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翻御史大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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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思考的话,恐怕等我n年之后真的会非常地扼腕,而且也很对不起一路以来支持我的朋友们。
总之;在考虑了自己的状况后;我决定先把拍翻结束一个段落(当然不是坑,会有一个结束交代鲤鱼夫妻的未来),在我把第二部想清楚之后,再收集资料好好地把它写完。
虽然根据我写论文总是手残的经验看来,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又开始写第二部,但是我还是不希望让诸位〃常存抱柱信〃的朋友迟迟等不到阿千的芳踪。所以先交代了他的未来故事,觉得这个故事已经完整了的朋友,就可以放下心也。觉得还看不够的朋友,当然也可以继续敲碗了。同时,因为第二部开另一个新文章连载,也会比较节省诸位的荷包吧?
另外,拍翻繁体版五六集将在二月一起上市,同场加映粉红小册(可能是小千的爱妻日记之类的;还不知道),想收集繁体的朋友可以等二月再一起购入。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从去年的四月初开始连载,整整一年的时间,辛苦大家了,我是个很容易造成读者阅读负担的作者(抓头),但是大家还是坚持下来了,真的很不容易、很不容易。非常感谢各位!!!!!
浙西方定,淮西这边却悄悄地招聚兵马,在一个晚衙刚结束的夜里,温杞站在蔡州州府所在的子城前,望着怒不可遏的吴元济领着亲兵杀往子城中ㄧ处十分豪华的宅邸。
温杞冷冷地听着宅邸中传来的尖叫与哀号,他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单薄,多年在藩镇间折冲来去、披星戴月的日子,让他本来就不算强壮的身体更加瘦弱,最近更是劳心劳力,因此瘦得吓人。他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男子,是个仆从打扮的年轻人,突然笑了:“抖什么?我这不就放你回去了?”
年轻人嗫嚅着嘴,也不知说了什么,温杞用小指剔了剔眉,平静地说:“你是韦尚书派来的人,他曾经做过我的主考官,一日为师也是师,我不杀他的人,但是你好像该还我些什么?留下手好呢?还是脚呢?”
年轻人吓得浑身打颤,最后温杞才说:“也没必要吓成这样,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请……请请请说。”
“你去看一眼陆兵马使家的样子,然后回京如实转告尚书……”温杞淡淡地说,明知那所宅邸中必是满地血污:“但是,告诉尚书,是陆兵马使杀了吴大帅,也杀了我。”
那个年轻人吓坏了,抖着嗓说:“这这这不是……”
“是骗了尚书没错,不过我想,你看过那个样子,应该会说得煞有其事吧?”温杞冰冷地睨了他一眼,嘴唇却带着一丝笑意:“你应该不会忘记,你在淮西还有妻儿吧?”
年轻人瞪大眼睛,正待否认,温杞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别想骗我,把他们带出来。”
有人把一个女人押出来,她脸上稚气未脱,手上抱着一个婴儿,温杞看着那个年轻人:“去不去?”
“我……我去……”年轻人咬着牙说。
温杞颔首,命人将他松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告诉尚书,派兵攻陷淮西后再来找妻儿。我可以告诉你,我手上的人质很多,他们身上都系着期限牌,时间一到,就是一刀一命了。”
“若是我去骗了尚书,你怎生得知?”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勉强鼓起勇气说:“若是尚书识破,又待如何?”
“朝廷如果知道大帅出事,肯定大肆庆贺、遣使来嘉奖兵马使,这样我不就知道了吗?到那时,我就会放了他们,至于尚书识破……”温杞走了几步,似乎还在考虑处分,而后才轻笑着说:“那我除了责怪你办事不力,还能如何?”
似乎有一种气氛漫开,年轻人垂首,无声地呜咽起来。
※※※
不只是两京,淮西镇内乱,兵马使杀了吴元济一家的耳语,也在淮西以外的藩镇散播开来,其他藩镇在城下的奸细,也都纷纷将此事告知自己的主子。淮南镇也是最先得知情报的藩镇之一,此事自然也很快就传到李千里耳中。
“温杞也死了?”
“是的。”淮南留后点头说。
李千里眉头深锁,又问:“可靠吗?”
“这是我们埋在淮西多年的卧底,绝对可靠。”淮南留后说,向李千里膝行几步:“大帅,不趁机吃下淮西,更待何时?”
李千里心绪有些纷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不是还有那个陆兵马使吗?”
“淮西比他资深的人也不是没有,他杀了主子,底下人趁乱闹起来,也就是一团乱了。”淮南留后说了一通。
李千里倒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在听到那兵马使名字时,觉得有点耳熟:“他与从前淮西的陆判官是什么关系?”
淮南留后一愣,详问了名字后才说:“是父子。”
李千里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追问:“所以这个人跟温杞不是同路的了?”
“很显然不是,不是连温杞也杀了吗?”
李千里沉吟片刻,依然不为所动:“等待朝廷的说法吧!不要轻举妄动。”
“大帅!机不可失啊!”淮南留后急急地说,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大帅到底在迟疑什么?”
李千里抬起眼,森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容质疑地说:“我了解温杞比你深,他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杀死的男人。”
“大帅!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啊!”淮南留后不死心地说。
李千里望着他,沉沉地说:“对我而言,从淮西出来的,就没有什么是千真万确,除非我看见温杞死在我眼前,否则就是头颅,我都怀疑是假的。”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跟李千里一样对淮西存疑,淮南守边的镇将们早已蠢蠢欲动,连带宣武、武宁诸军也都磨拳擦掌,想进攻淮西,纷纷到处筹粮调兵。
由陕虢观察使处,将这个消息传到两京,永贞皇帝大喜过望,一叠连声下令要进剿淮西,柳刘等人,也奉命写好贺表进献。二王与韩泰等人,则意欲借此一役夺取神策军。
然而,韦尚书派出的密探,也已经回到西京,他确切地告诉韦尚书,温杞与吴元济已死。但是韦尚书只是点点头,命他退下,随后来到李贞一家中,商议此事。
“我想淮西的消息可能是真的,细节上都符合,兵马使与温杞不合已久,杀他也是可信的。”韦尚书说。
李贞一坐在韦夫人灵前,垂首说:“所以你想让秋霜尽快进攻淮西?”
