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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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分,皎洁的月光从窄小的窗户投射进来打在赵飞燕孤独的背上,地牢里幽暗,灰白色邋遢的囚服在月光下也显得干净。不古听见赵飞燕细碎的哽咽,那是再也藏不住才流出来的哭声,她向来都不懦弱。
不古怜悯的扶住她的肩膀,“姐姐怎么了?”
赵飞燕无助的倒进不古怀里,紧紧搂住不古的手臂,像抓住什么不可失去的东西。她不怕死,可是,“老天为何不留我见笑儿一面的机会,是谁对笑儿下的毒手。”赵飞燕呢喃着声音,已泣不成声。
不古清晰的感受到赵飞燕脆弱的心跳,却无能为她分担一丝一毫的痛苦,她知道这痛的程度,若麟儿遭遇不测,她也定会是这般万念具焚。不古本能的紧紧怀抱住她,目光些许呆滞,“我们不还在一起么。”
赵飞燕偎依在不古怀里,嗅着不古身上的味道。无论在破陋的屋檐下还是在琼楼玉宇,每每有不古的时候,她都感觉像家。此情此景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时住在城郊外的小破屋夜夜相互诉苦的日子,虽然穷困却从不曾畏惧,起码那时是自由的。赵飞燕埋首在不古腕里,“合德,我想回家……”
不古不敢说自己跟赵飞燕承载同样多的苦楚,但她着实已经乏累。她不后悔来过,不后悔爱上他,刘骜不是不好,只是他背负了太多不能放下的东西,她恨他的身份。
赵飞燕憧憬着,一边流泪一边露出淡淡的幸福的微笑,而她的笑容却把她衬托得更加狼狈不堪。“如果我没有进宫,我就能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那我现在一定是一个有三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们每天都围着我打转,吵着叫我给他们买甜食……”赵飞燕哽咽了一下,从憧憬回到现实,此刻是那么残酷,“如果我能再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进宫,这里剥夺了我的一切,我连一个孩子都没有,都没有!”
她哭泣着,快支不上气来,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一些话她不吐不快,“我恨太后,她让我吃的药,她永远夺走了我做母亲的资格!报应,是报应!”她已语无伦次,丧心病狂的笑起来,“她咎由自取,老天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一个一个死去,消失!哈哈,哈哈……”
不古把她搂得更紧,极力安定她的情绪,“姐姐别怕,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把你的病治好,等你当上皇太后,我就带你去,治好了病就可以生一群可爱的孩子。”
“合德你不必安慰我,更不用骗我。”赵飞燕的声音微弱无力,她已不敢再奢求什么,“我已不稀罕皇后,也不稀罕皇太后。”
赵飞燕起身凝着不古的双眸,手掌抚上不古的脸瓣,满心亏欠:“你会不会恨我让你进宫,是姐姐太自私,你不该来,我对不起你。”
不古抚上飞燕的手背,“姐姐你没错,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也会来,因为陛下在这。”
赵飞燕嘲讽的频频摇着头,嘲讽不古为何还不觉醒,“笨蛋,不值,蠢!他给了你什么,他保护了你吗?无方胆小怯懦起码还肯为了我死,他呢?他就是一只傀儡,太后指东他就不敢往西……”
“值,”不古打断了赵飞燕的话,她不想被赵飞燕的逻辑打乱,也不敢正视值不值的问题,“我不仅有陛下,我还有你。”
……
夜来风寒,狱丞从外边给刘骜携来一件大衣,为刘骜披上。他已悄无声响的站在这里多时,遣退了所有的人。他静默的听着,眼前的迷雾一层一层剥开,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此透明如此刺耳。自己贵为九五之尊,不想连后宫堕落的妇孺都不屑放在眼里。
狱丞见刘骜神色不佳,劝道:“陛下累了?回宫歇息吧。”
刘骜长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转身离去,不忘用严厉的口气命令道:“把这两女人的嘴巴堵了。”
“是。”
于是不古俩人双手被绑了起来,嘴里被塞进一团肮脏的破布。
'咦:好多细菌,嫌弃嫌弃!'
'混蛋,你能不说吗。'
99 王根
次日,晨光曦微。
不古一夜未眠,嘴巴被撑得酸胀,狱官扯去她封口布后嘴型也好久没能恢复过来。
不古被押出去盘问,审她的是王根。王根看上去并不严厉,从气质上看得出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不古瞄一眼四周挂满刑具的墙壁,火盆里燃着橙光的炭火,几只火钳已烧得发红,另一旁的铁笼里锁着三四头露出獠牙的狂犬,正饥饿的凝着她,嘴里流出唾液。不古蠕咽着喉咙,冒了一身冷汗,如果硬着来,那说什么都得招。她不是性格刚烈的人,更不是命硬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煤柴烧。
不古老老实实的跪下身子,不想却被扣上手脚镣固定在了墙上,不古寒毛竖立,惶恐的打量眼前凶神恶煞的狱官。
王根遣走所有人,暗室里仅剩下他俩个。
王根起身走来刚要开口,不古紧张的抢先一句示弱:“大人有话好说,我招便是。”
“既然赵昭仪如此识时势,便不必恐慌,”王根双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礼,满意的笑了笑,“皇子笑在何处?”
