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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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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之中,唯独剩下我与连夜两人,他离了座,走到我的面前,轻轻蹲了下来。
我微垂眼睫,就看到他那张温柔满溢的脸。
他伸出手,搁在我的膝盖上面,下巴微微扬起,自下而上,望着我的脸。
他的神情很乖,温柔款款。“我回来了。”
我眼睫一颤。
他握住我手,低低呢喃,“害你担心……是我混蛋。”
我闭了闭眼。
他稍稍起身,抱了抱我,动作很轻,很柔,像是生怕会将我给抱坏。
他俯在我的耳畔,轻声地念,“我想了想,一到明日,就是七天,可我不舍得把你放开。”
“我后悔了。”
“先前的话,只当我没说过吧。”
“好风雅,试一试,试一试吧……”
“和我相爱。”

连夜那夜的话,让我遏制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绵延不绝地砸了下来。
我哭了好久好久,也许,是为我那无疾而终的初恋,也许,是为他那剖心挖肺的表白。
我是在连夜的怀里睡着的。
梦里,我见到了七岁那年的风雅,她脸孔稚嫩,却天真烂漫。
她尾随在白衣少年的身后,傻傻地笑,一心想着:若是天晴了,要邀他一起,去放纸鸢。
只可惜……
这愿望,这一生,都难再实现。

我的日子,恢复了以前的有条不紊,却再也不曾没心没肺地笑出来。
连夜还朝,再不复以前昏庸暴虐的模样,他开始手腕凌厉地整顿朝政,第一步,便是借张吉瑞等人开刀。
礼部、户部以及兵部,以张吉瑞、石越和史一海为代表,有不少旧臣被革职换掉,这个登基了将近半年的君王,终于开始展示自己可堪大任的一面。
这一切,似乎都起源于萧氏的破败。
萧相薨亡,齐州赈灾贪污一事证据确凿,萧祐行刺,竟想致陛下于死地,连夜昭告天下,取消对萧氏一切封爵,废除萧祐礼部尚书之位,逐出朝堂。
这一诏书颁下,我伏案书写,不敢抬头。一身明黄龙袍的帝王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来,柔声款款。
“我不杀他,为了你,也为了顾欢。”
我心中震撼,闭了闭眼,良久,朝他俯身跪拜。
“吾皇万岁……”
   

 【079】水性杨花


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我重又恢复了之前同连夜形影不离的女史生活。蔺畋罅晓
萧祐离开之后,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升起,星星照常升起,只不过我笑的次数,明显比这八年来的任何一天都要少一些。
对于此事,李余李老爷子是这样劝说我的——没错,自打连夜失踪一事告终,我们成了忘年之交,几乎是无话不说。
我这位无话不说的忘年交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面的胡子,安慰我说,“风史你该想开一些,萧家贪污叛逆,还妄想将陛下碎尸,这种行径真真是太大逆不道了。说出来还真不怕你不信啊,这种事也得亏是让心胸宽广的陛下给遇了上,不仅没报复萧家,还饶了萧祐一命。哼哼,这事若是搁在老子身上啊,我少说得把萧严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他安慰我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可听了这些话,我丝毫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反倒莫名觉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犴。
李老爷子斜睨我一眼,再开口时,声音里颇有几分不能理解的茫然,他茫然地望着我说,“风史,有一件事老子着实想不通啊……”
没错,李老爷子也爱张口闭口说“老子”,在这一点上,他和顾朗很有坐下来一起喝几杯的缘分。
眼见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尽是迷惑和求知之色,我诚恳道,“您说。杖”
他开始说了,“陛下不是回来了么?前一阵子你们两个吵吵着要订婚啊成亲什么的,怎突然就没下文了?”
所以说李老爷子是面粗心细,他若是不说,这一茬我还真是忘交代了。
我抬脚碾着面前的地面,心底其实有些害羞,脸上却是极力保持着平静之色为他解惑,“我……我和陛下觉得啊,没感情就贸然成婚,着实不甚妥当,想了想,还是再发展一下比较好吧……”
李老爷子眉毛登时就拧起来了,“没感情?谁?陛下不是你刚来就看上你了吗?”
这话说得我臊了一臊,当即脸颊一红,抬眼白他。
“您可真是越来越会胡说。我刚来京城那时,不过七岁,陛下那时根本不肯正眼瞧我。”
李老爷子当即愣了一愣,“啊?那你爷爷怎说他对你情根深种的?”
得,就这么一点儿破事,搞得全朝堂的老头子们都知道了。
我的脸颊莫名的有点儿热,“别,别听我爷爷乱说。陛下从七岁才见到我,我七岁他就种下情根了么?”
李老爷子哦了一声,摸了摸鼻,“许是陛下更早时就见过你吧……情情爱爱这种事啊,老子也懂,最是说不准了。”
情情爱爱他也懂?
我着实对他刮目相看,由衷地觉得他实在是文武全才,发自肺腑地夸赞了他几句,他直说哪里哪里,其实眼角眉梢都挂满笑了。
闲聊完毕,两人齐齐站起,拍拍屁股,从台阶上离开。

