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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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去失神,朝他展颜一笑。
“吵醒你了?”
火堆不时会发出“噼啪”的碎屑炸裂声响,我笑得有些歉疚,几乎是下意识地一般抬手想要遮住火堆,下一秒,陡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举措有多么幼稚,我忍不住愣了一下崴。
他却是已然坐到了我的身边,俊容平静,嗓音淡漠,仿似随口问道。
“为何不睡?”
为你蛊。
我勉强一笑,信口绉道,“今晚夜色很好,我睡不着。”
他抬眼撩了一下天际。
我随他仰脸同看,乌云重重,似要下雨,实在是当不上“夜色很好”四字……我嘴角略略一抽,正要辩解,听得他低低“唔”了一声。
显然并未在意。
我安了心,抱紧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蓦然道,“你有心事?”
我一怔,忍不住咬唇看向他的眸子。
他亦回看着我,凤眸沉沉如海,深不见底,他平静道,“可否同我说说?兴许能帮——”
“可以。”
他的话未说完,我想也没想地便朝他扑了过去,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用力,一只摁住他的身子,一只托住他的后脑,我逼着他不得不与我四目对视。
他明显一怔。
咫尺相隔的距离,呼吸亲昵可闻,他身上所特有的龙涎香味袅袅地拂进我的鼻端,我眼圈一涩,只觉喉咙都要哑了。
“你忘了我?”我哽咽道,“我不相信!”
他定定望我,眸色渐渐深了几分,瞳孔里清清楚楚地倒映出我眼圈泛红的样子,他眼神深邃,我看不到底。
就那么灼灼看了我半晌,他蓦然眼睛一闭,轻轻地道,“你是风雅。”
“还有呢?”我箍着他不肯放开,名字是我告诉他的,他自然知道。
他阖眼不语。
我抬手便去掀他的眼皮,动作轻柔,情绪却激动,我失声道,“你睁开眼,你看看我!我是风雅,我是陪你一起长大的风雅,你,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
眼泪直往下砸,砸到他的脸上,砸到他的眉心,顺着肌肤缓缓下滑,他紧闭着眼,不肯张开,那副场景映到我的眼睛里面,莫名竟有几分凄苦的意味。
心头倏然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我揪紧他道,“你记得我,你记得我的对不对?顾欢她不能碰你,我却可以,你根本就没被她下药是不是?她,她拿什么逼你?”
他浓睫轻颤,却没睁眼,感觉到我的手指正摩挲他的脸颊,他动了动唇,一开口低若叹息。
“……请你自重。”
修长大手更是准确无误地去捉我的腕子。
我不自重,我俯身对着他的薄唇便是狠狠亲吻,“她威胁你?”我又恼又恨,“她用我的命威胁你?”
唇畔相依,我的滚烫,他的微凉,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听到他几不可闻地逸出了一声低吟。可下一刻,他蓦然张开眼来,手腕一扬,我已被他丢入了身后干草丛里。
他不看我,声带寒意。
“请你自重。”
还是这四个字。这一次,却凭空多了几分怒气。
话音落定,他起身便走,我正欲追,天空轰然炸开一道惊雷,眼看暴雨将至,我浑身一颤,正看到他颀长背影僵了一僵,似乎迟疑,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我不甘心,起身要追,暴雨骤然而至,阴冷的雨水砸到我的脸上,我突然想到什么,不躲,不避,索性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原地。
暴雨如注,须臾之间我便被淋成了落汤鸡。
头发粘在脸上,狼狈不堪,我不碰,不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缓步离开的男人。
他果然越走越慢。
我心头一喜,正要出声,猛然听到祁遇唤我,“陛下!”
