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妹谁敢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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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父亲正黑着脸的训斥自己的贪玩,管伯送来了一封信,父亲拆开看后先是开怀大笑然后脸色渐渐阴沉,比训自己的时候还阴沉。
宇文凌汐亲眼看着父亲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楠木书桌,他被吓的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飞溅的木屑狠狠打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身上,很疼,他却一声也不敢叫出来,还要强忍着逼回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后来是管伯将他带出去,上药、包扎。
然后,便有人传话,父亲要带他一起出远门。
管伯麻利的给他换了衣服,牵着他去到前门,父亲只看了他一眼,便扬鞭宣布出发,小小的他呆站在原地,眼前除了一匹他只能够到脚蹬的马就是几个已经骑在马上瞪着他出发的护卫,没有马车,没有他平时练习时骑的那匹小马。
他在管伯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坐到马背上,一双小腿紧紧夹着马肚,牢牢的抓着马缰,若不是一路上周围人地照拂,他不知要栽多少个跟头。
就算如此,等他到凌阳城时双腿之间早就已经磨的面目全非,一双小手也是满手茧子,可是父亲依旧只是看了一眼,连问都没问。只是让人送来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他认得,父亲从来没有离过身,他学着父亲,也将它系在腰间。
他强忍着腿上的痛,畏惧的跟在父亲身后,一路上,他早就知道,他们这次是来参加岳家小千金的满月礼的。
从未心生埋怨的宇文凌汐,心里第一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生出了一股怨愤。
他跟在父亲身后,看着一群人围着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睡觉的哇哇团团转,就连他的父亲也收起了脸上的冰霜,脸上的温柔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悄悄的在他的心中发芽,膨胀。
所以,他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到娃娃的旁边,用小手狠狠的隔着襁褓对着小人掐了一下。
一直在熟睡的娃娃可能因为吃痛,一直没有睁开的双眼睁开忽闪忽闪的扇着,双手不乐意的巴拉着。
宇文凌汐惊慌的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看着小人的嘴一扁,看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了。
宇文凌汐慌忙的想离开,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被小人紧紧的抓住,然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声。
一时,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宇文凌汐手足无错的站在原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父亲射过来的冰冷的目光。
然后,便是喜剧性的变化,那小人许是感觉到聚集而来的目光,眼角还挂着泪珠,便“嘻嘻嘻嘻~~”的又笑起来。
宇文凌汐呆呆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小人,第一次觉得这娃娃真可爱。
然后,一切发展都出乎意料,那块只在自己腰间挂了一天不到的玉佩被父亲从自己腰间解下,笑嘻嘻的送给了小姑娘,很奇怪的是自己竟没有一丝不快。
然后,自己就浑浑噩噩的和那娃娃定了亲。
回家后,自己顺理成章的被父亲确定了少主之位,然后跟着来的就是不见天日的黑暗。
但是无论自己多么痛苦,只要想到那张笑脸,心中的阴霾就被驱逐殆尽,那个笑容就是自己心中永远的太阳。
当自己从那个黑暗的地方出来后,趁执行任务之便,不止一次两次的逗留在凌阳城,只为看她一眼。
三年前在凌阳城,他从抵达后便每天都要去瑞祥楼坐上一会儿,只为见她一面。
当他透过窗子看着朝思暮想的身影进了楼,然后又进了旁边的雅间,没有人能看出他心里的欢喜。多年的经历已经让他学会了隐藏表情。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去听,去关注,当听到那句想要乐器伴奏时,鬼使神差下就将拿出玉箫吹奏起来。
一曲刚落,便急急的拉着乔秩离开。
楼下的那一眼对视,自己又再次深深的陷在了那双眸子里。
然后,强压着心中的心慌,逃开。
后来,岳府偶遇,佳人入怀。
他担心的甚至差点乱了分寸,没有人知道那个断魂阵自己第一晚就已经去硬闯一次,最后是被管伯背回客栈的。
保护她,几乎已经成了自己的本能。
凤凰岭短短的几天相处,没人知道自己是多么欣喜。
可是,自己这些感情却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摆着一副自己已经运用十足的冷脸。
第六十三章 要死了吗
怜月用湿润的黑巾一边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那双布满追思的眼睛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感觉到黑衣人身上散发的寒冷也在一点一点散去,渐渐的开始散发出一星一星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一块磁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嘶~~”黑巾碰到了伤口,本来只是稍有痛感的伤口一下子就火辣辣的开始发痛,怜月忍不住的痛出声。
声音很小,但足以引起一直陷在回忆中的宇文凌汐的注意,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撤退,宇文凌汐看着眼前正紧皱眉头,呲牙咧嘴的的怜月,然后目光便落在怜月脸上的伤口上。
虽然这些伤口仅仅只是划破皮,但还是看的他一阵心疼,同时也很是懊恼自己的粗心。
另外也有些恼怒自己的冲动,出了河洛府,借了马,在追兵到来之前自己明明可以策马离去,可自己偏偏就耐不住心中的冲动,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做,那她也不会受伤。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将她送回去。
相较于宇文凌汐此时心中的翻江倒海,岳怜月却更气恼为何没有随身携带面镜子,摸索着大致给脸上的伤口抹上药,又开始处理自己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还好,药是好药,抹上后冰冰凉凉,渐渐的也不是很痛。
处理好伤口的怜月看着双手,想像着脸上的模样,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只是小伤,不会毁容,不会毁容!