刚转过崇元殿的殿门,就遇到了对我情根深种的那位。
他一袭绯衣,斜倚墙壁,看似很是优哉游哉,实则眉眼之间已然漾起等了许久的不耐之色,“不是去趟史馆么,怎这么慢?”
我上前回答他说,“遇到了李老爷子,聊了几句闲话。”
连夜站直身子,举步朝我走了过来,他红衣艳艳,眉眼妖娆,再自然不过的抬手牵起了我的手,笑道。
“饿不饿?”
我忖了一忖,“还好……”
他沉了沉脸色。
我立马说,“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饿。”
他立刻笑逐颜开,牵着我走向殿内,吩咐宫女上菜。
我们日日都是这么过的……
他晨起时,我在朝阳殿里等他,早朝时,他端坐龙椅之上,我伏案静静记录,二人并无任何交流,而下了朝,我就要全程陪他用早膳用午膳直到用晚膳了。
当然,还有这种不早不晚不中不午的下午茶。
连夜夹了一块点心到我盘里,随口问道,“你同李余聊些什么?”
我想了想,这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于是果断准备混过去算了。
“并没什么。”我咬着点心含糊其辞地说,“不过是几句可有可无的闲话。”
连夜嘴唇一扁,“能同他说却不能同我说?”
我默了一默。
想来你们也该发现了,自打劫持事件之后,连夜对我……似乎更加黏糊,简直可以直追他喝过酒之后的德行了。
我略略顿了顿正咬点心的动作,掀睫看他,“你真要听?”
“嗯。”他往我身边凑了一凑,“你说。”
说就说。
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刻意地将视线下移,眼睛盯着地面,我飞快地说,“他问我们几时成亲。”
连夜怔了一怔,似乎反应了一下,然后他翘起嘴角,凤眼晶亮地望着我道,“你怎么说?”
“再了解了解。”
他又瘪起了嘴角,闷闷的。
“然后呢?”
“他说……你对我情根深种,许是更早之前就见过我。”
连夜埋头鼓捣盘子里的点心,长睫似羽,动也不动,声音更是怏怏的,“见没见过又如何?总之得多了解么。”
听语气他是在抗议我。
我望着他,默了默。
片刻之后见他实在是情绪低落得很,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又没说不要嫁你,只是想妥当一些……”
“怎样才算作妥当?”他抬起眼来,凤眸晶亮,却是一脸的郁卒之色,“怕我不够真心?我若不够真心,早以皇位压你,你早就进宫为妃了吧。”
我抿唇半晌,终于开口,“我……我喜欢萧祐整整八年,对你不公平的。”
“那有什么。”他其实脸色不怎么好,却极力做出一副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长睫微颤,淡淡地说,“不过才八年罢了,日后你有的是时间喜欢我。”
这话说得自信而又霸道,我禁不住愣了一下,他已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搂住了我。
微凉柔软的唇瓣在我额头上蹭了蹭,他咬牙说,“我虽没有杀掉萧祐,却也不代表就不恼他。你喜欢他,我知道,也气得很,以后不许再提醒我了。”
我噎了一噎。
   

