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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骄凤令-第28部分

小说: 骄凤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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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吗?」柳鸣儿接过小竹筒,一手拿着一个,抬眸看着秦震,「上次你送我的那只蟋蟀,才几天就被我养死了耶!我怕把你最好的两只也一起养死了,你就不怕吗?」

「人家说,只要死得有代价,死得其所,就不算是白白枉死的。」秦震耸了耸肩,倒也十分看得开。

却不料,原想安慰她的话,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一根根利针般,刺得她以为再不能更痛的心,一阵阵地紧缩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我的白银算不算是白白枉死的呢?」她看着秦震,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为了救主子一命而死,当然是死得其所,鸣儿,看开一点,让白银死得安心,不要让它真是白白枉送一条命。」

「我做不到!做不到!」她激动地将手里的小竹筒丢还给秦震,他没伸手接下,两个小竹筒就这样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滚了开去。

她扑上前一把捉住了秦震的手,「让我忘了……阿震,可不可以……帮帮我?你帮帮我,我想要忘记……我要彻底忘记他!」

「你恨他吗?恨凤炽吗?」

她紧抿住嘴唇,没有回答他,但泪珠却是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好,我知道了。」秦震笑着点头,捉着衣袖给她擦眼泪,「那我问你,如果,现在你有机会还他一个痛,你希望这个痛让他记得多深呢?」

「一辈子也忘不掉。」她想也不想,就给了秦震这个回答,「我要那个痛深进他的心坎里,深进他的骨髓里,就像我永远也忘不掉白银的死,我要他牢牢记一辈子!」

秦震微笑,捧住她的脸蛋,「好,那就让你和我,我们一起赏给他这个痛,这个终他一生想忘都忘不掉的痛。」

她让人唤他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目睹这副景象吗?

凤炽站在门前,眼眸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屋内的景象,在烛火的照映之中,男子与女子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就像是一把利刃般,将他的脚步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

他听见了女子娇婉的呻吟声,这柔软嗓音也曾经为他而呻吟,那如凝脂般的胴体也曾被他所拥抱。

她让人唤他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见她也能被秦震所拥抱吗?

凤炽感觉就像全身的血液逆流,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感觉心在痛,身体也无一处不痛,整个人就像快要爆炸开来一样。

这时,她仿佛意识到了他的注视,转眸朝他这个方向望过来,那双看着他的美眸,毫不掩饰展露出对他的怨和恨。

终於,也在这一刻,一种名唤做悔意的潮水在他的胸口溃决开来,让他一动也不能动,最後只能无力地闭上双眼,听着他曾经疼爱却也愧对的少女,为另一个男人发出媚人的吟声……

十根纤指操控着丝线,在几根丝线的控制之下,模样老迈,白发苍苍,绘着一脸老丑妆的傀儡像是活人一般走在草地上,柳鸣儿站在院子里,把玩着从箱底起出的丝线傀儡,美绝人寰的脸蛋泛着浅浅的笑。

凤炽悄然来到她的身後,看着她让老翁傀儡横着走、倒着走,还有模有样地让它攀走上一块大石头,就像爬山似的,看着她玩乐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时光倒回的错觉。

这时,柳鸣儿意识到从背後投射而来的注视,垂下双手,缓慢地回眸,看见凤炽神情憔悴的脸庞,那眼角下方的惨青,显示了他的一夜未眠。

「虽然昨晚你没有出声,但我知道你来了。」她泛起浅笑,一双如灿星般的美眸直视着他,「阿汝曾经对我说过,男人喜欢处子,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这一点,你也一样吗?凤炽,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但是不再是唯一了,你会介意吗?」

凤炽紧咬着牙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时,柳鸣儿笑着伸手轻碰他的手背,感觉到他的手一阵像是被惊触般的颤动。

「不想我碰你吗?凤炽?」她收回手,退开了几步,「是因为被别的男人碰过,所以嫌肮脏了吗?」

不,他不是觉得肮脏,而是觉得心痛!

「鸣儿,你说过,会永远喜欢着凤炽,还记得吗?」

「我没忘,可是你不是我的凤炽,属於我的凤炽,喜欢我的凤炽,会对我很好、很好的凤炽,已经死了,在我的心里,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显得苍白的脸庞,豆大的泪珠凝在眼眶上,「我会永远喜欢着他,可是,他死了,已经无法回应我的永远了。」

「不要,鸣儿,不要说……?!」未竟的话语歇落在他的唇边,凤炽在心里觉得可笑,他凭什麽说不要呢?

他凭什麽要她别说那些残忍的话语?凤炽心如刀割,她的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刃般,将他的心给划得血肉模糊。

他明明还在这儿,明明就在她的眼前,但是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与一个死人无异!

「不要碰我!」她喊住了他,看见他往自己伸来的大掌僵停在半空中,「我不要你碰我,凤炽,我会怕你。」

或许,是因为泪已哭千,喉咙也已经声嘶力蠍,再也喊不出来了,所以,她的嗓音听起来意外的平静柔淡,「而且,我不想让自己被憎恨的人给碰着,哪怕是一只手指,一根头发,我都不要。」

这瞬间,凤炽感觉身体就像被人给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她所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把利刃般,一刀刀剜过他的心脏,可是他只能任她宰割,因为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最後,他只能目送她纤细的身影消没在房门之间,而他无能为力……

「她在哪里?!」

陶朱爷坐在自家宅邸的厅里,不讶异当主子发现柳鸣儿和老虎不见踪影的时候,早晚会找到他这里来,看见凤炽进来,他恭顺地站起身,退到一旁,低头缄默不语。

「快说,她在哪里?!」凤炽再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揪住了陶朱爷的领子,一双总是沉静隽雅的眼眸,此刻透出了愤怒的血红,他对身後的手下命令道:「来人,去搜!」

