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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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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叫旁人用过。”贾琏体贴地答道。
    “越 是客套的体贴越伤人。”许青珩在心里默念道,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眼眸微微移动,听着帘子外有条不紊的请安声,便将外头等人一一记下,忽地想起自 己带过来的小厮小幺儿们贾琏还未见过,才要提,又见一旁伺候着的全福、全禄几个大有迎敌的架势,又想贾琏心思细腻,他若不提起,那就是他有心不提了。于是 在她也不必自找没趣叫人来见了。
    一晃神,便见男管事们已经在帘子外磕完了头,剩下的女管事们,其中有贾琏的奶娘李嬷嬷并鸳鸯等人,许青珩便令她们进了门来磕头。
    一一赏赐了红包,说了一些日后同心协力等场面话,见贾琏虽是男儿但所挑选的女管事均是妥当之人,于是便令人退下了。
    忽地一个稚声稚气的小幺儿进门来低声道:“二爷,东边大姑爷来问院子的事呢,大姑爷说,若有现成的家伙物件不用的花瓶花盆,也搬了去那小花枝巷里摆一摆。”
    “知道了。”贾琏暗叹陈也俊办事也算得上是十分利落了。
    “四哥,你且去忙,若是误了老太太那的茶点也不怕,有我呢。”许青珩极有眼力劲地道,站起身来,才要走,却觉衣袖一滞,回头却是贾琏用手牢牢地抓着她的袖子呢,也不知贾琏今日为了什么,在拇指上戴了一枚硕大的青玉扳指,虽只戴在手上,气势也显得比往日凌厉了不少。
    “从画眉到方才说我属猫,一直叫我二爷,怎地这会子又喊四哥了?”贾琏一手支颐勾着嘴角笑道。
    许 青珩心里一晃,面上不由地副处一抹浅红,暗叹这人精果然会拿捏她的心思,虽看清楚他就是那无赖又自私市侩的行货,到底脱不了他的掌心。怎肯将自己一直钟情 于他却在今日他离去后患得患失最后重新定下心思的事说出,于是急着挣脱,轻轻地啐了一声,夺回袖子,便红了脸理着袖子领着丫鬟向外去。
    “到底是二爷,瞧二爷一句话叫二奶奶脸红成什么样。”全福、全寿嬉笑着道。
    “呸,二奶奶是你们能打趣的?”贾琏嗔道,眸中眼神闪烁,打定主意绝不叫后院起火,见那玻璃盅还在,就道:“将这玻璃盅给二奶奶送去,告诉二奶奶,若瞧上这百宝阁上的什么玩意,只管打发人拿回去。”又瞥了一眼装着桃核的匣子,又令全福立时送去。
    思量着许青珩那边妥当得很,便领着全寿、全禄向外书房去会陈也俊。
    却说贾琏去了外书房,全福便将玻璃盅拿去洗了擦干净,寻了个光芒璀璨的金匣子装了,想了想,又很是文雅地摘了些干净花瓣铺在匣子内,便拿了托盘捧着一大一小两个匣子向后院去。
    因他是贾琏的人,况且明眼人都知他是去办贾琏的差,于是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院贾琏院子内。
    方进了院子,便望见正屋门外站着一堆丫鬟、仆妇,虽不见许青珩的人,但料想应当是许青珩在立威呢。
    “怎地二奶奶要在自己人跟前立威?”全福仔细寻了寻,见罚站之人皆是许青珩带过来的“娘家人”,满心狐疑着,便立在台阶下等人通报。
    待 门上丫鬟对内说了一声“二爷打发人给二奶奶送东西来了”,全福不敢似在警幻斋那般进了门跟许青珩对话,便又上了台阶,弓着身子道:“二奶奶,二爷叫小的将 二奶奶用过的玻璃盅送来。二爷说了,二奶奶用过的东西,宁肯淬了也万万不许旁人用。二爷还说,二奶奶瞧上他那架子上的什么物件,只管叫人去取。”说罢,因 许青珩在立威,也不敢太随意,越发恭谨地弓着身子等着里头发话。