皇子变狸猫之说宫里已闹得沸沸扬扬,但心如明镜的人心里还是清楚的,不古也不相信那样的奇闻怪说。但她跟刘笑着实半点干系都没有,甚至都不曾见过一面,不古不知眼前的男人为何如此问自己,似乎很肯定她有这个能力。
不古眼里泛着哀求:“大人,我如今不敢踏入长信宫半步,怎会知道皇子笑在哪。”
说话时王根一直注视着不古的眼睛,在探视她有无说谎。不古显然说了实话,王根转而换了个话题,“那皇子笑的失踪,你心意如何?”
心意,站在工作立场自然是天助我也;可站在赵飞燕的立场却是避之不及的灾难。不古望着远处关押赵飞燕的牢房,脑海里满是她无望的衰容,“能找到皇子笑是最好。”
王根眼光闪动着,想不到她居然拥护刘笑。“如若找到了皇子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母以子贵,断了你和皇后的后路?”
不古注视他的面庞,发现他说话时肌肉抽动得好不自在。
不古心底忽然莫名的谨慎,呈上甲骨的人是他,晨露未稀就独来审她的人是他,他没有恶劣的态度,反而心平气和。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古怔怔的看着他,牵强做到面无表情:“皇子笑若能找到,就能还我和姐姐清白,我当然想找回他。”
“你说谎,”王根终究是捕获到她眼眸轻微的晃动,他不喜欢耍滑头的人,也不喜欢把场面弄得血腥。王根淡淡的走到一旁桌上提起了壶,倒出一碗清水,又从衣囊里取出一只小小药瓶,把瓶中淡黄色的液浆倒入碗中,冷幽幽道,“这是碗毒·药,喝下后就会不知不觉死亡,本官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活着,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么保留你的秘密,但要喝下它。”
“你敢毒死我?”
恐慌从脊梁爬上脑门,不古四肢发软,畏惧的退缩,紧紧贴在墙上。“不可以,你……你就不怕皇上杀了你。”
“谁说本官毒死你,本官只是来审过你,而你是畏罪自杀,还望赵昭仪懂得审时度势,切勿墨守成规。”王根端着毒·药过来,凑近不古身旁,有意无意的说道。
“审时度势,墨守成规……”不古叨叨的重复这句话,似乎逮住了什么。
看她的反应,王根满意的点点头,以为她顿悟,却不想她的回答活脱脱掀开他的面纱。
“审时度势出自《万历野获编·乡试遇水火灾》,墨守成规出自《钱退山诗文序》,两本书朝代明。”不古颤颤弱弱的吐出这句话,两人霎时都顿了,时间像是静止,不古脸色由苍白变得酒红,心情颇为激动,然后破口而出,“你是现代人,现代人何苦为难现代人!”
'嗯哼:卧槽,这也可以。'
王根脸色顿时暗淡无光,默不作声,不承认也不否认,亦或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古:“招吧,你整过容,我看得出。”
一些问题渐渐清晰起来,甲骨文一定是他造的假,他要害她!
百密一疏,王根手里的碗哐啷落下,阴谋终究败给了细节。王根眼神意外惊讶,表情说失落又谈不上不失落,反正一个将死之人何足为惧,“Allright,本来想灌你喝浓度微一点的毒·药,”王根拧开了药瓶子,“不过现在看来,你想喝百分之百纯的了。”
不古心情不是之前紧张,因为现代人不野蛮,还有谈判的机会,“我选择说实话,你放了我。”
王根手指弹弄着药瓶,不停发出“噌噌噌”细碎的声音,好似在警告。王根不假思索,开门见山问道:“好,刘麟在哪?”
他竟然敢打麟儿的主意,不古下意识的反问:“你想怎样?”
“我要一个皇位的继承者,刘麟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嗯哼:莫非老狼想通过麟儿来控制朝廷,他想改变历史。'
且不论他是否想改变历史,单凭他冲着麟儿下手不古是一万个不同意。“你想要继承者,可有刘笑,刘笑找不着还有曹伟能肚子里的孩子,总之我不会让麟儿搀和进来。”
“一个是两个汉朝人结合生下的孩子,一个是流着一半现代人血液的孩子,那智商能一样么。”
“你不过是想要一个傀儡皇帝,傀儡皇帝不需要多么聪明。”不古说下这句话时,作为一个母亲,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哼,你以为我只想要刘麟当皇帝那么简单?”王根不作解释,直问道,“它在哪。”
“不如我给你个建议,”不古抿了抿嘴,脑里乍现一个思路,企图把自己的想法强灌输进王根的脑海,“你自己与女人生一个孩子,然后我劝刘骜立它当太子,怎样?”
王根漠视着不古,心情很不悦。
不古连忙详述自己的见解:“有记载赵飞燕假称怀孕,等到她假装临盆时你把孩子抱来替充姐姐的孩子,皇后的孩子做太子顺理成章,又是你亲生骨肉,岂不是更好。”
王根依旧漠视,目光是越来越寒。
“你不说话全当你默认,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古忙不迭的劝述却把她的意向暴露无余,王根失落的摇头哂笑,“如果你活着于我而言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留你何用?想要刘骜立谁为太子简直轻而易举。”
不古方惶恐的意识到自己于眼前男人的利用价值只能是跟他改变历史。并且,自己的价值还不抵刘骜。那么……
“我跟刘骜挑明过历史,如果我不去劝他,他会立刘欣为太子。为什么你的重心是对付我而不是思考怎么保护刘骜的孩子。何况掌权的已是王氏,以后篡位的还是王氏,你何苦急于现在。”
“攘外必先安内,刘骜的儿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消失了刘笑,能假冒刘笑的婴儿千万。”王根抬手支起不古的下巴,“我看你还是得喝。”
不古使劲的摇头摆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