「不必找了,鸣儿离开『刺桐』了。」陶朱爷抬起头,注视着主子,「炎爷,放过那丫头吧!她已经被伤得够深了,如果您是真心疼爱她,就该放手让她走,不要再让她伤心难受了!」

「不,陶朱,她不能离开,我要她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凤炽放开他,退後了两步,摇头道。

「炎爷,她只是个孩子,不是像咱们一样,心肠已经是铁石似的,她不一样,炎爷,你心里会不清楚吗?那孩子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不,陶朱,她是我的,我不能让她走。」凤炽的眸色坚定,就算陶朱爷所说的每一字一句,他都是了然於心,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放手,「告诉我,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她。」陶朱爷叹了口气,「我让阿震带她走了,至於他们去哪里,这个我不知道,请恕我不能回答炎爷的问题。」

「好,你不说可以,我自己找,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说完,凤炽调头,一刻也不愿耽搁地离去,他要找到鸣儿,无论如何都要留住他!

陶朱爷站在原地,看着他家的炎爷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过分的激狂与冲动,完全无法掩饰柳鸣儿对他究竟有多重要。

但他不能说凤炽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到他这把年纪,才知道这世上没有太多的「早知如此」,往往最多的是「当局者迷」,然後再要後悔时,往往都已经太迟、太晚了!

当秦震问柳鸣儿她想去哪里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要去找晚芽姊姊,想见见她最喜爱的「宸虎园」究竟是长什麽模样,能令她哪怕是要了命,都要保护那座园林以及住在里面的人。

所以,虽然秦震百般不愿,还是带着她到京城找沈晚芽。

最初见到秦震与柳鸣儿到来,沈晚芽有些讶异,但是,她随即就恢复了冷静,将他们安顿在她以前所住的「苹秀院」里,小小的院落里,白色的苹花正是最盛放的时候。

「鸣儿,添件衣服,这儿不比南方,气候比较寒凉。」沈晚芽取来了一件薄袄子给柳鸣儿覆上,在她的身旁坐下,将一只食盒搁在她们两人之间。

「晚芽姊姊,鸣儿不懂,这『宸虎园』不过就大了些,我不觉得这里有比『百花谷』漂亮,也不觉得这里的人有多好,你为什麽就是会舍不得呢?」

闻言,沈晚芽笑了,早就习惯柳鸣儿说话率直的风格,她打开食盒取了一块甜糕,交到柳鸣儿手里,「因为我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地方啊!自己喜欢的东西,看上的人,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你不喜欢这地方和人,是因为在你心里有更好的,无法被取代的,这是好事,来,我也让人做了些肉饼,你可以给黄金吃。」

「嗯。」柳鸣儿取过肉饼,伸递到黄金的嘴边,却冷不防地被它拍掉,手背被它未全收的爪子划出一道血痕,「黄金?!」

黄金看见主子流血,轻呜了声,低头舔着飘落在地上的白苹花瓣,这个举动看在柳鸣儿眼里,却是不怒反喜!

「白银没有死,它还活着。」她捉住沈晚芽的衣袖,高兴地叫道。

「鸣儿……?!」沈晚芽疑惑地眨眼。

「黄金在吃花!是因为它肚子里有宝宝了,我怎麽会没发现呢?从昨天来这里,它就一直在舔花瓣,晚芽姊姊,老虎只除了会找些治病的药草吃之外,要不都是吃肉的,可是母老虎有身孕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口味改变,就算是无益的花草都会吃,它不是故意要对我凶的,它要当娘亲了,所以必须保护肚子里的骨肉,是不是?黄金,是这样的对不对?」

这次,她放慢动作,接近黄金,轻碰它的脸,而黄金也对自己伤害了小主子感到歉意,柔顺地偎蹭,「黄金,我们回去,让我们回去『百花谷』,那里才是属於我们的家,让我们回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沈晚芽笑视她们一人一虎深厚的情谊,从秦震的口中得知柳鸣儿为了白银的死而消沉,如今黄金有了虎宝宝,想必可以带给她不少安慰,但是,她才刚当上娘亲,经历过一整段孕程,所以,她绝对不会?

略掉柳鸣儿身上的种种迹象,如果她猜得没错,柳鸣儿也应该有身孕了

「凤炽知道她在这里吗?」

「凭他的能耐,迟早会知道。」

竹林里,秦震与沈晚芽一前一後地相随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走出了竹林,就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原野。

秦震停住脚步回头,直视着沈晚芽白净的容颜,笑笑道:「你不问我与鸣儿之间的关系吗?」

「不,我不问。」沈晚芽摇头,唇畔泛着一抹近似苦笑的浅痕,「应该说,我不敢问,反正无论你究竟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我都会保你平安无事,哪怕是要从凤炽这位阎王手里抢人,也都在所不惜。」

「要是问守阳知道你今天对我说这句话,怕要吃醋到死。」

「他知道,你与他是不同的。」

「但我们一样是男人,芽儿,只要是男人,心思都是一样的。」

「所以啰,男人才会永远都不懂女人心里真正的想法。」她轻颦浅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纤肩,「好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马上就走,可是这一路颠簸,你要多留心鸣儿的身体状况,她现在的身子不比平常,禁不起出半点差错。」

「你的意思是……?!」秦震讶异地睁大眼睛,看着沈晚芽。

「嗯。」沈晚芽点点头,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想。

半晌的沉静,秦震明白地点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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