他惊慌失措地走了过来,看架势是要上前扶我,被我狠狠一眼钉在当地。
我收回目光,重又凝向那个与我相隔数步距离的男人,他背对着我,脊背挺直,却隐隐有几分僵硬难以掩饰。
我在瓢泼大雨中一动不动,由着雨水将我砸得生疼,却死死瞪大了眼睛。
他终于转过身来,隔着雨雾,表情明明灭灭,看不甚清,那双素来清澈无邪的凤眼里面,却是漾着层层叠叠的痛意。
他眼神悲凉,悲凉至死,看得我几乎扼住了呼吸。
他动了动唇,说了什么,语速太快,声音太低,我尚未听清,便已融化在这雨夜里。
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难以置信,起身欲追,眼前一黑,身子不由一个趔趄。
。
我再醒来,只觉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无力,脑门更是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一只手将我扶了起来,柔声叹着,“夫人,该吃药了。”
我艰难掀开眼皮,看到了水月。
而四周也不再是深山内的草丛,反倒装潢精美,想来我是被她接回了迎春居。
汤药递到唇畔,我张嘴喝了,哑着声儿问水月,“他呢。”
水月眸色一黯,“夫人晕倒之后,主子定要回宫里去——”
我猛咳一声,险些呛住,脱口而出地道,“你放他走了?!”
“没。”她忙摇头,“祁公子点了他的穴道,此刻正在雅间里面。”
我顿时松了口气。
水月上前继续喂我,口中低低叹着,“夫人其实何必如此?主子谁人都仍记得,却唯独不认识你,显然……显然是真的被妖女泯去了记忆!”
我不信,他昨晚那副反应,分明是记得我的。
我没说话,水月便依旧在劝,“若然他仍记得你,依主子对您的疼爱,昨晚怎会将您丢在大雨里?”
我呼吸一窒。
她含泪喟叹,“他必然是忘了……”
我心烦意乱,只觉脑子里千头万绪,却又死活抓不到一条清明的。眼看水月红肿着眼哀哀看我,想到她方才说的连夜必然忘了我了,我心头一痛,霍然起身冷冷地道。
“他若忘了,我便让他再认识我一次!”连夜没了武功,很好操控,连国国境内有一座雪山,我逼祁遇快马加鞭带我和连夜前去,水月被我的疯狂弄得忧心忡忡,将生意交给手底下的人,她忙不迭地也跟上来了。
雪山山腰,茫茫平地,我赶走了水月和祁遇,褪去披在肩上的狐裘,给被点了穴道偎坐在一旁的连夜披上,露出了我内里穿着的绯色红衣。
他定定望我,眸色依旧深不见底。
我没犹豫,转了身便朝大雪堆积最多最厚的地方走去。
两岁那年,雪原初见,我一袭红衣偎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今时今日,我重现给他看便是。
七岁那年,太师府回廊再遇,从未见过那么多人的我不懂规矩,打碎了他手下人捧的美玉,我重现给他看便是。
八岁那年,他生了病,念叨着想要吃鱼,我不会游泳,却依旧跳下了水去,今时今日,冰水刺骨,我没犹豫,纵身一跃便跳了进去。
……
我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从冰池里爬出,正要唤水月过来陪我演十二岁那年齐太后泼我滚水的那一幕,忽然听到裹了狐裘那人喃喃地唤我的名字。
我浑身紧绷,滴答着冰水朝他走了过去。
“你认我不认?”我单膝跪地,脸孔惨白,却死死地盯着他的眸子。
他眸中涟漪无数。
有痛苦,有挣扎,有煎熬,更多的,居然是隐忍。他唇瓣苍白,颤了一颤,终究只是呢喃出了一句。
“你何必……”
我何必,我何必,我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只觉愤怒而又委屈,恨恨盯着他紧紧闭合的双眼,我咬牙切齿,抬手将身上湿透了的绯衣狠狠撕裂,我抬腿便跨坐上了他的身子。
“纵然你不记得我,也该记得我这具身子!”
