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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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酒票,交给我来吧!”连幼梅说道。
“有烟票就成,酒有咱自家酿的柿子酒。”姚奶奶说道。
“糖票得凑凑。”姚长青摆着手指掐算说道,“我这里还有些。”
“糖票我家应该还有。”连幼梅说道,“家里人口少,又不是小孩子贪糖吃,这糖票富余,街坊四邻只要办事,总来找我妈妈换票。”
“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那就麻烦亲家姥爷了。”姚爷爷道。
三大娘说道,“别的俺帮不上忙,这做被褥,裁剪上,使把子力气俺可以帮忙。”
“这个不用你说,就麻烦弟妹了。”大娘笑道。
“席面倒是不需要什么票?年还没有过完,家里的东西还有富余。”大娘说道,她每天都上灶台,所以家里吃的东西剩多少,她心里门清。“另外就是定了日子,多磨些棒子面。”
办喜事耗费是巨大的,单靠主人家是无法筹集所有物资的,这还是农村家里养着鸡鸭鱼肉,背靠着青兰山,盘龙湖,席面上村里人从来没有费过心。
随便整点儿就有了。
多需要的票,是油票、糖票,布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当然这些有钱才能买到,以现有的经济能力需要‘大票’少的可怜。
要是到了城里,这都得靠邻里间大家齐心协力相互接济才能办成一场喜事,有送香烟票的,有送油票的,还有送鸡鸭鱼肉票的,总之大家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促成喜事,如此婚礼才能完成。
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也想尽办法,把喜事办得妥妥的,喜庆、温馨。
“好了,一切等到相看完再说,都忙去吧!”姚爷爷挥手道。
姚长海一家三口回屋,把孩子放到了炕上,“妮儿妈,你真好!”
“说什么呢!就像咱爹说的,左右几个月。”连幼梅笑道,“你可得赶紧盖房子。”
“遵命,天气只要不上冻。我会马不停蹄的盖房子的。”姚长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俏皮地说道。
连幼梅拉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妮儿爸,我可不可以多在娘住些日子。”
“家里忙起来也没人照顾你,行!”姚长海痛快的答应道。“不过这博远的婚礼。”
连幼梅想了想道,“如果日子定的离得近的话,我就等他们结完婚再走,如果远我就先回娘家小住,到时候就辛苦妮儿爸,来接我们了。”
她含笑带嗔地看着他,“那是当然的了,我不接你,你想让谁接你啊!”姚长海轻挑起她的下巴,反调戏她来。看着她脸颊渐渐染上胭脂,才啵……的一下,蹿了出去。
连幼梅捂着艳若朝霞的脸蛋,娇嗔道,“你爹。脸皮越来越厚了,越来越没有正行了。”
“啪……”妮儿吐了泡泡爆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婴儿能干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对她来说闲看农家院里鸡飞狗跳,鸡毛蒜皮的的家长里短。
别说这日子还蛮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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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娶媳妇儿。没有那么多要求,相同的家庭成分,只一点,会过日子就成。
城里的择偶标准是只要有文化,思想素质好,其它倒是次要的。相同的家庭成分。志同道合的人生追求,组织上同意就没问题。
谈恋爱要向组织汇报、结婚要经过单位批准,新人结婚的日子,都是组织给定的。
姚博远为了怕麻烦,人家干脆直接说了家里给定的。组织上派人查了殷秀芹家的祖宗八代,八辈贫农,根正苗红。
即便家庭关系有些瑕疵也已经脱离了那个思想觉悟不高的家庭,所以组织上也就批准了。
这年月人们的思想是革命的,物质是匮乏的,生活是简朴的。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这个年代的婚姻感情与其它时代相比,也显得平静、简单了许多。
结婚容易,离婚难,离婚可是非常被人看不起的。
相看的日子就定在了第二天,殷铁柱陪姐弟俩一起来的,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相看相什么啊!农村相媳妇儿相的是农事,这个人家秀芹工分能挣9。5堪比个男人,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能干的。所以这个就免了。
第一眼看见殷秀芹,全家人有一个印象,是个爽利人,穿着洗着发白的干净整齐衣服。
面如满月,眼如秋水,看着是个有福之人,只不过她姐弟俩面有菜色,这身子得好好休养一下。
总体来说,第一印象还不错。
今儿主要相的是灶上和针线上,针线上,衣服是自个做的,穿在身上也像个样子,至于这针脚上还有待加强。
接下来就是灶台上。
姚奶奶看着殷秀芹麻利烧火做饭,做菜,朝大娘微微颔首,“是个会过日子的。”
姚奶奶看着连幼梅不以为然地样子,又道,“比你会过日子。”
“娘……”连幼梅调侃道,“娘,你不能有了孙媳妇儿,就忘了儿媳妇。”
“娘忘了谁,都忘不了你。”姚奶奶回道。
连幼梅老实地说道,“那样做出来的饭菜不香。”
“嗯!你做出来的菜是香,可那油你自个说,用去多少。”姚奶奶挑眉笑道。
“呵呵……”连幼梅干笑道,“俺现在不是积极向娘学习吗?”
“是啊!娘,幼梅做饭省材料,又好吃,俺可是跟她学了不少。”大娘帮腔道。
“行了,俺知道你们妯娌俩相处的好。”姚奶奶笑道。
“是娘您教的好。”妯娌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甭吹捧俺,吹得再高,娘也没有糖!”姚奶奶打趣道。“咦!致远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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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下午5点
☆、第57章 准夫妻的心思
“俺娘去生产队了。”姚致远听到奶奶问话,赶紧探出脑袋回道。“一会儿就回来了,奶奶,俺娘回来了。”
“娘,奶奶找你呢!”姚致远朝着刚刚踏进院门口的三大娘叫道。
三大娘疾步走了过来问道,“娘,您找我。”
“只是今儿早上没见你,顺便问了一声。”姚奶奶接着又道,“生产队找你啥事!”