“你走吧!”宇文凌汐心中终于有了决定,自己现在的境遇带上她实在不合适。
怜月的双眼一下便从自己的手上离开,满是惊喜的看着黑衣人,虽然心里觉得他会放自己离开,但真的从他口中听到,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我可以走了?”
宇文凌汐点点头,道“沿着你背后一直走,出了树林站在原地,你的人就能找来。”
怜月难得听他说这么多话,一边心里感叹着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一边感激的冲宇文凌汐俯身行礼,转身顺着宇文凌汐告诉的方向快走了两步,紧接着小跑起来。
宇文凌汐望着眼前的身影消失,双眼重新布上冰霜,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用几乎可以冻死人的声音喝道:“滚出来!”
一片寂静后,“唰”“唰”“唰”的从树上落下几道黑影,低头颔首,整齐划一道:“参见少主!”
宇文凌汐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们均是父亲的心腹,没想到父亲的消息如此灵通,对自己的行踪竟如此了如指掌,“何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前递到宇文凌汐面前,不卑不亢道:“家主有信,请少主过目!”
宇文凌汐接过,打开信,越看脸色越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信看完,直接将信碾成了粉末,“我知道了,下去吧!”
但黑衣人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道:“敢问少主,刚刚离开的是否就是岳家三小姐岳怜月。”
宇文凌汐双眼一眯,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道:“和你无关!”
声音散发的冷意和危险迎面向黑衣人扑去,如果可以,黑衣人真想现在就离开,可是相对于少主,家主才是真的恐怖,家主的命令他才是绝对不敢违背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家主有令,若少主不尊,属下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我该怎么做。”宇文凌汐回想着信上的内容,心渐渐沉到谷底,在怜月这件事情上,父亲和自己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何,他们选择的方法总是相差那么远,为何父亲就不能让自己去一点点的赢获她的芳心。
见宇文凌汐配合,黑衣人紧绷的心弦也略微松了一下,心中对家主的算计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家主令少主就已暗冥的身份行事,二少爷会为你打掩护。”
“什么意思?这点信上并没有。”宇文凌汐心里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以父亲的深谋远虑,现在的情况他未尝不会想到。
“家主吩咐,若少主已用暗冥的身份与岳小姐见面,便”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黑衣人的话被一阵鸟鸣打断,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向宇文凌汐刺去,一直站在原地的黑衣人紧随其后,挥剑将宇文凌汐团团围住,手中的每一剑都毫不留情,宇文凌汐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发难,但以他对这几个人的了解和刚刚那声突兀的鸟鸣,便知其中必有文章。
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宇文凌汐一边躲闪,一边毫不客气的抽剑反攻。
刚刚折身返回的怜月便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六个黑衣人正在共同攻击一个黑衣人,而这个黑衣人还是刚刚放自己离开的那个,怜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同时,怜月出现的第一时间,宇文凌汐就察觉了,也便明白的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意思。
“暗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不需要任何暗示,宇文凌汐便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他的心里很无奈,难道真的要以一个骗局开始吗?
没有一点意外,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长剑毫无阻碍刺入他的小腹,是很疼可宇文凌汐却已经麻木。
怜月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回了神,很是后悔难道自己脑门被夹了吗,干嘛闲着没事回来送什么黑巾和伤药,想要趁着没被那些黑衣人发现转身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个步子,心里有个声音呼唤着要救这个黑衣人,可是没有银针,自己怎么救。
然后她的眼睛渐渐落在已经受惊正在挣脱绳子的马上,灵机一动,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跑过去,手脚慌乱的解开马绳,飞身上马,深吸一口气,策马向正在打斗的人群奔去。
怜月冲着刀光剑影中伤痕累累的宇文凌汐吼道:“上马!”
宇文凌汐心里可谓是苦喜交加,他以为怜月吃惊过后一定会尽快离开,最多去搬救兵,然后自然会有人阻拦,然后自己这边就会上演一场排上倒海的戏码,然后是自己纵马将她救下,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会这么做,罢了,既然开始已经注定,那边这么开始吧。
宇文凌汐猛然发力,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在其中几个黑衣人的身上留下血痕,既然要这么做了怎么可以不付出些代价。
终于,宇文凌汐突破了漏洞百出的重围,毫不犹豫的抓住怜月伸着的小手飞身上马。
怜月本想调转马头向树林外冲去,但却发现那边也有黑影闪出,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狠狠的对着身下的马猛甩了两鞭子,马吃痛向着森林深处奔去。
停在原地的黑衣人相视一笑,又很快的收起笑容,一同向着马匹消失的方向追去。
树林本就不适合骑马,马背上的两人时不时要弯腰侧身闪开迎面而来的树枝树叶,身后还不时能听到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的声音。
怜月心里一边骂着他们的阴魂不散,一边还要努力的驾驭着身下已经有些发狂的马,若不是她本来的马术就不错,估计早就被摔了下去。
“你怎么样,有事吗?”同时也没有忘记身后的宇文凌汐。
“无碍,谢谢!”如果怜月这时回头,一定会陷入一双璀璨的眼眸中。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怜月尽量的提高声音,疑惑的问道。
宇文凌汐这次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始已经是一个骗局,那么经过就少些谎言。
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