我手掌一挥,将他身上狐裘扯掉,信手扯了胸前衣襟,春光乍泄,我伸手探向他衣袍之下的亵裤。
顾朗说我疯了,我是疯了,我变得和顾欢并没有任何区别,色急攻心,要强上了连夜。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让他想起我……我只是想让他爱我……罢了。
【114】疯狂情事
天成元年秋,九月……
我看过许多的春宫图,更已然被连夜给破了身子,可是,让我自己操控着来进行一场性事,却着实不够能力。蔺畋罅晓
手指冰冷如刀,钻入他的亵裤,抚过他的腰身,抚过他的小腹,直到握住了那受我撩拨而昂扬起来的粗硕,我的身子还是在瑟瑟发着抖的。
我咬牙一握,顿时令连夜眉尖一蹙。
他忍不住便呻吟出了声音,面色先是潮红,再是惨白,不知是情欲勃发还是被我冰冷刺骨的手给凉的,他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得很是难过,隐隐竟带着一抹羞愤。
我愣了一愣,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想来是不喜欢被女人压在身下蹂躏崴?
我心疼地俯身去吻他的唇瓣,却听他喑哑地呢喃着。
“不可以!风雅,不可以……”
素来清朗好听的声音,竟沙哑得几乎令我心碎蛊。
他难过,我同样并不好受,我的登徒孟浪和顾欢没有区别,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可他,他拒绝我同拒绝顾欢一样,如何能不让我的内心受挫?
他说不可以,我偏要做下去。
眼看他的脸色惨白难看,身子更是僵硬紧绷得不像话,而那优雅的喉结却是一上一下地滚动着,发出粗嘎喘息。我眼眸一黯,想也没想地凑了过去,先是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再是嘟起了嘴轻轻吮吸。
他的喘息顿时严重加剧。
我轻舔着他,眉尖渐渐蹙起。
不想看他紧皱起来的眉,不想看他一双拒绝羞愤的眼,更不想再听他唇齿间溢出来的剜心字句……抬手抚上了他的颈后,我劈手点了一下,先前还气喘吁吁的呻吟声,顿时梗回了他的喉咙里。
我牙一咬,心一狠,一手握住他精瘦紧绷的腰,一手握住他昂扬坚硬的赤铁,腰肢一抬,摩挲着寻到了入口处,身子一沉,狠狠地坐了下去!
。
痛!
谁说做了第一次就不会痛的?
此时此刻,紧紧连接,却动不敢动,我方才知道山洞那次连夜对我有多么的温柔。
很涨,很撑,我上他下的体位令这种感觉更加放大,我梗直了颈子,闭着眼睛直想掉泪……
隐约间听到连夜低低的唔声,我泪眼朦胧地垂眼看他,只见他俊脸惨白,满眼心痛。
他紧紧地盯着我,又迷恋,又懊悔,眼神宛若生无可恋一般的放空。他张了张枯萎花瓣一般惨白的唇,无声地道,“不可以……”
又是这三个字!
我只觉心口像是被利刃狠狠一戳,令人发指的痛!
身下的痛顿时退居二位,变得那么微不足道,我伸出手,揽上他精瘦有力的肩头,闭上眼开始上下挺动。
我要他,我要他……哪怕是他不再记得我这个人,我也要让他记得我的身!
那一年,那一天,雪山之中,我宛若癫狂,放浪极了地在连夜身上耸弄,我用自己的柔软彻底吞噬他的灼热,四周冰冷,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充盈。
他会想起我的吧?
不会再不认我了吧?
浑身哆嗦着达到死亡般的快意时候,我放空了的脑袋里面划过一句——别丢下我。
连夜,无论如何,是生是死,别再丢我一个人……
这世间太冷太暗太无情……
你的风雅怕黑。
。
我的迷醉,我的狂乱,以及我最后终于哆嗦着达到巅峰伏在连夜的肩头,是我对于那天雪山之中疯狂情事的最后记忆。
旖旎而又冰冷……
等我醒来,身子在摇,缓慢,而又有节奏,我撩开眼皮,只觉睫毛像是重若千钧。
依稀辨出我身处马车之中。
眼睫再抬,看到我的头顶上方悬着一张俊美脸孔,影影绰绰,一忽儿远,一忽儿近……
那人似乎在焦声厉喝,“快些!再快一些!”
声音隐隐耳熟,我却死活都听不清。
身子很虚,很软,很轻盈,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什么位置,脚在什么位置——若非马车实在太过颠簸,我恐怕很难感受到这番震动。
身子像是被什么人揽着,却没有太多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