    “……二奶奶说多谢二爷。”簇新的帘子内走出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妇人,瞧着俨然是陪嫁奶娘中的一个。
    全福越发疑惑许青珩的陪嫁们怎地就将自己的主子得罪了,也不敢细看,待交接了东西后,立时恭敬地退下了。
    “二爷果然心疼奶奶,二奶奶才回来就送了东西来。闻着香香甜甜,哟,里头是有花瓣呢。”方才出来的妇人秦氏强颜欢笑地捧着匣子给许青珩看。
    许青珩坐在堂上右手楠木大椅子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冷笑道:“咱们的人连嫁妆都抬出来了,人家自然要服软了。”
    秦氏是稀里糊涂地在李嬷嬷的掌控下做了出头鸟,也不敢埋怨李嬷嬷只管将头越发埋低。
    “姑娘……”李嬷嬷虽被许青珩客气地请着坐下,此时也不敢再坐了,既然听温岚说过了许青珩跟贾琏的话,便也不装傻,忙道,“这会子是我心急了,只是原琢磨着二爷待二奶奶当是该全心全意才是。”
    “谁 该对谁剖心挖肺?我敬你是嬷嬷,见识比我多,是以自来就听你的。但这贾家的事,远比你想的艰难。”许青珩揉了揉眼角,只贾琏与贾政、贾珠、贾元春并贾元春 的夫婿陈也俊之间的关系,就闹得她头疼欲裂。贾琏对贾元春毫不留情,唯恐被她占了便宜,但贾琏对贾元春的夫婿陈也俊却像是予取予求的模样。若她不能将这里 头的千头万绪理清楚,势必会被人钻了空子。可她初来乍到,贾琏似乎有些忌讳,又不能事事都说给她听,那么这些便只能靠她自己去领悟了。
    见 李嬷嬷也十分可怜,许青珩待要放软了腔调,旋即脸色便又越发冷了两分,“以后把心思都放在外头吧,莫在自己房中生事。一个个都道自己有玲珑心思,自己做下 的事旁人一概不知呢,却不知道,旁人早将你们的心思揣摩得清清楚楚,就等着你们丢人现眼呢。二爷是什么人?他昔日聚集的钱财都是他理所应得的,如今难道你 来问他几箱子嫁妆放哪,他就说放在他手中最妥帖?”
    昔日没说过这等不留情的话,许青珩话出了口,就将自己气得面红耳赤。
    李 嬷嬷原盘算着将事全推到糊涂鬼秦氏头上然后推得一干二净,随后依旧做她那德高望重的老嬷嬷,不料被贾琏看穿了,且许青珩又是一心向着贾琏的,也羞愧难当, 因素来自尊,只管恳切地低头认错,不似秦氏那般哭哭啼啼哽哽咽咽,好半日才说:“老奴委实如奶奶所说,想替奶奶试探试探二爷的心思。”瞥了秦氏一眼,见那 原本就被许老太太安置来做出头鸟的秦氏不敢有怨怼,便又接着开口,“若是早几年,老奴绝不会自作主张,奈何年岁大了,眼瞅着二奶奶是老奴带的最后一位姑娘 了,老奴断然不能眼瞅着二奶奶有苦往肚子里咽也不肯对我们这些带大二奶奶的诉一句苦,若是二奶奶走上了大奶奶的老路……”
    “…… 进门不到两日,嬷嬷已经断定我在吃苦了?”许青珩怔了一怔,眼前委实算不得吃苦,不过是早先期望甚大,只当进了门就能得个对她剖心挖肺的夫君,是以才会觉 得被冷落,“说到底,嬷嬷是看二爷不起罢了,只当他吝啬钱财才不肯家事交托给我。若说二爷当真将身家托付与我,我孤身一人,怎样打理?还不是要用到你们诸 位。你们诸位呢?虽个个说是清贵人家出来的,但修仙的道观里还有勾心斗角的呢,谁握了大权,又能当真两袖清风,谁不想拉帮结派,提携自家人,不想弄几个钱 财榜身?不明就里不看清形势就想一头扎进去,这么着,贾家已经被收拾过的两个媳妇都盯着我看准备抓我的把柄呢,难道你们弄出把柄来,就叫二爷像收拾老太 太、二太太那样也将我当家贼收拾了?”