他搂着我,吻着我,我的身子着实有些僵硬,顿了半晌才怔怔说,“话虽如此,我……我也怕被别人说。”
“说什么?”
“说我水性杨花。”
连夜放开我的身子,稍稍支起,凤眼认真地凝视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想笑,笑不出来,就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地说,“八年感情,虽说要断,也不会那么快的……我若是这么快就喜欢上你,总觉得……太轻佻了。”
他无声沉默。
我盯着他,认认真真地说,“我若喜欢你,就要完完全全地喜欢你的。你别催我,这种事李老爷子懂,我却懂得不多,我……我只是想要对你公平一些。”
连夜沉默良久,终于抬起眼来,他静静看我,看了好久,突然说,“那,你讨厌我么?”
我没犹豫,立刻就摇头了。
他霍地逼近了我的身子,动作很快,很轻,俯低头在我唇瓣上吸了一吸。
他抬眼问我,“这样呢?”
我愣了一愣,他催我,“讨厌吗?”
我想了想,“还好。”
他凤眼一亮,抬手再次搂住了我,“被我抱呢,会讨厌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他怀里微凉,很舒服的。
他搂住我就不肯撒手了,语气里依稀有喜悦之意,“行,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埋首在我颈间蹭着我说,“你还小,没关系,我等你好了。”

和连夜说好了相处看看,他会抱我,会吻我,但绝对不会再逼我了。
对于一个感情略白痴的人来说,终于不用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作出我所不擅长的选择,我由衷地觉得,心中块垒消除了。吃什么都香了。
连夜放开我,坐回原位,我终于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就问他,“顾朗说那夜去我房中的人是你,对吗?”
他怔了一怔,大约是猝不及防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顿了一顿,才点头称是。
我愣愣看他,“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君国皇女啊?”



 【080】此生初遇
   

我的问题,让连夜默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抬眼深深看我,一字一顿。蔺畋罅晓
“若是我说……幼年时我就曾见过你,你信是不信?”
我愣了愣,然后眨了眨眼,望着他那张好看的俊颜,我回答得万分诚恳。
“不信。”
师娘说,她捡起我时我尚且缩在襁褓里,襁褓里的话,也就是婴儿了吧犴?
我从做婴儿起就上了青城山,七岁之前又从未下来过,连夜所谓的幼年相见,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我的斩钉截铁以及毫不犹豫,令连夜嘴角抽了一抽,他秀眉一挑,摊手朝我苦笑着道。
“你既不信,那我还说它作甚。杖”
“要说的,要说的。”一听他不讲了,我有些慌,一本正经地拉住他的手,我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凑热闹表情,“好陛下,乖陛下,我最爱听人编故事了啊,你且说来听听!”
他又是嘴角一抽。
我见他眉宇间似乎当真漾了几分恼意,不由地软了腔调,哄着他说,“你说,你说,你说完我再决定信是不信。”
连夜嘴角第三次抽了一抽,却好在没同我计较,而是阴沉着脸色,很慢很慢地讲起了我们的初次相遇。
在连夜的故事里,我并不是一出生就被丢弃了的,他说,他第一次见我那年,我两岁。
“那年四岁,父皇封我为太子殿下,毗邻册封大典之时,我却骤然染了奇病,母妃带我去君国崤山寻找神医,半路上,遇到了你。”
我抬手剥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听得和吃得一样津津有味,“我当时怎么个情形?”
连夜郑重其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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