“如果他不领军,上面恐怕就要派神策军出去了,神策军如果打下淮西,要再撼动今上,可就难了。”
李贞一耷拉着眼皮,像是在打盹,半晌才说:“你说你信你那个密探,是因为他说的消息都符合?”
“是。”
“他的态度呢?”李贞一问,声音像是在做梦一样飘渺:“温杞刚从西京逃出去、浙西刚攻下、淮西刚递了请立的文书后,就乱了?有河朔三镇跟淄青撑腰、又等他爷死去很久才发丧的吴元济,会这么容易就被杀了?我总觉得从大势上看,不可能。”
韦尚书却不赞成,笑着说:“他伪造这个消息,图什么?大家此时都想攻他,这不是腹背受敌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贞一幽幽地说,并没有点破这一层,淡淡地说:“只是不管怎样,淮西都是要打的,这样也好,他们一定想用神策军,那就让他们去,我该做的都做的,就只是在等着他们动呢!”
果然,隔日就以替吴少阳哀悼为由,辍朝数日,除了翰林学士,所有臣子都见不到皇帝。通往两仪殿的门关起,李贞一站在政事堂上往后看,目光凌厉。
当日,韩泰与右神策军大将军以商议行营诸事、观看新阵式为由,传书给右军行营的所有将领,命他们到西边的奉天行营聚集。韩泰与大将军并辔而出,心中想着王叔闻在他临行前的话:“七郎,成败在此一役,陛下将所有的一切押在你身上,望你忠于国事,必要时,要狠下心肠。”
通往奉天的路上是一片往上爬升的路,沿途可以见到层层梯田还有山腰上一个个的窑洞,依稀看见窑洞门上悬着几只风乾的山鸡、猪肉等物,韩泰想着当年荦山之乱、陉原兵变,皇帝们都曾经逃来此地,以此为基地反攻西京……他的手微微发抖,这场夺权的会议是他策划的,抓住了所有行营的将领后,全部换成自己的亲信,然后杀掉左军所有的内侍……他平时并不特别信佛信道,此次还是让妻子去求了个符咒放在甲胄内。
“天若有灵,庇佑吾皇、庇佑大梁……”他口中喃喃地祈祷着。
※※※
韩泰的策划相当隐密,右军行营的诸将以为是右军即将出征,所以纷纷整装要赶往奉天。
刘珍量等人本来也没有察觉,只是在左军例行操练的时候,隔壁的右军却像是放大假似的一群一群在禁苑里烤火炙肉,香得让左军根本无心操练,一个个往右军那边靠。
左军的小校一边忙着把人赶回去,一边吼了右军一声:“喂!右边的!你们家没个大人了吗?不操练龟缩在这里像他娘的什么话!”
右军哈哈大笑,啃着鸡腿猪骨说:“爷娘不在家还练个屁?”
刘珍量例行地来巡视,看右军那一副散漫的样子很不满意,问了小校后,有些诧异:“都不在?谁不在?”
“标下去问明白。”小校说,奔去问明后,跑回来说:“中尉,从大将军、行军司马到行营将领都不在。”
刘珍量矍然开目,急问:“去哪里了?”
“不知道,听说是往西边去了。”
刘珍量脊背上一麻,起身走了几步定一定心,随即说:“叫二十个人来,分别到右军的行营里看看他们大将在不在,要是在,就说是我问的,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务必问明了!”
小校衔命而去,刘珍量召集左军的兵马,命他们各归其位,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擅自移动。随后来到右军那边,叫他们的低阶军官聚集起来:“大家辛苦了,左军今日真是混帐至极,我非把这帮混帐羔子整直了不可,这两天右军可以放假,一切防务由左军担承。”
“刘中尉,这……”右军有人迟疑。
“我这就给你们开个手札,若是你们大将军回来责怪,都是我一人的错。”刘珍量说,随即命人拿来纸笔,亲自写了个证明,交付右军:“都去歇着吧!”
右军千恩万谢地去了,刘珍量随即跨上马,直入内侍省中。
内侍省里仍然忙着各自的政务,刘珍量却命小内侍召集所有人,约莫一刻钟内,就连第五守亮也都来了。刘珍量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某有一事,要当着众位兄弟,问第五中尉一声。”
第五守亮不明就里,便说:“怎么了?有事就说吧?”
“右军的将领与大将军、韩司马都不知去了何处,第五中尉可知道?”
“一派胡言,怎么会呢?”第五守亮下意识地驳斥。
刘珍量怒目而视,咄咄逼人:“不信的话,中尉可以派人去营中看看,听说各个行营的将领也都不见了,第五中尉,右军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第五守亮身上,他莫名其妙:“这事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叫他们去什么地方啊?”
“那就是大将军跟韩司马的主意了?”刘珍量说。
众人无声地抽了口气,第五守亮错愕地瞪大眼睛:“刘中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神皇陛下不允神策军任意移动,但是不可能将大将禁足,他们抽走了大将,这是什么意思?第五中尉不可能猜不出来吧?”刘珍量说。
玄武门!众人同时在心中低声说,但是这个字眼是禁忌,他们只是抿紧嘴,看向两位中尉。
“刘中尉,多谢你通知我,此事我会再调查。”第五守亮定下心,淡淡地说,随后便径自回厅内去,右军的内侍也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