他们两个分别脱下了一件,唔,旁边还有篝火,难怪会觉得暖和。
我在地上睁着眼睛静躺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卿安不在?
那个混蛋红衣服的男人呢,也走了吗?
我想要动,可穴道像是还没解开,再加上想起有关我肋骨断裂的那些话,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就那么木头似的老实躺着。
许是心中宁静了下来的缘故,我渐渐地听到了一些动静,是两个人在对话。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再加上又有重重岩石阻隔,不能分辨太清,只依稀听到一个人说,“是又如何?我是欺骗了她……但我说的不是事实?不是你用剑……几乎要杀了她?”
另一个人飞快地反驳了一句什么,语速太快,我没有听清,只听到前一个人冷冷笑说,“你想杀我,也要看看她离了我肯不肯活吧?”
另一个人厉斥出声,“你这叫诱拐!”
声音高了,我听出来了,是那个穿红衣服的?
他叫连皇?靠,难怪会那么招人讨厌,和连夜是一家的吧?!
我义愤填膺,耳朵却是忍不住就竖起来了,也听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是卿安,他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腔调开口,戏谑地说,“是又怎样?许你多年之前从我手中抢走君凰,就不许我今时今日带走你的风雅?”
君凰?跟我有什么关系?
慢着……我皱起眉毛,风雅是谁?
这边厢我还没想明白,那边厢又吵吵起来了,一个说无论如何要杀了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就口口声声说着“你不如想想你的风雅”来威胁他,不多时,飞沙走石,利剑相接,铿然有声,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我动不得,又说话不得,明明担忧得很,却也只能躺在地上,焦急地听着。
“啊!”
一声惨叫。
“啊!”
又是谁受伤了?
“咚!”
什么人被撞飞到石头上了吗?
我好着急,可不能动,想喊卿安的名字问他是不是还好,奈何嘴巴说不出话,就在我几乎要崩溃了的节骨眼上,那个被两人当做是斗殴场地的小山洞里传来一声冷笑。
“卿安,你可曾找人为她请过脉?”
谁?我吗?不曾,这个我都可以替卿安回答——我日日只是喝药罢了,无人再请脉,他不许别的男人碰我。
连皇冷冷一笑,“我刚替她诊过了,怀孕月余。你以为,那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
谁?我吗?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我还怀着孕?!我瞬间懵了。
【181】怀孕(1)
自怀孕那几句话之后,卿安回了什么,连皇又说了些什么,我统统都是听不到的了——他们好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孽訫钺晓
我严重心神不属,恍恍惚惚地在地上躺着。
等到两个人从小山洞里走出来的时候,卿安的脸色很差,很差,身上更是狼狈不堪,袖子都破了。
连皇的情形并不比他好多少,也是一头一脸的土灰,但却是翘着唇角,眸子晶亮,似乎心情极好。
我用一种绝望而又抱有最后一丝残念的眼神看着卿安,期待能他走过来为我解惑惬。
卿安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很是复杂,像是犹豫着什么而不敢靠近我似的,就那么抿着嘴唇站着。
我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但好歹还有一双眼睛可以用来传递心情,于是我很努力很努力地盈出了满满一眼眶的泪,眼巴巴地瞅着他。
卿安看着我,看了好久,终是抵不过我的哀怨眼神,眸色一痛,叹了口气,朝我走了过来蛛。
他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柔声唤,“凰儿。”
我拼命地朝他眨我的眼睛。
卿安顿时会意,蹙眉问我,“你想说话?”
眨眼,眨眼,继续猛眨。
他抿了抿唇,犹豫之色不加掩饰,却终是将它克服,手腕一动,将我的哑穴给解开了。
好容易得到自由,我张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脱口就说,“谁怀孕了?!”
卿安半蹲着的身子陡然一震,俊脸在那一霎之间分明是褪去了血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喘匀了气,皱起眉毛,实话实说,“你休要瞒我,你和连皇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卿安面色更加煞白,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臂,唇瓣微颤,“你,你听到了?”
头点不得,于是我眨了眨眼,但很快就又变成一脸的茫然之色,我仰面望着卿安,焦急地说,“快说,谁怀孕了?不会是我吧?孩子是你的?可,你,你和我抱一抱,就会生孩子吗?”
卿安无语凝噎,眼角隐隐朝他的身后瞥去一眼,我狐疑地顺着去看,看到了连皇,他正意态悠闲地倚着石壁站着。
我隐隐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眉尖皱紧,皱紧,再皱紧,终是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他,他亲过我……孩子是他的?!”
这一次,卿安没有回答,立刻就给出反应的是连皇,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漂亮的凤眼晶亮亮的。
他凝着我,很愉悦,“好风雅,再次醒来,你还是这么笨啊……”
他骂人,但我没空理他。我愣了愣,皱起眉,转回眼,追问面色惨白紧闭双眼的卿安,“谁是风雅?”
连皇嘴唇一动,又要说话,却被卿安给抢了先,他几乎是焦急无措地抢先道,“一个女的,你不认得!”
我的眉头禁不住皱得更加紧了一些。
卿安见状,牙一咬,眉眼依稀绽过了一抹狠色,他握住我的手腕,壮士断腕一般地说,“怀孕的人不是你,你想多了,是……是风雅。”
我先是禁不住一怔,再是觉得惊喜,忍不住定定看着卿安的脸,喜悦地说,“真的?”
“嗯。”卿安用那条独臂抚摸着我的脸颊,声线很沉,像是隐隐压抑着什么,他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连……连皇曾与风雅有过床笫之欢,孩,孩子该是他的。”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用尽了他浑身的气力似的,他的脸色很白,很吓人,说完这句,他转过脸,看向连皇,隐隐咬牙,“你满意了?”
连皇微笑。
卿安磨着牙根儿,一字一顿,“你要求的,我做到了,请你也记得我说的话!”
连皇挑了挑眉,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说出口的话却是莫名其妙的,他说,“你怕我会告诉她?你多心了。如你所说,我并不想让她再死一回的。”
告诉谁?谁再死一回?风雅吗?
她也和我一样有过几乎要死的经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