    “……如此说来,这个家,二奶奶不当才是最好。那二爷不叫二奶奶立时当家,是爱惜二奶奶了。”秦氏先是恍然大悟,继而一副为许青珩高兴模样。
    李嬷嬷立时瞪了秦氏一眼。
    “咱 们家出了事,自然唯恐姑娘嫁了人后受了委屈想不开寻了短见,人家家也出过事,最怕的嫁进来的外姓人鸠占鹊巢祸害他们贾家。叫下头人并一干小厮们听着,没事 呆在院子里,哪个敢越俎代庖抢了二爷丫头、小厮们的差事,便立时打出去。若有鸿鹄之志无处施展的,只管来说,我放了他去挣前程,若不敢来回,又憋不住一肚 子心思一身能耐的,自己个抄写经书清心寡欲去。”许青珩也不瞧秦氏,见秦氏依旧捧着匣子,便点了头令秦氏放下匣子,出去与其他人等一起罚站。
    待屋子里只有李嬷嬷了,李嬷嬷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替许青珩理了理发髻,才低声道:“二奶奶才来,不该寒了自己人的心给旁人看……”
    “嬷 嬷不明白吗?除了二爷,整个贾家里,包括那些陪房包括你,谁都不是我的自己人。”许青珩叹了一口气,虽见识了贾琏的算计冷漠,但她认定贾琏是极好的,甚至 未成亲前他说的那些话也不全然是甜言蜜语,若他愿意,他必定能做到;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贾琏未免腹背受敌,又是万万不肯全然信赖她的。
    李嬷嬷倒抽了一口气,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许青珩,“奶奶不怕到最后二爷也不将奶奶当自己人?”
    “怕 就有回头路了?那个人受惊的猫儿一样,他那些兄弟们碰了他的东西,他不怕,兄弟么,热闹过了各寻自家门,不亏不欠。他就怕女人用了他的茶盏,拿了他的小玩 意,便将自己当做他不分内外的心肝,将他的所有据为己有。”许青珩回想方才贾琏在警幻斋中极力克制下的从容模样,不觉嗤笑一声,“明媒正娶的尚且计较再 三,更何况外头的呢?”说罢,便自顾自地笑了。
    李嬷嬷随着笑了一声,见许青珩越说越释怀,便也跟着笑了一笑,“老奴原就想二爷不是贪恋美色的,是以才拿着钱财试探他。”
    许 青珩前头话虽说得绝情,却绝没有与李嬷嬷撕破脸的意思,不过是提醒李嬷嬷绝对不可插手她与贾琏夫妻之间的事,于是这会子缓过气来,就拉着李嬷嬷的手仰头娇 嗔道:“嬷嬷,咱们就晾着他,若到最后,他也不将我当自己人,那他便注定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了,如此,拿我一辈子换他一辈子,我也算是拉到一个垫背的, 不亏不欠。若侥幸……那便是嬷嬷教导有方,才能叫我得了个如意郎君。”
    眼瞅着许青珩三言两句便释了怀,李嬷嬷便笑道:“奶奶嫁了人怎地比早先开朗了呢。”
    “如今见了真人,知道他什么德行,有了计较,自然心里踏实了。”许青珩笃定道。
    李嬷嬷不惯处置这般男女情事,只是许青珩想开了总比一直钻牛角尖强得多,便也随着她高兴,说一些诸如贾琏行止端正不好女色等话哄她高兴,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开口为外头的丫头媳妇求情。
    “再等等,这么大动静,老太太那边迟早打发人过来求情。”许青珩随手拿了那玻璃盅看,只觉这玻璃盅不如贾琏那盖碗花样好看,瞅了两眼便放下了。
    “奶奶的意思是……”李嬷嬷先前以为许青珩是不满她拿嫁妆打了贾琏的脸,是以才拿着下人出气,这会子见许青珩非要贾母打发人来求情不可,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许 青珩冷笑道:“谁不知道从东边花园到荣禧堂,甚至整个荣国府后廊一宗的钱财几乎都聚在二爷这了。嬷嬷琢磨着可会有人欺负我初来乍到,要从我这借些嫁妆做当 头?若是有人挤兑一句‘二奶奶您深得二爷的心,想必二爷的体己早交到二奶奶手上了,二奶奶便大慈大悲借给我们一二十两银子度日,二爷也没二话’,若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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