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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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场宫宴,让我找到了她。八年寻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果真没死不是令我最惊诧的,我惊诧的是她竟然堂而皇之地在连国当朝为官,却躲过了我的眼线。
……那帮废物!
宫宴之上,我给她敬酒,她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怒瞪着我,她不肯喝。
她说,“在下不会饮酒,实在抱歉。”
不喝便不喝吧,她是我的小君凰,我并不想欺负她。
我给她丢下一个纸团,上面写着我的身份,以及我想要和她聊一聊天,可她没理,她迈步朝连皇走了过去,径直就踩过了纸团。
紧接着,她就开始替连皇挡酒,一杯一杯地喝下肚去,小脸渐渐绯红起来,明明撑不下去了快要,却依旧不闪不避地挡在了连皇的面前。
我看得渐渐心头发冷,脑子里却是愤怒起来,我踱近她的身边,冷冷地问,“风史不是不会饮酒的么?”
她笑,“我,我不会啊?你傻不傻。我,我要陪连夜,打,打小就连这个!”
想掐她,好想掐死她。打小?她知道打小她和谁一块儿吗?
我想掐她的脖子,狠狠地掐,我心头堵得慌,难受得很,就想也让她难过些。可我的手堪堪举到她的身旁,便被一个人狠狠地攫住,我抬起脸,看到了一双妖娆冰冷的眼。
是连皇。
他浑身酒气,俊脸绯红,眼睛里面却澄澈清明,没有一丝醉意。
他盯着我,用一种自己的所属物被外人所侵犯了的恼恨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他满眼杀意。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有那么警戒敌对的目光,所以我怔了怔,只是一怔的工夫,手腕一痛,软软朝下滑去。
我的手擦到了她的袖子,却没敢再多做停留,火速拔脚离去。
离去的时候我心想,连皇没有醉,他根本就没有喝醉,他为什么要在君凰面前装出一副不能喝酒的样子?
是装柔弱还是讨宠爱?
不管是哪个,都够可恶的!
。
连皇可恶,我决定戏弄戏弄他。
君凰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我揪住了她,循循善诱地问她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世,可曾调查过自己的身世,我当时心想,我要告诉她,把所有的一切——我找了她整整八年,我为她积聚势力,我要助她成为女帝——都告诉她。
可是我没来得及,另一个程咬金杀出来了,是萧祐,连国刚死去不久的萧相的儿子。
君凰的身世尚且还是秘密,我多逗留无益,只好暂时离去。
我对她说,“风史保重,在下还会来的。”
我没想到,她竟想要和萧祐私奔。
“连皇爱你,你爱萧祐?啧啧,好乱,好乱。”
说这句话时,我的语气是嬉笑的,心底却恨得想要杀人——我想掐死那个招蜂引蝶的小东西!
我恼她,恨她,所以连国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把她劫走并教训她时,我躲在暗处,没有出来。
她是该被教训一下的吧?八年来我虽然因为为官而变得愈发轻佻和随便,可我至多是逛一逛窑子发泄一下生理上的,我从没认真招惹过一个女人,她凭什么要勾三搭四的?!
我心头恼,所以看着她被打,我心头恼,所以趁她受伤特意去嘲笑她。
我甚至说出了让她选连皇不要选萧祐的话!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嘲笑她,挑逗她,戏弄她,想要给她留下深刻一些的印象,我把犯贱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甚至,我在她的身上种下了夺魄,让她去勾引连皇——他若是动了她,我会冲进去宰了他,而且,一心喜欢萧祐的她大概会恨死他吧?