“布置春耕的事,让各家把自己的家伙事都准备好。”三大娘说道,“今年春节,在打春前,别以为还早,这眨眼间就到了。说一下上面下来的最新指示,一定要做好春耕工作。”
“娘,怎么样?”三大娘抬眼看着她们问道。
连幼梅努努嘴,“三嫂,自个看。”
三大娘看了一小会儿道,“娘,看着可以,是个勤快人。”
“这下大嫂应该放心了吧!虽然爹娘不咋地……”三大娘小声地说道。
“三嫂!”连幼梅扯扯她地衣服道。
三大娘捂着自己的嘴,一脸地讪笑、抱歉。
“总之歹竹出好笋。”三大娘咕哝道。
“三嫂……”连幼梅彻底无语了。
“唔……俺又错了。”三大娘抱歉地说道,“俺闭嘴,闭嘴!”
最终相看的结果目前挺满意,不过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还得相处下来才知道。
今儿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大家的预期了,是个实在人,殷秀芹看着姚博远的眼神,闪闪发光,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同。
都是过来人,这眼神中的神采,代表什么不用说,看来他家这个憨小子,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吃完简单的午饭。一家人都进了东里间,长辈们都坐在炕上,而小辈们都搬着凳子坐在房间的空地上。
而殷铁柱作为女方家长,也坐在了炕上。
妮儿则老实的窝在连幼梅的怀里。
姚博远和殷秀芹。搬着凳子坐在炕边。
“你说吧!”殷秀芹小声地说道。
“那就照咱们商量的说了。”姚博远道。
“嗯!”殷秀芹点了点头,今儿早上来的路上,姚博远告诉她对于婚事家里打算怎么办给她说了一遍。
殷秀芹有些受宠若惊,能让她带着弟弟嫁过来,已经是意想不到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了。
在听到长辈们,为办婚事如此煞费苦心,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下两人就商量,不要让家人这般破费。
“爷爷、奶奶。爹、娘,二狗叔、三婶、姑姑、姑父、小叔、小婶,对于婚事我们可以说说吗?”姚博远双手扶膝,坐的非常的端正,征求道。
“当然。本来是给你们两办喜事,当然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了。”田胜利笑道,“爹,是吧!”
姚博远认真地说道,“爷爷、奶奶,爹、娘,婚事俺们想着怎么简单怎么来。明年才能领证,那么就把喜糖一发就成了。”
“你们的意思?”姚奶奶轻蹙了下眉头问道。
“奶奶,嫁妆就免了。”姚博远说道。
“等等,等等,秀芹的嫁妆是俺们备的。”大娘赶紧说道,言外之意很明显。“这是村里娶媳妇的传统,也可以说是彩礼钱,虽然亲家……但礼不可废。”
“秀芹,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博远的意思。”姚爷爷眼神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爷爷。是俺的意思,你们能接受俺,已经是最大……”殷秀芹抽泣道,“俺已经很高兴了,哪能在如此……”说着这眼泪掉了了下来,是感动的泪水。
“博远、秀芹是这样的,这嫁妆代表着新娘结婚后,在婆家的地位。”姚爷爷笑道,“说白了,其实是给外人看的,从此你就是老姚家的人,一种认同,没人乱叫舌根子。”
“爷爷……”殷秀芹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殷秀芹的事,不说人尽皆知吧!起码这两个村离的近,大家都已经知晓。
她的情况如何,大家心里门清,既然认下了这门亲,就不能让孩子委屈了。
嫁妆虽然是男方家先准备好送到新娘家再运回来的,这可是新娘的脸面。
老姚家这么郑重地娶孙媳妇儿,秀芹进门才会在村子有一席之地。
人都是群居的,不可能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
“娘,这可真应了五十年代一张床,六十年代一包糖。”姚长青笑道。
妮儿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七十年代被头二十八床外加三十六条腿(家具),八十年代三转加一响,九十年代十里红妆车成行,二十一世纪个性张扬讲时尚。
这时候的婚礼简朴的很,婚礼简单如白,白色也是一种颜色,白色代表着纯洁简单。
田胜利感慨道,“俺们结婚的那会儿,能扯块布做身红棉袄就是你姑姑和同龄人出嫁时的梦想。刚刚解放不久,虽说万物复苏,时代更新,但仍处在落后不发达的年代; 如果说解放前的梦想是救亡图存,让人民如何站起来,那解放后的梦想或许是解决温饱,让老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在这个忙于解决温饱的年代;‘嫁妆’是不丰富的;个人的梦想可能只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田姑爷文艺了一把,接着话锋一转他道,“博远,秀芹以后要好好孝顺这么可敬地老人。”
“是,姑父。”姚博远和殷秀芹一口同声说道。
姚长青拉着殷秀芹地手笑道,“你们俩别操心了,擎等着做新郎和新娘。”
两人相视一眼,还是不想家里太破费了。姚博远又道,“爷爷,奶奶,爹、娘俺是这样想得,结婚那天的穿的衣服,农场会发衣服,至于秀芹的服装,过年做的铁灰色的中山装。我只穿了一天,改改就给秀芹穿得了。”
“是啊!爷爷,奶奶,爹。娘,俺穿土布做的衣服就成。”殷秀芹也紧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