但即便他不动她,这件事告诉了萧祐,也会让他和她心生嫌隙的。
我自认为此计万无一失,却不料竟越走越出乎意料了。
她竟然开始和连皇渐渐亲密。
为她验身,是我使出的一招狠计,这丫头水性杨花,她竟然要和连皇亲密?我必须把一切告诉她并且赶紧把她给弄走了。
我没料到,验身一事竟会出了岔子。
连皇失踪,令她失魂落魄,几乎要随他去,我看不过,恨得牙根发痒,正想着是不是该做出些什么动作的时候,圣女的密信到了。
她说有要事要议,让我火速回去。
圣女和复位有关,她的密信,我不能不理。临走之前,我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将夺魄的解药给她送了去。
我承认,我开始害怕连皇会碰她的身子。
我对她说,“你如今这副样子,我不想趁人之危,救完连皇,你心中安宁了,我自然会回来的。”
我没想到,自己回来得还是迟了些。
她竟然已经确定心意,要和连皇成亲。
掳走她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为君国理当如此,为她自己理当如此,为我的心,更理当如此!
。
马车上我灌她药水,次次灌得她哭闹不止,她哭得几乎连眼睛都肿了,我觉得心疼,更多的却是痛快。
我就是要她哭才觉得快意!
她说她恨我,我,我又何尝不恨她这个小东西?!
带她见了女帝君潋,她终于不再是那副疯了的小猫样子,她开始变得寡言少语。
她不爱说话我不怕,反正我和圣女的计划已经在行进之中了——我要装作一个好人,所以我不能下手,只能让别人代而为之,灾民村内,她果然把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带回了府邸里。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只是,她执意要亲自入宫行刺的事,令我有些意料之外。
圣女有所求,自然是不希望她任性为之的,可是,听到她讲起自己两岁那年被抛弃的事,我觉得心疼,我心软了。
我背着圣女偷偷找来不少高手教她各种武艺。
圣女不愧是圣女,明明是被我掩盖得很好的事,却依旧被她发现了。
她派了黑衣人来行刺,既是给她一个教训,同样,也是给我的。
君凰和天玑门主坠落悬崖,我找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找到了,她安然无恙,我抱着她,只觉像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唏嘘。
那之后,便是完全依照圣女的计划了,原计划是小七将冰蚕种入她的体内,如此简单而已。可是我和圣女都未曾料到的是,连皇竟会杀了出来,而且,他竟然就是天玑门主!
对连皇志在必得的圣女也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手忙脚乱的,只是,对她种下冰蚕这步,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这恐怕是唯一一个能逼着她和连夜分开的方式。
她果然也心碎欲绝地无计可施。
我说过的,忘掉连夜,随我登基,她没得选的。
。
她登基了,皇位在我手里。
她以命威胁我,要回连国去。
我既痛又恨,恨不得咬死她算了——她不肯吃冰丝的解药时,我也曾起过咬死她的怒意——可我没有,我再坏,再轻佻,再不好的脾气,对她再凶……我舍不得她死。
她要回去,好,回去,只是,回去之前,我们把天地拜了。
你两岁那年就同我定下了婚约,如今,也该履行了是不是?
她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她说,“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说,“我对连夜矢志不渝。”
我只有一句,“我不介意。”
爱不爱是你的事,守着你,是我的事。
只是,你乖一点,乖一点吧,我不想真有那么一日,恨到亲口咬死你……
【111】主动求欢
我从昏昏沉沉当中醒来,祁遇正在往我的嘴巴里喂水喝,见我睁眼,他动作顿了一顿,恭敬地唤。蔺畋罅晓
“陛下。”
我嗯了声,嗓音沙哑,“什么时辰了?”
他答,“酉时。”
还早,还来得及的。我撑着手臂从地上坐了起来,头有些晕,但也还不至于昏厥,我道,“走吧!崴”
祁遇面色稍变,眼睛似有若无地扫过我的小腹,他焦急道,“陛下不再歇歇?”
没什么好歇的,我必须快一点儿见到连夜。
再不见到他,我就要疯了…蛊…
无视祁遇担忧到有些古怪的眼神,我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很快就隐入了夜色。
。
再回到连国,只觉像是前尘隔海般的遥远,我站在宫城之外深深呼吸,觉得连这空气都是哀伤的。
弃了马匹,飞跃而起,我飞檐走壁地直逼皇宫,全然不管会不会被人给捉了。
祁遇紧随我的身后,身形轻若燕子,许是见我走法太过鲁莽,他道了一声“失礼”,伸手揪住我的衣领急速朝前掠去。
我也不忸怩,索性为他指点着哪里是目的地。
宫中守卫着实不少,可祁遇轻功极其高超,不多时,崇元殿便到了。
他带我上了房顶,小心翼翼扒开一块琉璃瓦,殿内灯光绰约映出,隐隐看得到内有人影幢幢,我只觉指尖微颤,激动得几乎要哭了。
凑近被扒开的那个小口,只听殿内有女人声音绵软地道,“已是更深露重,陛下还不睡么?”
我浑身血液一窒,顾欢!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要纵身跃下,却被祁遇捉住了胳膊。我转过脸,他朝我凝重摇头,示意我再看看。
我咬唇悲愤继续往下看,人影稍动,顾欢彻底踱入了我的视线,她身穿一袭粉色罗裙,此刻却前襟大敞,露出了藕色肚兜和胸前酥软,她宛若水蛇一般地偎在那一身明黄的男人怀里,娇声嗔道。
“呐,奏折比欢儿还好看吗?”
这动作撩人心弦,话语更无异求欢,我只觉血涌入脑,再难镇定,正要挣开祁遇跃下殿去,便听连夜冷冷地道。
“滚开。”
我浑身一僵。
顾欢想来也是怔了一怔,她半晌才道,“陛,陛下您说什么?”
殿下传来衣料窸窣的声响,想来是连夜将顾欢从他怀中推开,清冷如刀的声音重又响起,却是一句比方才要长一些的。
他清冷冷地道,“你要嫁朕为妃,也该知些礼节,堂堂太师府的嫡亲孙女,竟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么?”
他这话听得我只觉浑身冷汗,他,他要娶顾欢?
他当真失忆了么?!
我正惊愕,就听顾欢似委屈又似忘情地说,“欢儿痴迷陛下,全连国有谁不知?你我既是定要成亲的了,早一日晚一日同房又有何区别?”
她再度朝连夜缠身上去,我只觉如同惊雷劈顶,她,她……
她究竟是无邪还是无耻啊?!
内心的震惊令我镇定不能,手下狠狠一掐,琉璃瓦片竟应声而碎,发出“喀嚓”一声脆响。
殿内顿时响起顾欢警惕而又戒备的询问。
“谁?”
我咬牙欲下去同她对阵,身后祁遇却是突然出声,“属下去引开她。”
不及拦阻,他已故意发出脚步踩踏声响,朝远处掠去。
殿下粉衣一闪,顾欢已奔至庭中,脆声喊着,“来人,快来人!抓刺客啊!”
下一秒,自己飞身而起,竟是亲自去捉了。
我没犹豫,飞身便从房顶跃下,直直扑进了崇元殿内。
。
进得殿来,那个一袭明黄龙袍的男人背对着我,一手拿着奏折,另一只手却是揉着鬓角,许是听闻身后动静,他动作一顿,厌恶地道。
“朕今日同样不会碰你,你又何必执着?”
我泪盈于睫,眼睛一眨不眨,近乎贪婪一般地凝视着他。
他道,“别让朕看不起——”话未说完,被我从身后揽住了腰。
他浑身一绷,先是震惊,再是恼怒,“放肆!”
抬手便去掰我手掌,气势凌厉骇人,力气竟然没有太多。
我搂紧他,死活不肯松开,我喃喃说,“是我,是我!”
他却浑然没有听到似的,只顾咬牙切齿,更只顾掰我手臂,可掰了许久,我纹丝不动,他却是气喘吁吁。
我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心口一绷,脱口而出,“你功夫呢?”
他冷冷喝道,“不正是被你废了!”
我浑身一僵。
他喘着气,似乎恼极,更像是累极,修长手指死死掐着我的手掌想将我掰开,奈何竟拗不过我稍施内力的两条手臂。
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朝下猛砸,手臂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